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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5 ...


  •   打开检索,输入“临江市永福路”“狗狗”“献爱心”相关词条,点击“搜索”,页面快速变化,出现贴近的词条有近几千条。
      田野拿着手机在这些驳杂的信息里面进行人工筛选,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永福路五环以外的一家寻求义工的救助站上,“小狗救助站”很朴实的名字。
      综合“小狗救助站”所有信息来看,最符合金富丽打电话透露出的信息,在没有更多信息的情况下,田野只能把宝压在这里。田野仍旧想要制造两人的“偶遇”,又不想让人觉得冒犯反而拉开两人的距离,所以要把握好时机。
      “救助站啊?”田野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自言自语。
      “可能吗?”
      对于这个结果,田野一开始是保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小说也是一个小富婆呢,难道会去那里做义工吗?可是想到认识金富丽以来她所有让人出乎预料的举动,想到金富丽信誓旦旦说的“不是骗你去铲狗屎”这种话,田野突然觉得这个答案十分合理。想到这里,田野露出好笑的表情,又说“怎么不可能呢。”
      于是,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的田野,周六打算去“小狗救助站”,怀着八成对自己推理的信心,两成对金富丽神奇脑回路的笃定,也算会十成的把握了。

      周六早上九点,田野根据导航到达了目的地。九点是个合适的时间,不会太早影响谁休息,也不会太晚而错过任何人或事,这里的“任何人”对于田野来说特质“金宝贝”金富丽。说实话虽然田野是土生土长的临江市人,但是并没有去过五环以外,他们一家一直生活在市里,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长大后家里一系列的变故也让田野忙不过来,更没有闲情逸致去探索一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了。
      “小狗救助站”与其说是个救助站,不如说是一户人家。黑色的大门外挂着个看起来不着调的牌子,上面写着“小狗救助站(常年吸收义工)”的字样,大门前也放一块牌子,上面写“推门直接进”,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犬吠声。

      田野定定神,走过去敲门。
      叩叩——
      “有人吗?”即使看到了“推门直接进”的牌子,田野仍旧要敲门询问一声,这是甄芳从小教他的礼貌。
      无人应答。
      院子里传来女人呵斥的声音。
      叩叩——
      “有人吗?我进来了。”

      一进门,只见一个大娘正站在笼子前面,手里端着铁盆,嘴里正说着呵斥笼子里狗的话。大娘有些年纪,头发白了一半,长得高而状,人很精神,说话也中气十足。
      大娘见田野,问:“你干什么的?”
      “阿姨你好,我……”
      ……

      永福路上只有一家救助流浪狗的地方,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在经营,男的姓李,女的姓王,金富丽叫李叔、王婶。在金富丽还不知道这家救助站的时候,这两口子就已经在救助流浪狗了,刚开始只是可怜一只流浪狗就把它领回了家,后来这流浪狗又来一伙流浪狗,再后来,老李家收留流浪狗的消息就渐渐传开了,有弃养狗的人家,不忍心杀死一条生命的,就会送过来,丢在大门口,人就走了。渐渐地这里的规模越来越大。这里位于城郊,周边有不少村子,村民谁家想要养条看门狗的,会来这里领养一条,并不看中品种,只要叫得响亮就行,体型越高大的越好。可即便如此,人们收养的速度仍旧赶不上弃养的速度,以及小狗的自我繁衍。
      家里的流浪狗越来越多,光供它们吃喝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李叔和王婶一合计开始向社会寻求帮助,有来领养的,有给捐款的,救助站这才真正活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时金富丽知道了这家救助站。
      向来不重视生日的金富丽,确总喜欢在宋清岳生日这天做点更有意义的事。于是,金富丽在了解这家基本情况的基础上,在某年宋清岳生日那天成为了这里的“大股东”,小狗救助站(常年吸收义工)也正式挂牌。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九点的车流比往常小不少,大多数上班族应该都还在家睡懒觉。永福路上,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正一路向东行驶。阳光透过车前窗,照进车里,只见车内的女人披散着黑色卷曲的长发,戴着墨镜,美不胜收。
      半小时后,金富丽到达了自己一直资助的一家流浪狗救助中心。
      门牌上高挂的“小狗救助站(常年吸收义工)”的字眼,金富丽无论见过多少次,总是会啧啧称奇。多么言简意赅的名字,尤其这个“小”字使整个名称严肃又不失活泼。虽然田野理解不了这个救助站的名字,但是显然命名者很为自己取的名字感到自豪,以至于每次看到这块牌子,金富丽都感觉自己铲狗屎都有劲儿了不少。
      刚要进门,远处一辆白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金富丽黑色轿车旁边。金富丽见白车只觉眼熟,正在脑袋里巴拉记忆的时候,田野从车上下来了。
      毫无意外地,金富丽再次遇见了田野,在这个周日清晨的救助站门口。
      见到田野,金富丽有些意外,有些戒备地问:“你为什么在这儿?”面上只有惊,却没有喜,三番四次的见面让金富丽突然记起了裴洋告诫自己的话,金富丽向来不喜欢用最大的恶意的去揣摩任何人,因为现实总是没有想象中极端,但是两人没有工作上的接触,也不是朋友,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的情况三天见了两面属实有些太巧了。
      田野面露惊喜之色,眼睛亮亮地说:“姐姐怎么在这儿?”
      两人同时说话,声音叠在一起,又同时沉默。
      金富丽满眼写着戒备,并不微笑,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田野,就连眉峰和脸颊的小痣也没了任何旖旎之色,整个人再不似前两次见面那样看着好相处。
      田野被这样审视的目光看着,原本早就想好的台词突然有些忘了,只惊讶于此时眼前人眼里的戒备,对于眼前人再没有前两次见面那样的好相处感到浑身不适,他知道金富丽这是在戒备。田野心下以为,这人严肃起来真是吓人,却没有想过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小事慌过神的自己,当时为什么有些“不会说话”了。
      两人相对而立,谁都没说话,救助站大门上挂着的“小狗救助站(常年吸收义工)”的牌子以一种奇特的角度出现在两人中间,院子里传来的狗吠声都显得有些遥远,晨风似乎都吹不动旁边的树叶了,只有缓慢变化的朝阳光辉改变着光影的角度,渐渐照在金富丽海藻般的头发上。两人之间有一种交锋的氛围,金富丽表情审视,像是拿着盾,浑身上下透露着防备,田野看着性质温和,但他的长相本就具有攻击性,不笑的眼睛看着金富丽,更像是一把伺机而动隐形的矛。

      “咚——”
      打破这种交锋氛围的是一张牌子。
      “小狗救助站(常年吸收义工)”的牌子,忽然从大门上掉下来,伴随着不大不小的响声,金富丽和田野纷纷闻声望去,这样,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就被这掉落的牌子打破了。
      田野被这响声拉回了心神,也找回了自己的台词,心里有了计较。
      他边朝那块掉下来的牌子走去,边说:“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边遇到姐姐。”
      “今天”一词成功提醒了金富丽。
      金富丽原以为田野偷听到了自己和江黛的电话,所以才会在这里再一次见到他,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偷听自己讲电话又和自己在这里见面是为了什么呢?所以早就被自己丢在记忆里的裴洋的话瞬间又显露了出来,她不得不怀疑田野是否存在动机,这个动机又是什么呢?
      但“今天”是周日,自己本来和江黛约的是“昨天”,昨天起来床,所以才今天过来的,就算是偶遇也应该是周六才对,何况自己也没有说过要去哪儿们,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事实上,金富丽刚开始的想法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比如田野确实是听到了她和江黛的对话,只是不是有目的地“偷听”到的;比如田野确实有一些小心思。
      但是这些金富丽不会问,就算问了田野也不会说,所以一些事情、一些行为只能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摸不摸得到其中本质也只能依据自己的主观判断,很显然,周六和周日这样一个极小的时间差,巧妙地将金富丽心里对田野的认知往好的方向引导。

      田野从容地捡起了牌子,将其重新挂回了原处,转头看向金富丽,指着牌子上“义工”一词,说:“我是来做义工的,姐姐也是吧?”
      此时金富丽已然没有刚开始那样戒备地神情,脑海里裴洋对自己的“告诫”也渐渐消失。
      “对,我也是来做义工的。”金富丽不再严肃,却也给田野一种疏离感。
      “这样挂正了吗?姐姐”田野装作看不到金富丽的疏离,摆弄着牌子询问。
      “再往左一点。”
      “这样?”
      “可以了。”金富丽说。
      “好。”
      田野挂好牌子,边朝金富丽走,边说“没想到姐姐也在这里做义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进去吧。”金富丽并不多说,与田野擦身而过,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田野摸摸鼻子,心想“事情变得有点麻烦啊”,并不着急跟上去,而是想到了昨天的情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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