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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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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拉开窗帘的声音,李微凝睁开沉重的双眸,久违的光芒如千丝万缕的细针争先恐后钻入眼中,引起一阵刺痛,她手臂遮挡在面前,紧闭上双眼。
“你还不起?等下汪教授的课就要迟到了。”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李微凝缓缓睁开眼,寻着声线的方向,朝周围看去。
房间里有四张床铺,只有两张铺了被子,其中对面的那张床下的凳子上,一个身着短裙,正在换鞋的女生。
女生换好鞋,抬头对上李微凝憔悴的眼神,站起身走了过来,疑惑地打量了一番。
“李微凝你怎么了?睡个午觉起来就变了个人。”
李微凝看着女生长相,记忆越过悲伤与欢乐,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想起眼前的女生,是她的室友,小苏。
她不确定眼前的是梦还是真实,目光紧紧地盯着小苏。
小苏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挪开眼神,又提醒了一遍:“汪教授的课,你还不起来。”
平常的话语此刻格外刺耳,李微凝恍惚间清醒过来,原来这是现实,她迷糊地挪动着身体。
有关于现实的世界的记忆像被淘汰的过气的玩具,隔了好久才被主人从杂物堆里翻找出来,上面已经布满灰尘。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李微凝探寻的目光没有约束地观望着四周,平整的水泥地面、经过修剪搭理的绿化带、现代化的教学楼…
一切都是现代才有的东西,连身上的的衣服也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生活就这样继续,李微凝变得喜欢独处,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地方,以往喜欢的社团聚餐、打游戏、逛街,不再感兴趣…每天更多的时间都在学习,没有缘由的学习。
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好受些。
在空闲时,她还是会反复品味那过关于小鱼的画面、对话…一切的一切。
时间愈来愈久,一年…两年…三年后…
在一个平常的午后,李微凝再次想起小鱼时,感觉那一切就像午睡里的一个长梦,不过真实些罢了。
她看向窗外的知了,突然眼泪涔涔,哽咽起来,心里涌上难以压抑的悲伤。
如果只是一个梦,小鱼是假的,不存在的,没有意义的。
可她不愿相信那只是一个梦,小鱼的眼神、口吻、笑容、抚摸…小鱼的所有,是一年又一年的折磨着自己也不愿割舍的。
如今,所有的经历像梦一样被回想起,李微凝感觉珍藏的瑰宝被人调了包,什么都还能记起,但不再真实。
她如抽调了灵魂的躯体,合上书走出图书馆,像游魂游荡在校园里,最后停在了一颗大树下。
夕阳西落,天空换上黑夜的面纱。
灯光下,李微凝执着着刻画那段记忆,一遍遍想让它真实一些。
但都无济于事,她没办法具像化的再次体验一遍有小鱼的日子,想象有限的停留在印象里。
“李微凝。”
小苏的声音传来。
李微凝呆呆地抬起头,小苏手里拿着羽毛球拍,一路走来。
“你怎么在这,走打羽毛球去。”
小苏没管她回答,推拉着李微凝往羽毛球馆去。
羽毛球馆,这个时间段人并不多,大多数已经打完回去了。
两人随便选了块靠边的场地。
运动不是李微凝的强项,加上心里难受,注意力很是不集中,捡球是常有的。
几个回合下来,小苏蓄力一发,猛地跳起,一拍挥向球,“彭”很明显球打在了拍子边缘上。
力道让羽毛球在空中划出弧线,却又不准确地飞向场地外。
李微凝看着球坠落,咂在了一个路过的女生身上。
她小跑过去,低着头道歉。
“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生捡起了球,将手递到李微凝的眼前。
“没事的,给你。”
李微凝伸手接过球时,看见女生的无名指指腹上纹着一朵绽放的红色烟花。
它鲜艳多彩地印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令人一眼就能瞧见。
李微凝握着球抬起头来,女生的样貌进入眼帘时,一种极强冲击很快入脑。
那是如小鱼一般清冷白皙的脸庞,眼眸之间带着一眼就能认出的英气,或者说就是小鱼。
她有一瞬间感觉恍如隔世,不然不会见到这张脸的。
李微凝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心中的激动,眼眶早已表达地溢满泪花。
女生也看着她,好似早有预料,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温柔。
李微凝从女生的笑容里感受到,那不是普通相识的友善,而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好同学,我叫虞娴妤。”
“你好,我叫李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