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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迷迷糊糊里,李微凝听到本安静的房里突然吵闹起来,整个房间都是叽叽喳喳地声音。
      抬起沉重地眼皮,她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周围的人脸逐渐显露。
      站在床边的是李微凝父王母妃熟悉的面孔,听着大夫讲解病情她父王难掩地面露难色。
      后面站着几个忙活的下人、以及小酥,在人群缝隙的最后面,她看见了小鱼站在那。
      是因为关系她才来的吗?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李微凝打断了,怎么会了别自作多情了,轻叹了口气转过头闭目。
      这一幕,小鱼看到了她眼神里的落寞。
      在大夫交代完,李暮秋夫妇二人留下来关心李微凝,在李微凝没有力气搭理下才姗姗离去。
      等人都走了,李微凝在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无力感双重压力下,忍不住红了眼眶。
      滚烫的泪珠流落而出,一颗接一颗,打湿了颈脖和衣衫。
      对于李微凝而言,对小鱼的爱意回应无望不至于这般悲伤,毕竟那情感还没有浓到这般程度。
      奈何长夜漫漫哀伤发酵,她越想越沉浸在了对以后的迷茫感中无法自拔,外加身体的疼痛让人显得格外脆弱,竟禁不起多一点的伤。
      时间久了,她感觉咸味的泪水流过的每一寸皮肤,被盐腐蚀的有些疼。
      哽咽着,李微凝擦了擦脸颊和脖子,闭着眼睛尽量不再流泪。
      门外这时传来敲门声,她想应是小酥药煎好了,唤声道:“近来吧。”
      随着声音门开了,接着响起平稳的迈步声,声音逐渐靠近里屋。
      越近李微凝感觉越不对劲,小酥进门怎么会这么安静。
      她睁眼转身去看,视线很快撞上了已经走到床前到来人,顺着衣着往上看到的是小鱼。
      疲惫的李微凝没有像往常一样惊呼,平淡地收回眼神躺回原位。
      “怎么了?”
      小鱼行礼:“昨夜属下未能尽职,才至郡主染了风寒理应受罚。”
      现在李微凝才知道昨夜马车里,小鱼挪那一下是这个原因。
      风寒她也不是第一次,上次未见小鱼如此诚恳领罚,就算领罚也该父王母妃哪,来这干嘛。
      “没事,不必领罚。”敷衍地语气。
      “请郡主责罚!”声音提了上去。
      脑子发热得很,李微凝一点不愿去想责罚不责罚,摆手示意真的不用。
      换来的确实小鱼再一次的那句“请郡主责罚”,语气还振振有词像非要受罚才行的样子。
      至于吗?李微凝心里吐槽,本就难受还要来折腾她。
      吁了口气,她耐不活的只能妥协。
      “责罚先欠着,先退下吧。”音符无力地从长白的嘴唇里吐露而出。
      “是。”小鱼站起身没有马上离开,在床前停留着。
      见一下没了声,李微凝目光投向床边。
      小鱼这才启唇温柔道:“感谢郡主昨夜的烟花。”
      李微凝愣愣地望着小鱼离开的背影,温柔地语句还回荡在耳边,这算不算希望了。
      又想或许只是简单道谢吧,她所感知的是现代对感情的感知,古代就算有冲破世俗的感情也轮不到她,无奈被子掩面苦笑一声。
      出门房门地小鱼抬头望着天空,阳光和煦春风拂面,天气如此之好。
      其实刚刚她想说的是“有什么都可以给她讲,不用那么故作坚强”,可话语难以启齿才变成了责罚。
      摄政王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她低头不去看太阳,寻着阴凉处走去。
      ──
      大年初一加上天气之好,街道更热闹了,皇宫里,林义召集朝中大臣聚在一起庆祝新年。
      殿中央舞/女翩翩起舞,两侧朝臣把酒言欢。
      金銮殿前龙椅上,林义挥手舞/女退下,举起酒杯:“朕有在座臣子,乃朕之福气,还望新一年与朕共创大楚新盛世。”
      见状朝臣齐声道:“陛下乃是万民之福。”随之一杯下肚,滴酒不剩。
      喝完酒,林义又端起一杯酒。
      “李爱卿,有你帮朕打理天下朕才把这位置坐稳,这杯酒朕单独单独敬你。”
      随后他给大太监一个眼神。
      大太监给李暮秋倒酒。
      李暮秋也举起酒杯一句客套话再酒水下肚。
      随之林义俯身向前:“王爷,郡主可有十八了?”
      这句话,李暮秋简直觉得废话,眼前小毛孩和自家女儿同年生。
      儿时林义会在每一个李微凝生日送来贺礼,这怎么可能不记得。
      “回禀陛下,小女旧年以十八。”
      林义表情似想起什么,“哦”了一声。
      “是朕忘了,归逸与朕同年。”他说完,抿嘴摸着下巴:“朕也到婚配年纪了。”
      这话满朝文武皆知其意,一瞬间都以不同角度看向摄政王。
      还未等李暮秋回答。
      台上林义见样大笑一声:“爱卿别担心,朕玩笑话罢了,歌舞继续奏起来。”
      殿内歌舞再次声响起,平息了安静。
      —
      年后的天气都很好,阳光每日准时升起,洒向每家每户的屋子里。
      好天气却没有照进李微凝的房里,每日只在府中转悠,再未上街头。
      小酥看着都着急了,自家郡主从风寒好后都没见怎么笑过,还总是摇头叹息,这样下去怕会出事。
      夜晚,小酥帮李微凝梳洗好,在出门前看着坐在桌前拖着下巴手指在桌上来回画圈的李微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郡主,你可是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舒服些。”
      停下手中动作,李微凝起身牵强地笑起把小酥往外推:“没有啦,快出去本郡主要睡觉了,快点不然抄书!”
      “郡主…”
      小酥来不及多说一句,门“啪”的一声关紧了。
      交插着手,小酥圆嘟嘟的脸眉毛微锁,这事管定了,转身离开。
      门内,李微凝松了口气,脸上依旧挂着忧伤,离大年初一见到小鱼又过去好几天。
      心里她是想见的,又怕见,所以足不出户。
      果真上天如愿,她真的没有再见到小鱼了,也不知道对方在忙些什么。
      这些日子李微凝时常发呆走神,脑子总会有一段时间是空的。
      她为这找不到出路的感情,晚上抑郁、白天浑浑噩噩,对事物提不起兴趣。
      连喜欢的阳光,这些天她也觉得刺眼。
      怎么回事了,李微凝说不出原因,又做到如以前那样没心没肺。
      也罢不去多想,她整个人像被抽了魂般,散散地走向床。
      这个夜注定不止李微凝睡不着。
      李暮秋夫妇房间的待客厅里,姚思南听完小酥说的一切后,若有所思且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李暮秋。
      这事李暮秋不是没想过,不过没有具体的想过,但这些日子看来自家女儿确定很古怪,并且看着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要不先请大夫看看?万一只是病了。”他回应姚思南地眼神。
      姚思南“嗯”了一声,心里心疼自己女儿,哽咽了一声。
      李暮秋挥手小酥退下,一手揽住了自自己妻子。
      “没事,凝儿不管喜欢女子还是男子,只要她开心、快乐、健康,本王也心甘了。”
      拂去怀着姚思南的泪水,他轻声细语地宽慰:“你呀,别去抄心这些,一切我都会解决的,放宽心。”
      门外的小酥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聪明,刚刚对摄政王夫妇她只是说郡主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去花楼而得了心病。
      至于后面她所看到的、关于小鱼的、不能百分百确定的事情不敢多言。
      只要郡主去花楼就会开心吧,她自豪地准备回去休息了。
      在王府的另一侧,小鱼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月亮思考者。
      这些日子她没有与李微凝在明处相见,但在偶而路过和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很多,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女孩不开心了。
      起初,小鱼以为李微凝是因为病了的原因,现在看来不是。
      除夕夜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李微凝第二天开始郁郁寡欢,让她看得心疼。
      春风在外吹,除夕夜的一幕幕再次重现于小鱼眼前。
      那天红色的光照在李微凝脸上时,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从令人嫌弃到在生命里留下了不小的着墨。
      那天小鱼真的很开心,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因为漫天烟花绽放、绚丽的花朵,还有身旁的李微凝,这些都小鱼开心的原因。
      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对李微凝有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
      远在边疆的南都城,天空还未暗下来,卢玥纹的马车停在了李宅前。
      “小姐,府上管家说他家主人年前去安临城了,不在府中。”仆人在马车窗低头回话。
      年不在府中过,卢玥纹猜只有一种可能,李微凝父辈是安临城人。
      今日来她也只是路过想邀约李微凝过几日看元宵灯展。
      “也罢,不凑巧那便下次来就是。”
      车夫随机驾驶着马车打道回府,马车一路前行路过了百花楼。
      楼里,卫芷拆开从皇宫里来的信,看着里面的内容,她不免一笑。
      “陛下也真是,又要我演苦情戏了。”戏谑地语气。
      她从抽屉里拿了袋金子扔给身后的仆人。
      “这些日子,你拿着这些钱置办些房屋田地,等李公子回来,你就日日来花楼,大肆宣扬找我的。”
      “是,小姐。”
      坐在窗前撑着脸颊,卫芷也望向窗外邪魅一笑。
      “接下来得好好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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