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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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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妖”之后的时日,整个鬼杀队连带柱在内都对她万分尊敬,尤其是她还帮助产屋敷一族的后代子嗣解除了诅咒,
对于绘里花,这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临行前,她忍不住提及一嘴,“我以为你们家族该记得我,”
“我曾是一名巫女,想来算很久的事了。”
望着绘里花消失的背影,产屋敷突然想起了什么,脑海中的零星念头连成一片,身形猛颤了一瞬,
“一千年前,确实有一位拥有广大神通的巫女……”
绘里花感慨过产屋敷家的财大气粗,当初她答应救小公子的时候就给了她不少,结果,都被她放在仓库里生灰了,
这次出手,绘里花推辞了身外之物,和产屋敷耀哉有过一次意味深长的谈话,
明码标价会影响收获,所以她把这个难题推给产屋敷家,看看是否能争取更大程度的得利。
于是,她就是外出走一趟瞧瞧现在的咒术师,享受的都是三柱保护的奢侈配置,
一脸压世感的暴躁风柱,留着黑色长发,发梢为薄荷绿,面无表情的霞柱,和教过她水之呼吸的富冈义勇,
嘶,霞柱没有什么存在感,随便吧,可风柱真的很碍事,烦死了,绘里花听蝴蝶忍说,风柱是主动和产屋敷请示来“保护”她的,
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监视!
其实绘里花只要富冈义勇就好了,更何况,她又不是没有武力值。
其实,相处了一阵子,绘里花对鬼杀队的成员的映象是有很大改观的,从一开始反感的恶人形象,慢慢好转,
到了花街,
绘里花就光明正大地以约会的美名,甩掉了面容扭曲的风柱和神思游离的霞柱,
穿着或日服或洋服的男女老少顾着各自的事情,旧江户和东京的街道拼接在一起,能感受到一丝现代生活的气息,气派的红砖建筑旁边挨着百年不变的木制町屋,画面奇异而又和谐,
当绘里花和富冈义勇来到咖啡馆歇脚时,她有一种熟悉感和不真实感,
木地板平整而长,留声机唱着异国悠远的歌谣,在掺着苦涩香味的空气中飘荡,
绘里花发现富冈义勇身体紧绷,注意力全被靠窗座位一家三口的身影夺取,
她顺着望了过去,戏谑地调戏,不认真地发出了邀请,
说起来,富冈义勇也到了成家的年龄,答应的话,会不会考虑要孩子,绘里花有些苦恼,如果走到那一步,她肯定立马撤身,
“不对!”富冈义勇神色冷凝,
听到拒绝的绘里花,头上宛如浇了一盆冷水,不敢置信地看着富冈义勇,富冈义勇的视线盯着一个靠窗的女人?
卧槽?一见钟情?有夫之妇?
从没怀疑过自己长相和魅力的绘里花,直直地看了过去,在心路历历程实现了确实好看?有被伤害,再见了狗男人的三重转变后,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绘里花,”
富冈义勇叫道,
一声脆响,不远处传来瓷器骤然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女性的嗓音,
“天啊,月彦先生!你没事吧?”
椅子被匆匆拉开,坐在窗边的小孩被吓得哭了起来,
滚烫的茶水沿着木桌滴滴答答落下来,杯子的碎片溅了一地,场面一片狼藉,
先前还温良的男人,表情仿佛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缝,死死盯着离去的浅金发女性,
没人注意到,那双红色的眼瞳像蛇一样竖起,那份集震惊和各种情绪的目光,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鬼,来了,
而且不止一只,数量很多,
纷闹的街市一下炸开了锅,
好在三位柱在场,雷厉风行地动起手,并非完全一面倒的战力压制,
绘里花趁乱走出了这里,烦心的是富冈义勇还跟着她,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都这么说了,富冈义勇还一言不发地跟着她,没有半句解释,
榆木脑袋,
绘里花动用了能力,还是轻易地甩开了富冈义勇。
阴僻的巷子下,那是绘里花第一次见到妓夫太郎,
很难以形容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黑绿头发的鬼眼上的巩膜为黄色,而在其左眼、右眼的虹膜上,则分别刻有“陸”、“上弦”,妓夫太郎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蓝色的宽松裤,其两只手臂上还缠绕着红黑色相间的绸带,有着极为丑陋的样貌,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的黑色印记、个子很高但身形瘦小而又难看——大概并非是因为变成了鬼才这样,
妓夫太郎眼珠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嘲弄,古怪地笑了一阵,抄起镰刀贴在她的脖颈,顾虑到什么,然后,将镰刀狠狠砸进地面,声音缓慢而嘶哑,
“要怎么,把你活着带回去,”
……
收束了隔绝窥探视线的领域,意外知晓了了上弦鬼,循着回去的路上,绘里花很难说明白心里的滋味,
会觉得妓夫太郎有点帅,难道她已经变态了么?
自从被两面宿傩撩了后,觉醒出奇怪的XP,
不小心被风柱找到,绘里花不做声地看了看不死川的肌肉,
“…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死川眼角抽搐,欠揍的脸在绘里花眼前晃来晃去,
都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正常的男人了!
联想到富冈义勇人模狗样的行动,绘里花越想越气,给了风柱一拳,
量他也不敢还手,
回到居住的旅店,面对三个无法正常沟通的柱,绘里花高冷地上了楼梯。
第二天,成功地和五条家的咒术师有了交集,
收到来自炭治郎的信,绘里花觉得又到了救死扶伤的时候,在沉默的一路,选择和谁沟通?
——水柱富冈义勇
——风柱不死川实弥
——霞柱时透无一郎
绘里花选择了尚且没发生摩擦的霞柱,时透无一郎因为失忆而缺乏情感,沉默寡言,甚至待人冷漠,不过在灶门炭治郎的热情帮助下,恢复过一点记忆,性格变了些许,
可能都有失忆的过去,绘里花和时透无一郎的交流没想象中的艰难,不过两人的对话大多停留在天气,云朵,小鸟的话题,
日子没法过了,
一到站点,绘里花下了列车,看到了又哭得稀里哗啦的炭治郎等人,和慷慨赴死状态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手碰到炎柱的一瞬,即将崩溃的身体如枯木逢春,焕发生机,
炼狱杏寿郎惊奇不已,
绘里花习以为常地挨个治疗,
踢开上来抱她大腿的我妻善逸,绘里花看向满眼星星的炭治郎,发出了询问,
她刚才有听到炭治郎大吼白天阳光什么的,
霞柱难得开口,科普了鬼的弱点是紫藤花和太阳,
绘里花冷笑一声,“什么废物东西,还有弱点?”
一股安静的风吹过,
众人哑口无言,神情逐渐麻木,一度失去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