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吧》希望情绪价值码字机

22、觥筹交错

　　陈橙洗着方序留给她的一把菜，听着方序和奶奶争论菜的做法。
　　“其实我觉得吧……”爷爷试探着想参与讨论。
　　“你闭嘴，”被奶奶毫不留情地打断，“做饭那么难吃没有发言权。”
　　方序爷爷默默退出“战场”，小声说道:“橙橙啊，分爷爷一把菜。”
　　陈橙默默分了半把给爷爷洗。即使两人再怎么洗得仔细，还是很快就洗完了。
　　方序奶奶看着陈橙和老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互相都没什么话说的样子，把方序赶出了厨房，叫他带陈橙去逛逛，自己准备就行了。
　　方序和陈橙出门的时候，看见爷爷又蠢蠢欲动地往厨房走去。
　　“爷爷就是这样，不会做饭还爱去给奶奶捣乱。”方序和陈橙在商场里逛着，闲聊天。
　　即使是除夕，商场里开门的店还是不少，就是人稀稀拉拉的。两人走走停停，直到奶奶打电话来说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两人回家后帮忙把菜端上餐桌，大家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新年快乐！”
　　年夜饭吃完之后，陈橙和方序收拾，爷爷奶奶没喝尽兴，转去小茶几对饮去了。
　　“爷爷奶奶喝了不少了，没事吧？”陈橙担心地问道。
　　“你别看爷爷奶奶现在过得退休生活，他们打拼的时候既能喝也爱喝，这点儿根本不算什么。”方序和陈橙倒是没喝多少，两人酒量都不差，完全没影响。
　　“好吧。”陈橙把碗放进洗碗机，对方序说，“你先收拾，我去给爷爷奶奶把睡衣和洗漱用品放好，他们一会儿方便用。”
　　“好。”
　　两人把一切收拾停当后，为避免和老人洗漱时间冲突了，先洗漱完了，窝在阳光房的沙发上看着夜空，榕城禁放烟花很多年了，夜晚很安静，这天能看见很多星星。方序给陈橙紧了紧身上的披肩。
　　“冷不冷？”方序把陈橙的碎发理到耳后问道。
　　陈橙靠在方序怀里摇了摇头。
　　两人安静地待了好一会儿。
　　“方序，新年快乐。”陈橙看着方序说道。
　　“新年快乐，宝贝。”
　　两人温柔地看着对方，良久，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方序看着陈橙有些困倦，不动声色地轻轻拍着陈橙的背，陈橙不知不觉在方序怀里睡了过去，可能在方序怀里过于安心，可能今天陈橙太累了，也可能红酒助眠，方序把她抱起来时，陈橙没有醒来。
　　方序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抱着陈橙，一手扶着让陈橙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拖着陈橙，陈橙很瘦，方序抱着毫不费力。
　　路过客厅时，方序捂住陈橙的耳朵，轻声向二老示意要带陈橙去睡觉了。
　　方序奶奶走过来，动作很轻地向陈橙衣兜里塞了个红包，又给了方序一个。
　　“压岁钱，去睡吧。晚安。”方序奶奶悄声说道。
　　方序轻手轻脚地把陈橙放在床上，把披肩拿了下来，只剩睡衣，自己也躺了上来，盖上了被子，把陈橙搂在怀里，细细地看着。
　　心里想到:宝贝，和你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还要一起很多年。
　　把陈橙抱在怀里，方序感到幸福，像一波波暖流注入心尖，温和地填满了这么多年的空洞。渐渐的，他安心地睡去了。
　　半夜，陈橙醒来了一下，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依旧是一片漆黑，她睁眼醒了会儿神，安然等待不知何时睡意再来临。陈橙感到有些热，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方序正搂着自己，但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几乎在感知到方序在身边的一瞬间，睡意来临，懒洋洋的时间与暖烘烘的空间，在冬天是难言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方序先醒了，已经有日光透过窗帘渗进室内，模模糊糊的光影，显得陈橙如此柔和。
　　方序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该起了。方序不忍吵醒陈橙，可还是在起身的时候弄醒了陈橙。
　　“恩…”陈橙无意识得小声嘤咛了一下，“几点了?”
　　“快八点了宝宝，你再睡一会儿吧，早餐做好了叫你。”方序趴在床边贴着陈橙说道。
　　“不啦，”陈橙努力睁了睁眼，“今天要早起，爷爷奶奶在，我要乖一点。”
　　一早上，陈橙都像方序的小跟班一样，方序在做早餐，陈橙就跟在他身边团团转。方序一把把陈橙抱起来，放在岛台上，手撑在陈橙身体两边。
　　“宝贝，你再跟在我身边，我就要亲你了。乖点，自己去看会儿电视。”
　　“可是我不想看电视。我去把衣服洗一洗吧。”陈橙找到了事情干，从岛台上溜下来一溜烟儿跑去了。
　　陈橙虽然做饭上不擅长也不喜欢，但其他家务还是做得很好的，只是方序一般不让她动手，陈橙的家一百多平，需要经常打扫的地方不多，他一个人完全可以承包，定期请个家政好好打扫一下就行。
　　陈橙把需要洗的衣服理出来，分了类，全自动洗衣机开始工作时，方序早饭也做好了。爷爷奶奶正好洗漱完出来，大家吃了早饭，爷爷奶奶初二要去旅游，方序送他们回家收拾东西了。
　　他们一行人出门之后，陈橙打扫了一下家里的卫生，把衣服晾了出来。她今天早上发现枕头下面有个红包，应该是奶奶给的，很多年没有收过压岁钱了，陈橙把这个红包好好收了起来。
　　方序不多时就回来了，陈橙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蛮蛮，换个衣服，我们去外面玩一圈吧。”
　　“好。”陈橙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回卧室挑衣服。穿好大衣出来后，发现方序手里拿了个东西在端详。
　　“在看什么？”陈橙凑到方序身边。
　　“新年礼物。”方序把项链递到陈橙手上，让她细看，“喜欢吗？”
　　“喜欢，”陈橙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帮我戴上。”
　　“真好看。”方序帮陈橙戴上后，在她侧颈落下一吻，陈橙也顺势伸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