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
李染百忙之中抽空去找了太宰治，问询他有关“丁子集”的后续，并交给了他一份纸质的资料：“有关丁子这个词，在中国古语里也有虾蟆的意思，搜寻的地点可以试试去水边。”
她顿了顿，脑海里略过樱井川给出的有关太宰治的那些资料，有些迟疑：“或许你对横滨的下水道比较熟悉？”
江户川乱步在一旁抱着李染给他带的零食大礼包翻检着自己爱吃的零食，还不忘补充：“是□□哦，太宰你可以去试试看。”
太宰治鼓起脸：“这是什么新形式的自杀方法吗，死在下水道里真的很不清爽啊。”
这就不关李染的事了，她只是因为破坏了太宰治的计划而做出的一个小小补偿罢了，提供了这个思路之后她还要继续回去处理最近横滨里世界出现的龙血感染现象。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龙血的毒性变成死侍，有很多人从接触到龙血的第一时间就毒发身亡了。
大概是日本分部对于混血种的存在保密措施做得太好了，导致很多里世界的人都不知道龙血的存在和作用，毫无防备的就被人投放了龙血。
看着一摞摞报告成山的堆在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忙的焦头烂额。
“损失惨重。”李染心情复杂的给森鸥外做着汇报：“我给出的建议就是，彻底清查港口mafia上下。”
森鸥外苦笑起来：“李小姐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
“这个东西不能继续扩散下去。”李染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如果您还想要横滨的安稳的话。”
森鸥外的眼底透出一分深邃：“李小姐仿佛已经知道些什么。”
虽然这话是询问的句式，却带着笃定的语气，森鸥外并不怀疑李染在这之中探寻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分别只在于李染愿不愿意透露出来。
“......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吧，森先生。”李染笑了笑，她的笑意未达眼底，显出几分刻意。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气氛有一瞬凝固。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欢快活泼的女声传出，让室内冷凝的气氛一扫而空，森鸥外宽容的颔首，示意李染先接电话。
李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自家校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一边的隔间点开了通话。
巨大的欢呼声从手机那边传来，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与笑声，希尔伯特·让·昂热低沉优雅的声音与那边的吵闹显得格格不入。
李染被这吵闹的声音弄得懵了一瞬，随机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一点：“你在干什么啊校长？”
这句话她是用中文说的。
“在陪漂亮小学妹逛游乐园。”昂热的语调永远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派头，李染都能想象得到这个老头一手把妹的形象了。
但是还是会被气到。
“我还没跟您算账呢，就是您暴露了我在西雅图那边的行动，让施耐德教授派我来这个该死的日本！”李染捂住脸，言辞极度激烈。
“啊，你去了日本之后连语气都变成极道模式了呢。”昂热含笑：“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来关心你了吗，怎么样，你那边需不需要我的援助？”
您怎么笑得出来的啊。
李染欲言又止。
缓和了一下心态，她看了一眼还在埋头批公文的森鸥外，压低声音：“日本这边的动静您都知道了？”
“当然。”昂热话语中的笑意隐去了，变得格外低沉：“这件事你不要深入下去，这是分部那边造的孽。”
“他们活该。”校长的语气轻描淡写。
李染心中一沉。
“压积不知道多少年的怨气一时半会可是不太好解决啊，总会找到突破口释放出来的。”
“到了那时，就不是单单死几个人这么简单了。”
昂热的声音明明是平静又冷漠的，却仍旧让李染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是对谁的悲悯呢？
李染困惑的想。
游乐园人声鼎沸，小学妹提议要去玩过山车，老流氓在继续和李染谈下去和陪可爱小学妹玩过山车之间果断选择了身娇体软的可爱小学妹：“总之，你在日本那边要保持边缘化，能不馋和就不掺和，好好享受一下极道文化吧。”
通话结束，李染并没有时间对昂热这一不要脸行为发表什么看法，随即在森鸥外面前正色起来：“那么，您有什么指示？”
早在李染跟昂热谈及日本分部具体情况的时候，森鸥外就停下了笔，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染，这道目光稳稳地停在李染身上，丝毫容不得人忽视。
“看来李小姐已经做好准备了？”森鸥外意有所指的挑起眉头，十指交叠放在鼻尖，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李染平静又有些颓丧的说。
无论是从血脉传承下来的职责，或是她遵从本心不希望伤亡扩大，这两点就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了。
在来到日本的一个多月之后，李染第一次感到漂浮不定的心慢慢放回了原点。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维持到了李染离开这间屋子，直到中原中也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首领压低了唇线，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顿了顿，压住帽檐：“boss。”
“中也君，你见过李小姐使用过能力了。”森鸥外慢慢开口，他的眼角微微下垂，眸中掩藏着汹涌的暗潮：“你认为她的能力是有关什么呢？”
中原中也想起那天，潮湿的雾气蔓延了整个武斗区域，几乎在那个范围内的所有人——包括港口mafia的成员，都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身体变得沉重。
那并不是重力，中原中也可以肯定。
但是能作用于人体，让他们无法控制身体，行动变得缓慢的能力，又会是什么呢？
伴随着潮湿空气中腾发的水汽，他哪怕被雾气模糊了视线，也能看清李染当时对着那个干部遥遥伸出手做了一个紧紧抓握的手势。
“我记得没错的话，boss您是东大的高材生。”中原中也的声音逐渐低沉：“或许您知道，人的身体内可以被控制的液体......有关水的部分。”
森鸥外微微讶异，随即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竟然真的是元素类型的能力，真是好用啊，森鸥外噙着一抹笑意，心中开始思忖如何将这种好用的能力发挥出最大价值。
他当然能看得出来李染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适应，或者说这位年轻的女性对着港口mafia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疏离之感。
就像是......以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
这种感觉他在短暂的几次接触本家时也能够观察出来，那些穿着黑风衣，内衬绣着精美浮世绘的黑乌鸦们，都有着奇怪的，隔离人世的飘忽感。
李染刚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翻阅分发给自己的文件，准备开始她的社畜生活，办公室的门就被悄悄推开了。
圆头小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响亮，李染不经意抬眼，就看见金色长卷发的小姑娘毫无顾忌的跑进来，一身红色的小洋裙衬托出皮肤雪白，金发如鎏金。
毫无疑问，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姑娘是个相当漂亮精致的女孩子，蔚蓝色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
李染心头一跳，总感觉有不太好的预感，下一秒，这个预感就应验了。
“漂亮姐姐在做什么？”
萝莉歪着头，看着李染的目光天真烂漫，如果不是李染提前看过森鸥外有关异能的资料她差点就相信这真的是个可爱的小萝莉了。
但是森鸥外想要演戏，李染一时半会还估摸不准这位想要做什么，只能暂时配合当做完全不知道的模样，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姐姐在工作哦。”
她给爱丽丝示意手里一沓厚厚的资料，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从抽屉里抓出一把水果糖，绕过桌子蹲下来，递给爱丽丝。
“吃糖吗，这是最新款的手工水果糖，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爱丽丝在李染靠近时下意识退后一步，又放松了身体，看着李染慢慢地接过那把水果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姐姐哦。”
要不是顾及这是森鸥外的异能力，李染简直要被这个可爱的笑容融化掉。
她不自觉的放软了表情：“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爱丽丝想了想，双手叉着腰：“我早就想来看你啦，可惜好几次都跟你擦肩而过了。”
小萝莉可可爱爱的对着手指，发出了她发邀请：“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我可以陪你哦。”
李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精分的森鸥外恶趣味让人毛骨悚然。
她接下来还能去干什么，还不是跟社畜一样整理完文件和资料然后出外勤，一点点把周围的被龙血污染的怪物清理掉。
所幸从源稚生那边传来的消息可以得知这件事的事态已经控制在横滨的范围内，本家也派出了执法人在横滨四周包圆进行地毯式清理。
因为忌惮港口mafia和横滨一大帮子异能者的缘故本家无法伸太长的手，只能让处于中立状态的李染来进行这项任务。
那边源稚生还在暗示如果能够成功解决这件事她这学期的综合评分能够升一个档次，等于她一整个学年都不用再为了龙族炼金学那几分而头秃了。
至于校长打来的那通电话......李染高兴的忽视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