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假如江澄当仙督》月上姽婳

29、第 29 章

　　不夜天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檀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金光善端坐在首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众人，率先打破沉默：“射日之争已胜，温氏覆灭，如今这战利品的分配，该好好说道说道。”
　　蓝启仁微微皱眉，率先回应：“当以受损程度与出力多少为据，先安置流民，修缮受损宗门。”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聂明玦重重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茶水溅出：“蓝先生说得对！”
　　江澄怀中抱着长剑，斜睨金光善，冷笑道：“某些人在战场上缩头缩脑，这会儿倒积极了。” 他刻意咬重 “缩头缩脑” 四个字，引得聂明玦哈哈大笑。金光善脸色一沉，却很快恢复笑容：“江公子这话说得难听，我金家虽未冲锋在前，可后勤粮草供应也出了不少力。”
　　话锋一转，他突然看向昏迷未醒的魏无羡，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不过要说最大的战利品，当属魏公子手中的法宝。那笛子与招魂幡威力惊人，若流落民间，恐生祸端，不如交由仙门百家共同保管。”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炸开了锅。蓝忘机立刻上前护住魏无羡，语气冰冷：“魏婴为战局立下大功，法宝是他心血所成，凭什么交出去？” 聂明玦更是直接起身，怒目圆睁：“金光善，你莫不是想巧取豪夺？”
　　江澄将聂扶桑轻轻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剑指金光善：“想动魏无羡的东西，先过我这关！” 聂扶桑强撑着起身，苍白的脸上透着倔强：“金宗主，若不是阿羡的法宝，战局如何能扭转？如今过河拆桥，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金光善被众人驳斥，却不恼，反而话锋一转，看向孟瑶：“说起来，孟瑶此次立下大功，当众诛杀温若寒，不愧是我金光善的儿子。” 他满脸慈爱地朝孟瑶招手，“孟瑶，回金家吧，我让你做金家的少主，风风光光！”
　　孟瑶身子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挣扎。他望着金光善伸出的手，嘴唇动了动，却未说话。聂明玦见状，怒不可遏：“金光善！孟瑶是我聂家的人，何时成了你儿子？” 蓝启仁也摇头叹息，显然对金光善的厚颜无耻感到不齿。
　　待议事厅内众人散去，聂扶桑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在庭院中找到了独自徘徊的孟瑶。月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聂扶桑轻声唤道：“孟大哥。” 孟瑶转身，勉强扯出一抹笑：“聂姑娘，你该多休息。”
　　聂扶桑走到他面前，目光坚定：“金光善此人，自私自利，他认你，不过是想利用你的功劳稳固金家地位。你若跟了他，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孟瑶低头不语，神色复杂。聂扶桑继续道：“孟大哥，你在聂家，大哥视你如亲兄弟，众人也敬重你。莫要被一时的荣华蒙蔽了双眼。”
　　孟瑶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动容：“聂姑娘，我…… 我只是想有个家。” 聂扶桑叹了口气：“家不是靠施舍得来的，你若真想要，就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而不是委身于金光善。”
　　夜色渐深，风起时，带起聂扶桑凌乱的发丝。孟瑶望着她，若有所思。而远处议事厅内，世家大族的明争暗斗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