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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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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火烧营帐的场景,回营的水敛骂道。
“水敛,你回来了。”看到面前替自己挡了一刀的剑,木林扭头看到身后的水敛。
“将军呢?罂粟呢?现在留守的是谁?”水敛,将围过来的人挥开,问道。
“将军她们出去迎战了,现在守留的只有二千人。”木林喘着气。
“该死,后方最禁忌空营,怎么能留下那么少的人。”水敛将攻来的人突然一剑毙命,向自己的营帐的方向去。
“水敛,你要去哪里?”木林也跟在其后。
“我去帐里拿东西,你通知还活着的士兵退出营,快点,还有不要让将军她们回来。”水敛对她说道。
“为什么?”木林问道。
“我与罂粟研究一个药,爆破力的强度还没有试验,不过看这样的情况,如果不用我们可能会全军覆没的。”水敛看着一一站下的士兵。
“那么,我们都走了你呢?”木林一怔,连忙看着她。
水敛看着眼前血流成河,横尸满地的军营,微一笑,说道:“我不会死,你们等我。走吧。”
“好,我会将你的话转答给将军和罂粟,望你保重。”木林转身走向与她相反的方向。
水敛深吸一口气污浊的空气,一个提气拨地而起。
一个翎箭破空而来,水敛一转身脚尖点地,快速的蹦跳,迅速的躲开一支又一支的箭。
“水敛”呼唤声让水敛身子微怔。耳边瞬间传来箭划过空气的声音,身子微后退,却被箭头拉下掩脸的纱。
“水敛”又传来了刚才的声音,水敛瞬间微眯起眼睛,耳朵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看不见吗?我就在你前面。”那声音带着恨意的不屑,四周的浓烟让水敛的表情更冷三分。
‘咻、咻、咻’箭声不断,水敛以右脚为支点在原地转旋,弯腰躲过飞驰而来的箭。
水敛将眼睛眯上的瞬间离地而起,向自己的帐营飞去。
身子未停直接冲进帐里,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安危无恙暗松一口气,连忙将柜中的东西放怀中。
又回到床畔将人依在自己怀中呼唤道:“可心?可心?可心?”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半声,气息缓慢而沉重,水敛将其横抱向我走去。
“上”守在暗处的霍然看到水敛从帐中出来,一挥手,身后的数名黑衣人已经向水敛而去。
“让开。”突然被挡住去路,水敛大声呵斥。
“受死吧。”黑衣人齐齐开口,手中的剑发出阴冷的光芒。
“凭你们,还不配。”就在瞬间,水敛的身上发出如烈火般的光芒,人瞬间被震开,吐血倒在地上,水敛抱着可心迅速的向木林的方向去。
“你想跑?”霍然看到自己的人无法挡住,拨剑从暗处走了出来。
“霍然,灵夏国十六皇子。”水敛直接道出来人的身份。
“阁下真是信息灵通,啧,长的真是美,可惜心太狠了。”看到眼前并不是前些时日自己见到的黑色的皮肤,霍然暗赞真是倾国倾城的人。
“心狠,你真是可笑。”水敛转身就走,霍然看她如此轻视自己,一剑刺过去,抱着可心的水敛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拨剑,去挡,只能不停的闪躲。
这时天月过来,从后面一剑划过来,水敛一个闪身躲过了前后的剑,却没有躲过霍然的一掌,被打中后背,倒在地上,将可心护在身前。
“去死吧。”天月举剑向她刺去。
‘哐当’一把刀将剑隔开,让水敛找到一丝空隙站了起来。
“水敛没事吗?”来人正是不放心的木林。
“我没有。”看看怀中的人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伤害,水敛脸上浮出一丝微笑。
木林回到她身旁与霍然、天月对峙着。
“木林,我将他交给你,你和将军汇合后将他交给罂粟,这是药和部分可以爆破的药,罂粟知道要怎么做。”水敛将人放到木林怀里。
“你真的要那么做?”看有已经向这边过来的敌军。
“是。我送你走。”水敛一掌拍向她的背后,木林只感觉一股劲风推向背后,把自己推到空中,推离了军营。
“哈……,这次我要你血债血偿。”霍然手中的剑尖直指着水敛。
“我要你为我国家死去的子民偿命。”天月也冷冷的看着。
“你们都要我偿命,那么,我们女儿国死去的军士,百姓又应该要谁偿命。你们都不知道太天真还是太有野心,可惜,你们今天都要死。”水敛绝美的脸,出现一种绝望、轻松、痛苦和快乐交织的表情。
“上,杀死这个魔女。”霍然率先向水敛袭击,水敛挥剑应战,天月也加入,三人一时混战不休。
‘砰砰砰’从百米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脚下的大地也晃动起来。
“成功了。”水敛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霍然与天月脸色微白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点燃后就会发出那么声音,而且会死很多人呢。”水敛从怀中拿出一个四个圆竹绑在一起的东西。
“你别骗人了,如果有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天月反驳道。
“我试给你们看。”说着,水敛用旁边的火焰点燃了炮引,抛向灵夏国的士兵,‘砰’一声人四散飞开,尘土飞扬,哀号声不断。
“两位怎么说?”水敛微微一笑,扬扬手中的东西。
霍然脸色铁青,天月直盯着她的手,二人一时无语。
“我有一个提议。”天月将剑插在地上,微一笑。
“说”霍然直盯着水敛对他说道。
“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如何?”说完,天月盘腿坐在地上。
“没异议。”手中的东西转圈了一下,放入怀中,水敛也盘腿坐在原地。
霍然也跟随其后坐了下,双眼依然戒备的看着水敛。
“你不是要聊吗?聊什么?”水敛微一笑,身子放松的抱着腿。
“你帮我们赢这场仗,攻下女儿国后,让你做国君如何?”天月微一笑说道。
“十六皇子没有意见吗?”水敛转头对霍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阁下愿意帮忙,是在下的荣幸。”霍然暗自稳稳心神说道。
“噢?真的吗?我可是坑杀了灵夏国不少的战士啊,皇子殿下也不允追究吗?”水敛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眼带着惊奇的看着霍然。
“不追究。”霍然听她如此一说,暗自恼怒表面风平浪静。
“哈……,哈、哈、哈……。”水敛放声大笑。
“放肆,你敢嘲笑本帅。”霍然看到她疯般的狂笑,涨红着脸。
“我不仅笑你,我还笑天月,岩国第七位皇子,火天月。”水敛站起来。
“你……你怎么……?”天月脸刹时发白。
“你们真的没注意到吗?从那次腰子谷战役后这里就不定时的来一群一群的乞丐。”水敛反问他们。
“你们都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强的炸药,为什么我会在自己的军营中弄这些东西反而没有人发现,你更不好奇我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为何这次发兵将军没有问起我呢?为什么明明三天的来回,我却在一晚之内赶了回来?真不知道是我太聪明,还是你们真的太笨。”水敛嘴角挂着浓厚的嘲讽。
“你……”霍然与天月对看了一眼,才想起探子向自己回报说来了很多乞丐,自己却从未重视过,暗骂自己轻忽大意。
“我不想杀你们,我更不想杀你那么的士兵,但是,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是战场,战场就是屠杀场,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战场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而现在,你们输了。”宛然挂起了风,四周的火焰借风势烧的更猛,吞噬着一切。
“你难到不想活了吗?”霍然大惊的对水敛吼道,一边查看可以出去的路。
“我……,我不知道,我想活,我有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事,我有想见的人,可是我也不想活,因为我只能活的那么痛苦,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的痛让我很累,很累。”泪从水敛漂亮的眼睛划了下来。
“你……,那么你在这里死吧。”天月转身用剑划下搭营的布,披在身上离开被火慢慢包围的空地。
“你还不走?”看着还站着不动的霍然,水敛斜视着他。
“我想看看如此神般的人儿到底怎么死。”霍然微一笑。
“可惜,你可能看不到了。而且,如果你不走,只怕就走不了。”水敛将视线移向军营门口的方向。
“哈……,本皇子要走还没有人能留的住。”霍然大笑说道。
“水敛”火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分开,空出一条路,一身红艳铠甲的罂粟拿着一把剑站在那里。
“罂粟。”水敛回应道,只觉身子一紧,陷入一个硬硬的怀抱中。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看不上那个可心。”霍然有用黯然的语气说道。
“你乱说什么。水敛看不上他,是因为他长的太一般了。”罂粟暗自将眼眶中的泪抹去说道。
“你到底见过什么叫绝色没有?”罂粟又问道。
霍然摇摇头。罂粟微一笑,手从水敛脸上抹过。
一张绝色的容颜出现在霍然的眼中。
“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你刚才笑的那么美,真的很美。”霍然失神的盯着被火映的很艳丽的脸。
“水敛、水敛,罂粟你们在哪里?”慕容帆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想做什么?”罂粟转身挡在水敛身前。
“灵夏国十六皇子也在,看来你们真的通敌卖国。”慕容帆看到霍然原本焦急的表情骤然消失。
“你说什么?”水敛推开罂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出军营天一亮灵夏国就来攻打。”慕容帆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容貌而有惊奇。
“就因为这样,你说我通敌?”水敛惊诧的说道。
“要不然呢?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说啊?”慕容帆反问道。
“我可以为了报国,我可以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不行吗?”水敛有些难过的说道。
“你从夏季中旬出现,然后来到这里,想保护的人?对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真不知道她会在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人。”慕容帆的表情被是不信。
“够了,你凭什么以这么可笑的理由冤枉她。”罂粟瞪着她,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你没资格知道。”慕容帆不屑的说道。
“看样子,我看到一场内讧的好戏,我也该走了。”霍然挥手拨地离开。
“你不可以走。”一条红色的绫带将他窠住。
“你放开我。”挣扎半天,绫带丝毫未松,霍然心下大惊。
“你要证明水敛的清白,还有就是让下令投降。”罂粟面目表情的将他扛在肩头。
“我们去见将军。”慕容帆微一眯眼,飞身离去,水敛与罂粟黯然无语。
“参见将军。”水敛、罂粟、慕容帆三人单膝跪在江泽面前,霍然则被抛在地上,江泽身后是正在扎营的士兵。
“将军,多亏了水敛,我们的才减少了人员伤亡啊。”木林手臂抱着走了过来。
“将军,军规言明,军人不得私自出营,水敛不仅私自出营,而且出营的第二天灵夏国就来攻打,里面一定有问题。”慕容帆回道。
“这……,我相信这只是巧合。”江泽皱着眉。
“私自出营已经是犯军规,按令三百杖。”慕容帆直视着江泽不满的眼神。
“将军,水敛心甘情愿领三百杖,但水敛用项上人头保证,从来不曾做过任何通敌之事。”水敛说道。
“那么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慕容帆一说,大家才注意到此时的水敛与以愿并不一样。
“这,真的,现在水敛长的真美,不是知道她是女的,还以为是男的”
“对啊,对啊,一开始她很黑的。”
“真的,那个人说的也对啊。”
士兵的私语、议论让江泽、罂粟的脸色越发难看,水敛却只是半跪在那里不动如山。
“够了。水敛,你私自出营是实事,本将军也只能依法执行,来人,行刑。”江泽说完背过身子。
“将军请三思……”罂粟听到从帐中跑了出来跪在江泽身后,用请求的眼光看着她。
“何也把她拉下去,孟津你来执行,给我打。”挥手江泽怒声道。
“将军、将军、将军请三思啊……”罂粟想要挣脱何也的手,但刚经历一场恶战的她,已经是疲累无力,只能眼看着宽厚的木杖打在水敛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