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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宴高昌国君孟浪 翻旧账琥珀呷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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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离庭州已不远,皇帝和琥珀带着护卫队不到半日就回到了庭州城。傍晚便着人开席设宴先行接待了高昌国国君一行。
当皇帝携琥珀一同出现在宴席上时,高昌国君鞠进义眼珠子竟像挪不动似的一直盯着琥珀看,毫不顾及身边还有自己的王后以及琥珀身边的皇帝在。
琥珀见此人不大礼貌,心中不悦但也不好立刻表现出来。皇帝见状眉头皱了皱,随即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劝他喝酒。
谁知鞠进义举杯饮完手中的美酒后张嘴便说:“都说我西域大月氏族的兰陵公主姿容绝美,是咱们西域的一朵仙女花。今日得见天/朝的皇后,本王才真正大开眼界,见识到了什么是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的美人。”
琥珀见眼前这位高昌国君如此不拘小节,当着众人面虽然是在夸赞自己,但到底是两国国君之间的会晤,谈论女子尤其是自己的容貌未免显得有些轻浮,不禁面露愠色。
皇帝轻按琥珀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时满脸笑意地对鞠进义道:“朕多谢国君对皇后的赞美。不过娶后当娶贤,相信不管是朕也好还是国君你,都秉承这一标准。朕听闻国君与王后伉俪情深已有二十余载,相信王后一定也是位温柔贤淑、品性绝佳的女子,才得国君你一直敬重,多年来不曾纳过任何妃嫔侍妾。”
没等高昌国君答话,坐在他身旁的王后开口说道:“提到不纳侍妾,本王后还得多谢皇上。不是皇上当日从大王手里救下大月氏子民,抢走兰陵公主侍候帐下,咱们大王说不定此时已经与那公主浓情蜜意,早就没有我这个王后的什么事了呢?”
说这话时还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自己夫君。
鞠进义听王后当场揭自己的短,脸一红忙喝止道:“都是些陈年往事,王后还提来做什么?”
接着赶紧自打圆场,让人继续倒酒,举杯敬皇帝和琥珀。
在场侍候的下人们开始听高昌国君称赞琥珀是天下第一美人就觉得这国君不够庄重,后面又见高昌国王后当着众人面不顾国君甚至自己的面子直言不讳,抖露出国君当年的丑事,更加觉得这对夫妻直率又好笑。
心里均想游牧民族果然豪爽不羁,就连贵为国君和王后的人都这样大大咧咧、直来直去。
琥珀此前只是听闻皇帝因为曾经在战乱中搭救过大月氏子民,对大月氏部族有恩,才一直与他们交往密切,如今听到还有抢走兰陵公主侍候在侧这一说,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有些不落好。
但碍于国宴当前又不能立刻向他问个究竟,便只能暂时克制住心中的好奇和不快,将皇后的风范保持到底。
当天宴席结束后皇帝又在长治等人的陪同下,巡视了三日后与四国签订盟约的签约台和狂欢夜四国国君下榻的大帐等设施。
紧接着两日又忙着听长治、闫文亮等汇报边境这几年的形势和军队情况,与朝廷派来拟定结盟细节的官员们沟通结盟当日的礼仪和流程事项,结盟仪式完毕之后城池的交还和部分戍边兵士的遣散安排等等。
忙得脚不沾地,一日里也见不着琥珀一面,连夜里也在与官员、将军们详谈各种事宜。
琥珀便带着兰馨、竹浅等宫女安排慰问城内外的兵士们,帮忙分发从京城带过来的劳军物资。
四国中有个别国君的家眷先到的,琥珀也张罗照顾着。
结盟契约签订日的前一天四国国君及其家眷均陆续到齐,皇帝在庭州城内设宴正式接待了他们,并赠送给诸位国君和王后每人一件依照该国款式定制的缂丝礼服。
席间宾主尽欢,四国都交口称赞这份难能可贵的礼物,表现得十分满意,王后们尤其喜欢,爱不释手。
这份礼物是琥珀提议的,一方面缂丝礼服技艺繁复,精美异常,即使在天/朝境内也不易得到,贵宾们能获得这份礼物一定会非常欢喜。另一方面则可以彰显我朝国力强盛、工艺精湛。
尤其是在盟约仪式当天所有国君和王后身穿此礼服一齐参与,场面会显得更加隆重盛大,必将载入史册、流芳后世。
第二日一早天清气朗,庭州城郊外的签约台上早已设好五张桌椅和相应文书、笔墨。
皇帝带头走上签约台坐在了正中的座位上,其余四位国君鱼贯而入,皆一一落座。
随侍官员们帮忙在国君之间递换文书。
最后皇帝签署完全部四份文书后,起身朝着左右两边的国君们拱手示意,并举杯倡议一同饮完各自杯中的美酒以表结盟诚意。
待仪式圆满结束之后四国国君分别回到自己的王后身边,皇帝也来到琥珀边上,正要握住她手却被琥珀轻轻甩了开去。
皇帝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却见琥珀不动声色地摇着扇子,只顾微笑瞧着台上各国武士之间的比武和围绕四周的骑射节目。
皇帝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琥珀的心思,碍于此刻的结盟大典,也不跟她计较,便安静地坐在位子上与众人一同认真观看着比武和骑射。
夜幕降临众人开始升起了篝火饮酒狂欢,乐声不停、歌舞不断。
琥珀一向不太喜欢这样的热闹,便在兰馨和竹浅的陪同下早早回了自己大帐,一边洗脸一边听兰馨和竹浅谈论着菊悠和无双。
竹浅说自从菊悠跟无双去了趟大月氏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现在动不动就害羞脸红小儿女态十足。
琥珀问她们菊悠此刻在哪里,两人回答说恐怕正在外面跟无双、血影和冷月他们待在一起喝酒吃肉呢。
琥珀好奇又问说菊悠现在居然敢大半夜的喝酒吃肉,难道不怕长胖了?
竹浅站在琥珀身旁一边帮她取下头上身上的各种装饰和钗环,一边跟她说菊悠自从跟着无双习武之后就开始不再熬夜贪睡,作息规律加上每日勤练武功,瞧着人也精神了,腰身也瘦了不少。
而无双好像也被菊悠管头管尾,貌似也没之前那样随便贪吃了。
琥珀笑着说这样很好,两个人在一起能相互扶持和鼓励、一同进步,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这段关系就是极好的。
竹浅问是否这趟回京之后皇帝和琥珀就会赐婚他二人。
琥珀对镜取下耳坠道:“本宫知道你们两个是他们的媒人,这撮合功夫做得可不少。是不是早就盼着他们喜结连理,好好报答你俩啊?”
兰馨笑道:“看着好姐妹有好归宿我和竹浅就很替她开心了。至于媒人的谢礼有当然好,没有也不妨事。”
竹浅瞥了一眼身旁的兰馨说道:“我没有姐姐这样无私好心,当日是无双主动答应要好生谢咱们的,我可是一直等着收他这份厚厚的谢礼呢!”
此时皇帝掀帘进来,见琥珀主仆三人正在谈论菊悠和无双的事,也掺和进来说道:“朕也赞成兰馨和竹浅好好问无双要这份谢礼。如今他做着太子少傅,俸禄不少。一定亏待不了你们两个。”
竹浅连忙蹲身朝皇帝施了一礼笑道:“奴婢们谢皇上提醒。”
琥珀见皇帝也来胡乱掺和,嗔怪他道:“皇上一直在外头偷听咱们三个说话吗?”
皇帝哈哈笑道:“你们如此大声,都要盖过外面的歌舞声了。朕哪里还用得着偷听。”
兰馨和竹浅见皇帝入了大帐,便识趣地想要退下。
琥珀却说自己还要洗个手,让兰馨先不忙出去,又说想吃些清淡可口的羹汤,让竹浅去煮碗百合莲子汤来,过了一会儿又让她俩倒茶送水果。
皇帝见琥珀一整晚不停使唤兰馨和竹浅侍候在身旁,不给自己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心里好笑,但却十分耐心地坐在一旁写字,不管不问。
兰馨和竹浅被琥珀搞得晕头转向,从未在大晚上如此忙碌过,竹浅干脆把菊悠也找了回来一同服侍。
皇帝一边写字一边偷瞧着她们,心中不断暗暗发笑。
琥珀见兰馨几个被自己指使得着实有些累了,不忍心再劳烦她们,终于放她们退下去休息,换了另一班宫人在帐外侍候。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皇帝便放下纸笔问琥珀道:“皇后来瞧瞧朕的字可有进步?”
琥珀却自顾自上了卧榻放下帐幔,漫不经心地回答说:“皇上日日练字自然有进步,臣妾先睡了。皇上不如再多练一会儿,将前几日没练习到的尽都补回来。”
皇帝笑着擦干净手走到卧榻边,掀开帐幔问琥珀道:“这大暑天皇后不怕热吗?还要放下帐幔。”
琥珀道:“薄薄一层帐幔是用来遮蚊子的,又不会挡着风。”
皇帝顺势也上了卧榻,挨着琥珀坐下道:“这西北边塞哪来的蚊子?即便有也是流萤。对了,皇后可喜欢流萤?下次朕捉一些回来放在帐幔里,夜晚一闪一闪的,如梦似幻。”
琥珀懒懒道:“臣妾只盼没有蚊虫呀蜜蜂之类的来叮咬,不敢奢求什么流萤。”
皇帝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一把搂住琥珀笑呵呵说道:“皇后竟敢将朕比作蚊虫和蜜蜂?好,皇后的血如此鲜美,花蜜又丰盛,朕这只蚊子加蜜蜂今晚便要好好叮咬皇后一番,吸尽皇后花芯里的蜜汁。”
说罢就朝着琥珀的脖子、锁骨和胸口舔舐起来。
琥珀连忙往外推搡着皇帝,制止他说:“皇上别,明日让人瞧见了可不好。”
皇帝笑着避开她的脖子和锁骨,直接向琥珀的胸口吸去,同时飞快地褪下了她和自己身上的衣物。
抱紧琥珀后皇帝感叹道:“那鞠进义赞皇后是举世无双的天下第一美人,也不过只是瞧见皇后着盛装时的模样。只有朕才能看到皇后真正的各种美。”
见琥珀羞而不答皇帝便俯身将她压倒在了身下。。。
一番折腾过后皇帝慢慢把琥珀平放在榻上,侧身抱着她问道:“皇后对朕刚才的表现可还满意?”
见琥珀眼角含泪,皇帝邪恶地笑道:“看来皇后十分满意。”
琥珀娇嗔道:“皇上总是能把臣妾弄哭。”
皇帝故意羞她道:“皇后愈发要了,朕都快要满足不了你了。”
琥珀抬起头轻咬了一下皇帝的下巴,软软说道:“皇上尽胡说,是臣妾怕侍候皇上不得力被皇上嫌弃。”
皇帝诧异地问她道:“皇后为何这样说自己?朕从未有过嫌弃你的想法。皇后每次都侍候得朕很是满意。”
琥珀把脸贴在他胸口低声道:“臣妾怕自己不如热情奔放的西域女子,不能讨皇上欢心。”
皇帝这才明白琥珀还在介意前几日高昌国王后提到的大月氏兰陵公主,又想到她刚刚大胆奔放的表现,不禁哈哈笑道:“皇后可是想问朕兰陵公主的事?”
见琥珀埋头不吭声又抬起她头问道:“皇后自从那日听了高昌国王后之言,就对朕爱答不理,手也不肯让朕牵,今晚又故意折腾兰馨和竹浅,可都是因为耿耿于怀兰陵公主的事?”
琥珀看着皇帝小心翼翼地问他道:“皇上可是心里还爱着那兰陵公主?”
皇帝听罢仰头大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低头捧着琥珀的脸庞对她说道:“皇后的小脑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朕从未爱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包括兰陵公主。”
琥珀把头一偏,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为何高昌国王后说皇上当年从他夫君手中抢走了兰陵公主,还侍候在帐下?”
皇帝直呼“冤枉”,解释说道:“那王后随便胡诌,皇后怎可相信?没错,朕当年是从高昌国国君手里救下了大月氏子民,那些人里面也有兰陵公主。哪来的抢这一说?”
琥珀也不相信皇帝会强抢女子,但仍旧不依不饶地问他道:“皇上救下兰陵公主之后可是与她有过一段情?”
见皇帝犹豫没接话琥珀委屈地说道:“臣妾原本和宇文显并无瓜葛,皇上却不遗余力地相信谗言冤枉臣妾。皇上与大月氏公主明明有过一段往事,此刻却还要瞒着臣妾。”
说罢转过身不再理睬皇帝。
皇帝从背后环住琥珀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皇后真想知道?”
见琥珀在自己怀中不停地挣扎躲避,皇帝把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说道:“朕说给你听,但你保证不许再生气闹腾了?”
琥珀使劲点了点头,皇帝便笑着紧紧搂住她道:“你这个小妖精,朕拿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着就跟琥珀述说了之前的往事。
还是渤王的皇帝在戍边之时有一回与高昌国交战,无意中发现他们在行军途中带着俘获的一批大月氏部族的人,其中还有公主兰陵。
当年的渤王看不下去高昌国竟去伤害边境上的弱小部落,还抢走西域之花兰陵公主想要霸占为妾,便出手相救。
不仅打败了高昌军队,还专程让人把被俘的公主和大月氏子民全部都送回了大月氏部族。
自此大月氏公主兰陵就对这位搭救自己和族人的恩人,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渤王生出了爱慕之心,主动央求父兄把自己送给渤王侍奉左右。
大月氏部族原本就想要依附天/朝,加上公主心甘情愿,就诚意献上了兰陵公主。
渤王本欲拒绝,但皇兄燕王元祁却劝说他收下公主。
一来渤王救过公主及其子民,大月氏族知恩图报并无不妥,若天/朝欣然接受,对大月氏而言也算是一种尊重,且此后继续做为大月氏部族的后盾也更加顺理成章。
二来兰陵公主身份尊贵,又是闻名遐迩的西域之花,若能成为我朝皇子的侍妾,也更能显示出朝廷在西域各国中的地位和名望。
琥珀问皇帝为何没有迎娶公主,皇帝解释说当时的自己对男女之情根本不在意,甚至都不觉得自己今后会娶妻生子,既然收她在帐下对两国都有好处,这才采纳了皇兄的建议留她在身边,直到皇兄元祁阵亡自己回了京城。
琥珀又犹犹豫豫地问他有没有和兰陵公主发生过些什么。
皇帝坏坏一笑回答说当然有,自己又不是不举,而且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想到皇帝在自己之前与别的女子有过一长段时间的肌肤之亲,还是有着西域之花美名且身份尊贵的兰陵公主,琥珀不禁醋意翻腾。
又再忆起之前皇帝误会自己与自己冷战之时,也没少宠幸过宫里宫外本国异国的各种女子,心里突然觉得无比委屈难受,轻声啜泣着把眼泪流了皇帝一身。
皇帝抬起琥珀埋在自己胸口的脸庞,见她竟哭得十分伤心,觉得既心疼又好笑,就亲吻着她泪水问她道:“皇后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画面了?”
琥珀垂眸,呜咽着倔强答道:“没有。”
皇帝继续亲吻着她额头、脸颊,安慰说道:“皇后可是以为朕之前也时时宠幸兰陵公主?”
琥珀抬眼反问他道:“难道不是吗?”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忽闪忽闪,迷人又可爱。
皇帝笑话她道:“莫说不是,就算是也都是老早之前的事了。皇后这醋吃得还真是久远。”边说边伸出手指轻轻掐了掐琥珀的脸蛋。
接着便解释说当年自己一来并不爱公主,二来边关战事频繁,经常都要在野外行军打仗,与公主亲热的机会并不多。
琥珀想起与皇帝大婚后不久他就跟自己说过,男子可以把性和爱分开来,临幸自己并不爱的女子也是有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还想再次确认一下,于是怯生生地问皇帝道:“皇上真的从未喜欢过兰陵公主?”
皇帝皱了皱眉头道:“喜欢?皇后问的是喜欢,不是爱,对吗?”
琥珀诧异道:“不一样吗?有何区别?”
皇帝捧起琥珀的脸轻吻了一下她鼻尖,教育她说:“当然有区别。比如喜欢一幅画一件衣裳一种吃食一只小猫小狗那叫喜欢。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霸占着不与人分享或者不肯割舍。爱就不同了,在朕看来,爱是唯一排他无法割舍,与生命一般的重要。”
琥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所以说皇上是喜欢过兰陵公主的了?”
皇帝看着琥珀微笑道:“朕若不曾喜欢她又怎会一直留她在身边侍候?但朕并不爱她,所以朕在返回京城之前就放她回去了。朕此生爱的最爱的就只有朕的皇后琥珀你一人。你可放心了?”
琥珀在皇帝怀里甜蜜地“嗯”了一声,又抬头问道:“皇上此刻还喜欢兰陵公主吗?”
皇帝道:“此刻朕只把她当做是旧识,是一个朋友,也说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吧。”
说完之后低头见琥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以为她不相信,便问她道:“皇后不信朕所说的?”
琥珀摇摇头扬起脸对皇帝说道:“臣妾没有不相信皇上。臣妾只是在想这位兰陵公主怕是至今都还爱着皇上呢?”
皇帝问她为何这样说,琥珀慧黠地眨了眨眼睛道:“臣妾这次随皇上在大月氏做客,见这位公主每次瞧皇上的眼神都不大对劲,有些哀怨又有些不舍的样子。臣妾还一直纳闷觉得奇怪,被高昌国王后这么一说,再加上皇上前面的解释,现下便全都明白了。”
皇帝笑她瞎猜,说人家公主早已嫁人还生养了几个孩子,怎么可能还对自己恋恋不忘。
琥珀却告诉他说一个女人若铁了心爱上一个男人,可没有那么轻易就能忘得了的,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皇帝笑着打趣琥珀说,这个女人恐怕指的就是她琥珀自己。
琥珀环住皇帝脖子,蹭上去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那在皇上宠幸过的女子里面皇上最喜欢谁的侍候呢?”
皇帝宠溺地轻触了一下她唇角道:“当然是皇后你了,不然朕也不会一直霸着你想要,皇后最得朕心。”说完便用力咬住了琥珀的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些琥珀,深情地看着她问道:“皇后此时可还怀疑朕的真心?”
琥珀嘟起嘴巴道:“臣妾觉得不公平。”
皇帝不知她又要搞什么怪,皱了皱眉问她道:“又怎么了?”
琥珀继续撅起嘴唇控诉道:“臣妾这辈子只有皇上一个,可是皇上不管在臣妾之前还是之后都临幸过其他女人。臣妾觉得十分吃亏。”
皇帝抓住琥珀下巴瞪着眼睛看着她道:“怎么皇后还想和除朕以外的其他男人行这云雨之事吗?”
琥珀使劲摇着头道:“臣妾只想要和自己爱的人亲热。臣妾此生只爱皇上,臣妾的身子和心都只是皇上一人的。”
皇帝把她揽入怀中笑着问道:“所以皇后觉得怎样才算公平呢?”
琥珀伸出双手揪住皇帝的两只耳朵,霸道地要求道:“皇上以后只准宠幸琥珀一人,再也不许碰别的女人了。”
皇帝挪开她揪住自己耳朵的手,取笑她说道:“皇后的手劲如此之大,扯得朕耳朵生疼生疼的,哪里像是自断过经脉的人啊?”
见他拿之前的事笑话自己,琥珀面上一红,用头撞着皇帝胸口嚷嚷道:“皇上不许再提以前的事了。”
皇帝摁住琥珀撞向自己的头,轻抚着她头发道:“好好好,朕以后都不提皇后这档子糗事了。朕答应你从今往后都不会再碰其他女人,嗯。。。包括男人。皇后满意了吗?”
琥珀听皇帝提到不碰男人,“扑哧”一笑,靠在他怀里娇嗔道:“皇上不正经,坏死了!”
皇帝大声笑道:“皇后不就喜欢朕这样的坏吗?”
琥珀羞得不知所措,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