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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 你们所谓的爱情 ...


  •   在这个城市中,生活着一种名为“占卜师”的人。这些人,可以在某些程度上预知未来所要发生的事。不知数量,也不知活动的地点,也没有具体特征,但占卜奇准。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似乎出自同一村落。据说遇到占卜师的人都可以要求预知未来,但是占卜师会根据实际情况只为某些符合“条件”的人做占卜,这些人都是被神明庇佑的人,却未必会幸福,也可能是相反。

      Chapter 8 你们所谓的爱情

      眼睛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想也知道是那个臭老妈遗传的鬼毛病在作祟。

      手冢和真田都已经很努力了。他们研究这种病多年,虽然也有了一些头绪,暂时控制住幸村的病情,但是并无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认为像手冢和真田这样资深的医生可能会被某些东西局限,束缚了思维。攻克疑难杂症最重要的就是创新,也许我这样的菜鸟可以帮上点什么,所以我主动要求也参与研究。他们应该也认为我的话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

      能够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少,为了缓解症状,我就写歌,唱歌,弹起了好久没碰的吉他,尽管这是我爱的事业,但情况还是没怎么好转。在众人眼里,我渐渐成为彻头彻尾的大懒虫。

      利用仅剩的一点时间研究发现,幸村这家伙怎么惹上那么麻烦的病!真是麻烦死了。症状那么多,治标的方法也有很多,根本无法判断哪条路才是正确的。不行,我要冷静……嗯,仔细想想,这种病症有点熟悉。对了!白石小时候好像曾经得过类似的病,当时妈妈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药然后就痊愈了,但还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点伤。有了线索,于是我立刻出门。

      白石说他也不是很记得清了,是一种黑糊糊的药,是光之村后山上采来的药草,应该是罕见的黑色植物。我记了下来,谢过之后便想走,谁知他一把拉住我说要给我做什么占卜。

      “我可是像你姐姐一样的占卜师哦,所以别那么急,我会很快。”

      依稀记得幸村曾经提起过的有关占卜师的事。所以就同意了。占卜的结果就是今天会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会了解到一些秘密,决定到一生的感情。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没怎么在意。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飞奔出门,脑袋虽然有点晕眩,但勉强还撑得住,得快点告诉他们,快点救他的弟弟……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医院,看来不是这医院喜欢上我就是我跟这医院太有缘分了。

      手冢坐在旁边,一如既往地继续着削苹果的动作,像小小的光那样认真。看到我醒来,只是淡淡地跟我陈述事实:我昏倒在医院门口,真田已经照着我写的那张纸去找能救幸村的药草去了,让我好好休养,暂时不用担心什么了。

      “呐,手冢。”

      “嗯?”

      “迹部那个样子……是因为你吧。”

      正当那时的沉默久到我快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听见他说:“是,我对不起他。”

      手冢和忍足一样出身于医生世家,从小一起长大。

      最开始的时候,我看见的那座平房,其实是手冢为了纪念他的亲生母亲所建的,他一有烦恼就会去那里。然而迹部出现之后,那里就成了他们的天堂。虽然迹部总是嚷嚷那里太不符合他大少爷的品味,但每次手冢约他到那里的时候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准时。那里就成了他们的家,非常非常温暖的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柔和了不少。

      他知道忍足对迹部的感情,但他也清楚迹部和自己的感情。

      他们很清楚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之间的仇恨是任何人都无法化解的,但他们仍享受着短暂的幸福。直到时间限定的那一天,必须分别的时候,金色大楼的顶上,他让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他存在的痕迹——手冢握着迹部握刀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刻下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痕。最后为了了却迹部报仇的心愿,他让他把他推下去。

      然后,他砸到了我;然后,他忘记了他。

      父辈的仇恨施加到了他们的身上,这只能说是一种罪孽。

      手冢说得很简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甚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他说,迹部和忍足在一起才会幸福。而且,现在的他,已经无法给他幸福,更无法给他真正的爱情。所以他愿意放手。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吗。

      “我可能没办法理解你们两个的感情,但我很能理解忍足的感受。”听完他简单的叙述,我的感觉只有这么两句话。

      “什么?”他好像还沉浸在那段曾经失去的回忆当中,声音有些飘渺。

      “别跟我说你一直没看出来我喜欢你。”把我逼到这一步,你很高兴吗?忍足也是一样的吧,听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他面前说起他和另一个人的故事,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呢。都怪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迟钝了。我无奈地笑笑,甩甩头。“忘记我说的话吧,就当是个精神错乱的人在发疯。”我下床,故意忽略眼前的一片黑暗,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去唱歌,你信么?”我回头,笑了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想去看迹部。”

      他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跟来的。到了迹部那间华丽得有些过分的病房门口,手冢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就好了吗?”我问他。他点点头。我索性也和他一样站在门口。他需要冷静,他们都需要冷静。

      迹部原本是睡着的,但似乎感觉到了手冢的到来而醒来。看到一直照顾他的忍足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他轻轻地笑了,是不自觉的吧,甚至没有显露出张扬的本性,笑得很温暖,仿佛是阳光一般灿烂。

      “死狼,居然敢在本大爷面前睡得那么香。”

      正处于梦游状态的忍足抬起手,肆无忌惮地把狼爪抚上了女王高贵的脸,嘴里呢喃着“小景……”,尽管有些含糊不清,但足以让门外的他听见。

      他说的果然没错。

      刚醒的忍足揉揉眼睛,一边还说着“啊,小景你醒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结果马上就遭受到了女王的冷冻光线。他还在为“哎呀,小景你居然没有甩我耳光”而兴奋,感谢上帝女王的大恩大德。迹部或许是觉得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就没理他,望向窗外看风景。

      平心而论,窗外的风景和忍足的脸比起来,还是狼比较好看。

      但显然迹部就不是这么想的,比起狼,他好像更喜欢看冰山。忍足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作沉思状了一会,然后摆出一副传说中的“酷”表情,难得不带笑地问:“迹部景吾先生,请问我这样的表情怎么样?很绅士吧。”

      站在外头的我都一脸黑线了,正版冰山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眼镜反光得厉害,应该是在思考。

      迹部隐忍的表情清晰可见,头上的十字路口越来越多。他顿了顿,再以最优雅的姿势,最完美的弧度,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瞄准忍足最引以为傲的眼镜,操起一个枕头就砸。忍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就是没有避开,无框眼镜被打在了地上。迹部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看着已有裂痕的镜片没有一点“悔过”之意,高傲的下巴一抬:“本大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啊,那是忍足最宝贝的眼镜,洗澡睡觉都不肯摘下来的。

      “如果小景你不喜欢我戴眼镜的话我就摘了啊,反正我不近视。也用不着这样吧。”忍足捡起地上被打碎的眼镜,有些受伤地说,“或者说,这副眼镜就是我们感情的象征?”他掏出眼镜布,温柔而小心地擦拭着,就如他精心护理的,这份尚未蜕变成爱情的友情。

      迹部不说话了。他转头,视线越过忍足,望向门外,与手冢的目光对上。

      迹部那双漂亮的眼睛让我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我没有发现手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二周助。”我听见迹部在叫我。“有什么事吗?”我答,手心却不自觉地渗出了汗。

      忍足笑了:“把小景当作我的朋友,当我当作你的朋友。”意思是说,让我把迹部当成朋友吗。如果我们能够早些遇见,如果我们不以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的身份相遇,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我看着迹部和平时并无区别的脸,很难把他和几天前那个发狂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二,我应该感谢你。”迹部是这么说的,“谢谢你,那个家伙,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

      我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迹部叹了口气:“别跟我说你一直没看出来他喜欢你。”

      “啊?”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乌龙事件,我竟然被别人用了自己教训人的话给教训了。关键不在这里……他刚才说什么?他喜欢我?开什么玩笑!

      迹部自顾自地开始说了:“他看你的那种眼神就说明一切了。”他笑了,是释然的笑,“但愿你们能够过得好一点,不要像我们一样。”他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是在回忆是什么,还是追忆什么?“看来小景你已经下定决心跟我了是吧,我好高兴啊……”说完忍足就蹭了过去,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

      如果忍足可以再正经一点,说不定他们就是最完美的一对,女王和骑士。可惜女王的心终究还是帝王的,女王的选择是为了让帝王幸福,而选择了一个喜欢但不爱的人。

      他把他交给了我,让我给他真正的爱情。

      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做不到。

      那天,我约他们三个一起去吃饭,说是我请客,其实偷偷记到手冢的账上。嘿嘿,他应该不会怪我的吧。反正他们集团的钱多的是,不在乎这一点。

      之所以叫他们三个一起来,就是因为喜欢看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样子。忍足对迹部是百般关心,手冢在一旁干瞪眼,但目光确实温柔的。上天安排他们三个遇见的目的,难道说和我一样吗。忍足和手冢是好兄弟,他们的友情深厚到让我这样感情淡漠的人都为之感叹,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丝毫的火星味。也许他们自己都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忍足的风流,迹部的自恋,手冢的冷淡,然后,将自己的那一份特点融入这份情感。他们三个,过去一定非常快乐吧。

      我不仅是这个城市的介入者,同时也是这三个人之间的介入者。

      “那个谁……不二来着是吧。本大爷有事跟你说。”

      “嗯,什么事?”

      “……本大爷忘了。”

      诸如此类的对白,如果只有一两次的话我或许还会以为是真的忘了。但是在这个短短的晚餐时间中接连发生十次以上,我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这是个无心之举,于是我挂上自认为是最漂亮的微笑,然后对他说:“迹部,你有什么事就说啊,除了交出我的所有芥末和仙人掌之外我应该什么事都会答应你的,包括借钱,虽然我知道那不可能。”

      迹部斜了我一眼,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是在咒骂我的无知。这家伙,什么提示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啊,我丢了个不华丽的卫生眼过去。迹部的眉一挑,好像在说你这个白痴怎么提示到这步还没发现之类的,我毫不介意地回了个眼神过去说你个转弯抹角的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啊吊人胃口是不是,于是一场眼神大战爆发……

      “你们两个就别再‘眉来眼去’的了……我都快受不了了。”忍足说着,以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用叉子叉好,往迹部嘴里送去,“来,小景。”

      “默契程度不是这点时间就能培养的。”手冢说。哦,原来他看得懂我们两个的意思啊。

      “跟你真是培养不起默契。”迹部嗤笑一声。

      “彼此彼此。”一个不算太熟的人对着自己使眼色我怎么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啊,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装的。

      忍足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散在眼前的刘海:“小景是想问你,你对你旁边的这位冰山同志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说完某狼就遭到一记重拳,当然是“绣花拳”,不痛的。

      静默……

      “是个严肃又无趣的人啊,怎么啦?”我答得顺口。

      “没别的了?”忍足和迹部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啊。”啊,这个回答真是好听啊,我在心底感叹着。

      然后我就看见手冢以极其礼貌而绅士的风度说了句“失礼”就匆匆离开,甚至……把那个从不离身的钱包都落在桌子上。

      “喏,手冢,路上小心……”我望着他的背影,“假惺惺”地说了句。心情愉快啊,几乎就要看到冰山变脸了,微笑不自觉地扩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心花怒放”了。虽然骗了他们不太好,但是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这就是不二周助的法则之二。

      “他走了,可以说实话了吧。”不愧是迹部,好敏锐的人。

      “和你想的一样。就是这样。”这些话,我可说不出口。“你怎么知道的?”

      “和你想的一样。”迹部不痛不痒地回了我一句,瞟了我一眼,“看你这理解能力本大爷就跟你挑明了说了,我们两个曾经站在同一立场上,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这不代表什么,仅凭感觉做事成功率可是很低的。”我低低地说了句。

      忍足笑着:“你和小景真是像呢,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审美观也那么一致,会成为好朋友呢。”

      迹部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别扭的表情,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吃完饭回家,我拿着手冢的钱包摆弄着,抛上抛下,想着什么时候还给他,什么时候再叫他一起去幸运阳光一趟。一走神,钱包落在了地上,掉出三张照片。

      通常夹在钱包里的,都是很重要的人的照片吧。比如说我的钱包里夹的两张,一张是和裕太,姐姐的合影,另一张就是圣诞节那天用它送的手机拍的和忍足,还有当时还是木乃伊状态的他的合影。

      出于好奇拿了起来。记忆中还是个孩子的他和幸村,还有他们的爸爸妈妈;已成为少年的他,忍足和迹部。两张照片上的他的嘴角都勾起了柔和的弧度,几不可见的幸福微笑。

      第三张照片上没有手冢,是一张单人照。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张照片。是个歌手,蜜色头发的人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是一个少年般的青年。竟是那样的陌生。

      这又意味着什么?

      对迹部的话有些在意,但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迹部,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要不就是没有幸福的时间,要不就是,重蹈你们的覆辙。

      真田居然能在荒废那么久的光之村的后山找到那种药草,我还是很惊讶的。其实后山上的药草大多是妈妈抱着游戏的态度随便种上去的,有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药草种在哪里。真田说能够找到也是属于运气好,他去找过白石,请他帮忙占卜之后了解到了大致位置。总之现在幸村应该是有救了。那种药草不能直接作药用,而是需要去除有毒部分之后,捣碎成泥,类似于中药的用法。在妈妈的日记本里看到过处理的方法,所以这件事就由我全权负责了。

      再后来的事就是幸村的病终于好了。那两个面瘫也都很高兴。然后真田说他要辞职,专心陪幸村。手冢说他走了医院怎么办。真田就一把抓过旁边的我说什么这个家伙可以顶上之类云云。说白了就是拿我当替死鬼。算了,为了这两个损友所谓的爱情我也就豁出去了。手冢居然还同意了。虽然对自己的能力还有那么点怀疑,毕竟不太会有人能做到迹部这样的过分自信。手冢说没关系,就是叫我注意身体,不要太认真。我回敬说我什么时候认真过了。手冢凉凉地对真田和幸村关照了几句就走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的舍不得,就写了首歌送给他们。

      后来我顶替真田转行当了外科医生。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有好奇心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老本,况且我连自己都快照顾不了了,所以坐着这个位置的确有点名不符实。

      “呐,手冢,我累了,不想干这行了。”

      他继续埋头看他的文件和病历,正当我以为他会同意的时候,他说:“治好一千个病人再说。”

      “哈?你也太狠了吧。”我想起当时,为了成为医生我曾经向龙雅请辞,他就说过“写好一千首歌再说”,让我不得不知难而退身兼两职。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的要来整我。

      “手冢……”

      不理我。

      “国光……”

      还是不理我。

      “阿光……”

      就是不理我。

      “小光光……”

      他终于有所反映,抬起头,以近乎“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别闹了。做医生最重要的就是经验。等累积了足够的经验,你就可以成为优秀的医生,达到擎天的水准。”

      说不定……还可以找到医治我的办法是吧。我笑得更加灿烂。他是关心我的,我很高兴呢。“哦,那好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行当做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医生和歌手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月老一般的存在。医生挽救了病人的生命,也就挽救了一段面临破碎的爱情;不断有人点我的歌,来表达对心仪之人的爱意。我主要还是负责研究,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参与手术,因为我怕我这种认真不起来的个性会坏了事。间接治好的病人也被我“滥竽充数”地写进了工作报告,就这么浑水摸鱼地过日子,期间虽有失败,但还是成功了——名册上的记录终于突破了一千条,虽然已经数不清过了多久。

      擎天一生都在和疾病打交道,玩捉迷藏,但最后还是死于疾病之下。她把这个机会留给了别人。留下了一个只完成一半的治疗方案,等着他的后人去完成。

      她为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自己的身份,直到最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呐,手冢,我终于在自己的时间之内,完成了哦,你交给我的任务。”

      他没有丝毫的惊讶:“比我预想得还要快。”

      “哦,这样啊,只能说手冢你,失,算,了,哦。”故意将最后四字加重。我背过身,朝看不见的他挥挥手,就此准备离开。

      “等一下。”

      “嗯?”

      “继任擎天吧,以史上最年轻的,用时最短的完成一千病患治疗的医生的身份。”

      “哦,是吗?我考虑看看。”

      “可以……留下来吗?”

      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一股微弱却强烈的电流击中一般,动弹不得。我甚至没有办法回头,尽管我知道,我有多么,多么想再看他一眼。

      “为什么?”

      这是我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回答。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他的声音。很多年之后,在回想起这件事,我还是会觉得,当时的我们两个,都是笨蛋,大大的笨蛋。

      我回去了,回到不二家。

      真田和幸村是逍遥去了,忍足和迹部维持着年轻人的朝气打得火热,越前兄弟就像小时候那样可爱地打闹,小虎和白石两个不温不火淡淡幸福,可我们呢,我们是什么?我很奇怪呢,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若是真的像迹部所说,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让我禁受如此的痛苦。

      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喜欢你呢。

      没有时间了。

      新专辑的销量在极短时间内突破了历史记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成为不二周助的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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