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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D5】初拥x你 ...


  •   与伯爵的笃定不同,你并不能肯定昔日的“维克多”会仅仅因为你的出现而出现。不,你纠正自己,伯爵也不能肯定,他的态度如此明确,不过是因为他确信你会用尽全力去“唤醒”古堡的主人罢了。

      至于为什么——

      ……

      你又想起失去意识前伯爵对你说的话。

      “记住,我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你打了个寒颤。你们俩之前从未相识,伯爵如此威胁你,他和维克多这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你并不知道要如何去“唤醒”维克多或者说,“初拥”。事实上,“唤醒”一个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往往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他/她/它正在睡眠;二、你知道他/她/它在哪,并且也知道唤醒他/她/它的方式。很不幸,你既不能确认“初拥”的确在睡觉,同时也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你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会儿,确认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目标——起居室。或者说,传说中的“堡主卧室”。你并不觉得维克多会在厕所或者储藏室睡觉,那么他在自己的城堡里,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卧室。

      在过去这些漫长的时间里,你也并不总是孤身一人行走在这世界上。你有过许多与冒险者结伴同行的经历,也因此见证过诸多寻常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得见的奇迹。或许是漂泊的时间太久,经历的事情太多,关于过去的许多记忆已经被你有意无意地抛诸脑后。不过重要的事情你总是记得的,大概。

      重要的事情。比如说,你腕间发光的红色印记是在你恢复意识之后出现的,不痛,有轻微的灼烧感,除了照明以外,说不定还有什么特殊的用途。最有可能留下它的是伯爵。比如说,按照烂大街的冒险剧本的套路,你要一层一层地走上古堡,途中你会克服各种困难击败各种敌人,古堡的最上层就是你此行的终点。

      你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故事的主角”,没有那样的实力,没有成长的潜能,只有一点在真正的威胁面前毫不足虑的决心。但这又能怎样,到了真正危及你生命的时刻,这点决心——你也可以舍去。你最擅长逃命了。你曾经数次命悬一线,每次逃脱之后都会自己默默复盘,旁人避之唯恐不及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起的梦魇,却是你不断提升自己,为下一次冒险找到一条生路的契机。

      但这次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你凝视着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幽幽叹了口气。随着阅历的增加,你逐渐学会了对一切未曾经历之物保持谨慎,却终究还是翻了船。伯爵很可恶,虽然可能有他自己的理由,但对你下手也依然很可恶。你决定去找维克多,看看他能不能为你的生命努努力,或者为你的死亡报报仇。

      或许顺便也能叙叙旧,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你用衣袖遮掩住腕间印记的幽幽光芒,悄无声息地隐入壁灯照不到的黑暗中。

      除了逃命之外,你也很擅长潜行。每个冒险家都应该学会潜行,珍惜生命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品质,能大大延长他们的平均寿命。然而大部分人都是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把“探寻未知”放在“珍惜生命”前面,才当上了冒险家。你并不是冒险家,你只是个珍惜生命的人。

      你路过了花盆里正在抠脚的断肢,路过了耷拉下来两只眼睛犯困的壁灯,路过了正在戳自己鼻涕泡玩的无头女孩,路过了悲伤地咏叹着晦涩诗句的画像,被一扇门挡住了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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