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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不知不觉已经高二开学了,我在开学的前一周也终于把日夜颠倒的生活调整了过来。
      一如往常背着一本笔记本和一个笔盒的书包上了公交,公交车上的学生各自拿着手机,没有一点声响。这种气氛总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每每站在校门口看着庞大的校园建设楼一样。
      因此每一次坐公交我从未将耳机摘下过,仿佛只需要听听歌就能缓解我的情绪。
      公交车上学生的尽头是那所阴暗的学校,只要踏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里面的走廊都是没有尽头的,楼层总是比初中要高出许多,我总幻想着能打开五楼楼梯上的锁,站在六楼顶层闭上眼睛听听风的声音听听自由的呐喊,再过滤一遍从头至尾糟透了的生活,试着一次次克服人身体的保护机制,让我不再畏惧站在栏杆旁身体发出的颤抖。
      可惜我从未站上过六楼,也从未体验过在学校自由的感觉,唯一一次也是在小区的十八楼,十八楼这个词多吉利与地狱的十八层不相上下,那次我还依稀记得很清楚,喜欢的人用尽方法折磨我,家里又吵架,学校里更是不尽人意。
      那是我第几次记不得了在手臂上割完之后看着鲜血流淌而出又快速干涸想走入生命的尽头,没错 那是个很寒冷的冬天,总说南方的冬天再寒冷也还是会有余温,可是那一年的冬天貌似比往年带来的感觉还要刺骨。
      我戴着耳机站上了十八楼的走廊,我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我怕她们打开门看见我又是血又是泪的肯定就知道了我要干什么。
      我只能小心翼翼很轻很轻像踩着棉花似的推开天台的门,站在整座小区的最高处,看着万家灯火齐暗,耳边有音乐的声音还有一阵阵寒风刺过的呼啸声。
      我一眼往下望是看不到底的外楼墙,那时身体带来的反应是非常强烈的,我的大脑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我的身体总是快一步给出反应,那种抗拒的颤抖是我从未有过的,我以为是我害怕,畏惧。可是我很清楚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
      最终我还是抗拒不了身体带来的警告,我只得在天台的水泥地上坐了几个小时,看着东边的曙光一点一点亮起,边际被一点点晕染开,我只记得越发的刺眼,上天从未眷顾过我,它给了我一副不堪的身躯,还附赠了一生的悲痛予我。我的挣扎、嚎叫、破烂,在上天的眼里一定是个笑话,它享受这种痛苦的哀鸣,它看不得我的反抗,于是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痛彻心扉的教训。
      也是从那时起想学心理学让自己克服身体发出的反抗,人一旦惧怕死亡又渴望死亡,一旦有了渴望死亡的想法,那这种想法只会一直盘绕在脑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你是渴望的,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最后往往会通过各种方法克服第一种心理,也就是人强烈而又复杂的保护机制,而要突破这种保护机制,必然需要一种很强大的动机来支撑。
      而我写下的绝笔信已有数封,那种渴望死亡的想法从未停止,可让我面对死亡的动机却是忽强忽弱,有时强是可怕,而有时又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种极端的心理与忧郁的心理形成了两个我,我认不清我到底是谁,他们很从容的一次又一次切换着。或许是每一次不公的对待,亦或是每一次激起我极端心理的事件,他们让我有着一次次心理的反抗,那种极强的心理反抗却又被另一种给覆盖,仿佛只建立在一瞬间。
      可是我却极度需要这种让我躲避懦弱不堪的自我,迎接那种极端心理下带来的快感。在心理挣扎的时候我会感到非常痛苦,因为每每想表现出来却又因外界因素暴打回去那种心理的落差非常大。
      那种心理仿佛只能书写不能传达,那是一种一旦表现出来便会被所有人抗拒的心理,是一种类似反社会人格却又不似相同的心理。
      仿佛前一秒想的是如何进行反抗,而后一秒事件发生后的处理方法便是如何化解。
      在两个极端的心理下所做出的的行为自然而然是天差地别的,我会为所谓的心理快感而去找人倾诉得到安慰,而另一种极端出现的时候是极度的羞愧感。
      是病吗?还是潜意识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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