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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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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鹤恩是在客栈的床上醒来的，窗户外鸟鸣阵阵，阳光透过窗户上的桃花纸撒了进来让和鹤恩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双手，之前自己所做的仿佛就是一个梦境一般，但胸口的疼痛在告诉自己并不是做梦。
“你醒了？”巫仍歌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鹤恩问道“感觉怎么样？”
“之后……发生了什么？”鹤恩愣愣地看向了巫仍歌。
“你将黑腔修复了。”巫仍歌轻声地说道，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很厉害。”
“那还有幸存者吗？”鹤恩小声地问道。
“鸟儿们传来了消息，还有不少幸存者。”巫仍歌这么说着，虽然紧闭着双眼，他将头诺向了窗户的方向，这个时候鹤恩才注意到窗台上有两只小麻雀停着，它们在有人注意到它们之后这才叽叽喳喳地交了开来。
“仍歌你听得懂鸟的语言？”鹤恩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这个动作撕裂了伤口，痛的鹤恩龇牙咧嘴。
“嗯。”巫仍歌点了点头。
“归珏他们之后怎么样了？”鹤恩皱着眉仔细思索着。
“在帮助其他幸存者，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巫仍歌看着鹤恩想要起身把人摁在了床上，鹤恩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就没有坚持。
他看着巫仍歌坐在床位，小鸟跳到他的肩膀上，抬起手还有一只跳到了他的手指上，黑发轻垂，面容绝美。
迪X尼公主？
鹤恩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想法，但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只鸟从窗台那边飞了进来叽叽喳喳地叫着。
“他们来了。”
巫仍歌这么说着看向了床上。
“谁？”
“玊归珏和他的两个弟子。”这么说着巫仍歌顿了顿“你想见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鹤恩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几天谢谢你，仍歌，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吧。”
“……嗯。”巫仍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起身的时候虽然还有些踉跄，但感觉还可以，鹤恩起身来到了正厅打开了大门，不出意外，玊归珏和花恨水还有月卿正好从台阶上走上来。
“先生，你好点了吗？”玊归珏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诧异，连忙上前扶着鹤恩的手“可不要勉强起身。”
“人已经好多了，归珏，只不过现在沵陵怎么样了？”鹤恩被玊归珏扶到了凳子上“我……有没有帮上忙？”
“先生你帮了大忙了，如果不是先生挺身而出，沵陵现在损失不知道要大多少倍。”玊归珏坐在鹤恩的对面微笑着，花恨水和月卿就站在了玊归珏的身后，他微笑地看着眼前人。
“那太好了。”鹤恩这么说着垂下了眼。
“我从月卿那边听说了你家的事情，”玊归珏说到这里顿了顿“先生方便和我说说吗？玊某第一次遇到这种空中的裂缝还有那种……叫做黑兽的东西。”
“……这是我们家一直在做的事情。”鹤恩这么说着垂下了眼帘“黑腔是由于六界之间重叠的部分空间摩擦而产生的产物，在此之中，黑兽也就产生了，他们没有疼痛感也不会真正的死亡，长久以来我们家一直在想方设法消灭黑兽，只不过……”
“还没有解决黑兽，家里先被解决了。”说到这里鹤恩眼眶有些泛红“虽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但是家里教的事情……我还是打算做下去。”
“先生，节哀。”玊归珏听到这里声调也也弱了不少。
鹤恩背着自己的箱子站在沵陵城外，此时这里满目的狼藉，到处都是被烧毁的建筑，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烧焦味，魔兽的入侵给沵陵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归珏，我想休息一会儿。”
“先生好好休息。”
鹤恩的思绪非常的混乱，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小小的房间让鹤恩无比烦躁，他选择了出门。
鹤恩看着沵陵广场之中熊熊燃烧的篝火，不断地还有尸体被抛向篝火之中，四周都是哀哭的人们，鹤恩心中充满了悲痛，他不知道这次自己能够活下来几个人？
但……太过于触目惊心了。
“为什么你不早点出来救我们！”一个年轻的男子发现了鹤恩的存在，他冲上前抓住了鹤恩的肩膀，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鹤恩。
鹤恩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但鹤恩没有挣扎，而是默认了这个青年的问题，这个人是王大娘的孩子，他披麻戴孝，表情悲痛万分。
他没办法救出所有人。
\"你为什么不出去帮忙？为什么不救援！为什么！\"这个男子用手捶打着鹤恩。
鹤恩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他们在无妄之灾之中失去了至亲之人，同时未来又不知道在何方，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这个时候化为愤怒也奇怪。
而他旁边的人们也纷纷开始责骂起鹤恩，鹤恩默默地承受着，但鹤恩并没有反驳，而是任凭着众人的谩骂。
这个时候一阵幽香传来，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了鹤恩面前。-
是玊归珏。
玊归珏伸出手将鹤恩护在了身后。
“各位痛失家人的悲愤，玊某可以理解，但这件事情原本有魔族入侵造成，万祖山竭力将魔族驱赶抹杀，但这次魔族来势汹汹，万祖山也是猝不及防，若不是鹤恩挺身而出以自身性命作为赌注，沵陵及万祖山恐怕就会全军覆没，这是鹤恩的功劳，若是各位想要责怪某人，就请对着玊某来吧，不要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若不是因为玊某的疏忽，魔族也不会如此嚣张肆虐。\"
鹤恩在玊归珏的身后没有说话，周围的人还有些窃窃私语声，但没有再继续责骂鹤恩，而是开始对着鹤恩指指点点，毕竟鹤恩的功劳是实实在在的，就连万祖上的玊仙长抖这么说了，但失去亲人的悲愤哪有那么轻易地化解。
鹤恩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沵陵，沵陵城外这里鲜有人迹，只留下一群哭泣的人。
而鹤恩走出了很远之后才敢抬起头看天，这天空是那么的蓝，阳光是那么的灿烂，但鹤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心里非常的悲伤。
轻轻地摇铃，白色的马出现在了鹤恩的身边。
馒头似乎是感觉到了鹤恩的情绪不高，虽然说是灵力与骨灰的契约做出来的东西，但是万物皆有灵，马匹本来就是情绪很敏感的动物，它勾住了鹤恩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颈部。
“萝卜真乖。”鹤恩摸了摸它的毛发，眼睛已经湿润了。
是他太弱了。
这时候，萝卜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鹤恩的脸颊，仿佛在安慰他。
\"萝卜，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鹤恩喃喃地说道“阿九，我想要回家，我……”
泪水顺着滑落，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就是简单地抹杀掉自己的敌人任务就能结束了。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任务的困难性，魔族入侵，人类抵挡不住，这些是这些普通人的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他做不到熟视无睹。
生命如此的脆弱。
自己的能力是如此的渺小。
想要回家，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如此的迫切过。
“……”
一朵花冷不丁地被凑到了鹤恩的面前。
这是一朵造型非常奇特的花，如同蔷薇一般的花瓣舒展着，但是它的花瓣颜色透明如同水晶一般，而且它的叶片是淡黄色的，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就像一整块水晶雕刻而成的一样，它的花茎细长，花蕊圆润饱满，花瓣的颜色也是淡黄色的。
“红晶蔷薇，花蜜可以舒缓悲伤。”巫仍歌这么说着将蔷薇强硬地凑到了鹤恩的鼻尖。
看起来坚硬的花其实花瓣非常柔软。
“我没能救他们。”鹤恩接过了巫仍歌的手里的蔷薇轻声地说道，他的眼睛微微闭上，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我知道。\"巫仍歌点了点头说着“没有人救得了所有人。”
“……”鹤恩看着蔷薇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去救人？”巫仍歌的话音伴随着大量的蔷薇落在鹤恩的身上，鹤恩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他都没有看到巫仍歌拿着花。
“看清你自己的存在，鹤恩。”巫仍歌很少有表情的变化，但是今天他却笑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没有资格去救别人。\"
鹤恩的瞳孔微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没有资格，我……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去救人？”
鹤恩有些急切地反驳着。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有能力者就要去保护他人啊。
巫依歌摇了摇头。
“生命过于沉重，没有人能够承受，如果你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就尽管去做吧。\"
巫依歌继续淡淡地说道。
\"可是......\"鹤恩张口欲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巫依歌打断。
“你觉得你可以承担的起生命背后的责任吗？\"巫依歌的语气非常冷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