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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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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了回S城的路上,出去了三天,不是在宾馆里写文睡觉就是出去听讲座,算的上是浑浑噩噩的三天。
“肖肖,那天你拿回的礼物还没有开?”柳诗玉看了眼正在后座眯着的肖微如,提醒了下。
蜷在后座的肖微如眨了眨眼,刚想问什么礼物时才想起,原来昨天从苏雨泽那儿拿到的礼物还没有拆开,尴尬的笑笑,幸好她带着。
侧身打开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小巧精致的包装盒。
拆开了外层的包装纸,小心翼翼的打开,黑色绒布上躺着一对华贵的耳环,缀着三色堇的宝石,在墨黑的绒布上泛着点点的光芒,虽然如同星辰般微小,但真的很美很美,也似星辰般美。
她小小的啊出了声,这样贵重的物件不是她带的起的,早知道当初就不收下了。
想了想,还是以后遇见他是再把礼物还回去吧,虽然这样做不太好。
把礼品盒放回了包里,打算继续蜷着身子小憩,“诗玉姐,昨天你回来的也好晚啊。”知道不该问,可是还是问出了口,从背面看着柳诗玉单薄的后背僵硬着,掩着那一份不适合于水美人儿般的坚强。
柳诗玉打着转盘转了个弯,重新驶入行道,“肖肖,你知道叶描铭这个人吗?”
好像是过了很久,她才说了这一句话,听到了有点熟悉名字,肖微如募得睁开了,尽量不让柳诗玉看到她脸上的震惊,出声问:“什么叶描铭?”还侧着头从后车镜里观察着她的脸色。
依旧是如往的恬静,带着她熟悉的温柔的笑颜。
柳诗玉咳了咳嗓子,微笑着说:“曾经的一个朋友,应该算是吧。”她说的模模糊糊的,一贯的温柔下,肖微如有时都会分不出什么才是她的悲,她的喜,只是稍稍了解点,那个叫叶描铭的人应该是悲的一角。
现在还记得起,昨天晚上那些公子小姐的聚在一起,其中就有一个被他们嬉闹的唤作‘苗苗’的人,当时她还问了为什么要叫做‘苗苗’,最后还是那个男生回答她的,说是大家喜欢就这么叫。那个男生长得很斯文,带着点现代少年的张扬,还记得他好像蛮高的,瘦的又是恰到好处,所以她还记得这个人。
后来,苏雨泽告诉她,这个叫做‘苗苗’的全名是‘叶描铭’,是择界文摘的编辑。
因为择界曾经约过她稿子,所以她记住了。
现在一想,既然诗玉姐知道叶描铭,那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择界的编辑吧,晃了晃头,打算回去之后遇见夏韵寒后再问个仔细,毕竟柳诗玉的事她不能不上心吧。
柳诗玉慢慢加快了车速,这条路上的积雪全部被清扫了,她自然也不甘于这么考验她车子的性能,安心的提了速。
自然而然,也就很快就回到了S城。
等到肖微如回到阔别三天的家时,天还亮着,不过是四点而已,送走了柳诗玉,进门习惯的打开了音箱,里面还是放着那张自录的光盘,真的是迷上了那种感觉呢。
在洋溢着熟悉的音乐中,悠悠的打扫卫生,做着一成不变的工作,唯一不同就是她把那个精美的礼品盒放到了茶几上,不是贪恋她的美,而是更加珍贵她的美,也在时刻警告着自己,这不是属于她的东西,终究会回去主人那儿。
一番忙碌下来,天色暗了下来,草草的吃完晚餐就上了楼。
打开电脑,挂上□□,系统的提示很快就开始跳动了,每次都会误以为,有人加她好友。
关了后,喜洋洋的头像开始闪烁。
诗玉姐:【^_^】
肖肖:【怎么,诗玉姐,有什么好事嘛?】
诗玉姐:【应该是你的好事吧。】
肖肖:【( ⊙ o ⊙ )啊?】
诗玉姐:【《满天星之辰》的销售大有直冲榜首的可能。】
肖肖:【O(∩_∩)O哈哈~就像在做梦一样。】
诗玉姐:【很抱歉的告诉你,确实是在做梦。%>_<%】
肖肖:【{{{(>_<)}}}好冷啊~】
诗玉姐:【我也觉得。】
于是,以冷笑话收尾的销售的喜讯的兴奋就这么被冲淡了,她关了那个会话窗口,然后上网页,进入管理页面,一一回复所有人的留言,每一条都仔仔细细的回复,即使累了,也会打上一个‘O(∩_∩)O’的符号。
正因为有他们才会有满天星之辰的成功,才会有肖肖这个名字。
空气中,夹杂着低沉的大提琴的声音,□□的提示声复又响起了,在悠长悠长的节奏中显得那样突兀。这次跳动的是一个空白的头像,记得这个应该是妈妈的专有。
点开一看,果不其然。
妈妈:【这次我可是有倒时差啊。(ˇˍˇ) ~ 】
肖肖:【恩,有……什么事吗?】
妈妈:【没,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肖肖:【糟,耳麦坏了,还没有修好。】
其实她知道耳麦坏了,而且一直知道,只是不想送去休息,可能是在心底默默地排斥什么东西吧。自从她的母亲在她17岁的时候和父亲去了美国,忘记了那日是她的生日。
或许,在工作和亲情中,他们都选择了后者。
在她长大后,懂事后就清楚的明白了,既然已经长大了,他们就不需要继续呵护自己了。
肖微如顿了顿键盘上的敲击,删除那些打好的字,重新打上了【妈妈,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
稍后那个空白的头像回归灰暗,静静的躺在最末端的位置(是小栏的最后,并不是黑名单),她的心情似乎天天在写,在变,都是肖微如不在的时候改变,她们之间隔着一层叫做时差的墙。
手心里出了好多汗,就在那一瞬间,黏黏的粘在了鼠标上,很难受的滋味。
就好像心中一种很涩很涩的味道。
干脆丢开了鼠标,走下了楼,在一片昏暗的客厅里,摸索着,打开了灯。刚刚明亮起来,就有人在外面按响了门铃。
黑夜中,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听着感觉有些恐怖。
走到门边,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夏韵寒,然后是那熟悉的招呼声:“哟~肖姐”
“哟~夏弟。”有点类似默契了,心照不宣冲着彼此笑笑。他的笑精致如花般绝美而灿烂,她的笑干净如水般温暖而可爱。
还不等肖微如招呼他进去,他就已经大大落落的走了进去,冷不丁啧啧赞叹说:“肖姐,你的品位和你完全迥异啊。”回眸,璀璨若星辰的双眸中泛着昭然若揭的揶揄。
肖微如笑着说:“这是我父母的心血。”
夏韵寒侧身就窝进了米黄色的沙发中,满脸的倦意,“肖姐,给我杯咖啡吧。”
肖微如也随性坐在地毯上,“我家里没有,要不,你休息会儿。”
看他的样子真的是累极了,几近的呓语的呢喃:“一个小时后叫我,还有拍摄。”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逝,就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平时看似温和,笑盈盈的他,在睡时却是冷着脸,丹凤眼闭合上扬着的眼梢写满了寒,一种刺痛心扉的寒。
她没有动,只是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小时的时限,好像是只有在这时才会和他安安静静的吧,平时不是抬杠就是嬉闹,没有静止的一刻,原本以为会有点枯燥,尴尬的,可是现在却觉得习惯。
第一次的习惯。
她想到这儿,笑弯了眼。
窗外的月光从落地窗户的玻璃中渗入,铺满了整个禁锢他们的一隅,就如同月夜的魔法,将他们劳劳的捆绑在一起。
她双手环着膝盖,侧着脸,凝视的眼中只看见了魔法中的一切。
心也静的安逸。
流逝只有时间而已。
以前她也喜欢缠着妈妈这样,夏天就坐在落地窗沿,父亲就靠着妈妈坐着,会讲很多很多幸福的故事,父亲的声音一起一昂的,枯燥的故事也能被他讲的很好听。听的入迷时会呆呆的望着父亲,然后父亲就会亲昵的抱起她,把她举得老高老高的。
然后搂着她说:“咱们的肖肖会是最幸福。”那时满心里都被填满了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一切都发生在那次大发雷霆之前,现在还记得很真切。
眨了眨眼,伸手推醒了正在熟睡的夏韵寒,“夏弟,时间到了。”没有一丝温柔可言的咋咋呼呼的声音一下子就惊醒了他。
魔法的时间还是结束了。
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伸伸懒腰,“肖姐啊~”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无奈的说:“不是还有拍摄吗?还是你自己说的呢。”
“恩,今天的几个场景被那个文昭雪NG了上百次。”很难得看到他这番不耐的神情,因为大都数的时候他都是笑眯眯的,笑的连她都忘记了,原来他也有不笑的时候,雪亭的对话又钻了进来。
肖微如笑呵呵的跳了起来,在如梦如幻的月光下,被笼罩着,没有烦恼的笑声在被无限的扩大,就像个童话里的仙子,不可思议的脱俗出尘,通透明净的笑容就漾在了弯弯的唇畔,“那不是也说明你能力不足?”亦娇亦嗔的问着她,眼波流转,散着丝毫不逊色于月光的美。
不美,却那般真实。
他坐起了身,反驳道:“那个文昭雪是我的前辈,难道这要怪晚辈不成?”
她抿了会儿唇,可是笑意却是没有淡去,不急不缓的说:“合作啊。夏弟,你忘了吗?”
他说:“那可不是这样的合作。”
肖微如晃了晃头,一脸诚恳的表情可逗笑了他,呵斥一声,凶巴巴的半骂道:“再笑,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对着肖微如勾了勾手指,她不明,就凑了上去。
结果他狠狠的揉虐了她的头发,变得蓬松的乱糟糟的了,恶作剧的笑着,逃到门口嚷嚷说是不用劳烦肖姐,你看我多尊敬长辈啊~
还顺带关上了门。
心里积着火气,心疼的顺了顺头发,恶毒的想,下次看见他一定要如法炮制他的手法,也狠狠的虐待他的头发。
补充着在想,还不够,顺带还有涂上写松油,难闻死他。
这才方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