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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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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走进了胤禛的书房,看着胤禛正站在书桌后面,手中握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见他对自己走进来毫无反应,聂风干脆直接走到他的身旁看他到底在画些什么,这么的聚精会神,低头那么一看,却是吃惊不少,竟然是自己与胤禛初见在小溪边时的情景,只是自己那身休闲衣衫变成了白色的长衫,黑发披落,横躺在石子上双眼紧闭,
“四爷画得可真好。”聂风赞赏着,“就是不写实。”
“怎的不写实了?”胤禛没看着聂风问到,依旧在画上继续勾勒着,
“那时我可不是穿得那衣衫。”
“哼!”对于这个问题胤禛不与理会,“刚才吃得可好?”
“挺好的。”聂风想着这问题转得可真快。
“还合你的胃口?”
“合啊,我不挑食。”聂风诚实地回答到。
“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
“呃?没什么问题啊!”
“你喜欢李氏?”胤禛问这话倒是挑了挑眉。
“怎么可能?”聂风叫到,这可是要被人打的好不好,急忙拉住胤禛还想画画的手,解释到,“四爷你可别误会了,我只是看到美丽的女人就会多看一眼,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聂风不停地解释着,脸都白了几分,却没看见胤禛的嘴角向上勾了勾,
“四爷?”自己咋呼了半天,可是四爷怎么都不吭声呢?
“恩?”终于完成了,胤禛停下笔,“你做什么那么紧张,我有说什么吗?”
“是四爷那个问题太吓人了!”
“会吗?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还请四爷以后不要随便问我这种问题了。”
“你觉得这画好吗?”
“呜,挺好的,画好,人好,景好。”聂风奉承地说着。
“不害臊!”
“呃?”聂风才想过来,那画的人就是自己,刚才自己把自己给夸上了,“我忘记了。”挠了挠自己的头,聂风小声地说着。
“就是这画太静了,怪我功力不够。”胤禛无不遗憾地说着,
“这还不容易。”聂风合起右手的拇指与中指,放在胸前,高翘的食指显得如此的纤长白皙, “动!”
刹那间,画中的小溪竟然变得如那天在阳光下般波光粼粼,甚至能听见那潺潺地溪水流动声,一阵微风拂过,石子上横躺的绝尘男人的衣摆还随风摆动了起来,
“这?”胤禛惊讶地转过头看向聂风,
“嘘!”把指示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合上了就看不见,听不见了,只有别给其他人看见就可以。”
“你真胡闹。”宠腻地摸了摸聂风没剃的前额,转眼又收起了笑容,“你这头?”
“我不剃。”紧张着后退了几步,他宁愿永远带帽子。
“你可是还要寻京城里的道观吗?”胤禛问到。
“当然。”
“万一找不到你要寻的高师呢?”
“恩,继续找呗。”
“你到底要找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但也许见到了就明白了。”说实话,聂风并不知道假如他与蕾蕾真的的找到了得道真人会怎样,能回去否还是一个未知数,冥冥中自有定数,牵引着他与蕾蕾来到清朝。
对于聂风的话胤禛听不明白,但他可以预见自己就是不喜欢看他穿着那灰色的道袍,低头看着画中白衣长衫的男子,那样的清尘,那般绝尘的容颜,太不应该了,惋惜地合上了画,胤禛的心有些失落了。
“四爷,你怎么了?”看得出胤禛脸色变了变,聂风忧心地问着,
“做道士就真的那么好吗?”胤禛望着聂风的眼睛问到,“跟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轰”的一下,聂风感觉到自己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胤禛他是什么意思,跟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
“呃,不,我的意思的是我这贝勒府多养一,二个人并不是问题。”胤禛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过于暧昧,又再多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聂风的心松了松,却没来由的带上了些许失落,
“不用了,贝勒府虽然大却不是我与师妹长久的栖身之地,但是,还是多谢四爷的收留之心。”聂风回视着胤禛的眼睛说着,
“我并不是,”胤禛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解释越多越加的苍白,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些什么?为什么要强留下聂风?
“夜深了,四爷也该累了,聂风先告退。”聂风没等胤禛回答就转身走了出去,虽然知道这样做是很没礼貌的行为,但却是忍不住,但原因,却不明白。
一夜无眠,聂风却起了大早,穿上衣衫直奔集华院,
“聂公子,您等等,奴婢看看小姐起了没?”派给聂蕾的贴身丫头香坠看见聂公子直冲冲的,似乎是想直接就往里面进的意思,吓得赶紧拦住人。
“真是麻烦,你去看看蕾蕾醒了没有。”被人拦住聂风却不得不压住性子在外等候,
“请公子稍等。”香坠心中想着亏着聂公子长相俊美却是个浑主儿。
不大一会,香坠就走了出来,对着聂风行了行礼,
“小姐请公子进屋。”
“蕾蕾!”走进屋子就看见蕾蕾坐在铜镜前自己束着发。
“师兄,”聂蕾并没有转头,“有事?”
“恩,我们自己去找道观吧,在这等也不是个事。”
“好。”怎样聂蕾都没有意见.
说过了早膳,聂风与聂蕾就打包好了行李,说实话除了聂蕾身上的那个旅行包,其他的一切都是他们来到清朝别人给予的,拿不拿都无所谓了,
“聂公子,聂小姐这就要走吗?”那拉氏看着眼前来辞行了两个人,依自家爷的意思他们似乎是要长住的,怎么才一天就要走了呢?
“叨唠了一天,让福晋费心了。”聂风知道师妹不善言辞,所以由他来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要走爷他知道吗?”那拉氏觉得他们走不走并不是自己说得就算的,毕竟是爷的客人,万一爷回来没看见人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早先来京城就与四爷说好,我与师妹是来找高人的,所以今天我们要辞行了。”
“这样啊,”那拉氏还在忧郁,
聂风看出了那拉氏还是有不想放他们走的意思,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蕾蕾的手一转,挥向了那拉氏,顿时就看见那拉氏身子一僵,双眼直愣地望着他们,
“福晋?”聂风试探地喊了一声,
“恩!”那拉氏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走了吗?”聂风继续问着,
“可以。”那拉氏生硬地回答着。
“那我们告辞了。”聂风拉着聂蕾的手逃似的走出了那拉的正屋,
“师妹,就剩咱们自己了,这个大清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容身之地。”聂风感触地说着,回首又望了眼贝勒府的朱漆大门,
聂蕾没有言语只是握住了师兄的手,
“知道了,”聂风笑了笑,“不过,为了防止他们追踪到我们,必须做些防范了。”
障眼法,只是一道很普通的法术,讲究着是转移追踪人的视线,从而达到瞒天过海的的计谋。而聂风就在他与聂蕾的身上施了障眼法,让凡人的肉眼无法辩识出他们,只是法术也是有限制的,二十四个小时,也够他们远离京城远远的了。他们并没有绝世的轻功,也不会上天遁地,所以,他们也是只能买了辆马车,用得还是拿聂蕾的项链当来的银子,
“蕾蕾,师兄会帮你赎回来的。”聂风保证地说到,“聚财阁,我记得了。”
“不用。”聂蕾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金项链,只是,那是自己第一次赚钱买来的纪念罢了。
“我知道它对你意义很大,不然你也不会天天带着它。”聂风从没见过聂蕾取下过,所以他知道这个项链定是有不凡的意义。
“多说无益,师兄,咱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好!”聂风也不再纠缠了,反正这项链他会为师妹赎回来的。
当胤禛回到府中就被福晋的人请了过去,说是有事相谈,硬是转移了了方向,原本还想去聂风那看看,昨夜他们似乎结束得并不愉快,就这点胤禛今天一上午都如鱼梗入喉一般,不吐不快,即使他真的要去找什么高人,他都认了,就陪他去找好了,至于找不找得到,就是他说得算了,胤禛撇了撇嘴角,无声地笑着,
“什么?”胤禛原本恢复得差不多的好心情现在又全没了,“什么叫人先头走了,你赶他们走的?”胤禛眯着眼睛望着那拉氏。
“妾身怎么会?”那拉氏委屈地说着,但最后他们是怎么走的,自己又是如何答应的,她真的是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如何与你说的,让他们留在府里,没有我的吩咐,别让他们离开,你会不记得了?”胤禛沉着声音复述着,
“妾身记得的,但聂公子他说他要走,我却是有阻拦,但他们最后怎么走了妾身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胤禛把气都憋闷在肚子里,“你在忌讳什么我并不是不知道,但你不觉得你想得过多了吗?”胤禛也当真以为那拉氏在嫉妒聂蕾,他之所以不点破,就是想让所有的人真的认为他是对聂蕾上心,而为什么这样做,胤禛却不想深想,也拒绝深想。
“我没有。”即使有她也无法改变不是。
“哼!”胤禛不想再多说了,眼前还是找人要紧,
吩咐了高无庸,让府中他的亲卫军分散开来到京城四处寻找,相信才小半天的工夫他们也走不了多远。
而在隔壁,八贝勒的府中,九阿哥胤禟兴匆匆地走进了八哥的书房院子,直接就推开了书房的门,
“八哥,八哥,”胤禟叫着,
“关门。”胤禩头也不抬地吩咐到,手压在他刚做的画上,不让顺着门吹进来的风污了他的画。
“哦,哦!”胤禟赶紧地转身关上门,这才回过头对着八哥说着,“八哥,你猜弟弟今天得了一件什么宝贝?”
“古玩?字画?还是珠宝宝石?”胤禩觉得不外乎就是这几样,没什么好猜的,
“这回不是,不过,八哥定是你感兴趣的玩意儿。”胤禟神秘地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这链子不能装荷包,会纠缠在一块,好不容易分了开,才拿着这盒子放了起来。”说完胤禟就把盒子递到胤禩面前,“八哥,不看会后悔哦。”
看到这个弟弟这么努力地鼓动自己去看,胤禩也被引起了些兴趣,接过盒子从中打开,一条极其细致的链子正放在盒子里,闪耀着似金似银的光芒,而链子还接连着一个水滴型的吊坠,仔细地看着吊坠上面似乎刻着字,拿起链子放到眼前,
“蕾?”那却是一个蕾字,抬眼望向胤禟,见他点了点头,
“它是今早有人在聚财阁典当的。”说完胤禟拿出当铺的记录存根,
胤禩早就一把扯过来,上面的典当人竟然是聂风的名字,
“定是那个女人让她师兄拿来典当的。”
“是吗?”胤禩摸着链子像是自言自语,
“八哥,你说他们住在四哥那还缺银子吗?难道四哥亏待了他们?”
“这,谁知道!”
“不如咱们过去看看吧,”胤禟兴奋地说着,“八哥你把这链子还给聂姑娘,这不就卖了个人情给那姑娘吗?她还不得记得你得好吗?”
胤禩听着胤禟的话犹豫了起来,回来了两天自己却是很想再见见她,想问问她问什么那天要如此看待自己?握紧了链子,胤禩下定决心依从九弟的话过府去探望,想着还她链子并没有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