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颜》菲颜梓

5、５、为妃为婢揭分晓（二）

　　这边宫婢房也忙碌着呢，只见管事的华姑姑拿出一本册子吩咐着：“这次入宫的贵人都给了名分，再加上皇上即为不过四年，宫里头的正主也都不多。所以你们伺候起来也要更加的小心，人越少，就越能凸显你们的好与不好。宫里头啊，规矩多，前些日子我教过你们了。但是这名分大小，姑姑我还要再说一遍‘宫里头呢，最大的就是皇后，母仪天下，其次还有贵妃娘娘，再然后三妃，分别是德妃、淑妃、贤妃。在后便是夫人了。九嫔之间高低相等，然后才是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你们都记下了吗？”
　　“华姑姑，奴婢们都记下了。”
　　“嗯”，华姑姑点了点头：“废话姑姑也不多说了，这就把名单念了。柳素颜，分到皇后宫中；月儿，分到德妃宫中；渔歆，分到韩夫人宫中；次儿，分到梅宝林宫中；杨思，分到然宝林宫中；金偲，分到容采女宫中；······”长长的一串名字后，就都各自回了房，准备着明日的上任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柳素颜，次儿，杨思被华姑姑叫到了屋里，华姑姑喝了口茶，才说：“华姑姑我是老人了，伺候了先皇跟皇上两位君主，将这宫里的事也算看了个通透，就这么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被太后允许明年出宫了，本来这些事情我不该多管的，但还是少不了想提醒你们。主子的话要听，但不能做混事，也许一个不小心，这辈子都陷进去了。你们这两个月里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很聪明，可是在宫里想要活的长久，靠小聪明是没有用的。要踏踏实实的做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不准意气用事。懂吗？”
　　“华姑姑，奴婢们懂了，记得了。”
　　“嗯，你们下去吧。素颜，你留一下。”
　　柳素颜又转过身子，“华姑姑还有什么事吗？”
　　华姑姑拉着素颜的手，仔细的看着：“你不该是个奴婢啊，我阅人无数，你不简单啊。”
　　素颜低着头：“奴婢不懂姑姑的意思。”
　　“你不必懂，不必懂，我该是没看错的。你一定有那个本事的。”
　　“啊！”素颜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华姑姑就让她退下了。

　　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布公公手上端了杯茶放在桌上：“皇上夜深了。该歇了。”皇上‘嗯’了声，继续忙着手底的事情，布公公一使眼色，一个小太监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搁着诸位嫔妃的名字，布公公又问：“皇上宣哪位主子侍寝啊？”
　　皇上终于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皱着眉：“朕今日想一个人呆着，谁都不宣。”
　　“皇上，允许奴才说句话，今个刚封了贵人，不宠幸，怕是。。。。”
　　“唉！”皇上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小布子，你说朕这个皇上是不是当得太窝囊了。”
　　“怎么会。”布公公笃定的说：“奴才跟皇上一起长大，您这么多年的努力，奴才看在眼里，您登基四年，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可以容忍太后、吴家的欺压。百姓该以皇上为荣啊。”
　　“就你会说话，依你看，朕该怎么办？”
　　“奴才不敢妄断，皇上心中该有定论了吧。”
　　“摆架‘韩湘阁’！”
　　“诺，皇上。”

　　“韩夫人，韩夫人，皇上来了。”大丫头未紫在屋外看见龙撵后就匆匆进屋禀告。韩夫人卸耳环的手顿了下，随即又说：“皇上怎么可能回来，今日刚封了新贵人，皇上怕是早早忘了我你还拿我打趣。”
　　“谁拿你打趣了。”一听见这个声音，韩夫人忙跪：“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前来，未能迎接，求皇上恕罪。”
　　“哪里是不知啊！”边说边扶起她：“朕就知道，朕今日若是不来啊，你就要将朕骂上个千百回了。”
　　韩夫人替皇上脱下龙袍，“臣妾怎么敢啊，皇上这么说，人家要说臣妾闲话的。”
　　“好，好。朕不说了。”说完相拥而睡。

　　半夜，韩夫人披了件衣服到了门口，轻唤了声：“小布子。”布公公忙出来，行了礼，“夫人，有事吗？”
　　“小布子，你我以前是一样的，不必多礼了。若不是皇上见我伺候他那么多年，怕委屈了我，不计身份将我升到夫人这个位子，恐怕现在还是个奴婢。”
　　“您现在是主子了，何必想那么多。”
　　“小布子，我知道皇上今天来，是想要给太后立个威，警告她，后宫也是皇上的，让太后不要逾越本分。再来是皇上不知道该宠幸谁，其她嫔妃又是朝廷权利代表的女儿，皇上才回来我这。还有一点，应该是你从中帮忙吧，谢谢你，小布子。”
　　“奴才照顾妇人是应该的，夜深了，夫人回去休息吧。”
　　“嗯。”韩夫人转了身子，向里走去。只见又传来声音：“我听说前些日子琳昭仪，锦夫人又刁难夫人了。所以奴才想，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候，皇上来你这，代表皇上心里是有你的，她们以后大概会收敛些。”
　　韩夫人浅浅笑了一下，推门进去了。小布子想到自己在准备绿头牌时，故意将韩夫人的牌子放在显眼的位置，让皇上记起韩夫人。收起回忆，布公公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