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白牙歪传》绛云轩

7、第七章

　　“哟，小朔茂又在努力了啊！”一个清脆的男女不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正在训练的朔茂猛地停了下来。

　　话说，以朔茂在木叶如今的人缘来看，其实根本连猜都不用，能用这种熟稔的口气和他说话的人只有一个……

　　“大蛇丸哥哥！”

　　尽管精神力可以早早探查到来人的身份，但在Ｂ＋的行动等级范围内，理论上是不允许使用非任务所在世界的其他形式力量的。但此时深感自身力量薄弱，所以启用安全模式的朔茂还是可以在小范围内进行探查检索，所以，朔茂也只能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大蛇丸哥哥，今天训练已经完了么？”啊，其实，完全说是装作也不正确。发自内心的，说实话还是很喜欢这个他眼中十分可爱的男孩的。

　　俊秀的略显阴柔的面容阴森下来或许会很可怕，但面对朔茂，大蛇丸却总是一副十分亲近的模样——至少在朔茂眼里那是一幅可亲的样子。朔茂知道，这不是假装，那孩子是真的将他看做了弟弟来疼的。真心换真心，在朔茂心里，这个世界上，如今最亲近的人也就不过是这个不过十岁的小小少年了。

　　无论探听到的情报都怎样信誓旦旦的证明了这个少年的确是称不上善类，然而，在朔茂眼中，这明明可以被称得上阴沉的男孩，却是旁人比不上的可爱。

　　“纲手母亲今天生产，老师让我们让我们提前结束了。”大蛇丸解释道。

　　字面上看，这两件事仿佛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然而，纲手之所以会被尊称为“公主”，不仅仅是因为已逝初二代的关系，更因为她背后的那个家族，那个如今称得上是鼎盛的家族，森之千手。

　　如今，除了嫡系的纲手公主，如今正在出生的孩子，无疑关系着千手一族的未来。若是个少爷，那么，无疑未来木叶最大一族族长的身份，也足够请动火影了。就算不巧是个女孩儿，向现任族长道贺也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理由。

　　“哦，那是不是说，最近一段时间大蛇丸哥哥都会很空闲了？”明知故问的朔茂笑得一脸明媚。

　　“啊，”大蛇丸瞄了一眼一旁喜形于色的朔茂，原本阴沉的面容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就便宜了你个小鬼头吧！”

　　“欧耶！”朔茂欢呼着，一副心愿达成的欢快，心中却在暗自叹息着。

　　虽说明面上是火影独掌大权，但稍微明白的人都知道，木叶，事实上是由几大家族支撑起的村落。所以，理所当然，火影的三大弟子，都应该是出身自这些支柱家庭。事实上，原本，的确是这样。

　　大蛇丸出身的家族，一向是以悍不畏死、武力出众、忍法精湛而出名。然而，在战争中，太过显眼，同时就意味着太过危险。第一次忍者大战中，无数家族精英的陨落早已令这个昔日辉煌的家族外强中干。然而，正是憧憬着往昔的辉煌，家族将嫡系的大蛇丸作为一种众人周知的交易，成为了三代火影的弟子。然而，交换条件，只是一个任务。

　　正是那是个看上去十分寻常的任务，出于谨慎，家族出动了几乎所有仅剩的力量。但没人会想到，任务的最后，竟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那是个太过明显的陷阱，朔茂叹息。没有绝对的实力和把握就想要崛起，却偏偏没有认清真正的危险来自何方，低估了对手，却又同时高看了自己。他是否该叹息一声，这个以勇武出名的家族，果然是太过单纯了？

　　然而，既然已经没落，以那些政客们的习惯和手段，大蛇丸这孩子之所以还能成为三代的弟子，无疑是因为这孩子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只是……感受着大蛇丸身上淡淡的暧昧不明的奇诡气息，或许别人无法察觉不对，顶多会当成是这孩子本身的阴沉。然而，朔茂却知道，这孩子，已经选择了自己未来的道路——那条扭曲了这个世界原本规则的道路。

　　真是的，为什么总是会碰到这种固执自己道路的人呢？一个个都是这样，而自己只能在一边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滋味，真的是已经厌烦了啊。

　　“我就知道大蛇丸哥哥对朔茂最好了！我最喜欢大蛇丸哥哥了！”将心中那淡淡的阴霾尽力压下，看着大蛇丸难得的微笑，朔茂大声欢呼道。

　　“朔茂知不知道，你母亲他也是个忍者？”看着朔茂欢快的样子，出自习惯，大蛇丸开口打击道。

　　啊？朔茂抬头，看着明显为自己刚出口话语后悔不已的大蛇丸，想了想笑着开口，“知道啊！”好笑着看着大蛇丸脸上掩不住的惊讶，“可那关我什么事呢？”

　　“……”沉默了一下，大蛇丸走进朔茂，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银白色的短发，“你这孩子，这么小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知道的越多越辛苦，朔茂自然知道。只是……

　　“难道大蛇丸哥哥很大么？”朔茂笑着反问。对于这个让他十分喜欢的孩子，朔茂一向是不做太多掩饰的，毕竟，这孩子敏感的让人惊讶。

　　他知道大蛇丸是什么意思，美夕子是忍者却从未对自己进行过一丝一毫的指点，如今的自己想要学习忍术就只能找依旧只是个学生的大蛇丸。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不是美夕子亲生孩子，他理解她。

　　只是，大蛇丸这孩子……

　　和他这批着孩子皮的老不死不同，这个孩子，是个真真正正的孩子。所以，才更让人怜惜。或许从很久之前，他就对这种别扭的要死的人没辙吧。所以，虽然很是喜欢，想要帮助，却不知如何去做。

　　“不一样的。”淡淡的回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我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了。”

　　纲手母亲生产之所以连火影都能惊动，说到底，还不是由于纲手背后家族的缘故？家族这种东西，有些人或许会觉得累赘，然而，却是一种让人无可忽视的真实的力量。

　　家族精英的损失殆尽，让大蛇丸家族的没落已经无可避免。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它会因为这个孩子未来的出色表现而出现转机，然而，这个转机却不可能出现在木叶。木叶的实权统治者，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是么？那好巧，我和哥哥你一样啊！”

　　属于朔茂的道路，属于十三的道路，一样是由别人决定，容不得一丝置疑。尽管崎岖，却不得不走下去，只是为了不想要失去更多。然而，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原来连原本的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语气中带着戏谑，大蛇丸其实并不觉得眼前这孩子能够真正的明白自己，“小朔茂你不怕辛苦么？”

　　“大蛇丸哥哥明明比我要更辛苦的！”

　　压在身上的重担，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换作其他人，不是身体被压垮就是心理成变态。如今看到除了看上去有些难以亲近，性格有些小别扭的大蛇丸，不得不佩服的赞叹——这孩子真是难得啊。

　　“……”仿佛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无论表现得多么成熟，此时的大蛇丸还只是个孩子。

　　“没关系的，反正哥哥你会教我的？”歪头，朔茂一副年不更事的天真浪漫，“不是么？”

　　“恩。”一只手狠狠揉了揉朔茂的亮银色短发，大蛇丸再次开口，仿佛做着什么承诺一般，“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