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番外】艾斯·凯叶·诺斯特拉丹姆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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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体>翠玉录湮没于诸世纪
——诺斯特拉丹姆斯预言集最后一页
年仅三岁的艾斯在家里玩耍，忽然发现父亲的书房没有关门。那是一个神秘的角落，是三岁的艾斯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之一。他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好奇心促使他把头凑到那个裂缝，看着父亲接过母亲的羊皮纸。
“这一次预言是什么意思？”
“英国将会有恶魔降临。”艾斯的父亲放下羊皮纸，语气轻松地说，“和以前一样，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午餐吃什么？”
之后就是平淡的家常。艾斯觉得无聊，离开了。但是他对预言这个父母从没跟他提过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当然，不懂就问是好孩子。在一次下午茶时间里，艾斯终于找到机会。
“妈妈，预言是什么？”晶亮的冰蓝色眼睛看着母亲。
母亲的羽毛扇遮着嘴，嘻嘻地笑着，摸着艾斯的头：“预言啊，就是阿波罗的恶作剧。”
然而那双透亮的冰蓝色眼睛完完全全地把母亲眼中的痛苦收入眼底。艾斯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随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岔开了话题。
但他偷偷的开始自学。
要学习预言，先要学习占卜。
茶叶渣占卜虽然低级，却是最简单的。只要在喝完下午茶之后，对着茶叶渣的形状翻查书本就能得到一个结论。天赋惊人的艾斯很快就能用茶叶渣看出自己将要摔一跤。
而他真的摔了，在第二天，被自己乱糟糟的房间里的椅子绊倒。
在他了解占卜的威力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学习这一切。在中间这段时间里，曾祖父的妹妹、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来过。
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栗色长发扎成两束小辫子，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她是来学习预言的，因为诺斯特拉丹姆斯虽不为人所知，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预言世家，而卡珊德拉·特里劳妮是近百年来最有名的预言家。她想变成她曾祖母那样的大预言家。
但是占卜和预言，是需要天赋的。
塔罗牌，占星术，算数占卜，水晶球……艾斯和西比尔两个的成绩形成了强烈对比。当艾斯已经能够用塔罗牌比较精确的占卜出事情时，西比尔的茶叶渣占卜准确率还在十分之一上徘徊。哪怕他们相差了好几岁，西比尔还是感到了压力和痛苦。幸好这个时候，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跟着西比尔的家书送到了这里。
艾斯没有去上学。诺斯特拉丹姆斯家族的人几乎都没怎么出现在巫师界的人面前，才能够在千年来的烽火里掌握着未来的钥匙存活到现在。
十五岁的艾斯占卜学就已经达到了父亲的高度，成功预测了几次大风暴和干旱，拯救了村民们两年的收成，这让他的父母又高兴又悲哀。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为此感到悲哀，他不理解。但是他没有问。在这个青葱岁月里，他恋爱了。
对象是村里除了他们家之外唯一的一个巫师，麻瓜出身的凯瑟琳·格林。相同的能力，相同的秘密让两个人越走越近。但是凯瑟琳终归没有诺斯特拉丹姆斯家族的底子，艾斯的父母也不可能把对方留在自己家——这个村庄也就这么大，他们家的地位太特殊以至于哪怕留下一个学徒都会被人非议。她在布斯巴顿学习，一对小情人只有在假期才得以团聚。
艾斯在夜晚收到凯瑟琳的猫头鹰，他们在下个星期就会正式放假，艾斯憧憬着他们再一次在盛夏的夜晚结伴在塞纳河边散步，却忽然间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抖着手拿起了羽毛笔，刷刷刷的在那张信的背面写下了字句。
<斜体>哲人已从蛋中破壳而出
孕育它三重炉将失去温度
颤抖的双手在写完最后一个词的刹那丢掉了羽毛笔，艾斯像是看着最恐怖的生物一样看着上面那些字句。
<斜体>哲人：能做出准确预言的预言师
三重炉：母亲的子宫，这里指代双亲，哲人蛋的孕育需要较高温度，破壳而出三重炉就熄火了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艾斯拼命摇头，忽然发疯一样抓起羊皮纸冲了出去，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睡眼惺忪的父亲打开了门，发现是艾斯，惊讶了一下露出慈爱的笑容：“怎么了？”
“爸爸……”
一张羊皮纸颤抖着被艾斯递了出来，他接过，看完，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摸了摸艾斯的头，发现他已经长到了自己肩膀的位置：“预言和占卜不同，占卜是人类寻求答案的手段，预言却是上天不小心透露的未来。命运不可变。”
母亲也被这一阵骚动吵醒了：“怎么了？”
“艾斯的第一个预言。”父亲笑着，“我们可以考虑去英国一趟了。”
“艾斯才十五岁！”她惊呼，随后泪流满面。
“命运不可变。”父亲无奈的叹息。
之后的日子变得有些食不知味。
命运，这是艾斯第一次思考这个词，同时满带怀恨，连凯瑟琳回来都不能让他高兴起来。
“究竟怎么了？”凯瑟琳温柔地问，盛夏夜的风在塞纳河畔的宽阔草原上飞驰。
“我做了个预言，爸爸妈妈他们会在秋季去世……”话没说全，哽噎的喉咙已经阻止了他的发出呜咽以外的声音。
凯瑟琳震惊地捂住了嘴：“你是说预言？”
艾斯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眼睛里盈满的泪水映射出星星的光芒。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凯瑟琳盯着艾斯，棕色的眼眸盯着冰蓝色的，就像要把坚定的信心订进那最深处，“你可以阻止！”
那就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芒。
临别前父亲忽然问艾斯：“你还记得你的中间名吗？”
“是的，爸爸。”艾斯有些哭笑不得，但说着说着他就懂了，“凯叶（Cahier，意为笔记本）。”
“这是我们对你最大的祝福。”
因为命运不可改变，只负责记录一切是最好的路。
但是你们是我的父母。我宁可失去一切。
他早就偷偷换掉了他们的船票。巫师界没有飞机，而且空中通道是不允许非政府人员工作不可使用的。跨国飞路网还并不完善，船是唯一的交通工具。而且巫师界的跨国船票可不是一个变形术就能伪造。
父母似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终点在英国。那么只要阻止他们踏上英国的土地，就不会死去了，不是吗？
凯瑟琳一直陪在他身边，焦急地等待消息。
一天，两天，一周，半月，一月……7月初出发，8月底才得到消息：诺斯特拉丹姆斯夫妇已经死于7月底的海啸。
这场海啸是怎么来的，没有人知道，但是人为痕迹很明显。因为船票丢失，诺斯特拉丹姆斯夫妇滞留在了冰海布洛涅，恰好海啸就发生了。不知道谁阻止了海啸的蔓延，但还是有两个人牺牲了，那就是诺斯特拉丹姆斯夫妇。
他们的终点依然在英国，却没有实现他们最后的旅程。
那时候食死徒已经是明面上的组织，麻种的歧视无处不在。英国魔法部派来的代表是用着蔑视的眼光对待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乡绅巫师家族。
艾斯从来都没这么痛恨过命运，痛恨英国，和他自己。
很快，凯瑟琳陪着艾斯把父母埋葬在家族墓园之后就不得不回学校，临别之夜两个人坐在塞纳河边的树下，交换了临别礼物。他把他手上母亲留下的家母戒指穿在秘银项链上，给她戴上，欺骗她这是他做的守护项链（一种通常为项链的、通常具有各种守护魔法的、主要表示亲密关系的礼物）。而她则把亲手做的半吊子的守护项链戴在了艾斯的脖子上，嘻嘻笑着说一周一封信绝对不会断，明年毕业了就回来帮艾斯重振诺斯特拉丹姆斯家族。
第二天凯瑟琳没有跟艾斯说再见。
第三天，艾斯安排好一切，瞒着凯瑟琳只身到达了英国。
他想复仇。
短短的时间里只够他在伦敦东区找到一个小小的木板房。这里很乱乱，但是很隐蔽，而且就在伦敦境内。
十七岁从未出过远门的少年在这里见证了世界的黑暗。初到此地难免有些焦头烂额，但他还是找到了对角巷。诺斯特拉丹姆斯家族避世太久以至于没有使用魔杖的习惯，艾斯不得不在这里寻找魔杖铺子。
然而他非常不好运的遇上了阿布拉克萨斯和他的两个附属家族手下，高尔、克拉布。
那是一场不太友好的初次见面。明显的生涩和不熟悉让贵族头子把他当成了一个泥巴种，高尔和克拉布看着主子的表情轻蔑地撞了他一下，差点儿让他摔倒在地。一场二对一的决斗就此展开，然而诺斯特拉丹姆斯家族隐世太久，艾斯也从来没跟人真正用魔法打过架，甚至没有使用魔杖的习惯，刚刚才买了一根魔杖用来掩饰，很快他就被打翻在地。如果不是逃得快，他就会成为那些被吊起来游街示众的麻瓜种之一。
艾斯开始疯狂的补习那些曾经因为“无聊”而没有学的魔法。在这些时间里，凯瑟琳的信和偶尔寄来的传音球里“嘻嘻”的笑声是他唯一的温暖。他欺骗凯瑟琳他在欧洲各地旅游散心，这样她就不会担心，他也能专心去学习那些曾经因为太过于“无聊”而没有学的魔咒技巧，还有被他荒废了的诅咒。
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天赋惊人的他还在像海绵一样汲取着知识就等着复仇。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凯瑟琳即将毕业。
当凯瑟琳再一次猫头鹰艾斯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一年时间已过：
嘻嘻，爱人艾斯，好久不见，你现在在欧洲哪个角落旮旯？我毕业了！据说英国这边的圣芒戈医院很缺少治疗师，虽然最近不太平，但是他们都保证圣芒戈的治疗师不会被打扰。我决定前去应聘，那样我父母就不用担心了！嘻嘻嘻，我厉害吧？爱你的，凯瑟琳。
一种异样的违和感开始从心里蔓延。哆嗦着，双手再一次被操纵一样拿起羽毛笔和羊皮纸，痉挛着沙沙地下笔，那双无法逃避的冰蓝色眼睛被恐惧占据了。
<斜体>头尾相衔的蛇
撕咬，鲜血遍体
胜者站在彩虹女神之上
不可能！艾斯盯着那些短短的小诗一样的东西，就像那是地狱的大门。
<斜体>头尾相衔的蛇：轮回，意味着艾斯去英国，和食死徒合作招致凯瑟琳的死
撕咬，鲜血遍体：抗争
胜者：预言中活下来的人
彩虹女神：死亡，艾斯站在凯瑟琳的尸体之上活下来
猫头鹰歪着头等待，最后啄了他一口，他才回魂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急匆匆回信，字迹也变得潦草：“你不是说布斯巴顿邀请你留校教书吗？英国太远我怕伯父伯母不舍得，而且英国最近似乎很乱，旅行者们都告诫我不要去，你还是别去吧，我会担心的。你的，艾斯。”
猫头鹰飞了出去，而艾斯的心一直无法平静。
千万，千万不要来……
再一次的猫头鹰掐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嘻嘻，我已经向英国出发了，猫头鹰到你那里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了。你也在英国对不对？我看出来了，你的笔迹很匆忙，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会向你兴师问罪的，准备好咯，嘻嘻嘻嘻！”
那张明显被揉弄过的纸条上，是刺目的血迹。
当艾斯追着纸条上留下的地址去到那个位于伦敦郊外的教堂时，尖锐的惨叫还在继续。
“凯瑟琳——！”
“艾——啊——啊啊——救——救我——”
嘶哑的叫唤，被五个食死徒同时用魔杖指着，艾斯那被血丝生生撕裂的冰蓝色变得疯狂而受伤。
躲避、杀虐、割裂、撕扯……一个个咒语毫不留情，但是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厮杀，艾斯还是落在了下风。
凯瑟琳还在惨叫。里面还传来了钻心咒的声音。
索命咒的绿光四处飞溅。
血液从手上、脚上、脸上流下。
愤怒，疯狂，拼死一搏。
预言，命运，抗争和乞求。
渐渐弱下去的声音。
绝望的蔓延。
不顾后果的施咒。
困兽之斗，恶魔的肆虐。
鲜血，断肢，掉下的头颅，尸体。
……
“我，我用生命，诅咒你，艾斯·凯叶·诺斯特拉丹姆斯，你此生将不会再有，再有人爱上你！”
棕色眼眸里那歇斯底里的疯狂变得空无一物，疯子一样撕扯着他衣服的手掉了下去。
剧烈的痛苦占据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能紧紧抱着怀中用衣服裹住的渐渐冷去的尸体，任由痛苦肆虐。眼睛瞎掉一样的痛，头皮像是被揭开，魔力之源在哀嚎。
我的错。
如果我不阻止父母前往英国。
如果我不试图复仇。
如果我没有瞒着你。
“命运无法改变”这六个字就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法国，塞纳河边，诺斯特拉丹姆斯家族墓地。
艾斯亲手把棺材的盖掩上，那只反射着光芒的家母戒指从此封存。看着那副棺木被放进预选准备好的坑，村民们帮着撒上土，紫色的长发迎风飘扬，同色的眼眸半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凯瑟琳父亲犹豫的声音钻进耳朵：“你……不必这样。”
“这是我的命运，连累凯瑟琳我很抱歉。”完美的肃穆的礼节，下垂的左手紧紧抓着一本只有诺斯特拉丹姆斯家主才能打开的笔记本，上面记载了每一任家主的预言，“而且，很快就再也没有诺斯特拉丹姆斯了。”
没等对方做出反应，他大步走到墓碑前，右手在上面用魔力刻画守护魔纹。所有村民震惊地看着那些华丽的、发着各色光芒的花纹，在最后一笔和开始的地方连接上时，耀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光芒消失之后，艾斯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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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这个十几年没回来过的小木板房，艾斯立刻擦觉了问题。
这小木板房被做了手脚，他的生命跟房间的隔绝咒连接起来了。追究上去，难道是他那一次杀的食死徒多了点被伏地魔亲自惦记了？
真好笑，艾斯估计对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没关系，他死了救世主就能出去了。
救世主。被命运宠爱的人。有一个拼了命也要保护他的人，一群为了他在战斗的人，还有一条怎么样都死不了的命。
而他则是被命运诅咒着，最终会失去一切。
哈。没关系，让这个小家伙带着自己的印记活下去好了。
他几乎倾囊相授。伏地魔注定不是他能杀死的人，那就交给这个小家伙去办好了。遵循命运的指引，所有事情都会变得轻松得多。
哈利……是个固执的孩子。那祖母绿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每一次顶撞时坚固得就像是绿色钻石一样，闪着光芒，总让他每次都想耍他直到他顶撞，然后好好打击他。
他是个没什么天赋但足够勤奋的孩子。艾斯看着他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去背魔咒大全。
他是个很好养活的孩子，没味道的青菜小麦粥都能啃下去。不是他不想改善伙食，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好委屈一下他了。
他是个很念旧的孩子，每夜每夜对着那面墙发呆，看着他那小情人。那似乎是他的动力来源？
艾斯已经忘记了爱一个人的感觉，只记住了直到现在都陪伴着他的孤独。未来也将会孤独下去。他的那双被诅咒的眼睛会让所有人对他警惕，而不是迷恋。他并不排斥，但这始终会影响他的一些行动，他不得不习惯半眯着眼睛。
他的生活围着这个孩子转。这样的生活让已经漂泊了十几年的艾斯慢慢平复下来。
渐渐的看到这个孩子的进步，看到这个孩子吸收了伏地魔的魂片之后依然保持了自己的善良，多了些坚定和决断。看着这个孩子强大起来……
他开始在意这个孩子。嫉妒？羡慕？不甘？连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绝不介意更多的对这个孩子耍些恶作剧来提高对方的魔法强度和心理承受能力。
他几乎要忘记时间的流逝了。但是他一次心血来潮的占卜却告诉他，在8月底的那天，救世主的那个小情人将会受到致命威胁，唯一能解开那个局面的人需要时间。
忽然想起救世主还有一个小情人，他开始烦躁。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不会花费他太长的时间。在哈利终于把所有理论知识塞进脑子里之后已经是八月中旬了，他决定施展那个时间魔法。
“时间迟缓”，一个古老的、消耗极大的魔法，准备时间超过十天。他瞒着哈利在房间里鼓捣，最后成功施展了它，范围覆盖整个小木屋。
之后就是实战训练。拖着哈利，一招一招，把他打成重伤，没有医疗用魔药，一切靠自己身体和医疗魔咒愈合。
“打败我，你就能出去了，嘻嘻。”艾斯笑眯眯地说，“什么魔咒都能用哦，死咒也行，如果你有那个能力，嘻！”
时间魔法和训练时施用的魔法两方面一起消耗着艾斯的魔力和生命力。
哈利一直在努力。连那面墙也失去了作用的现在，思念逼得他疯狂起来。死咒在一次疯狂时击中艾斯，艾斯却表现得完全不在意之后，这也变成了常用魔法。那些吸收进来的魔力慢慢和自己融为一体，越来越顺畅，同样被滋养的魔力之源也越来越强大。
不知道在这个魔法里呆了多久，或许一周？一个月？半年？一年？哈利又一个死咒击中了艾斯。
这一次，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双方的攻击。一些淡淡的血迹从艾斯的嘴边吐出，小木屋的墙壁突然出现裂缝，就像多了一层玻璃，而它现在龟裂了一样，“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可以走了。”艾斯的微笑被咳嗽打断，鲜血开始大口大口涌出，他强忍着把它们咽回去，后背就近靠在墙上，哈利那犹豫着想救他的表情完完全全落在他眼里，再一次微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右手随意画出一个圈，里面荡漾开一层波纹。哈利认得，这是一种跨越空间的景象显示，他还不够熟练。而里面，一个身影紧紧抓住了他的心。
德拉科被伏地魔抓在手里，几近窒息。
所有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娴熟的幻影移形，离开了。镜像波纹里，德拉科突然就消失了，然后和哈利一起出现在邓布利多身后。
再也没必要掩饰了。
鲜血从眼里、嘴里、鼻子里、每一个毛孔里流出来，镜像波纹在伏地魔被死咒击中之后像被石子打散一样消失，撕裂的痛苦让他想起被凯瑟琳诅咒的那一夜。
双手握住了胸前的项链，身体滑到在地上，明亮的紫色眼睛流光溢彩。
哈利，没来得及爱上你真好。
<斜体>翠玉录：最初的上帝的旨意
诸世纪：中世纪时诺斯特拉丹姆斯（又译诺查丹马斯，诺斯特拉达姆士，即Nostradamus）的大预言著作
就是上帝赐予诺斯特拉丹姆斯的预言力量将终止于这一代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番外】艾斯·凯叶·诺斯特拉丹姆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