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闷骚背后的辛酸史》天上红雨

27、第 27 章

　　圣诞节假期也是贵族之间的社交季节，住在了马尔福庄园的西里斯和哈利也就理所当然地和马尔福一家出席各种宴会。当然，韦斯莱家邀请哈利和德拉科过去做客的时候，德拉科也去了，只是马尔福夫妇留在了家里。像西里斯这样的格兰芬多并没有什么怀疑，有熟悉这一切的姐姐帮忙他也乐得轻松——就学习如何管理家族产业已经够他烦的了。

　　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就在这短短半个假期，救世主和马尔福家亲近的消息尘嚣甚上。一起出现，一起回去，甚至住在了马尔福家，马尔福夫人和救世主的监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无不在告诉大家他们得到了救世主的青睐，而且得到了邓布利多的信任。这对很多食死徒来说都是一个打击：马尔福算是食死徒里的顶梁柱，甚至前马尔福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食死徒的创始人之一，现在已经倒向了凤凰社一边，让剩余的食死徒们失去了坚守的信心。另一边，马尔福的声望由此更高一筹的时候，那些因为伏地魔倒台而损失惨重的贵族们都生出了不满。唯一让他们放心的是，凤凰社没有新一轮打击食死徒的动作，这意味着马尔福没有把食死徒的名单交给邓布利多，或者邓布利多短时间内没有进一步铲除食死徒的意思。

　　但是这些也轮不到德拉科来烦恼。原因嘛……让我们看看他的一天是怎么过的。

　　【早上，七点半起床，换好衣服之后门口就会有一只绿眼睛狮子笑意盈盈地等着他。】

　　根据德拉科一如既往的习惯，他通常在七点半起床。这原本没什么，只是当斯内普提醒午饭时间到了，把正在熬制的魔药收拾了一下，走出魔药间，就看见蹲在门口旁边墙角下的哈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德拉科，你只顾着魔药……”于是斯内普下午就拒绝了被哈利纠缠着的他走进魔药间。

　　第二天，德拉科还是七点半起床。打开房门，看见等着他的哈利。于是这一整天，他都没碰过魔药。

　　第三天，德拉科咬牙七点起床了，幸运地，门口没有哈利，他欢快地奔向了魔药间。

　　然而第四天，哈利六点就等在他房门口了……

　　这场闹剧以某天凌晨德拉科黑着眼圈，哈利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签订了逢周一三五七陪玩，周二四六自由的协议。尽管哈利并不情愿，但汤姆好几次告诉他，如果想和德拉科在一起，他就要明白德拉科对魔药的热爱，并且尊重。

　　德拉科终于可以恢复自己的起床时间了。

　　【之后他们会一起到大厅吃早餐。接下来的活动就视乎周几而定。】

　　每逢周一三五七，早餐之后总是哈利拉着德拉科试玩那些他因为心理年龄原因从出生就没碰过的、卢修斯和纳西莎为孩子准备的玩具。哈利始终都是个孩子，难道要他跟德拉科一样整天捧着本书当娱乐？德拉科只能妥协。不仅把这十年没玩过的都玩了，他可以很冷静地承认这几个星期他把以前失去的童年都补回来了。当然，德拉科承认这一点的时候那眼神可以用来杀人。

　　然而轮到周二四六，哈利孤独了两天，最后还是不甘心。在汤姆的提议和鼓励下，哈利决定加入魔药间的工作。反正一定要在德拉科身边，哪怕旁边有个斯内普！

　　德拉科，在半天的磨合期之后，魔药课上的习惯自然而然回来了。而斯内普一看到哈利缠着德拉科就胃疼，在猛然醒悟到把哈利赶出去这种难度不高的动作很可能会破坏那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抿嘴一转身，毫不犹豫地回蜘蛛尾巷了……

　　【午饭也会是一起吃。下午的情况请参考上午。晚上则是德拉科的阅读时间，哈利会和他一起蹲在图书馆。】

　　哈利其实很想晚上的时间也能玩。但是汤姆却问他：“德拉科在学习，你却想着玩，什么时候你才能让他真正需要你？”

　　万圣节之后那一堂魔药课对他的打击很大，但是他也只是和汤姆说过一次，没想到汤姆还记得。汤姆的话……正中红心。

　　哈利会根据汤姆的意见选书。不懂的就问德拉科，直到最后睡觉时间接近。偶尔哈利会因为书太闷睡着，德拉科就会恶意地往他身上扔冰冻咒，让他好好地清醒清醒。

　　【最后就是晚安吻。】

　　晚安吻，是汤姆的主意。第一次的时候，哈利坚决要送德拉科回房间，大概知道哈利肚子里有什么鬼点子的德拉科假笑着默认了他的动作，等哈利原形毕露。结果等来的，是在自己房间门口，哈利说完“晚安”之后，一个和万圣节晚上一样迅雷不及掩耳的落在脸颊上的吻。

　　哈利手脚麻利转身就跑，兴奋得脸蛋变成粉红色，扔下怒吼的德拉科。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也就顺理成章起来。哈利严格遵守着汤姆交代的“温柔，快速，不停留”。从一开始的怒吼到无奈再到沉默，三个星期，德拉科习惯了在一个浅浅的晚安吻之后哈利不再停留的背影。这样的背影，意外的没有压力。

　　追也追不上，德拉科暗自低语。只是那种淡淡的感觉，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渗进他的心里，静静等待着从量变变成质变的那天。

　　习惯，是一种恐怖的力量。

　　【深夜。】

　　哈利总是在睡觉的时候把日记本塞进枕头底下。

　　在哈利熟睡之后，一条银白色的触须从枕头底下钻出来，熟练地钻进哈利的鼻子里，消失掉。

　　汤姆直接飘近那团暗红色的魂片。伸出灵魂触手，在那片魂片切割时候造成的裂缝里钻进去，开始缓慢的记忆抽取。

　　这片魂片被哈利的灵魂养着，虽然情况非常糟糕，也没有力量，但是却很稳定。但汤姆不能抽取得太快，太快的话会刺激到魂片，没有足够的力量维持神志，这片魂片只能发疯。因为灵魂同源，会波及到汤姆。

　　一整晚，汤姆也抽取不到多少，不过……

　　慢慢来，不用急，反正时间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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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不知不觉地到了。马尔福家的大厅下起了雪，茂盛的圣诞树下堆满了礼物。

　　很多都是其他贵族送来的礼物。巴结也好，保持联系也好，礼节也好，贵族之间的事情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不过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的哈利倒是非常惊奇。

　　第一时间把自己的礼物都拆了，哈利发现德拉科送给他的是一本魔咒笔记。里面的字迹毫无疑问是德拉科的。一个夹杂着欢呼的熊抱，德拉科嫌恶地撇了撇嘴：“麻烦伟大的救世主把他的爪子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吗？”哈利兴奋地问。

　　斜着眼瞄到银绿色礼盒里唯三扎眼的金红色礼盒，“收到了。”

　　“拆开看看！快点拆开看看吧！”

　　德拉科喷着鼻息拍开了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重重地拿过那唯三的盒子，四分五裂——

　　一本《大不列颠魔药大全》，估计是赫敏送的。一根自动书写羽毛笔，没新意的罗恩。最后一个是……限量版魔药配方爆炸牌。一旦输了，牌里的魔药就会变成相应的效果减半、时效只有一分钟的实物，直接喷个透心凉。

　　“今天星期三，我们来玩吧！”

　　德拉科还没拒绝，旁边拆完礼物的西里斯立刻说：“好啊，大家一起玩！”

　　于是圣诞节的早上，就在被魔药洗礼中度过，连德拉科也在西里斯被复方汤剂变成一只蟑螂的时候笑了出来。所以当被邀请来参加圣诞大餐的斯内普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一堆堆失去效力的各色魔药泡着的白痴。西里斯输得最惨，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卢修斯其次，大概因为纳西莎输了的时候他都挡在了前面。惊奇的是德拉科也输了，下半身的魔药有三种颜色，而哈利只有两种。

　　“你们对魔药的爱好真让我感动，或许我该专门熬制一些来让你们代替洗澡？”

　　斯内普说完，管家西德勒就微笑着前来告诉他们圣诞大餐快要准备好了，众人才放下爆炸牌回去洗澡，坐上餐桌。

　　才下餐桌，不服气的西里斯再把大家拉进了牌局。哈利舍不得这么欢乐的游戏，坚决拒绝再玩的德拉科终于得以再一次和斯内普一起就前两天突然想到的新配方进行讨论。一直到晚上，德拉科才想起来圣诞礼物他还没拆完。

　　圣诞节过后，假期的日子就开始倒数了。似乎一转眼，圣诞节假期就结束了，他们再一次收拾行李，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