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爱与恨的交响曲【德斯礼一家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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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开门的一刻，佩妮·德斯礼个觉得这个世界荒谬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怪物又回来了？那时候不是很兴高采烈地离开我们，跑到那群怪物同类的社会里去的吗？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带上一个成年的怪物！
那个怪物念了个奇奇怪怪的咒语，牙齿突然长大的时候佩妮被吓得尖叫，随后尖叫声被遏制了，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恐惧，她厌恶，她下意识地奔向了她的丈夫身边，钻进了丈夫的怀里。
为什么这群怪物还要回到他们的生活里？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他们是那么的……那么的……怪异！现在还要祸害到我们！
等到那个怪物离开，佩妮和弗农才互相拥抱支持着向那个小怪物大吼让他自己收拾达利的那间废弃的小房子。
安慰好小达利之后，夫妇二人回到房间，佩妮把头埋在弗农胸膛上，嚎啕大哭。
“对不起，弗农，对不起，都是莉莉……”
“没事，我的小佩妮。”弗农拍着佩妮的后背安慰，“不是你的错，你的妹妹成为了那样的人不是你的错……”
佩妮依旧在哭。
都是哈利……不、都是莉莉害的！那个怪胎！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都不是什么好人，她还要不顾一切地留在那里，结果呢？死了！和那个怪物波特一起死了！留下了一个小怪物！原本以为那个婴儿不会成为那样的一个怪物——她大错特错了！
那个自私的妹妹，莉莉·波特，给那个小怪物留下了“爱的守护”——呸！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没有一时心软收养了这个小怪物，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的家庭、她仅剩的亲人根本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威胁！那个不懂感恩的小怪物……三岁那一年第一次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她就已经有预感了。她竭尽所能阻止那个小孩变成怪物，结果呢？怪物始终都是怪物！根本、根本不应该奢望能够把一个怪物变成一个正常的人类！
还有那个怪物教父，无法无天，持强凌弱，如果没有那种怪物的能力一定会进监狱！那种怪物、那种不把人当人的怪物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还有那个“校长”……如果当初没有他的怂恿，莉莉就不会受到蛊惑去到那个怪物的世界！那样她也不会死去，扔下一个小怪物继续侵蚀她正常的生活！
……
佩妮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弗农低声温柔地安慰：“别想了，怪物就是怪物，永远别想它们知道感恩。为了它们生气就不好了，我们睡吧。”
“嗯。”带着浓重鼻音，佩妮应了一声。
上帝啊，我只祈求怪物们的事情能够不牵扯到我们……不，只要别牵扯到弗农和我的小达利就够了。
第二天的时候，佩妮强忍着厌恶和愤怒在弗农的陪伴下和哈利说明了往后的要求。
1、不得用那种怪异的能力威胁他们。
2、不需要他做家务，每一餐都会送到他房间里，但他不能随意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
3、当他的怪物教父来到的时候不能使用那种怪物的能力。
当哈利同意了前两点却非常得意地说第三点不知道他的教父是否愿意遵守的时候，佩妮几乎要再一次把这个怪物扔去整理花园，可是一想到那个怪物，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是为了弗农，为了达利，她退让了，个要他的怪物教父来之前告诉她，他们一家会离他们远远的，但是不能动他们家的东西。在弗农的威胁中，小怪物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往后的日子里佩妮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哈利。但是这也没什么，哈利也不太喜欢见到他们，总是躲在那间小房子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这样的生活让佩妮有种生活并没有变化的错觉，直到哈利突然告诉她他的怪物教父要来这里了。
那天晚上，夫妇两人花了不少时间和承诺才让达利愿意第二天到外面玩而不是坐在家里看电视之后，佩妮再一次抱着弗农哭泣。
“这里明明是我们的家……”
“佩妮，”弗农温柔地说，“个要有你们在，哪里都是家。如果那个怪物又向你施展那种邪恶的能力怎么办？我不想你再受伤害，我也不想让达利受伤害。”
佩妮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如果她不是佩妮·伊万斯就好了。如果她没有那么一个怪物妹妹就好了。
那一天他们玩的很开心，这让佩妮暂时忘记了家里被两个怪物霸占了的事实。而回到家，他们满意地看到所有的一切就像没有被动过一样，而那个怪物乖乖地呆在他的小房间里。
如果只是这样，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然而，才过了没两天，哈利又告诉他那个怪物教父又要来了。
佩妮愤怒地指着他们试图把这里变成他们的怪物大本营，哈利气愤地顶撞了佩妮，闻声而至的弗农当场刮了哈利一巴掌，把他扔进了房间，警告他别再让那个怪物教父过来。
灾难开始了。
那个怪物教父在半个小时后就从壁炉里钻了出来，对着德斯礼一家就是一个统统石化，“蹬蹬蹬”地走上楼梯把小怪物放了出来，然后那个怪物教父用那怪物的能力变出一篮子的西红柿鸡蛋对着他们扔着玩，就像是公园里那些等着被人扔下来带走的布娃娃，居然还敢怂恿小怪物这样对他们！
幸亏那个小怪物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佩妮又怕又怒，维持着紧紧抱着达利、而自己被丈夫紧紧抱着的姿势，看着大小怪物一起对着电视机里的肥皂剧哈哈大笑了一整夜，用他们的厨房吃他们的东西坐他们的沙发，那个没有教养的怪物还喜欢把骨头往他们身上吐！
该死的莉莉·波特，你究竟和怎样的一群人在一起？！祸害你的儿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祸害我们一家？！！
佩妮没有哭。她从来不愿意哭给别人看，那代表着认输和退缩。她有自己的骄傲。
那个怪物直到第二天的夜晚才离开，在离开之前狠狠地警告了德斯礼一家，留下一片狼藉扬长而去。
佩妮心疼地花了比平时更多的心力去安抚备受惊吓的达利，甚至没有心思去考虑留下来的那个小怪物。她坚持要去医院——谁知道那些邪恶的东西会不会给她的小达利留下什么后遗症？
虽然这一次达利没有事，但是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在那个怪物教父到来的时候还留在家里，达利甚至是第一时间要离开的。每夜每夜，佩妮都在内疚和自责中哭泣，弗农个能耐着性子安慰他心爱的女人，然后把那些怪物诅咒上一千遍、一万遍。
他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却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家人！上帝知道，弗农比佩妮更痛苦，却不能在佩妮几近崩溃的现在流露出一丝一毫，这让他更加暴躁了，好几次都差点被小怪物成功气到要打他。但他忍住了。控制脾气是他能够为这个家做的唯一的事情。
这个家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家。达利哭着要赶哈利出去，但佩妮知道那个真正拥有力量的校长是不会允许这件事的。而在那个怪物教父来“拜访”的空隙，成为了这个家唯一的一点点安慰和短暂的稳定。
但是这也被打破了。
当佩妮打开门，看见一男一女加个女孩的典型家庭的时候，佩妮好奇那会是谁，来拜访谁，但对方一开口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请问哈利·波特是住这里的吗？”很温和礼貌的声调，但足够让佩妮神经衰弱。
“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她气呼呼地摔上了门。
“佩妮，怎么了？”弗农关心地问，这个时候这个家再也经受不起更多的磨难了。
“找那个怪物的！”
“咯咯咯。”
佩妮想当做没听到，然而敲门声依然锲而不舍地继续。弗农看了脸色不太好的佩妮一眼，起身去开门。
“我们说了这里没有这个怪物！”
“怪物？”女人惊讶地重复，和男人面面相觑。
那个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弗农：“怎么可能？哈利明明在这里……你们叫他怪物？”
“反正这里没这么个人！”弗农怒吼，“呯”地关上了门。
但是门外传来了喊声。
“哈利！哈利！你在吗？哈利！”
楼上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哈利少见地离开了房间冲下了楼，却被佩妮吼住了：“不准开门！”
“那是我朋友！”
“啊哈，和你一样的怪物对不对？”佩妮生气地说，“一群没有教养的东西！”
“不准你这么说！”哈利气愤地反驳，自顾自要开门，却被弗农一把抓了回来。
“滚回你的房间去！”
“我会告诉我的教父！”哈利大喊。
“滚你的教父！我们受够了！”所有的愤怒都被激起，弗农口不择言，一把拉扯着哈利，毫不客气地把他扔进房间的地上，被他的威胁提醒了的佩妮气哼哼地追了上来，把那个放在枕头底下的双面镜搜了出来，在哈利疯狂的挣扎中带出了房间，弗农把房门锁上了，个剩下解气的锤门声。
“我早该想到这个的，佩妮。”轻松了许多的弗农吻了吻佩妮，达利欢呼了起来，门口的敲门声也停了，德斯礼一家在这个假期里第一次没有心惊胆跳地安稳睡觉了。
第二天，德斯礼一家刚用完午饭，又有人敲门了。佩妮打开门，发现来访者是昨天那一家人和怪物教父，还有那个……校长。
她永远记得他。当然。在十二年前的那个清晨，当她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这张脸就出现在门口。那是一个虚拟的半透明影像，却是她在除了莉莉以外的人身上接触到魔法。
而这个影像带来了一个噩耗，一个婴儿，和直到今天都逃脱不了的诅咒一样的生活。
“我想我们得谈谈，佩妮·德斯礼。”他说，湛蓝的眼睛里一片清明。
佩妮莫名地抖了抖。
这是他们无法抗拒的力量。身为……普通人的悲哀。
然而出乎意料的，校长和怪物教父还有那个女孩子上去了房间探望哈利，而那对夫妇则温和地请他们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那礼帽让德斯礼夫妇感到有些局促。
“我们在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前都不知道赫敏是个巫师。”格兰杰夫人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曾经让我们很担心，但是……好吧，赫敏她很聪明，总是能自己琢磨怎样使用这种力量，让枯萎的花朵重新开放，让不小心弄湿的书变回原样。可我们只是普通人，为她骄傲也为她担忧，害怕这种能力会害了她，偶尔也会嫉妒她的能力。”
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让佩妮以为看见了自己那早逝的父母。那时候也是这样，所有的关注都给了莉莉，个要莉莉一生病就什么都不管立刻送进医院，等到去了那个怪物学校之后父母也个记挂着她，一旦放假父母就会忘了她这个姐姐……
可是，父母去世的时候那个没良心的怪物已经一年没有消息了！之后唯一的消息，就是校长送来的噩耗……
“所以我们想，或许以前哈利的母亲在世的时候，伊万斯夫妇只是太在意她了，而你，足够优秀到他们能够放心让你自己照顾自己。……”
有什么东西龟裂了。
那个羡慕地看着妹妹在天上滑翔的女孩，那个祈祷着巫师学校也能录取自己的女孩，那个不得不和妹妹分开的女孩，那个和妹妹越来越疏远的女孩，那个婚礼上没有妹妹在场的女人，那个看着父母渐渐憔悴妹妹却依旧个有偶尔一两封安慰性质的信的女人……那个等待妹妹的消息等了一年结果个等来一个噩耗和一个孤儿的母亲。
所以她决定让这个孩子远离那个世界。
所以当她发现这个孩子也是一个巫师时几乎崩溃，从此百般虐待却依旧养育着。
所以她现在……泪流满面。
“他们甚至不告诉我莉莉的墓在哪里！”佩妮嚎啕大哭，“我怎么能……怎么能再放任哈利走上他妈妈那条路？！可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怪物！莉莉啊，你为什么就愿意把他交给我……”弗农心疼地安慰着，而达利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头看着母亲。
站在楼梯上的哈利呆呆地站着，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那个一直诋毁着母亲的人，原来深爱着自己的母亲。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爱与恨的交响曲【德斯礼一家的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