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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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犬之后是魔鬼网，魔鬼网之后是会飞的钥匙。在巨大的棋子面前，罗恩毫不犹豫牺牲自己让这一次行动多了一份悲壮，赫敏第一次没有抱怨他。而在逻辑谜语之前，哈利果断地让赫敏喝下了离开的魔药，独自面对前面的黑色火焰。
深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有犹豫退缩的时间，低低念了一声：“我来了。”
迅速喝下魔药，一股子冰一样的感觉迅速渗透到他的全身。他放下瓶子，向前走去。他看见黑色的火苗舔着他的身体，但是他毫无感觉——在那一刹那问，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黑色的火焰——接着，他就顺利地来到另一边，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
那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不是斯内普，甚至也不是伏地魔。
是奇洛。
“你!”哈利惊愕得喘不过气来。
奇洛笑了。现在他的脸一点也不抽搐了。
“是我，”他冷静地说，“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
“可是我以为……斯内普……”
“斯内普?”奇洛大笑起来。这笑声也不是他平常那种尖厉刺耳的颤音，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一可一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哈利无法相信这一切。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可是斯内普在威胁德拉科！”
“这我可不清楚，但是没有人告诉你吗，马尔福家一直是主人的仆人这个事实？对了，对了，在主人失势之后他们就和主人撇清了关系——狡猾的马尔福！”奇洛冷冷地说，“不过，这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管怎么说，既然你自己送上来，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干掉。”
奇洛打了个响指，凭空几条绳索蹿了过来捆住了哈利。
“你太爱管闲事了，不能让你再活在世上，波特。万圣节前夜，你在学校里到处乱转，我当时就知道，你看见我去查看魔法石的机关了。”
“是你放那个巨怪进来的?”
“当然是这样。我对付巨怪有一套特别的办法——你肯定已经看见了，我是怎么教训那边房间里的那个家伙的吧?倒霉的是，当大家都匆匆忙忙到处寻找巨怪时，早已对我起了疑心的斯内普直接赶到四楼，试图阻拦我——不仅我的巨怪没有把你打死，甚至那条三个头的大狗也没有把斯内普的腿咬断。”
“好了，静静地等着吧，波特。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
直到这时，哈利才发现奇洛身后立着的东西。正是厄里斯魔镜。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邓布利多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所有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怀疑错了人。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啥利能想到的惟一办法就是让奇洛不停地说话，不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魔镜上。
“为什么德拉科会给你收作业？这工作不是一向由级长做的吗？——难道是因为他是马尔福？”
“我不知道，从上两个星期开始他就接管了这项工作……”他从魔镜后面转回来，贪婪地盯着镜子里面，“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儿呢?”他围着镜子又转了一圈，“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
哈利惊恐地听见一个声音在回答，那声音好像是从奇洛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奇洛转向哈利。“好吧，波特，上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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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明白为什么已经知道一切的邓布利多还要让那三只狮子去玩什么闯关游戏。但是连续两个星期的观察让他知道了现在的奇洛和伏地魔究竟有多弱。
是的，很弱——相对于Dark Lord在他印象里的任何时间都要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轻松收拾他。
如果他没有记错，邓布利多其实一直都在从旁观看，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出现，然后假装刚刚回来。当然，那三个大脑从来没有发育完全但现在明显没有发育过的狮子好骗到德拉科怀疑只需要一个友好的笑容。
该死的一个笑容！
从让人纠结无数遍的魔法史考试里出来的德拉科发现他根本不记得魔法史考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救世主就会在学校里第一次直面Dark Ｌｏｒｄ的事情。
不对，是第二次。意识到遗漏了什么的德拉科脸色变得更差了，这让本来就不太敢打扰他的学生们见到就低头匆匆赶路，远离危险源。
晚餐时间里，德拉科被那三个白痴明显的不自然搞得自己也没有了胃口，早早就扔下两个对事物有着超乎巨怪的执念的跟班，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逼迫自己开始复习一百二十八种草本植物的魔药价值。
艾草，多年生草本植物，采用部位为叶子……
没有确实证据，奇洛不能明着抓……
叶子……能用作……
奇洛根本破绽百出，不可能找不到证据……
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都有人留意到德拉科只是盯着书本，半个小时也不见翻一页。但是又有谁有那个胆子打断他呢？渐渐地，天晚了，陆陆续续有人回寝室，这里又冷清了下来，最后只剩下高尔和克拉布尽职地守在两边打瞌睡。
不该是这样的……
德拉科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奇洛为什么还能够在这里？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放任Dark Ｌｏｒｄ在波特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单独出现在他面前？一个死咒，只需要一个死咒——
德拉科猛地回过神来，后背隐隐冒汗。
他必须阻止波特！
在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间的时候，德拉科只来得及匆匆让两个跟班先去找麦格，他自己往四楼冲去。
门已经开了，三头犬打着呼噜，德拉科想都没想直接往活板门下跳，在快摔在地上的时候给自己施了个漂浮咒堪堪落地。满天飞的钥匙没有分掉他一丝的注意力，直接冲进了那扇打开的房门，然后就看见了正在死命摇醒韦斯莱的格兰杰。
“德拉科？”格兰杰惊呼，“你为什么……”
“我假设你们脖子上的东西不是百分百的脂肪！”德拉科风一样走过来，随手一巴掌刮在韦斯莱脸上。
“你在干什么？！”格兰杰高叫，随后就是韦斯莱的呻吟声。
“他妈的谁打我！”
没等他看清楚自己，德拉科嗖地站起来往里面走：“草履虫也知道远离危险，别告诉我飞行课上你们完全没有学习到任何东西或者患了恐高症却没有申请免修！”
“那你去干什么？”意外的，这一次不是格兰杰，而是韦斯莱。
德拉科懒得多说，喝下不知哪里来的魔药径自穿过了紫色的火焰，把气愤的声音远远扔到脑后，再次踏过黑色的火焰。
随后的那一幕让他几乎魂飞天外。
奇洛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用膝盖把哈利压在地上，举起的魔杖指着波特，嘴里念的咒语是——
身体在大脑下达命令之前就猛地撞向奇洛，把奇洛撞得离开波特，趁着对方愣神的间隙夺过奇洛的魔杖。反应过来的奇洛把德拉科大力推开，在发现魔杖已经易主的时候愤怒地大叫：“德拉科·马尔福，把我的魔杖还给我！”
波特倒是识趣，在这个时间不是愣住而是爬起来，然后跑到德拉科身边。
德拉科下意识地侧了侧身，隐隐把波特护在了身后，魔杖指着奇洛冷笑：“没想到你的结巴好了智商却下降得和伯浓吧草一样的水平。”
一个嘶哑阴暗的声音从奇洛身上传来：“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浑身颤了颤。哪怕改变得这么厉害，他还是认出了这个刻在了骨髓里的声音和语调。
“好啊，好啊！”那个声音说，“奇洛，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在他出生的时候我给了卢修斯两个月的假期，现在却归顺了邓布利多那个老头子！我要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奇洛颤抖着转过了身体，在原本应该生长着头发的地方，有一张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的脸，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德拉科当然认得。那一张在他最后的三年里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的脸。大脑封闭术疯狂地运转，强硬地压制着所有的感情，延迟那庞大却不听话的魔力彻底把他撕碎的时间。
“很像，真的很像。”那张脸说，“我还记得卢修斯小时候也有这么一张让小姑娘们尖叫的脸。是啦，伏地魔我失势了，高贵而古老的马尔福家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来保证不会变成被泥巴种们唾弃的家族，对不对？现在的马尔福多风光啊，如果我回来了就不得不再次跪在我脚下，不甘心对不对？＂
波特一手拽着德拉科的衣服一手捂着额头，但德拉科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全副精力都在伏地魔身上了。不行，这样不行！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
“四分——”德拉科颤抖着喊。
在听到咒语的一刻奇洛大喊：“阿瓦达——”
“不——！”哈利把德拉科扑倒在地上，后背正正对着奇洛，德拉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个翻身，瞬息之间两人就换了位置。
“——索命！”
德拉科闭上了眼睛。整个世界都无比安静，连体内的魔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怀里的总是热血过分沸腾的白痴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德拉科奇异地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宁静。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