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救世系统》不看云

43、找到方一涵

　　两个人一人抱着一盆，“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啊？你们家沈尽寒出去了？”
　　基地里一大半的女孩子都羡慕姜茶，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沈尽寒这样体贴又宠她的男朋友。
　　“是呀，我一个人无聊啊，就来找你玩么。”
　　“唉，真羡慕你啊，对了，上次你给我吃的那个巧克力还有么，跟你换点。”
　　“好呀，送你一颗。”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研究中心。
　　除了上一次跟着洛青他们来问方一涵的下落，这还是她第二次来研究中心。
　　上一次匆匆忙忙没注意，这一次才发现研究中心的管控很严格。
　　刘媛媛也小声嘀咕道：“怎么这里越来越严格了啊，盘查那么多次。”
　　说明有人心里有鬼呗。
　　姜茶在心里说，跟着刘媛媛进去。
　　等刘媛媛去王教授办公室的时候，姜茶循着上次的记忆往中心实验室走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他们大多形色匆匆，有人问姜茶哪来的，她就说自己是木系异能者来给王教授送绿植的。
　　科研人员大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好心的告诉他王教授的办公室在哪。
　　其实他们为基地付出了很多，姜茶不想恶意的揣度他们，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做起研究来没有底线，不然也不会有人体试验的存在了。
　　中心实验室这边的人相对而言少了很多，周围特别安静。
　　这里之前是卫生院，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姜茶不知道方一涵有可能会被安排在哪，总归一定是很隐秘的地方，反正她就哪里人少往哪里走。
　　走到一楼走廊的尽头，忽然传来说话声，“有什么结果么？”
　　有点熟悉，姜茶响起来这好像就是那个刘副师长的声音。
　　她慌慌张张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忽然被人拉住一把拽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江渡？”
　　“嘘——”
　　这是一个由问诊室改成的休息室，只简单的摆放了一张床和一套办公桌椅，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军装和大衣。
　　“你住在这儿？”姜茶问道。
　　“临时休息室而已。”江渡揉揉眉头，像是没休息好，“你怎么在这里？”
　　姜茶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来帮别人给这里的教授送绿植。”
　　“到底来干嘛？”
　　“送绿植。”
　　“说实话。”
　　“好吧，顺便来找方一涵。”
　　江渡刚想说话，姜茶连忙打断他：“你不要否认，我知道方一涵没有离开醒水基地，你也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江渡突然笑了，“是因为我那天的话么？你这么聪明？”
　　“一般吧。”
　　姜茶看向江渡，“为什么要骗我们？你们……是在做人体试验么？”
　　“……”江渡沉默了。
　　“真的？！”
　　“你不怕知道的太多走不掉了么？”江渡看着她不敢置信的小脸，“你不怕我把你扣在这儿，防止把你回去通风报信？”
　　姜茶歪着额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不会。”
　　江渡很想这样做，但是她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轻易就打碎了他。
　　看到他的动摇，姜茶乘胜追击，“那你会帮我们么？”
　　江渡闭上了眼睛，姜茶就静静的看着他。
　　她自知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但是总能像小动物一样轻易感受到一个人是善意和恶意。
　　江渡，好像是可以拉过来的人。
　　良久，江渡走到桌子前拿出纸笔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连带着一张卡一起递给她，“明天刘副师长会去开基地领导层大会，下午3点，你们来带她走吧，拿着我的卡可以进来，我有最高权限。”
　　“那你会有事么？”
　　江渡闻言笑了，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又忍住了，“他们应该已经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姜茶点点头，“好。”

　　这边刘媛媛送个绿植的时间，姜茶就跑不见了。
　　她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想着姜茶或许是走了。
　　等离开了研究中心，刘媛媛还是不太放心。
　　还是去她家里看一下吧，要是把姜茶给搞丢了，沈尽寒还不得把她给大卸八块啊。
　　刘媛媛到徐念家的时候，正巧赶上沈尽寒他们出任务回来。
　　徐念看到她笑着打招呼：“媛媛，你来找姜茶么？快进去吧。”
　　“不了不了，我就来看看姜茶回没回来，今天她帮我一起去研究中心送绿植，出来就不见她人了！”
　　听到她的话，沈尽寒连忙跑进房间，姜茶果然不在家。
　　坏了，沈尽寒又气又急，就知道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家里。
　　“不在，我去研究中心看看。”
　　徐念和彪哥也连忙跟去，“我们也去。”
　　他们赶到研究中心的时候正好撞上江渡送她出来，小小的人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后，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错误。
　　沈尽寒将江渡撞开，一把将人拉倒怀里，“茶茶，你没事吧？”
　　“沈尽寒？”姜茶看他着急的样子，有些歉意，“我没事，我们回去说吧。”
　　看到她完好无损，不光是沈尽寒，就是徐念和彪哥也送了一口气。
　　姜茶被沈尽寒牵着，回头和江渡告别，“江上校，再见。”
　　沈尽寒没有再看江渡一眼，牵着姜茶转身。
　　江渡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那道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他这才低低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没有男朋友就好了啊。”
　　可惜，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如果。

　　第二天，洛青从一早开始就坐立难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姜茶也紧紧攥着沈尽寒的手，平时没心没肺的人儿也眉头紧锁。
　　沈尽寒看着她，小声道：“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样的心理准备呢？
　　就算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姜茶还是被方一涵的现状吓了一跳。
　　这应该是土系异能者临时建造的一所底下实验室，专门为方一涵搭建的实验室，实验体只有她一个。
　　她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脸颊凹陷，条纹的睡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胸口、腹部，她的浑身都插满了引流管，瓶子里的透明液体被鲜血染红，看着吓人的很。
　　她的手骨瘦如柴，像八十岁老人的手，凸起的青筋上插着留置针挂着葡萄糖。
　　看她的情况，这段时日应该都是靠葡萄糖为生。
　　“一涵？”洛青颤抖着去抓她的手。
　　她的手很冰，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洛青险些以为她已经死去了。
　　“一涵，一涵……”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洛青连忙继续喊她的名字。
　　可是那双眼睛里全是空洞迷惘，看着他们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方一涵，似乎有些不认人了。
　　实验室的动静很快引起了研究员的注意，他一推开们看到竟然有人闯进来了，顿时大骇：“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洛青目眦欲裂，不管不顾的从空间里掏出qiang来抵在那个研究员的脑门上。
　　“把她的管子拔掉，伤口处理好！快！晚一分钟我崩了你！”
　　那研究员看到qiang，吓得两股战战，“不……不行，我现在没有工具……”
　　“那就去找！”
　　“我……还需要助手。”
　　洛青忍无可忍，朝上空开了一枪，头顶的灯应声而碎。
　　徐北然没拦住她，暗叫糟糕。
　　枪声引来了研究中心的警卫，僵持中刘副师长和江渡也匆匆赶到了。
　　“又是你们，谁允许你们来的这里！”刘副师长简直火冒三丈。
　　“那又是谁允许你囚禁异能者，进行人体试验！”洛青毫不相让。
　　“来人，扣住他们！”
　　眼看大家就要动手，忽然响起一声呵斥：“都给我住手！”
　　基地长到了，后面跟着满头大汗的徐念。
　　姜茶悄悄给他使脸色，做得好，来得真及时。
　　姜少将一见来人变了脸色，“首长……”
　　“你还知道我是你首长！”基地长皱着眉头走进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方一涵，“这就是你的研究？”
　　姜少将嗫嚅道：“我这也是为了基地，我们现在的晶核提取液已经翻倍了……有了这个实验体，假以时日，我们醒水基地说不定可以第一个研究出来病毒抑制剂……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这是人体试验啊，你让人民怎么看？”
　　“我们的研究有益于每一个异能者，这也是为了基地，为了大家，他们一定会认可的……”
　　其实他说得没错，刀子没挨到自己身上不疼，更何况这确实让受益了每一个异能者。
　　“可是，大家都认可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么？”姜茶缓缓问道。
　　女孩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实验室里，只有血氧监测仪的滴滴声中，显得尤其的掷地有声。
　　基地长闭了闭眼睛，缓缓开口：“老刘，你糊涂啊。”
　　一个小女孩都知道的事情你却想不通。
　　“来人，带刘副师长离开。”
　　刘副师长的脸色骤然灰白起来，他难道不是为了基地么？
　　江渡看到老领导的样子，低低说了句：抱歉。
　　刘副师长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渡，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好学生。
　　“洛青同志，我代表基地和老刘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看着基地长，洛青抿了抿唇：“我没有资格替一涵接下您的这句对不起，现在我只想带她离开。”
　　“我同意。”基地长摆摆手，“这是应该的。”
　　旁边的研究员想要说什么，也被他制止了。
　　“首长，方一涵同志的情况处理后还需要观察。”
　　基地长心力交瘁，刘副师长的事情还需要他处理：“小江，这边的事情你先处理着，有事情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