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戢*

6、她（二）

　　吃完晚饭，趁着村支书出门散步的当儿，她赶紧按照支书女人的吩咐，穿上女人的衣裳，睡到了女人的床上。
　　床上有股淡淡的黄桷兰香，还夹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很好闻，朦朦胧胧间她便睡了过去。

　　“砰”地一声，房门打开了，也把她震醒了，她看到一个影子，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倒头上床，窸窸窣窣了一阵，便进了被窝。

　　这个人一上来便抱住了她，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她想起了支书女人的话：“你不能出声，出再大的事儿都不能出声，不然我不供你念书了，听到了？”

　　她不懂支书女人跟她说的那些话，只是觉得女人很可怜。女人说：“早些年计划生育，我都把自己结扎了，不能生了，只要你帮我们家生一个儿子，我就供你念书。”

　　她不知道结扎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生儿子应该怎么生，谁也没跟她说过。她便问了女人。
　　女人说：“你按我说的做就成。”
　　她便按女人说的做了。

　　村支书扇了女人一个巴掌，便把女人扇到了地上，嘴角渗出了血。她不知道支书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糊涂啊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你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以后怎么办？”
　　“我这不是为了咱这个家吗？她自己也答应了的，不信你问她。”
　　支书疑惑的看着她，她用力地点点头。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清闲，重活累活女人都抢着干，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有一天，支书和女人显得很高兴，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将她家里人也请了过来，临走的时候女人往她妈妈怀里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她妈妈笑眯眯地走了，走时还不忘回头叮嘱：“要听大娘的话。”

　　几个月过去了，先是胃口不好，而后胃口大增，什么都吃，身体也一个劲儿地长，肚子长得最快，把她吓坏了，急忙拿布条来勒住，她以前见过一个女人，就是因为太胖，肚子太大，被家里人活活打死了。可是当支书女人发现后，把她痛骂了一顿，她便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