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恋恋铂金》vivianco

43、拯救小天狼星(中)

　　抓住那只行动迟缓的老鼠并没有花费哈利多少力气，一个昏昏倒地就把那老鼠给塞到了袖子里。
　　可他路过回廊的时候却瞧见了自己昔日的密友罗恩正被费尔奇追赶，犹豫了一下，他轻声念出“障碍重重”，希望自己给罗恩争取的时间足够他逃回格兰芬多的塔楼。
　　轻手轻脚摸回自己的寝室，走廊里安静的很，没有敌情很好，德拉科也没有守在门口等待自己的凯旋，算了，早点睡对他的身体好。
　　对面的门却打开了，托比拖着长长的睡袍微笑着说：“凯旋而归了吗？”哈利无奈的回头：“恩，这要看你说的凯旋是什么标准了!”
　　托比把哈利上下打量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你混进格兰芬多的寝室拿了什么回来？”哈利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居然被监视了，是谁的主意？他暂时还不想让手里的筹码被别人掌握，阿格马尼斯型的罪人可不是一个新生出风头的好理由。
　　托比看看哈利的脸，笑容更灿烂了：“你不知道我是马尔福家里的养子吗？我到斯莱特林就是为了要照顾德拉科，你是跟他同寝室的，我自然要关注你。”
　　哈利慢慢靠近他，近到可以看见他白皙皮肤下蓝色血管里的浅浅脉动：“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追踪咒？”托比毫不畏惧地直视哈利：“你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等你再多学习几年就可以了！”
　　哈利还打算继续追问，却觉得额头长久没有疼痛的伤疤开始抽痛，疼痛并不剧烈可是熟悉，他稍稍退后一步，看着托比。
　　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除了脸上过于成熟的表情外一切正常，可是哈利知道，头顶的疼痛不正常，奇洛不在这里，那么托比是哪一块魂片呢？
　　救世主没有跟托比继续纠缠追踪咒的问题，他扯出最愚蠢的笑容说：“我去抓了罗恩最宝贝的宠物，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要看那只老鼠么？”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拿出来。
　　托比仍然记得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都饥肠辘辘的自己四处寻觅着老鼠、麻雀、各种昆虫当食物，虽然重生一来在马尔福家吃穿不愁，可悲催的记忆仍旧挥之不去。
　　他看见哈利手里那只脏乎乎的灰毛老鼠就觉得胃里在冒酸水犯恶心，挥挥手说：“这种东西也能当宠物？韦斯莱家果然是一贫如洗了啊！”
　　哈利傻乎乎地笑着，也豪气地挥挥手说：“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了，明天再想怎么处理这只耗子。”
　　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静谧，空气里浮动着白兰花和玫瑰的香气，哈利看看手里脏臭的老鼠，突然有点后悔把它带回寝室，应该放在有求必应室的，明天德拉科起来看见这玩意，肯定会不高兴的。
　　施了几个清洁咒，哈利把一个笔盒变形成一个笼子，又在笼子上施了好多反侦察的咒语，然后准备悄悄去浴室洗洗涮涮，德拉科床边的灯却亮了。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睡眼惺忪的德拉科半倚着身子掀开了床幔，哈利看到他头顶可爱的粉蓝睡帽，熟睡中的他脸上浮着淡淡的绯红，不再是平日一味的苍白。
　　哈利心底涌动着各种感情，都是热乎乎的，哈利迅速给自己摸过耗子的手施了清洁咒，然后走过去，把德拉科举着床幔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自己喜欢的宝贝慢慢按回他的床上，用温柔地滴出水的声音说：“路上有点事耽误了，快点睡，我不吵你，明天可有的忙！”
　　德拉科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是听见门外一直有声音，睡得不踏实，房里也悉悉索索的才醒过来，哈利的声音刻意放得又小又低沉，好似低音大提琴一样，德拉科无意识地拿头蹭蹭枕头就又坠入了黑甜乡。
　　哈利关了床头的灯，帮德拉科掖好被角，一直等他睡熟了才忍不住低头轻轻在他睡眠上印下一个浅吻，心里默默发誓：“小龙，这一世都让我来守护你的安眠好不好？我再也不当那些愚蠢的热血青年了，我会审时度势，小心谨慎，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再给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好不好？”
　　德拉科没有听见他心里的呐喊，他只是沉眠在甜蜜的梦里，月亮下飞过森林的顶部，惊起鸦雀的休憩，倾听夜莺的缠绵，他想伸手去抓住那明亮的会滑动的狡猾的月光，却一次次失手，不服输的德拉科拉高自己的扫把，向着高出不断逼近，近一点就更有机会不是吗？
　　看着被子里不安分的手胡乱移动着，哈利真的觉得这样的夜色里，即使看不见塔楼的繁星满天他也一点不遗憾。
　　那些惨伤的过去渐渐退去了血痕，卢修斯马尔福还活着，纳西莎马尔福也还活着，就连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活着，哈利不会再让自己的宝贝承受失去的痛苦。
　　那些曾经横在他们中间抹不掉的错误决定统统不会再发生，哈利知道什么叫有心无力什么叫无可奈何，可是自己是批着狮子皮的蛇，他现在有能力有办法，他不会容忍任何的失败。
　　隔着被子覆在德拉科的手上，手心里痒痒的，这是德拉科的生命，那么就注定是完美的。

　　第二天，哈利把托比约到了禁林里，他相信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这位魂片先生，禁林都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而是冒险的好去处。
　　托比看着熟悉的风景，秋天的禁林特别美，金黄杏黄淡黄浅黄鹅黄各式的叶子在头顶的阳光里灿烂，如果生命有这样辉煌那该多好？
　　禁林里永远是白雾弥漫，小动物在林间穿梭着，谁能看见里面的恐怖呢？
　　：“你是什么时候的黑魔王!”哈利没有打算给他掩饰的机会，开门见山提出问题。
　　托比歪着脑袋看他，一脸真诚的错愕：“黑魔王不是被你打败了吗？伟大的救世主先生，你不就是凭借这个得到各种荣耀吗？为什么要否定自己的功绩？”
　　：“我知道你是谁，黑魔王把自己分裂了然后藏在各处预备复活，你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我不害怕杀死你，反正你注定死在我手上！”
　　哈利冷酷地抬高自己的下巴，拔出了自己的魔杖，笔直的指着托比：“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具身体，可是我确定，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托比没有动，哪怕一个小指尖，他把自己的脑袋摆正，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要怀疑你的同学呢？我知道你是伟大的救世主，可你不需要再制造一个魔王来引起别人对你的追随！难道你还嫌自己的名气不够吗？不要太贪婪啊，也许魔王也是因为贪婪才失败的！”
　　哈利突然对着旁边的一棵树发出了恶咒，那可怜的大树在二人镇定的目光中轰然倒地。他收起魔杖，看着托比说：“是梅林选了我来终结你，所以不要太伤心，所谓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就像我没办法阻止你杀死我母亲一样，你也阻止不了我杀死你！”
　　托比唇角慢慢浮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不需要你来杀死我，你忘记我是怎么说的啦？我是马尔福家的养子，不是什么魔王！”
　　说完了就打算离开的托比，没有看见身后的哈利一脸狠厉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警告你，老实呆着，我真的不介意把你的兄弟找出来跟你拼个死活，然后把那个最厉害的杀掉，让你们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终结者！”
　　托比面上冷冷的，秋天的英国真的不太适合除外散步，不是吗？
　　哈利没有浪费时间去搭理托比的推脱，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思科皮谈一谈，怎么可以把这样危险的东西放在德拉科的身边？印象里思科皮不是这样鲁莽的人啊！
　　斯内普教授看见波特家的臭小子正缩在地窖门口鬼鬼祟祟，心里冷哼一声，波特家就没出过正大光明的家伙：“波特先生，我可以假设你是想向我来求教一些魔药学的问题吗？如果是的就太遗憾了，我没有时间回答你的愚蠢问题，请回去把今天上过的章节抄个十遍吧 ！”
　　哈利从来觉得自己不是幸运的那一个，而今天的遭遇再次证明了这件事情，慢吞吞从门边蹭出来：“斯内普教授，我想我的魔药学没有什么问题要来麻烦您，您的课程我都有认真听！”
　　斯内普挑起了半边眉毛：“那么，波特先生是为了什么而来？貌似我不太可靠的记忆告诉我思科皮马尔福先生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的亲戚，不是你的！”
　　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的哈利悲哀地发现，即使实际年纪已经超过了斯内普教授，可是自己对他的亏欠和他天生的威压让哈利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思维迅速编造一个好理由去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思科皮如天籁般的声音拯救了救世主，从水火之中。
　　：“哈利，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无比真实的抱怨，又带着对二人关系的一种宣告，斯内普教授选择让开一条道路，然后大步离去。
　　：“思科皮，谢谢你出来搭救我！”哈利此刻的感恩无比的诚挚，加上他闪闪如翡翠的眼睛就更有力了！
　　思科皮把哈利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家养小精灵端上了红茶和甜点。
　　：“亲爱的教父，我听德拉科说你昨天去冒险了？难为你这么大年纪想出那么幼稚的报复方法。”
　　哈利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德拉科真相，他知道马尔福一家都不太喜欢小天狼星，他也不好意思要思科皮帮忙。
　　何况思科皮是马尔福家的人，如果他插手这件事情，邓布利多可能会怀疑他们的目的，反而会拖累教父。
　　而且卢修斯马尔福本来就跟自己不对盘，这种事搞不好被他利用多糟糕，可能纳西莎除外，会对自己这个弟弟还有些感情。既然自己要讨好小龙，这些地方就要注意。
　　可是今天哈利过来是有正事要谈的，放下红茶，哈利正色地看着思科皮说：“思科皮，托比是哪一块？”
　　思科皮没有想到他的问题是这个，一下子被问得措手不及，赶忙拿出魔杖在办公室里布下更多的静音咒，然后才说：“自然是我们家的日记本君了。”
　　哈利一下子就站起来，指着思科皮的鼻子说：“你难道忘记了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消灭他？还把他放到德拉科身边，难道你是想害死你父亲吗？”
　　思科皮平静地看着他说：“我们有跟他立下盟约，他不会伤害父亲的！”
　　哈利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疼到爆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思科皮，你不是小孩子了，魔王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他现在只是没机会，等他有机会了就什么都来不及挽回了！”
　　思科皮看着哈利说：“我明白您的顾虑，可是我们没有选择，你知道的！不论是格兰芬多的宝剑还是蛇怪的牙齿我们都没有！”
　　哈利抓抓自己的头发，觉得头痛稍微好了一点：“思科皮，他成人后你难道不能动手？”
　　思科皮淡淡地笑了：“我以为每个人都应该有第二次机会的，不是吗？”
　　哈利几乎要跳起来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你比我清楚，不是吗？他身上有黑魔法的气息，你别忘记了现在可是白巫师当权，你难道要让他牵累你们全家吗？”
　　思科皮低下头，一种莫名的悲伤浮上心头，跟少年时期的汤姆相处最多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卢修斯和德拉科，家里的画像总是监管着卢修斯不在家时的汤姆，哪怕是最幼小的德拉科也曾经说过，汤姆总是很羡慕的看着他。
　　为什么当年的汤姆会变成魔王？难道不是他幼年的坎坷，童年的凄惨还有青年的绝望吗？有谁给过他一点希望？
　　思科皮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汤姆总在想方设法找出庄园的漏洞，他想逃跑，他也成功过，卢修斯跟思科皮商议的结果是不去干涉他，毕竟他被禁锢太久了。
　　可没多久他又回来了，带着些怯怯和羞涩，带着自己采的野花给德拉科当礼物，他曾经救过德拉科，所以纳西莎毫无芥蒂地接受了他。
　　不过是渴望温暖的动物本能，他有什么错？
　　思科皮坚定着自己的决心：“哈利，我不想让你失望，虽然你常常然让我失望，可是托比是我们家的养子，你知道的，马尔福最看重家族，我们不会放弃他，只要他不背叛！”
　　哈利想要把思科皮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可是门却被重重推开，托比带着德拉科冲了进来，就看见一脸哀思的思科皮和愤怒的波特。
　　：“波特先生，您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德拉科一把推开哈利，挡在思科皮的身前，用最愤恨的眼神瞪着他。
　　：“他没有干什么，德拉科，你怎么来了？”思科皮不想让自己跟哈利的意见分歧影响到德拉科，他知道教父的作风，如果父亲一味强硬反抗，那家伙头脑发热后不知道会做出什可怕的事情。
　　：“离他远点，你这个黑巫师！”哈利让门重新关上，指着托比大吼！哈利看得出德拉科跟托比感情不错，某些时候托比还可以影响德拉科的决定。可现在他觉得这些都是潜在危险系数，有眼睛的都可以发现自己多么在意德拉科，黑魔王一向卑鄙无耻，他一定会在日后的某一天拿德拉科当作筹码来要挟自己。
　　不论是魔法界的未来还是自己跟德拉科的未来都会被这个家伙毁得干干净净，哈利无比痛恨这种可以被预知的糟糕结局，一定要阻止！
　　：“黑巫师？哈，难道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不知道，斯莱特林专门出黑巫师吗？”德拉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是哈利知道，德拉科发火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利拼命地要解释：“斯莱特林不是专门出黑巫师的！这个家伙可能是食死徒！他很危险知道吗？”
　　哈利暂时还不想让德拉科知道太多，他年纪太小了，这个年纪就应该读读书，打打球，时不时恶作剧一把，而不是像自己那样终年活着对抗黑魔王的恐慌中度日。
　　结果这句话又戳到了德拉科的心肺：“食死徒怎么了？不过是跟我们追求不同的信仰，难道就该死？”
　　哦，梅林的花内裤，哈利愚蠢至极波特先生这时候才想了起来，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就一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大人？看着德拉科越来越不善的脸色。哈利恨不得捶死自己。
　　看着低头暗笑的思科皮，哈利心底吐血的冲动越来越高，难道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毛头小子，做事冲动不顾后果？
　　没有时间去计较托比明显的陷害行为，哈利绞尽脑汁想着合适的句子，思科皮这时候却开口了：“德拉科，我想你理解错了救世主的意思。”
　　哈利绝望地想，完了，自己的教子又要给自己上眼药了！
　　思科皮把德拉科拉到自己的怀里，顺便丢一个眼刀给托比，慢慢抚摸着他的后背：“哈利是关心你，虽然咱们家不缺他这点关心，但也不要恶言相向，知道吗？”
　　德拉科没有忘记继续瞪哈利，思科皮继续摆好德拉科的手脚：“小龙，你知道的，贵族家的继承人总是被惦记算计的，即使是托比，你也记着不要把后背交给他，我们马尔福是血缘家族，他是外来者，总归是要花时间证明他的忠诚才可以交付性命的，记住了吗？”
　　德拉科点点头，让自己靠向思科皮的怀里，哈利嫉妒地脸都绿了，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个待遇？回想前世今生，除了火车上的那一次，德拉科再不曾主动靠近过自己，这算不算自己的报应呢？
　　思科皮变出一个双人沙发，让哈利和托比坐下，家养小精灵端上了精致的蛋糕，哈利把盘子举到德拉科那，让他先挑选，德拉科捡了块黑森林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吃，哈利知道是思科皮帮助了自己，感激地冲他笑笑。
　　：“思科皮，我不会背叛马尔福的！”
　　一直沉默着的托比没有去看盘子里的蛋糕，而是认真地看着思科皮说话
　　：“即使没有那个誓约，我也不会背叛！”
　　思科皮没有错过他眼底那一丝羡慕的委屈，他知道托比总是嫉妒着德拉科，可是他从来不曾伤害过他，斯莱特林的忠诚从来都是要经历考验，现在来谈这些还太早，只是哈利提醒了自己，德拉科还太小，没有经历过那些阴谋，如果一厢情愿的交付出真心，很容易受伤害，这一点是自己疏忽了。
　　看着一脸骄傲的托比，思科皮让德拉科靠着自己吃蛋糕，腾出一只手，把盘子递给托比：“吃蛋糕吧，这种味道你喜欢不？要不要让家养小精灵再去做点别的？”
　　托比摇摇头，拿起那块起司蛋糕说
　　：“什么味道的蛋糕我都喜欢，小孩子就不应该挑食！”
　　思科皮温柔地低下头，蹭着父亲柔软的发丝，心里很满足。
　　：“德拉科，你就喜欢挑食。”
　　思科皮看着吃的高兴的父亲，一脸宠溺。心里却在大声呼喊：“不过只要你喜欢，挑食就挑食吧！你爱吃什么我都为你找来，绝对不怕辛苦！”
　　哈利吃东西一向快，此时已经开始狗腿地为德拉科端着精致的瓷杯，方便德拉科随时取用。托比看着面前受尽宠爱的德拉科，觉得嘴里明明很甜蜜的蛋糕怎么发酸了呢？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家人和朋友呢？
　　：“哈利，你向托比道歉！快去！”
　　德拉科丝毫没有被腐蚀，保持了铂金贵族的风度，然后冲着托比笑笑：“托比，你要不要红茶？要的话我们把思科皮这里的全部拿走吧！”
　　托比看着德拉科脸上真诚的笑容，有种恍惚的感觉，德拉科是不喜欢红茶的，他只喜欢可可，可是自己喜欢，他总是这样为朋友着想，所以自己被哈利识破才第一时间把德拉科拖过来，利用？当然！愧疚？没有！托比是斯莱特林，德拉科也是斯莱特林！他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