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恋恋铂金》vivianco

41、悲催的魔药课

　　坐在后面的托比(日记本君)停止了对未知的探索，思科皮有把马尔福庄园的私人藏书借给他，以换取对德拉科的暗中保护。虽然被教授批评不算攻击，可是想到自己也是斯莱特林的一份子，如果斯莱特林要被攻击，他情愿是因为狡诈、狠毒或者一些更响亮的罪名，他会与有荣焉，而不是上课时说小话这种愚蠢的狮子才会干的无聊事情！
　　拿魔杖捅了捅德拉科的后腰，德拉科迅速的反应告诉了这位大人：他怕痒！哈哈，每个人都有弱点不是吗？可是善于利用的就是强者。德拉科回头的时候满脸都是家传的虚伪笑容：“托比，有什么麻烦了你吗？”
　　“亲爱的小龙，我想你不需要我提醒你要保持好形象把吧！”托比冷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德拉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桌上的书捡了回来，用笔挺的脊背宣告自己善于自我控制。
　　飞行课就如同梦寐一样到来了，隆巴顿的记忆球飞在空中，德拉科还是跟记忆中一样飞了起来去嘲笑那个可怜人，哈利没有兴趣展现自己的能力去为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夺冠，可是他也无法坐视小龙的任性。想到隆巴顿最后战场上的勇敢和坚定，哈利就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要上扫把吗？不，哈利不会跟德拉科正面对抗的。
　　他悄悄拿出魔杖，慢慢寻找合适的角度，可是咒语停在了他的喉间，因为托比飞了起来，那个黑头发白皮肤黑眼睛的家伙高高飞着，追逐着金发的马尔福，贴近他的扫把，风太大，哈利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看见德拉科乖乖交出了隆巴顿的记忆球。当两人从天空一起降落时，哈利贪婪地看着德拉科脸上纯粹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一辈子都不要站在他的对面失去这个美丽的画面。
　　德拉科讨厌笨拙而胆怯的人，他是纯血的马尔福，畏畏缩缩的人他看不惯，为什么不努力让自己强大？服从强大没有错，但是要努力得到别人的服从，人生才有意思。即使是高尔也有执着坚强的一面，隆巴顿的存在就是对德拉科人生哲学的讽刺。抢走了他的记忆球，可是为什么不为自己战斗？
　　可是托比却告诉他，强者被追随就是因为弱者们都不肯奋斗，如果人人都愿意力争上游，那么强者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难道是终点时刻等待被超越的红线？所以要容忍弱者，必要的时候保护他们。所以德拉科交出了记忆球，得到了隆巴顿的泪水和罗恩的怒火，深感上当的他瞪着托比，托比耸耸肩：“我又没保证立即见效！”
　　狮子和蛇还来不及开始一场优美的口水大仗，教授已经回来了，罗恩的头发更加的火红了，好像怒气也有颜色似的，德拉科的脖子仰得更高，几乎是用鼻孔在看人，心里发誓要用自己的力量征服整个学校！
　　如果说飞行课是略有纷乱，那么魔药课就是一团混乱，哈利最糟糕的功课就是魔药课了，即使在他已经知道斯内普教授是正义一方，并且确信他永远会保护自己而不是把自己撕碎放进坩埚做魔药，哈利仍然在等待上课的时候开始无可抑制的发抖。
　　更让他悲哀的是德拉科非常喜欢这门课，这会子已经拿出了课本坐得笔直等待自己教父的到来，完全不顾及同伴的情绪问题，哈利坚信，如果待会儿自己给他添麻烦，德拉科一定会丢一打恶咒到自己身上的，德拉科不喜欢失败，哈利悲哀地想着自己总让他失望，难道今天也逃不过？
　　哈利不择手段波特将算计的目光投向墙角的储藏柜，决定一有机会就偷偷把那本斯内普教授手抄本的魔药课攻略弄出来，然后让小龙除了自己，谁的搭档都不稀罕！
　　当斯内普教授特有的外袍翻滚方式出现时，阴森的教室弥漫着恐怖的氛围，爱吵闹的狮子们拥有野兽般灵敏的只觉，都停止了嘻嘻哈哈。
　　哈利发誓绝不再用类似“老蝙蝠”这样的外号去羞辱这位英雄，可是无法否认，漆黑的头发，苍白而无血色的面庞，悄无声息的移动方式，不明真相的群众怎么能不误会他是吸血鬼？
　　哈利真的觉得黑魔王是个白痴，怎么会认为这样傲岸的男人会甘于屈居人下任人驱使？想必那个时候，黑魔王的自我迷恋过头了。
　　没有问好，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欢迎辞，暗黑的教授走进来，从左往右扫了一眼，冷冰冰的眼神将大家都冻住了，只有德拉科坐得更昂扬，他从昨天就期盼着今天的这节课了，能够见到自己熟悉的人，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讽刺，德拉科觉得幸福极了，这比救世主诡异的讨好让人安心多了！
　　斯内普拿起点名册开始干巴巴没有感情的点名，这一次点到哈利的名字时他没有任何嘲弄，哈利心里知道魔药大师接下来会给他一个下马威，而不幸地是哈利预习了，深谙自己教授的本性，如果不能满足他的恶意，会有更糟糕的等着自己。哈利知道自己要把握尺度，不然就会被他盯到死！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斯内普放下那本独自颤抖着的点名册，双手交握着，映着黑色的长袍看起来更加诡异，微微倾身让身体靠近学生，以那种惯用于恐吓学生的耳语式华丽腔调开始了他令人印象深刻的开场白：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就哈利自己的经验看来，坩埚里大多数除了飘出臭气、散播疾病、给斯内普教授扣分的理由之外，坩埚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可是他还是努力倾听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天知道他曾经多么怀念这个坏心肠的刻薄腔调。
　　当哈利绝望地游荡在那些藤蔓密集的森林寻找复活的秘方时，每天最轻松的就是当自己被攻击开始流血后，疼痛带给自己的救赎感和安慰。
　　他常常想如果不是荣誉冲昏了自己的头脑，或者当年斯内普教授还活着肯多给些讽刺，也许自己做事就不会那么妄尊自大自以为是，也许当年自己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观察思考分析这些普通人就拥有的社交技能，自己真的拯救了世界吗？为什么不能拯救自己的爱人？
　　斯内普教授总是那么冷静自持，自己却除了赞美肯定都不接受，炮弹总是裹着糖衣，而玫瑰常常带刺。
　　教授华丽的嗓音继续着自己对魔药的崇拜，哈利转过头，看见德拉科听得入迷，心里又是一酸，这样鲜明的情绪在战后就永远消失了，或者在马尔福先生被关闭之后就没了。哈利疼爱思科皮，不仅仅因为他是德拉科的儿子，更因为他喜欢在他脸上找寻自己失落的珍宝——那些信任的眼神、畅快的笑容。都是那样的相似，他不是没有看见德拉科眼里的无奈和屈辱，可是就是无法停止，天知道父亲那该死的笨蛋基因自己遗传了多少，也许要问问布雷尼，他比较懂得讨好爱人！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当斯内普提到傻瓜笨蛋的时候，斯莱特林们跟着教授的眼神看着身边的格兰芬多。哈利心里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斯莱特林，斯内普教授不会扣自己学院的分的！当然，不代表他不会找自己的茬！
　　“波特！”
　　斯内普忽然叫到哈利的名字，哈利马上站的笔挺。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感激梅林给了自己完整的记忆，以便于自己提前预习这些内容：
　　“生死水，先生。是一种见效很快的强力安眠药，长期连续服用会产生一定的抗药性，但是没有上瘾的危险。”
　　这种要可以靠计算剂量来控制睡眠时间，坏处是当你喝下去以后马上就陷入一种类似昏迷的深睡眠状态，醒来后只有身体疲劳能得到缓解。传统的用法是让药效在入睡的三小时左右时消散，然后患者可以继续那个状态让强制睡眠变成自然睡眠，利用后面的时间更好休息。　　他对这种魔药那是相当的了解，战后德拉科曾经喝过成打成打的喝这种药水，不论哈利多不愿意，副作用太大了。
　　他也曾经禁止任何商铺把原料买给德拉科，可是失眠的德拉科满脸苍白虚弱又让他心软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当救世主的，哈利就从来不失眠，那时他坚信自己是绝对正确的，睡得很香，他总觉得德拉科是因为喜欢游走在灰色地带才会失眠不安！而现在他懂得了宽容，才知道那时自己多苛刻，对待爱人要体谅不是吗？自己算什么？挑剔的法官？被嫌弃是多简单的事！
　　“正确……那么让我们看看你不是凭运气猜中的……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呃，牛黄产于牛的胃里。”
　　哈利强忍住说去商店花钱买这种注定会得罪人的话。
　　“有什么作用？”
　　斯内普继续自己的提问。
　　“可以解毒，先生。牛黄可以解很多种毒素，属于一种可广泛应用的解毒剂，特别适用于突发状况。”
　　“精确。斯莱特林加十分。现在让我们看看其他人……罗恩，告诉我们，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阴沉的教授脸上露出点满意神色，终于转移了自己炮火攻击的目标，开始进攻格兰芬多。
　　“我想，大概是，我不确定”
　　罗恩涨红的脸就快模仿过他的头发了，
　　“不知道？看来你在开学前完全不认为有必要把书先翻一遍是吗？因为你对魔药的轻视，韦斯莱先生，格兰芬多扣一分。让我来告诉你吧，狼毒乌头和舟形乌头是同一种植物，都叫做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个记下来？”
　　德拉科轻轻笑了一下，斯内普看见了，却没有做声，哈利心里叹口气：他就是偏心自己教子不是吗？好吧，自己也是个偏心的教父！当年思科皮读书的时候自己也护他护得很紧的！
　　斯内普声音忽然提高，吓得学生们低头在羊皮纸上狂写。
　　开始制造药水的时候，哈利自告奋勇去柜子里拿各种用料包括干荨麻，蛇的毒牙粉，带触角的鼻涕虫和豪猪刺等等不危险可是看起来恶心的药材，他知道小龙不喜欢自己的手沾染上异味。
　　枯燥的过程在观察德拉科的美好中显得并不讨厌，同时让德拉科随意差遣的感觉实在很好，当然哈利也没有忘记去拯救自己曾经的朋友！
　　哈利乘着拿药材的机会蹭到隔壁，抢下了隆巴顿手里马上要制造混乱的豪猪刺，胆怯的隆巴顿泪水开始弥漫，而罗恩的的雀斑开始在扩大，哈利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斯莱特林的毒蛇给我滚远点！怎么，王子派你来立威？”
　　哈利打心里喜欢这个朋友，所以愿意忍受他的恶言相向：“王子大人不需要靠这种把戏立威，我只是担心学校的财政无法负担过多的教具消耗！”
　　罗恩不相信他，一把把隆巴顿护在身后，哈利只好举起双手，慢慢退回自己的位置，得到王子大人的轻哼：　　“终于发现他们的热情是看对象的了？”
　　哈利笑一笑：“我可不是为了得到他人盲目的热情而活，我只是担心他的坩埚烧穿后，万一溅到你身上岂不是很糟糕？”德拉科终于抬起头，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以您这几天对我表现的热情，你会及时挡住我面前接住所有药水呢，看来是我高估了您的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