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之夜》forthmeans

8、第 8 章

　　伯仲滑了一会儿也过来开了瓶水，把水的包装撕了，以免一会儿有人喝错。等他再次回来发现自己的瓶子已经被喝光了，并且拿着自己水的人是....“秋冬。”

　　他开口，秋冬正举着瓶子仰头喝最后一口，正准备盖上盖儿扔掉。他准备盖盖儿的手僵在那里，“咋了？”

　　“你又把水拿错了。”以前就老拿错。

　　他看着手里的瓶子，拆了包装的啊，他又往那一扎水附近看，好像自己的在另一边，这个确实不是自己的。秋冬摸了摸后脑袋，“对不起啊”他转身又拿了一瓶儿拆开递给伯仲，“你有洁癖啊？”

　　“也不算”他把板立起来坐上面，接过水灌了一口。

　　“哦。”他从兜里摸了一盒烟出来，抖了一根出来。朝伯仲的方向，“抽吗？”

　　伯仲接过，秋冬拿了打火机替他点烟。好像是被烟熏到了，他眼睛眯了眯，吸了一口把烟拿开，吐了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秋冬咬了一根儿，“暑假的时候，瘾不大，就不太抽。”一个月两三根儿。

　　“你明天回家去？”

　　“一会儿吧，回家看一下我爷爷奶奶。”

　　“哦。”秋冬把刚才没盖的瓶子放面前，弹了弹烟灰，他又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伯仲。

　　伯仲：？你兜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他接过，看清楚，是一包月饼。

　　“刚才咱出宿舍我找衣服的时候发现我妈给我塞的，想着今天就出来吃了。”

　　伯仲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键达奇趣蛋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秋冬没忍住笑了，谁能想到自己兜里摸出一个那么大的零食，“那应该是我堂妹给我塞的”

　　....

　　滑了两个多小时大家一起去吃了饭，x大的人陪他们等车，伯仲冲他们挥手，“我去那边坐车回家了，走了啊。”

　　李森拿着板准备跟他走，“我跟你一起。”

　　“哎不用了，走几步就到了。我走了啊。”他冲几个人看了看，挥手后走了。

　　周一轮到秋冬所在的学院升旗，一大早6：00就得起来。虽然这样的事情每学期发生一次，但这个频率使秋冬不能习惯它。年级群导员通知6:45要到，从宿舍到图书馆前面的国旗杆下需要10分钟，秋冬6:35起来。

　　程橙和李虎都出发了，秋冬和伯仲走在后面。伯仲本来不想等他，可是他起来的更迟。所以他帽子扣上的时候，秋冬在阳台边刷牙边说，“哥，别走，你现在去迟到也是迟到，还不如和我一起迟到。”

　　伯仲居然被这狗屁不通的逻辑说服了，他等了他两分钟。两个人一起踩着拖鞋就往图书馆门口走，秋冬准备直走，伯仲准备右拐。

　　“你干嘛？”伯仲看余光里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站定看他准备直走。

　　“买早饭。”

　　“你急那一会儿吗？一会儿第一节又没课你升完旗坐那儿吃不舒服吗？”

　　“也是。”

　　“还不快跟上。”

　　“哦。”

　　还不是最后，前面有几个人往前跑。伯仲和秋冬加速往前，跟着前面的小队伍往最后站，已经开始点名了。

　　付梦娜被安排点二班的名，前面的人已经点完了。就剩伯仲和秋冬这两个人，她试探性的又出声：“伯仲和秋冬现在来了吗？”

　　秋冬刚好到，“到了。”他站在她的身后，付梦娜吓了一跳，回头，是.....她看着她前两天忽然会想起的面庞，很惊讶。秋冬看了她一眼，指着她手上拿着名单，指着自己的名字，“我是这个。”

　　伯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站队，你帮我点下名。”

　　“哦”

　　付梦娜看名单，名字是“秋冬”，她往名字后面的空格上打了个对勾。秋冬又指了名单的另一个空格，“秋冬。”他指了指队伍末已经站好的伯仲，“他也来了。”

　　付梦娜看了一眼往格子上划对勾，填好后秋冬已经站在伯仲的后面了。

　　．．．．．

　　伯仲双手交叉背后，余光瞥见前面登记的女生和自己身旁的人交谈，还会往后望一眼。

　　付梦娜说完，旁边的李佳静就往后瞅了一眼。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看？付梦娜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偷看还这么大动作？”李佳静忽略她的紧张，“看不见啊，被前面那个男生挡住了。”

　　付梦娜回头，果然。

　　“一会儿还可以看到，等升完旗。”李佳静安慰道，付梦娜点点头，又往回看了看。

　　回头看的频率有点高，伯仲不免注意到。瞳孔转了转，两个人对视。付梦娜有种尴尬感涌上心头，眼珠子往旁边提溜了一圈儿，掩饰自己刚刚的动作，随后略显僵硬的站好。

　　秋冬打了个大哈欠，垂头额头抵在伯仲的后脖颈下，“啊.....”他张了张口，用手捂住嘴。睁眼看伯仲的干部式手向后背着，他拍散，伯仲转了转脖子，一瞬间会意，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

　　升完旗还不到7：00，原地解散后秋冬又伸了个懒腰。眼泪都出来了，秋天屈起手指抹了抹。“吃饭走？”

　　太阳出来了好一会儿了，已经有点温度了，伯仲看着飘在空中的国旗，有几个麻雀绕着旗杆飞，他下了一层台阶。“嗯。”

　　付梦娜一步一回头，拉着李佳静的胳膊等着后面的秋冬。秋冬一溜烟儿几个台阶一跨往下，李佳静把付梦娜往他的方向推，真到这时候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付梦娜往李佳静的反方向推。

　　“怎么了？”

　　“别别别，下次等有人少了。”

　　李佳静不使劲儿了，“行，那你别后悔啊。”

　　“不后悔。”

　　伯仲双手插兜儿，路过两人身旁。他走的慢悠悠的，不像秋冬，背心儿都有点微微湿了，刚就跑过来，外面也不凉快，一身汗。

　　“伯仲。”

　　“来了。”

　　付梦娜和李佳静两人看着回头的秋冬，李佳静手背碰她的胳膊，“还挺帅。”

　　“我同意。”

　　早上的食堂还能呆，秋冬买了豆浆包子。伯仲还在砂锅粥那儿排队。大背心儿和短裤，“皮蛋瘦肉谁的？”阿姨舀了一勺油酥，看着伯仲的脸，“要吗？咸菜要不要？”

　　“都要。”

　　阿姨放了勺子进去，把打包好的粥递给他，秋冬转身往门口走。伯仲拎着粥，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往食堂里的小超市走去。他走到冷饮区，看雪糕，拿了两个。“小伙子一早上就吃雪糕啊？”

　　秋冬笑，“太热了。”他掏出手机扫码，“姐这多钱？”

　　“8块。”

　　秋冬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目视前方，稀稀拉拉的光穿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地上，幸亏还有点树可以遮阳。“好热哇，今天下午还能滑吗？”

　　没人应和，他回头看，没人。再次进入食堂，伯仲嘴里叼着一根雪糕，迎面朝自己走来。走的近了一点，看清他手上还有一根儿。“你一大早就吃雪糕？”他视线落到他手上再次回到他的脸上，“还吃两根儿？”

　　“你要吗？”他扬起拿雪糕的那只手，“红豆的，吃不吃？”

　　秋冬摆摆手，发烧还没好几天，他不敢作。到时候可不好意思再麻烦人照顾自己了。“走。”

　　秋冬跟着伯仲往回走，他绕了路走外面那条路，那条路上人少点。这会儿正是早八人来食堂买饭的时候，中间这条路几乎都是人。两个人并排走着，刚走到第一个垃圾桶秋冬就把一个雪糕吃完，棍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外面这条路旁边就是篮球场，篮球场的另一边就是大操场和小操场。伯仲直接过了马路，冲操场方向走去。操场早上没人，很安静，吃完早饭再回去。他回头，咬了一口雪糕，“去广场吗？”

　　“去广场干啥？”

　　“凉快。”

　　说实话秋冬从没有早上这个点儿去过广场，一学期可能每个学院升旗的次数也就一次，多也就两次，有课的这个点儿他还在睡觉，每次都是踩着铃声上课的。伯仲在他发烧的时候照顾自己了几天，他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拒绝。虽然他并没有邀请的语气，显然只是随口问问。

　　“走。”

　　早上这里并不是去教学楼的必经之路，这会儿没什么人。两个人走上楼梯，面对绿化区坐下，秋冬撕开包子的纸皮咬了一大口，伯仲还在吃雪糕。这会儿有点微风，吃着饭还挺舒服的。椅子是有靠背的，秋冬觉得有点惬意，靠下去喝一口豆浆。

　　“伯仲。”

　　“？”伯仲打开塑料包装盒的盖子，把粥晾一边儿。拧头看秋冬。

　　秋冬抿嘴笑，“谢谢你啊。”

　　风轻柔的吹起秋冬的刘海，伯仲笑的转头，看眼前的树叶也随风浮起，“小事儿。”他拿起粥，端着喝了一口。秋冬忽然坐近了一点，搂住他的肩膀。“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伯仲听到这句话就回忆其以前小时候跟爷爷看的武打片儿，又或者是曾经初中放学亲眼所见的班级里中二期的男生在最后一排.....“得了。”

　　他没忍住笑了，“别整这些。”拨开他的手，“跟小学生一样。”

　　秋冬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你还嫌我非主流？”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伯仲眼皮懒懒的掀起朝他那边儿看了一下，“我可没说啊。”

　　“你不就这意思？”

　　伯仲喝完最后一口粥，“你自己说的。”

　　“那你敢说你没阴阳我？”

　　伯仲站起来，“懒得搭理你。”拿起垃圾，准备回宿舍睡觉。

　　秋冬把自己的垃圾整理好放进豆浆袋子里，跟在他屁股后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伯仲不理他，加快了脚步，这会儿的太阳已经到了自己不能忍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