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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误入虎穴 ...

  •   好事多磨呀,陈世美私会秦香莲被公主抓个现行。包拯带着秦香莲母子忐忑不安地回来了。
      耶律冉第一次同情这对可怜鸟,合法夫妻见面像偷情一样,谁让这第三者势力强大呢?
      别人都在猜测公主知道后皇室的反应,独独耶律冉问秦香莲,“他对你说些什么?”
      “他给我银两,让我回家照顾好孩子,他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秦香莲有些绝望了。换成谁都难以接受,被人抢了老公,还不敢吭声。耶律冉心口都堵得难受。
      包拯让秦香莲下去休息,众人继续沉默中。
      “大人,让公主一家人知道这件事也不错,无论我们私下和陈世美达成什么协议,对皇室来说都是一种侮辱。他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陈世美,既然他享受了最高档次的荣华富贵,他就该为他的冒险付出相应的代价。问题是如何不让皇室迁怒于秦香莲母子。更不能让皇帝把我们当作皇室丑闻的知情人给灭口了。”耶律冉受不了这份肃静开口了。
      公孙策和展昭都吃惊了,看着包拯。
      包拯摇摇头,“王丞相是国之栋梁,陛下登基时的辅佐之臣,本府受命掌握着京畿治安,也深受圣上的信任,皇上不会有此想法。再说这种事让开封府处理岂不更好。”
      “大人调了证人,他们和秦香莲的安危呢?”耶律冉说。
      “皇上仁慈,不会为了公主大开杀戒。你过虑了。”包拯笑了。
      “仁慈吗?不见得。宋帝先考虑的必定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所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耶律冉不赞同。
      “肖冉说的对,尽量缩小知情人的范围,展护卫传达本府的命令,让所有衙役对此案守口如瓶。我们给皇上做出保密的姿态,还是必要的。”展昭领命。
      众人在不安中过了一晚,受大氛围的影响,耶律冉心情也没好起来。
      第二天,宫中来人传太后懿旨,招秦香莲入宫觐见。秦香莲如临大敌,包拯好言安慰。
      秦香莲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巴掌印,身上带着棒伤。太后倒是没难为她,公主撒泼打滚儿,逼着陈世美打了秦香莲一顿。
      包拯怒气冲冲进宫请旨,非常顺利,皇帝当着公主的面儿,下旨令开封府严惩陈世美,包拯刚刚回府,太后宣包拯觐见。
      包拯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太后施压,不让开封府动陈世美。王丞相也是无可奈何。
      包拯心情不好,展昭和公孙策脸色自然不佳。手下的衙役在低气压下,小心翼翼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耶律冉趁着包拯、展昭和公孙策都在,开口劝慰,“大人,既然皇帝已经下令严惩,为何还是如此愁眉不展?”
      “皇上以仁孝治国,太后不首肯,本府焉能强求?”包拯皱着眉头。
      “包大人,陈世美带给皇室的耻辱,皇帝是咽不下去的。碍于孝字当头,他不能说些什么,可心里是不可能同意放过陈世美。大人只得硬性处置,为皇帝背黑锅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受点处罚,过一段时间后,皇帝自然比以前还要重用您。“
      “这一点本府也很清楚,只是帝后不合,非国之幸。
      “您左顾右盼的,岂不是自讨苦吃?”耶律冉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猫儿转头,警告似地瞪了她一眼。耶律冉噎了一下。
      包拯低头装作没看见,公孙策眼睛也望向别处。耶律冉反而更尴尬了。
      公孙策打破了僵局,“大人,皇上是太后的亲子,而公主不过是先皇其他妃子所生。学生以为,太后碍于母后的称呼,不得不出面为她做主罢了。岂能真为此事与皇上置气?”
      姜还是老的辣,公孙狐狸的外号也是名副其实啊。
      “母子没有隔夜仇,本府知道。只是本府实在不想,为了一个贪图富贵、忘恩负义的小人,让帝后发生嫌隙,不值得。”包拯愤愤不已。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公孙策轻声说。
      包拯无奈地点点头。“证人到了之后,我们再制定计划。”
      晚上了,耶律冉回房休息。展昭从后面追上,双手握住耶律冉双臂,眼神锐利,语气严肃。“冉,自从我跟随包大人以来,一直把大人当作自己的父亲来尊敬、爱戴。你懂我的意思吗?”
      耶律冉望着展昭,她和包拯效力的国家虽然不同,但她一直以同僚的身份同包拯相处,因为他们之间亦敌亦友,所以有些过当的言辞也是正常,她不认为是不敬。可是展昭把包拯提升到自己父亲的位置,自己的言行就可圈可点。
      耶律冉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冉。”展昭有些脸红,“我知道我多虑了,可我希望你和我是一体的。”
      好感性的话,耶律冉笑了,终于给自己找到取笑他的机会了。
      只顾傻笑了,展昭大手蒙上了她的双眼,顺势右手环住了她的腰肢。看不见他窘迫的星眸了,耶律冉气的张嘴喊道:“展昭,你。。。。”话也被吞进去了。
      过了不久,展昭放开了手,抱着耶律冉回到她的房间。耶律冉还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享受着展昭的热吻。
      耶律冉晕忽忽的躺在床上,展昭帮耶律冉脱掉鞋子,拿被子盖好,转身逃了出去。
      耶律冉清醒过来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耶律冉呆呆地想着:自己被抱回来的?而且还吻了一路。美死了。呃,真不害臊。拿被盖住脸。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二人辗转反侧中迎来新的一天。王丞相一大早急冲冲跑来,“包大人,好消息,驸马对我说,公主同意让秦香莲入府。他说一会儿就来接秦香莲母子三人。”
      包拯感到意外,王丞相笑着说道:“公主一定是点头同意了,否则陈世美天大胆子也不敢往府里领人。”
      包拯点头,“这点我不怀疑,如果真是这个结局,那对秦香莲母子也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驸马和公主态度变化地太突然,不得不令人起疑。”
      “公主金枝玉叶,受了委屈,一时地气愤也是难免。想通之后,自然是豁达明理。包大人多虑了。”王丞相信心十足。
      “包大人,如果公主接纳民妇,就是为妾,民妇也无怨无悔。”秦香莲言辞恳切。
      “秦香莲,你果然善良贤惠。”王丞相大大地夸赞了秦香莲一番。
      众人替秦香莲母子高兴,却也隐隐有些担心。
      “肖冉,你可有什么看法?”包拯问了耶律冉一句。
      看看包大人,再看看秦香莲,耶律冉说:“宋女子最讲究的是三从四德,今日看来名不虚传。末将佩服,今生恐怕永远无法理解了。”
      “肖将军玩笑了,这是身为女子应有的品德,岂能不懂。”王丞相有点自得。
      耶律冉心里冷笑。面上漠然。自己就满足他的骄傲。“我们家乡的大多女子,都不懂这些,也不追求这些。”
      “哦,那追求什么?”王丞相好奇了。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耶律冉清晰地背了出来。
      “如果遇到我这种情况呢?你们会怎么做?”秦香莲睁大眼睛望着耶律冉。
      “那就是上半阙。‘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秦香莲吃惊地看着耶律冉,耶律冉叹一口气,“秦香莲,虽说自古是却合不劝散,可你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你的委曲求全,未必能叫人家领情。如果我是你,情愿多要些银两,带着孩子远走他乡,把孩子抚养成人,这才是最实际的。那种男子还要他干吗?他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如今你带着孩子进入公主的府邸,索要丈夫的恩爱。只怕你是与虎谋皮呀。”
      “不会的,驸马已经向我保证,会善待他们母子的。我们就相信他一次,再说还有包大人和我替她做主呢。”王丞相不同意耶律冉的意见。
      说话间,驸马过府,众人起身出门迎接,耶律冉借机走开了。
      陈世美带着内侍和宫女接走了秦香莲母子,王丞相告辞回府。
      包拯再次找来耶律冉、展昭,“本府对于驸马和公主的转变也不大相信,晚上你们再探一次驸马府,看看实际的情况,如若秦香莲母子受到虐待,无论如何都要救她们出来。”二人领命出来。
      展昭在耶律冉的身旁,沉声说道:“冉,我知道你读那首诗的意思,你想告诉我说,我是你的心上人,愿意与我白头偕老,如果我敢有琵琶别弹的意思。。。”展昭拉长声音,嘴角又微微上扬了。“你就打翻醋坛子,跟我一刀两断。”
      展昭“嗖”地跑得没影了,耶律冉这次没敢大声喊。咬牙切齿地嘟囔:“你等晚上我们出府的。”
      终于等到晚上了,耶律冉去找展昭,王朝跑过来,“肖公子,展护卫说他自己去探驸马府了。让那你多休息。”
      耶律冉谢过王朝传话,心里腹诽:展昭,算你狠。
      心里发狠,脑袋里却想着他自己如何带走三人?
      耶律冉出府追赶展昭,半路上看见展昭带着秦香莲一人回来了。尽管耶律冉知道秦香莲进府没好果子吃,可看见她的狼狈相,耶律冉忍不住暗骂陈世美的缺德。这次秦香莲像个地地道道的弃妇了,走时陈世美给穿的新衣服已经撕破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眼神呆滞。肯定是受了强烈的刺激。
      “孩子呢?”耶律冉不再看秦香莲,问展昭。
      “在陈世美的书房读书呢。”展昭回答。“没机会下手,以后再说了。你也不要去了,先回去吧。”
      秦香莲在公孙策的针灸下清醒过来,跪在包拯面前哭诉:陈世美伪造了休书,拉着秦香莲的手按上手印。秦香莲被休了。
      秦香莲恳求包拯救她的孩子,包拯对秦香莲说道:“明日我去丞相府,同王丞相给你讨回孩子。”
      “大人,按宋的律法,陈世美的孩子由他抚养是合理合法的,您能要回来吗?”耶律冉担心。
      “试一试吧。”包拯有些苦恼。
      “包大人,陈世美丧心病狂,孩子跟着他会受罪的。”秦香莲急切地说着。
      “一切都等明日的结果。”包拯劝慰秦香莲。
      第二天包拯和王丞相去了驸马府,展昭和公孙策,秦香莲、耶律冉在客厅等候消息。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包拯满脸怒气地回来了。
      陈世美拿出休书指出,自己早就休了秦香莲,孩子理应归他抚养。包拯拿不出证据反驳,只得作罢。
      包拯劝秦香莲冷静下来忍耐几天,秦香莲出言不逊,“我的孩子在受苦,我如何冷静下来,包大人为何要我等待?难道你也惧怕他们的权势,不敢为我做主。”
      “放肆。”猫儿发怒了,眼神凌厉地瞪视秦香莲。“包大人何曾惧怕过权势,要不是看在你对陈世美旧情难舍的份上,早就判他欺君的死罪了。大人为你苦苦周旋,受尽刁难,你却丝毫不领情。竟然说出如此不堪的话。你的良心在哪里?”
      秦香莲磕头,嘴上认错,“包大人,原谅民妇鬼迷心窍,民妇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啊。”
      包拯摆摆手,止住展昭。“念你担心幼子受到伤害,有情可原,本府不怪你,你先去休息吧,本府会想办法帮你救出孩子。”
      秦香莲下去了,耶律冉看着展昭,“好凶的展护卫。”展昭囧了。
      公孙策笑着说:“头次见展昭发这么大火,也难怪,秦香莲说的太过,开封府每个人为他忙的团团转。竟然得到如此的评价。平民百姓的事琐碎不说,还胡乱猜疑令人心烦。”
      “可一旦得到百姓的认可,他们就会拿出自己的赤诚真心爱戴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拯接口。
      “也就是大人关心升斗小民。”公孙策赞叹。
      “因为他们是国之根本。”包拯坦然回答。“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救出秦香莲的孩子吧。”
      “上次展护卫夜探驸马府,用剑砍断铁链,陈世美猜出是展昭救出秦香莲,这次你们可要小心。”包拯看着耶律冉和展昭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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