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缘(展昭同人)》娃娃熊

16、红颜薄命

　　包拯和公孙策在驿馆里担心着耶律冉。耶律冉前脚刚走，他们也跟着出发了，下午到达中牟县。目前周青柏的案子也告破，周青柏被七寸长钉贯入头顶而死，包拯断定周吴氏脱不了干系。李县令派人抓了周吴氏，周吴氏供认不讳，却否认胡西霸参与谋杀。原本以为可以结案，谁知制作铁钉的铁匠回忆说十年前还有人定制了这样的铁钉，定做铁钉的人是一女子，眉间有痣。包拯调查档案，查到十年前有一案件，一中年男子无病而暴亡，案件一直悬疑未决。包拯对李县令的夫人起了疑心，因为周青柏被谋杀的手法是县令夫人提醒的李县令，一个深闺女子有如此见识，让包拯认为县令夫人另有隐情。
　　包拯派遣属下王朝等四人暗中调查全县眉上有痣的女人，让公孙策询问周吴氏耶律冉的下落。
　　包拯得知耶律冉进了念奴娇心里有些焦急。
　　“先生，昨日王魁的母亲前来报案，说其子被杀，其女王瓶儿被抢，他们一家因为救了周青松而与胡西霸结仇，此案必是胡西霸手下所为，念奴娇是胡西霸经营的妓院，王瓶儿必定也被抢入念奴娇。本府想明日微服去一趟念奴娇。”
　　公孙策连连摇头，“大人不妥，肖冉处事向来谨慎，她定是故意让胡西霸带她进念奴娇，想是她也得知王瓶儿在念奴娇。以她的武功带出王瓶儿不是难事。大人前去要令她分心。”
　　“人有疏忽，马有失蹄。万一她被下了药，无法施展，那她也处于危险之中。她终究是个女子。”包拯忧心忡忡。
　　“那就让张龙、赵虎等人陪你一起去。”公孙策劝着。
　　“不，就你和我两人。”包拯果断地说。
　　耶律冉到后花园找王瓶儿，却被告知被一黑脸的客人带走了，耶律冉暗叫糟糕。脸黑的那么有特色的人除了包拯还有谁？
　　耶律冉顾不上什么礼仪，提起裙子向后院大门跑去。还是晚了一步。胡西霸领着一群打手把包拯和公孙策、王瓶儿团团围住。
　　耶律冉没敢动手，两个书生外加一个弱女子，顾忌太多了。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包括包拯和公孙策，他们头次看她穿女装，感觉还挺俊俏。
　　胡西霸看着耶律冉，“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认识他们？”
　　耶律冉往前紧走两步，扑倒在公孙策身上，“爹爹，您叫女儿找得好苦。”耶律冉说完自己先抖了一下，好雷人呐。
　　公孙策不比耶律冉好哪里，抱着白捡来的十九岁女儿，头上冒着冷汗，嘴里还得应对，“女儿，是爹爹让你受苦了。”耶律冉又抖了一下，遇到高手了。
　　胡西霸狐疑的看着这一切，摆手让人带她们去土牢。耶律冉低头看着地，扶着公孙策的胳膊，往前蹭。被关进牢中后，耶律冉松口气。
　　包拯笑了，出语调侃，“想不到肖冉穿上女装，倒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公孙策捋着胡须，“在下倒是白得了一个女儿。”说的耶律冉满面通红。
　　耶律冉装作怒气冲天的样子，“包大人，肖冉临行时的话可还记得？”
　　包拯不笑了，有些尴尬。公孙策连忙解救，“大人担心你招人暗算。”
　　“可你们就是来了，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帮上什么忙？”耶律冉埋怨。“我本来想今天带走王瓶儿，现在倒是三人被困。”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包拯很快恢复敏锐的思维，“你先逃出去吧，找到李县令求援，他会带人前来的。”
　　“可您现在就很危险了。”耶律冉听见杂乱的脚步声。“现在只好杀出去了，大人尽量靠后吧。”清理干净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杀戮太重，本府无法心安理得走出大门。”包拯坚决不同意。
　　说话间，胡西霸已经来到牢门前。打开牢门，胡西霸自己迈步进来，让其他人等退了出去。耶律冉只能加万分小心防备着。
　　事情发生戏剧话转变，胡西霸竟是来求和的，还不停地标榜自己侠义。可惜他遇到的是包拯，几句质问的话让胡西霸哑口无言。胡西霸恼羞成怒，甩手走了，临走放下狠话，让包拯考虑考虑。
　　耶律冉小心翼翼地劝着正在愤怒着的包拯，“大人，如果您不同意我杀出去，下次他再来找您的时候，给他留句活动话。听他的语气，人不是他让杀的，他只是让徒弟教训一下王魁而已。黑豹是自作主张杀死了王魁。这条人命不能算在他身上。再说江湖门派众多，都是独霸一方，各自为政，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不足为奇。既然他有改邪归正的打算，不妨给他一个活命机会。大人不要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如果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他很可能会孤注一掷。”
　　公孙策点头附议。包拯沉默不语。耶律冉焦急万分，不觉加重了语气，“大人嫉恶如仇，一心想严惩罪恶，可偏又效法佛主‘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护飞蛾纱罩灯’，也就是展昭能拼得身家性命及一身的伤痛来成全您自相矛盾的想法。”
　　“肖冉!”公孙策语气也重了起来，不过针对的是耶律冉。
　　包拯像是受了很大触动，脸色凝重。耶律冉不好再说什么，一时间谁都不再言语。直到朱丽儿来到牢房。
　　朱丽儿是来告状的，恳求包拯为自己找到杀父仇人。包拯允诺她，同时又托她去县衙找李县令，来此救援。朱丽儿应声而去。
　　时间转眼即逝，当外面嘈杂声起，众人知道援兵到了，胡西霸拿刀进来，在他即将出手刀抵包拯脖颈的时刻，耶律冉出手了，拽过包拯，飞起一脚，踹飞胡西霸，胡西霸恍然明白过来，举刀杀进来，耶律冉推开包拯，躲过刀锋，同胡西霸打起来，耶律冉的衣裙实在是太碍事，不但防着踩到裙边摔倒，拳脚也施展不开，耶律冉落在下风，一个不慎被刀划破左腿，还好躲的快伤口不深。
　　包拯怒喝：“胡西霸，你方有些悔改之意，如今又重新拿起屠刀，难到还想重蹈覆辙，你确定要和朝廷官府对抗到底？”
　　胡西霸犹豫不决，一跺脚出去了。包拯和公孙策走出牢房，王瓶儿忙紧跟其后。外面的打手都被制服。展昭眼神凌厉地注视胡西霸，手里紧握巨阙，蓄意待发。包拯出来制止了双方。
　　展昭和王朝等人看见包大人安然无恙，都欣喜万分。一眼瞥见迈着小碎步扭扭而来的耶律冉，都惊讶地张大嘴巴。蓦然又觉得可笑，王朝等四大金刚憋得满面紫红，捂着嘴嗤嗤傻笑。展昭已经转过头去，可紧握的拳头和抖动的肩膀泄露了他正在偷笑的事实。
　　县令吩咐带胡西霸一干人等和潘老婆子回县衙，念奴娇封楼停业，青楼所有女子一律等着县衙另行安排。
　　出了门口，耶律冉向反方向走，展昭跟了过来，耶律冉不理他，只管迈着小步往前移。唉，自己失算啊，她发誓，下次无论是谁都休想让她再穿裙子。
　　“展大侠，你不要笑抽在街上。”耶律冉按捺不住了。
　　展昭终于笑出声音，“谁人能看出眼前的闺阁淑女，就是舞动起双枪无比神勇的肖冉肖公子。”
　　耶律冉翻个白眼，没办法谁让自己出丑的？忍着！
　　总算到了客栈，耶律冉找到老板娘，还了首饰，换回自己的衣服。牵着马匹出来，看见展昭等在外面。
　　老板娘神秘兮兮地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个剑眉星目的小伙子好英俊，眼光不错，你们很相配呢。”耶律冉脸涨红了，这种事越解释越糟，就由她八婆吧。
　　展昭看见老板娘神秘地同耶律冉耳语，耶律冉又面红耳赤，猜到了老板娘说的话，怕耶律冉尴尬，他先迈步往县衙方向走去，耶律冉摆脱老板娘骑马追上。
　　“上马。”耶律冉打马前行，越过展昭身边时说了一句。
　　展昭飞身跳上马背，一手握剑，一手轻搂住耶律冉的腰。耶律冉双腿轻夹马腹，受过训练的战马加快了速度。
　　来到县衙门前，展昭跳下来，耶律冉牵马进了县衙。耶律冉到马厩把马拴好，回客房休息，先洗把脸，脱下外衣，把裤角高高卷起，毛巾沾湿，准备擦洗伤口。急促地敲门声让耶律冉放下毛巾，落下裤角。耶律冉打开门，展昭手里拿着药瓶走了进来。
　　“若不是公孙先生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永远不说？”展昭眼里闪着痛。
　　“没那么严重，只是皮外伤。”耶律冉接住他的眼神，轻松地笑笑。
　　耶律冉坐在椅子上，卷起裤角，擦拭着伤口，展昭给她上好药，帮她包扎起来。
　　“今天我感觉包大人格外紧张我的身体，我私下问了公孙先生，先生转诉了你的话。贤弟，包大人为百姓不计个人生死、名利，我展昭以侠义称名天下，岂能没有担当。学武原是为惩恶扬善，不以杀人为目的，胸怀仁慈是侠士所为，也为展昭所推崇。”展昭的话掷地有声。
　　耶律冉低头无语，展昭扳住她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闪烁的星眸，展昭放缓自己的声音，“我在大名府，时时把你的嘱咐记在心上，没让自己受一点伤。你的心意我都懂。”
　　真的吗？耶律冉在心里问着。
　　“展昭，如果你一个人的牺牲能让这个世界从此充满仁爱，我会毫不犹豫地与你共赴死难。谁都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是吗？惩恶扬善的前提是你还活着，保护好自己，你才能有资格保护别人。”
　　展昭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点着头，慢慢垂下眼帘望着她的唇。展昭紧抿的嘴唇让耶律冉有贴上去的冲动，展昭轻搂她的双肩靠向自己。展昭火热的唇贴上耶律冉冰冷的双唇，耶律冉轻微战栗，展昭手上用了力，固定她的双肩不允许她退缩，用舌滋润着她的冰冷。
　　咚咚的砸门声让两人瞬间惊醒，耶律冉埋下头，不敢抬起来。展昭稳稳心神打开门，是张龙在外面，展昭转身出去，带上门。
　　耶律冉抬起火红的脸，用冷毛巾敷面，整理好衣服，也开门奔了出去。应该是结案的时候了。
　　在客厅门口，耶律冉遇见展昭他们，里面县令李城南向包大人求情，原来李县令的夫人张银花自幼亲眼目睹父母被朱丽儿的父亲所杀，一心报仇雪恨，可惜官府无人替她做主，长大后嫁给朱丽儿的父亲为妾，忍辱负重，找机会用铁钉钉死了杀害全家的仇人。应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如今朱丽儿长大成人也要替父报仇，在到县衙求助的时候认出县令夫人就是杀父仇人张银花。李城南爱妻深切，认可弃官为民。只求张银花的活命。
　　耶律冉和展昭等人看见帘后一动，后面有人出了后门，奔了后院，王朝等人绕客厅追了过去。
　　后院是县令内眷住所，耶律冉拦住众人。“我想你们进去不方便，我去吧。”
　　王朝等人看着展昭，展昭点头。
　　进了内宅，看见县令夫人在梳妆打扮，如此贤淑识大体的女人，却要命丧九泉，为那该死的杀父仇人偿命，难道这就是天理？她写了遗书放在桌子上，自己踩凳子把头伸向挂在梁上的白绫里。
　　耶律冉出了内宅，守在门口，听到里面凳子被踹倒地声音。
　　县令和包大人等人走过来，看见耶律冉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地砖发愣，她抬起头看着李城南，说了句：“夫人已经自尽，大人节哀顺变。”侧身让路。
　　李城南跑了进去，抱着夫人痛哭嚎啕。
　　耶律冉有些恨恨不已，这对张银花就公平吗？她真的该死吗?
　　包大人结案，胡西霸刺面发配海南，黑豹和周吴氏斩刑，县令夫人自尽不予追究。王瓶儿母女由周青松负责照顾。念奴娇鸨儿判坐牢，妓院的姑娘发银两打发回家。
　　耶律冉想了想，向包大人陈述，“肖冉在念奴娇承蒙赵灵儿的多次照顾，现在想去看看她，顺便问问她以后的打算。”
　　包拯点头应允，就在耶律冉要走出大堂的时候，负责守在念奴娇的衙役跑了进来。
　　“禀包大人，念奴娇出了命案，赵灵儿被杀。”耶律冉一顿，瞬间飞奔而去，展昭看向包大人，包拯点头，展昭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