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修仙了吗？》夜雨朝歌

2、好心人赵铁柱？

　　第2章 好心人赵铁柱？

　　鸡同鸭讲、指手画脚比划了一番，我终于初步了解了个大概。

　　眼前这个曾不停摇晃着我，以为我有什么不测的大爷姓岑，个子偏矮，身形有些佝偻干瘪，布巾裹头，须发半白，街坊邻居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老岑头，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灰褐色衣物上有着大大小小十来个补丁，腰间还挂着根破旧的烟枪。

　　从他口中得知，这是一个名为罗桑的小城，位于卫国边境线上，主要经济作物是罗桑树，城主姓郭，他要进城做工，正等着城门开启，却意外发现我昏睡在城墙边缘，于是便好心地上前查看。

　　寥寥几语，有用的信息并不是很多，盖其原因是老岑头只是罗桑城附近柳溪村村民，所往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城里罢了，许多消息也仅仅是从过往客商或工友交谈中得知。

　　正当我还在愣神时，老岑头长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这地呀，三分靠人，七分看天。往年辛辛苦苦一整年还能填个肚皮，如今啊，年成一年比一年差，再这么下去，家里的生计可不好说，难喽，难喽！”

　　听闻，我的心霎时拔凉拔凉的。

　　不是吧，没想到有房有地的原住民都这么艰难度日，难道身无长物的自己要活活饿死？

　　我摇摇头，就算卖苦力也能混个半饱吧，更何况我还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虽然因为各种原因高中辍学了，但见识肯定要比古人强上那么几分吧，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古人，总不至于饿死自己。

　　这时候，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约三十出头、长得黑黑壮壮似铁塔般的壮汉冲着我咧嘴一笑，说道：“小哥有些面生，哪里人？是进城做买卖还是投奔亲眷？”

　　我哂笑一声，低声自嘲道：“这陌生地儿，哪还有什么亲人！”

　　眼眶莫名酸涩，我仰着头问：“您是？”

　　“在下赵铁柱，前头西山村人，在城里长乐坊做工，敢问小哥贵姓？”说完，壮汉装模作样地抱了抱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我知道自这人开口后，围在身边的百姓马上止住话头，并四散开来，异样目光中似乎对我带有点同情和怜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仍强撑着笑脸，生硬地用着并不标准的当地话回道：“我叫贾东来，家里遭了灾，正要进城做工谋生计。”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贾弟吧，一见到贾弟就觉得像自家兄弟般亲切，赵哥别的没有，在这地头上尚有三分薄面，贾弟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能帮一个是一个。”

　　顶着那来回打量、似乎热切得过分的目光，我委婉拒绝道：“那我先谢谢赵哥的好意了，若有山穷水尽之时，便厚着脸皮请赵哥多提携。”

　　“这是哪儿的话，贾弟不用客气！”说完，赵铁柱大步上前死死抓着我的手臂，状若哥俩好地箍着我肩膀，生怕我跑了似的，“来来来，贾弟初到罗桑，赵哥我做个东，咱两去四喜楼搓一顿，有啥困难慢慢说来。”

　　这时，褪去红艳、饱受岁月洗礼的巍峨城门吱呀一声，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持着长矛列队而出。

　　刚刚走远的百姓又再次走回来，并且迅速排好了队。

　　我在赵铁柱的搀扶兼挟持下，跌跌撞撞穿过了人群，排到了队伍的前头，被抢了位置的百姓并未多言，反而默默后退了一大段距离。

　　我只能对着被抢位置的大哥尴尬地笑了笑，以表歉意，心里头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把赵铁柱甩掉，看来此人绝非善类。

　　只见赵铁柱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递给士兵，一样是如四分之三银行卡大小的薄片，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上面雕刻着杂乱的线条，挥动间似乎散发着不起眼的莹莹白光，另一样则是两枚小圆片，如一元硬币大小，灰黑灰黑的，乍看之下近乎于深黑色。

　　守城门的士兵分成两列，左右每列约五人，前面各站着一个腰间挂着牌子的士兵头头，我和赵铁柱站在左列，看衣着打扮这一列几乎都是些小贩、仆人和平民，而另一列人流稀稀疏疏，多数骑着高头大马，或者驾着华丽的马车，仆人成群结队，总之应该是当地有权有势之人。

　　士兵头子收下小圆片，拿起薄片往赵铁柱身上一比对，随即示意放行。

　　赵铁柱是可以了，我却被拦住了。

　　面对士兵伸过来的空掌，我不免有些惶恐，一时愣住了。

　　根据十多年前看过一两部古代剧的经验，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薄片就是古代使用的身份证明，圆片要么是钱，要么是某种凭证。

　　事实上，我猜得没错。

　　赵铁柱见我被拦住，士兵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赶忙从怀里掏出两个银白色小圆片偷偷塞给士兵，低声下气陪笑了几句，接过一张半透明的薄片，随即拽着我进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