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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Naito
CP:六道骸X云雀恭弥
01
据说冬蝉蛰伏在另一个世界,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蜕变。
我还清楚记得。阿骸和云雀的容貌,却早已忘记那时正年盛张狂的事。在呼吸停止之后,是一片青色,同每天见到的苍空一样。然后,是几朵浮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湿润的触感爬上每一篇肌肤,就如蠕虫一般。
我正卧在一滩污水之上,随后变为一潭深水,那是罪恶的原型。颈脖忽而感到一阵呼吸停止,一根白色丝线狠勒住了我的脖子。呼吸渐渐远去,意识沉入深水,然后浮现出的是阿骸和云雀的脸。苦笑,人死之时难道都会回忆一番吗……终于,我沉入一片黑暗。死了。我认为我死了。
然而——
耳畔最先听到的是引擎发动声。然后是少女们的谈笑声。我不知该如何反映,是感叹,或是面无表情。此刻睁开眼,仍是那片苍空,同这些年在彭格列看到的苍空相同。那里包含了太多,同时缺少了太多。
互补。这是我对彭格列的第一映像。
果然。没死吗。但也没活着。
我见到了阿骸,就在不远处的暗巷里,他及其突出。特别是那右眼,我知道此时此刻他也正在看我。他跟十年前一样,能看见我,并且对我一笑。即使,十年前我只是个灵魂。
答案呼之欲出。我回到了十年前。
02
这十年前的世界并不是虚构、杜撰的。
空气中发出的尖锐生将耳膜震破,胸腔内不知是何的液体在沸腾着。
明明……是虚假的。
记得自己在梦境里也曾回到十年前。
只是从梦不到最后。只记得阿骸和云雀还是在一起。我还是没办法守住库洛姆最后的,那颗早已不存在的心。
那些记忆如就在昨天,那些人儿就像刚与我擦肩而过。
十年后的世界盆沙先聚后便散。最后见到阿骸和云雀是在什么时候呢,是八年后吧。记得那时自己早已不能驻足日本。同时,更是不能进入阿钢他们的世界。究竟是何时开始的呢,阿骸疏远的笑容还在脑海中不断映放着。
大概是云雀受了枪伤之后吧。
似乎也正因为这样,彭格列原本如一锅热水的基地逐渐泛泡、变热。
大概是得知我喜欢云雀的时候吧。
阿骸的笑容依旧,只是眼中有一丝不明的情感。我知道,那是对云雀的爱。与我的喜欢不同。阿骸深深爱着云雀。爱,就该深入骨髓。
大概是路丽丝伤害阿骸未遂之后吧。
其实路丽丝是阿骸手下的人,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挺好。我教唆了她,
——喂,把雾守给下药下残了。你就有机会上位了。
我从不认为这会很顺利。那突然蹦出脑海的嫉妒心竟然能够让我忘记与阿骸的友情。
事实证明,彭格列的守护者们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眼神如白痴的花瓶。
只是路易斯死前一直望着我。黑色眸子中满是仇恨。我在那一刻退却了。我完全没有喜欢云雀到这个地步。完全没有。但我但是这么做了。
彭格列的人不是花瓶。在路易斯望着我时,我想他们就早已联想到我。是的,我只有在蓝波眼中看见小小的,一丝厌恶,以及——不解。
03
潜行在这个世界之后的。
是无数肮脏的过去。他们如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过着无法触及到阳光的生活。其实只要翻开那井盖就能看见阳光。
——可惜,太刺眼了。
其实在遇到阿骸之前我就是这样的人。
天空对于我们来说是只能在梦里见到的。比白日梦更加难做的,那便是一个暖炉,一方烛台,一桌,家人。
自己究竟有什么用呢,反复地问着也就不会再去想了。
自己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悲观不能卖钱,更不能在这个社会生存。如果悲观能卖钱那该多好……那样自己的悲观霉运都能卖出去了……更别谈是那种浓烈的悲伤气味。以前,是活在暗巷之下。那里除了腐烂木头的味道,没有什么,偶尔……我或许能在那儿捡到一个半腐烂的苹果,一盒早已酸掉的牛奶。
04
阿骸的手保养的很好。
记得那时捡到了牛奶。虽然已经过期但是那种滑润的味道轻划过喉咙。无比美妙。
惨。
突然记得那时的自己脏的不像人类。
只是阿骸能够邀请我作为伙伴,真的无比荣幸。或是幸福。
虽然。
那伙伴二字在真正意义上无法实现。
从地狱深处而来的轮回。六道骸。
05
狱寺曾经告诉我。
阿骸你那青莲曾是沾满了腐朽之血。然后,在万无天日之地,等待或是想象着那苍色之青空。在历史的碾转轮回中,谁又能保证永不消逝。
西樵西院西亭,在那西厢无雨的西湖之月中。
然后,等待着萎落。
惨白。
那是你萎落下的,不知是何时何地落下的,原本不知是何色彩的。
[白色花朵]
如果硬要说阿骸和我的关系。是饲主与被饲养者的关系吧……。记得回过‘老家’一趟。将这样的解释给里克听了之后他还一片拍我的肩一边感叹:‘……你原来有养人的爱好啊!’但是在知道是我被养之后表情马上变为鄙夷……。
我们同时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同时向往着在打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之后,是一个个浮现着笑容的家人,还有在餐桌上摆着的热汤。
只可惜,每每打开那扇腐烂且早已有青苔的楠木门,或许只是几块腐烂的木头。映入眼帘的除了昨夜剩下的,猎物的血迹和尸体却残。再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