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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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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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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夢||很多人的缩影。
沈喻||生活在光亮下,是所有人的小太阳。
他们相识于幼年,是沈喻让书夢知道了原来幼年时候的友情真的可以铭记一辈子。
可沈喻不知道的是,那个看上去总是对人眉眼带笑的她却永远活在了自己炽热的21岁。
如果可以,沈喻真的很想在她走进海滩里的那一刻拉住她……
他们的初遇是在小学。
记忆已经太久远了,书夢早已忘记沈喻当时有没有戴眼镜,只是清楚的记得印象中的他话不多,偶然间对视上,他会对你淡淡的笑。
期间分过几次班,很幸运的是他们还是在一个班级,还是在一起玩。
……
那个夏天很短,短到还来不及告别,就已经离逝。风吹动着脸颊,给对方带去了思念。
窗外蝉鸣聒噪,他们要分别了。
初高中他们没能在一起上学,可依然还有联系,放假了也会约着出去玩。有些缘分终归是割舍不掉的。
三观相同,喜好相同的人往往在一起的时间更久。
书夢沈喻既是如此。
生活中遇见这样的一位朋友,何尝不是件幸事。
[想说几句。沈喻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太好了,好到让我不敢相信原来身边真的有一直支持着你的人。
至于书夢,她身上有着很多人正在经历的事情。她的成长轨迹不算好,可幸运的是,在那几年里,她遇见了一群总是推着她前进的人。
其实最开始我对“沈喻”这个人的定义是个女生,后来又觉得这个有些片面。在书夢的世界里,很多人帮过她,男女生都有过。有时候可能连本人都忘记自己曾对书夢说过了什么话帮过她什么,书夢却能清楚的记得。这也正是书夢为什么生活里面没有别人洒脱的原因,原生家庭是一方面这个也是。
沈喻是真实存在的,可书夢的身边不止一个沈喻。所以最后决定将“她”改为“他”书夢很感谢遇见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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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苦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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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们当时在同一个社团,每周三下午都会有社团活动。
倒也不是多喜欢毛笔字,就是无聊打发时间,又见这个老师管理的松才报了这个。
有次他们聊天,聊到了动物园。
书夢:“喻你有没有去过动物园啊。”
沈喻:“去过。”沈喻犹豫了几秒回答到。
书夢把板凳移到离沈喻更近的地方,声音要比之前小,说到“那你怎么进去的,我emm……其实当时是翻墙进去的。那有人卖票,说是要比园内的便宜,我们就买了。只是没有想到是要翻墙的,当时也挺惊讶的其实。”
沈喻脸上的表情那可精彩了,
书夢戳了戳他的手臂,问到“喂,你用的着这么惊讶吗?不就翻了个墙。你姐姐我什么事情没有做过。”
哦,对了,书夢比沈喻大一年零三个月。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她根本看不出来比沈喻大。
反倒有时候书夢故意恶心沈喻,叫他喻喻喻喻。正常情况下书夢都直接叫他喻。不知道的人会觉得沈喻比书夢还要年长。
沈喻:“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也是翻墙进去的。和你的情况一样。”他们相互对视上疯狂笑了起来。
时过境迁,现在书夢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嘴角还是会不自觉上扬。
当时真的很快乐啊。书夢感叹道。
2.他们小学毕业后不经常见面,因为不在一个地方上学了,时间距离的因素让他们不得不分开。
奇怪的是关系还是和之前一样好。
这正也是周围人所羡慕的友谊。
更准确的说书夢沈喻其实更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有什么趣事了,会发信息告诉对方;遇见好看的剧了会推荐给对方;有时双方都有时间了,也会组个局去看电影吃饭。
他们俩的兴趣之一都是很喜欢在电影院看搞笑悬疑类的电影。
这种不经常见面,可关系还似从前的这种情况,让周围人很惊讶,他们自己也觉得不敢相信。
3.书夢想着最近上了个新电影,想约着沈喻去看。
上午来找沈喻的时候,是想问他去不去看电影,结果沈喻倒好,直接忽视书夢。
书夢拉着沈喻的袖子,问“我们要不要下午去看电影。”沈喻直接把书夢的手撒开了。
书夢直呼好家伙,心里寻思怎么惹沈喻了。思来想去半会也没想到,干脆放弃了。想着心情不好,也没继续追问。
其实书夢沈喻的相处方式一直是这样。他们觉得在对方互相都很难过的时候,安慰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那个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都会等对方那段低落的时间过后去寻问。
其实好多次书夢也会无缘无故对沈喻发脾气qaq.
到了下午,他们很凑巧的饭店碰见。只隔离一排座位。
书夢看见沈喻用嘴型对自己说着对不起。过了几秒钟看见沈喻主动过来坐在了自己旁边。
后来才知道沈喻是因为昨晚看球赛,自己压的那个队伍输了,心情才不咋样。
害,书夢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得,傲娇鬼都道歉了。原谅了。
4.书夢今天翻相册,发现自己好久之前和沈喻的聊天记录截图。
每次在准备结束聊天时,沈喻对书夢的最后一句消息似乎一直都是“我都在”。
5.新年挡真的有好多新电影啊。
选择恐惧症又出来晃荡了。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用摇骰子来看什么。这个真的能解决好多问题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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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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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后,沈喻书夢按照原有的约定完成了毕业旅行。
这段旅行足以让书夢铭记一生。
书夢对沈喻说过,她很想去看海。所以他们来了。
傍晚,他们吹着海风,头发拂过脸颊,坐在沙滩上面。一切都像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安静而祥和。
三年前,在他们刚步入高中半年后,聊起过文理分科与未来的职业规划。
沈喻永远也不会忘记书夢在对他说起未来时眼里充满的光与向往。
她说她很喜欢青岛,说她未来想定居在这里,说自己不喜欢小孩更不想报考师范和语言类的专业,说其实自己可以尝试一下考古之类的。
书夢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喜欢青岛这个地方。
可能偶然间刷视频刷到了,可能因为想要去一个靠海的城市生活,也可能是想要逃离一些人和事。
有流星坠落,他们都在忙着许愿。
只有书夢看着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的流星,直至最后消失在视线中,眼里没有任何色彩。
沈喻不清楚书夢这六年发行过什么事情,明明之前那么欢快明亮的一个人。
书夢总喜欢报喜不报忧,不论对朋友还是亲人。
“书夢书夢”沈喻叫着她。
“你有想过要报什么专业吗?”他问到。
“不知道诶,反正我又决定不了,想这些又没有用处。还不是和当初文理分科一样。”书夢回答到。 书夢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时间从指缝中溜走,转眼到了高考填志愿的时候。
沈喻如愿以偿的报考了经济学,书夢则是听了父母的安排报考了师范,她没有去成青岛。
书夢没有哭没有闹,反倒是很安静。见人都是嘴角带笑。
甚至可笑的是,书夢早在三年前都想过,如果父母要强制自己报考师范类的怎么办。无非就是自己偷改志愿,被他们骂。
奇怪的是书夢在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接受妥协了。
到头来让书夢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接受了。
殊不知,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
大学生活开始了,和书夢想的一样,终于离开了他们,可怎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她想逃离。
也只想逃离。
就这样,书夢浑浑噩噩度过了两年。
和高中不一样的是,每次的新年和寒暑假她都没有回家。
书夢总是用学校有事搪塞过去。
因为她知道不是所有的家都是避风港。
在书夢大二的那个暑假,她临时起意又去了次青岛。
她本来想问沈喻,结果沈喻因为暑假家里有亲戚要结婚就没去成。
书夢也表示理解。沈喻在电话里对书夢说“等国庆吧,国庆一起去旅游吧。带你去三亚,那地方也很漂亮。”书夢笑着说可以。
还说让沈喻好好陪家人。
她笑起来很好看,有浅浅的梨涡。这是沈喻一直知道的。
书夢再次来到了青岛。
她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莫名有种熟悉感。
书夢在青岛吃吃玩玩了几天,就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这是久违的开心。她真的很喜欢这里。
书夢还在青岛这里碰见了她当时的小学同学乐淮,得知他是来新婚旅行的。刚好他和他的妻子跟书夢还是一个酒店的。
聊了会聊到了沈喻,乐淮得知书夢本来要和沈喻一起来,更难以相信了。
他也知道了书夢沈喻这几年一直都有联系,不但关系没有淡,反而越来越好了。
书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是啊,这谁能想到。
书夢也还挺惊讶的,当初那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桀骜不驯的混世大魔王竟然是他们之中最早结婚的。对他们说着恭喜约着之后有机会一起吃饭。
晚上十点多,书夢在沙滩上散步。
“蓝眼泪,蓝眼泪!”书夢听身边有人喊着。
她突然觉得挺幸运的,自己竟然碰见了蓝眼泪。
她把这个视频给沈喻发过去,沈喻随即打了个电话过来。
“夢姐,你也太幸运了吧!我还是拖你的福看见了蓝眼泪。wwwww太好看了。”沈喻说着。
“我也觉得嘿嘿。这趟旅行我还挺高兴的其实。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书夢回应着他。
“开心就好!对了,你不是八月份的生日嘛,先给你提前预个告,要给你个大惊喜。保管你更高兴。”沈喻在电话里说着。
书夢:“那我可要提前狠狠期待住了。不过你猜猜我遇见了谁,你肯定想不到。哎,算了,不饶弯子了,就是乐淮,他都结婚了。”
沈喻:“想不到啊,根本看不出来。我们之前都认为他会是最后一个结婚的。过得可真快。”
是啊,很快。时间真能改变一切。
后来书夢这边有电话打来,就和沈喻匆匆挂断了。
书夢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紧接着同样一个电话第二次打进来。
她接通了。
“给你打的第一个电话为什么不接?”书夢就知道第一句一定是责备。
这个人正是生养了她二十多年的父母。
“静音。”书夢敷衍着回答到。
不等书夢继续说,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声音。
“你说说你怎么回事,寒暑假连家都不回。学真的是白念了,也不知道回来给你弟教教学习。”对啊,原来他们还知道那是家啊,书夢在心里说到。书夢还有一个小她11岁的弟弟,不过交流很少,毕竟年龄在那里摆着。
说起这个弟弟,她就觉得父母真的很可笑。
“我们生你养你多不容易,你还不知道感恩,让你多出去打工你非不听,还乱花钱旅游买衣服。”书夢大一大二的学业很忙,还有考不完的证书,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把学习和赚钱兼顾起来。
她也没有乱花钱,她的衣服是两年前的了,化妆品都没有超过一百的,有时候月末他们给的那一千块根本不够用,只能吃泡面凑合,因为父母小时候说过她的wx头像不合适学生她最后连朋友圈也没敢发,可那时她的头像明明是动漫人物啊没有什么不适合的。
这次旅游是拿她自己的奖学金,她觉得自己这几年来情绪一直不好,想出来放松放松,才来的青岛。
书夢想解释,可到头来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默默听着。
其实书夢的家庭是小康。父母用不着每月压缩女儿的生活费。偏偏父母说是要锻炼锻炼她。
“看看隔壁家的穆青,不止考上了个985,性格更是不用说。你那个脾气什么时候改改。朋友圈也不知道多发发,整天不干正事……”就这样书夢听她的母亲持续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这种话。
书夢早已见怪不怪了。
看着海水不停地拍打着海岸,她自嘲般扯了下嘴角。
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她向远方走去,她要去寻找那个真正的自己了。
她终于可以自己做一次决定了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慢慢的海面上看不到书夢的身影。
书夢去世的消息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通知家人的。
这件事情弄得挺大的。书夢酒店的人也都知道了。
乐淮得知书夢与沈喻这几年一直联系,关系一直很好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无关其他,就是不想让沈喻作为书夢多年的挚友是最后知道。
过了半个月,书夢的弟弟书鹤在姐姐房子里找到了封信。
上面写着沈喻收。
书鹤偷偷跑出来找到沈喻把这个交给他。
沈喻拿着这封明明轻如羽毛的信,可却觉得它像整个世界这般重。
嘴里不停呢喃着“说好的给你的生日礼物,说好一起去三亚的,说好的要看到对方结婚的。”沈喻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沈喻的身体这时好像没有骨头般跌做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打开了这封信。
映入沈喻眼帘的是这封信写下的时间。
是三年多前的新年,那时候的书夢高二。
沈喻整理着自己的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嗨,沈喻。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其实我是不希望你能看到的。我还想和你做一辈子朋友呢,还想和你老了跳广场舞继续看帅哥呢。
可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我们真的是没有缘分了吧。
提笔写下时,脑海是全是和你之前的种种回忆。时间悄然从指缝中溜走,原来距离我们毕业已经那么多年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提起我的家庭和我的这六年。
其实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不告诉你们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麻烦是个只会带来负面情绪的人,是不相信我自己。
现在我不说就真的怕没有机会了。
你还记得我当初文理分科闹出的那些事情吧,为了选文不惜离家出走。我顶着压力选了文,他们说我的成绩不好,不适合学文,可我是真的不喜欢理科啊。要不是我用这种卑劣的方法,他们根本不会同意。对,我是选文了,可同时他们又告诉我让我不要后悔谁让现在不听他们的劝告与建议。
我时常想他们提的是建议吗?他们爱我吗?
我是不会后悔,不会后悔选文。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忘却的是他们把他们以为的好强加到我身上。
我不想被人打压。不想像个蝼蚁一样什么都被人监视着没有尊严的生活下去。
爱是什么啊?爱是让人变得勇敢与自信的。爱一定不会让人感受到压抑,悲观,痛苦与自卑。 可能爱吧。爱那个容易妥协听他们话的我,爱那个没有脾气的我,爱那个不会不高兴整天笑嘻嘻的我。连他们自己也说了,我只有懂事了别人才会喜欢,这是他们的原话。
可我是人,不是圣人,我也会有脾气。
我变得话越来越少。
学校受了委屈不敢告诉他们,怕他们说是我的错;生病了只要不是会死人会晕倒的病一直都是自己去买药,怕他们知道了会责怪我为什么不穿好衣服,他们会骂我;会用身体上的疼痛来缓解心里上的,试图让自己忘掉;就连被检查出了抑郁症,也是自己去看的。我不敢告诉他们。也觉得这个病很难以启齿。
我没来没有好过。
你说我口是心非,明明说着想你可寒暑假和新年却不回来,每次都是你来找我或者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从来都不回家。
其实没有刻意避开你。
我只是不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不想回到那个痛苦的地方。
我没有释怀过,我也释怀不了。
凭什么受伤害的主体是我,我都没法忘记,就要释怀啊?这不公平。
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对他们的恨意带到土里。 恨他们,是他们让我觉着自己一文不值,是他们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恨他们让我留在了本地没有去成青岛上学。
当他们来质问我为什么变了的时候,就该想想我被迫吞下的委屈和流不完的泪,而不是指责我。
这几年我不说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
沉默是觉得没有再说的意义了。
我可以不在意为什么我一定要让着弟弟我一定要照顾弟弟的那些话包括他们为什么要翻看我日记与微信,还打着怕我忘记手机密码让我把我的手机密码告诉他们的种种事情。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会指着我对我说你这辈子完了,你真差劲这些话。
为什么啊?凭什么。
他们估计早都忘了。也对。他们从来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会给别人造成什么。
我不喜欢当老师,不喜欢这个家,不想在这里上大学。我想逃离,我想去青岛,我也想收到爸爸妈妈的偏爱与夸赞。
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我也是值得被爱被表扬的,我也是可以有脾气的,我也可以拒绝别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请求。
可因为我自身家庭的原因,力不从心。我做不到。
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的这些破事让你不开心了。也算是我自私一回吧,想让我这些年的心里话有个宣泄口。
不过这几年也有开心的时候,我遇见了你啊。就觉得自己好幸运啊,能遇见一直推着我前进的朋友。
有机会下辈子早点遇见吧。
下辈子换我做你的小太阳。
我曾试图用会变好安慰自己一年又一年,可没用。
伤疤永远不会消除,只会留下痕迹。
经过岁月的洗礼越来越深刻。
可能你看到这封信是一个月后,一年后,十年后,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
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也很荣幸能与你做朋友。
我知道自己很普通,身材家世样貌成绩都很普通,脾气也不好,可还是谢谢你愿意和普通的我做朋友。
再也不见了,沈喻。”
沈喻想倚靠着旁边桌子的力量迫使自己站起来,可没用。
他一次又一次的跌落在地面上,最后也干脆放弃站起。
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气。
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察觉到书夢的情绪。为什么不能和她一起去青岛,如果去了会不会改变现在的这个结果。
明明她前几天还在和他笑盈盈的打电话。
之前的种种细节,答案都呼之而出了。
为什么书夢不愿意麻烦自己,为什么书夢总是对任何人好脾气,为什么书夢总是不会拒绝别人任何的请求。
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沈喻靠在墙上,泪不自觉流了出来,眼泪伴随着笑容一起出来。
真傻啊,沈喻嘴里说着。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书夢。
在书夢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了那个比自己小了整整11岁的弟弟书鹤。
书夢也不知道对于这个弟弟,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在书夢上初中后,因为个人身体和自己课业的压力,和书鹤的交流少之又少。加上自己本身就不喜欢小孩,和书鹤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不反感不喜欢吧,书夢觉得。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书夢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
情绪不稳定,动不动想自杀,心脏不舒服,忍不住的流泪种种的问题开始涌现。
不过这倒和书鹤没有关系,书鹤也是个间接受害者。
是书夢自己觉得这种情绪很难以启齿才不敢告诉父母。
书夢记得父母说过“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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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鹤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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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书鹤,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不明白为什么姐姐总是不和自己玩,为什么姐姐喜欢自己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为什么姐姐会经常自己一个人偷偷哭还不敢发出声音,明明自己想哭的时候就可以大声哭啊。
我会在姐姐哭的时候给她递纸巾擦眼泪,给她巧克力,我知道姐姐喜欢吃巧克力。会告诉姐姐“姐姐不要哭了,给你最喜欢的巧克力。”
可为什么每当我安慰她的时候,她就哭的越来越厉害。
搞不懂搞不懂啊,这就是“大人”吗?
她总是住校,一周才回来一次。和她见面的次数好少。
姐姐上大学后就更少了。新年的时候其他小朋友家的哥哥姐姐都回来了,我总是不见我姐姐的影子。父母说姐姐的学校有考试。
我那时候还在想哪个学校好过分啊,新年还要有考试,突然不想长大了。
我清楚的记得,在送姐姐去上大学的路上,姐姐趁着父母下车买东西对我说的几句话“小鹤,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意听从别人的话语,不要对任何人妥协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那时怎么回答姐姐的,emm……好像就问了姐姐一句,那姐姐你现在是妥协了吗?
姐姐笑了笑,说“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没有办法改变。我的人生轨迹早已偏离原始的地点。没用了都,无论干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了。
小鹤,你要爱自己做自己。其他人不爱你没关系,你一定要从最开始就接受你自己,不论好坏,那都是你,学会接受优点的同时也要学会接受自己的缺点。祝你自由,小鹤。”
我那时并不明白姐姐的这些话什么意思。等我明白了,姐姐早已永远离开了。
后来我在姐姐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沈喻收。
我跑出去把这个交给了那位哥哥。
我知道姐姐一直和他玩的很好。
在我的记忆里,我很少见姐姐笑。就算笑每次也是淡淡的笑,可我总觉得她每次笑的都不开心。
姐姐,下辈子不要来这个家了。
姐姐,下辈子你也要活的自由点。
姐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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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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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夢,已经过去半年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我来看你了,带着你最喜欢的向日葵来了。
我断断续续换了几次工作,日子平平淡淡吧,少了很多的乐趣。
我有时候就很卑鄙得在想可能这个结果对你来说,是不是最好的。
是不是让你可以远离一些痛苦与伤害。
书夢,我去青岛了。
去了当时你去过的那片沙滩,走了你走过的那条路,喝了你最喜欢的酒。
可你却不在了。
这就是成长吗?身边的人慢慢离开,慢慢断了联系,或许在未来的某天我们都不会记得对方了。
沈喻看着灰白照片上面的书夢,他就一直保持着跪坐的的姿势看了她好久好久。
好可惜,书夢永远活在了炽热的21岁。
下雨了,沈喻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我还会来看你的,书夢。”沈喻对着她的照片说到。
走出墓园的大门,沈喻耳机里的歌曲刚好自动切换到了《我走了》
“我走了
你别再难过
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
记得以后你要快乐
这世界没那么多因果
我走后你别再想我
尽管有太多的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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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删剪剪最后还是没把平行番外写出来。
写平行番外的初衷是觉得书夢的这一生太可怜了,可怜到我很想给她开金手指,很想让她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并不然。
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我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只要经历风雨就会见彩虹。”这句话的。
我连自己都说不动,何况说动你们。
书夢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庭。现实生活中的人也永远摆脱不掉。
下辈子呢?
书夢下辈子如果有选择权也不会来到这里。
她会变成风,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她会去听山边的小溪如何唱着歌,去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总之,是不会来这里了。这里有着太多不美好的回忆。
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书夢身边有像沈喻一样的人她还会选择离开。
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
正因为有着像沈喻一样的人存在,才让书夢感到不真实。
有一群拉着你前进的人不等于你可以忘记一些刻骨铭心的痛和消不下去的伤疤。
他们两者永远对立。
书夢记得和沈喻的快乐时光,可她也没有忘记那些童年里存在的阴影。
这就会有人说了,为什么书夢就不能释怀呢?为什么书夢不能往前看呢?
为什么要释怀?
我并不觉得释怀这个词有多好。
有些人带来的伤痛是真的,可恰巧是这些伤痛让书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书夢也因为这些人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带给自己伤害的人永远不会忘记,永远恨他们。
所以书夢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对于她来说最好的结局。
书夢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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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故事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时间吧,看看这些时间里自己能不能把自己治好。
最坏的结局也无非是和书夢一样。
我爱你们我同时也恨你们。
不想和你们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