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三生终成神》张宿尘

17、那些友人

　　是谁说过，为朋友而死不难，难就难在找到一个值得为之而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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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恒之。哦，还有释怀。”这是十六夜月看到我们时说的第一句话，她瞄了眼藤原又瞥了眼我。
　　“你好，我叫山本雪奏，是释怀的朋友，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这是山本来到树林看着冬狮郎说的第一句话，完全无视了我和草冠的存在。
　　“你怎么也来了？”藤原恒之脸上难得一见地失去了笑意。
　　“嗯。”冬狮郎一如既往地皱着眉，认真但不带任何感情地应了一个字。之后就不再理会雪奏，自顾自地练习起来了。

　　而我和草冠看着他们的反应自动地退到了一边，然后各自跳上一棵树，准备好看热闹，因为我们一点对练的兴致都没有了。
　　我们听了十六夜月和藤原的对话一会，才知道十六夜月原来是藤原恒之的青梅竹马，似乎住得也很近。他们应该是那种表面上感情不怎么好，实际上在吵吵闹闹中已经滋生出深厚的情谊了吧，就算衍生出爱情也不足为奇。
　　虽然早就知道藤原是贵族，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明明没见他们在班上互相说过话，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
　　我正走神间，他们俩就对骂着打起来了，一个骂对方是人妖，一个骂对方是人头猪脑，一个声色俱厉，一个气势逼人。其结果是，两个人的形象都毁了……

　　雪奏似乎很喜欢冬狮郎，至于是仰慕之情还是爱慕之情我倒是看不出来。只见她不停地追问冬狮郎在流魂街的事，因此她终于知道我和冬狮郎早就认识了。
　　他们俩一个兴致勃勃地提问，一个心不在焉地回答，气氛虽闷但尚且和谐。两人并排在一起挥刀的姿势皆规范到能作为众人的榜样，看起来十分合拍。

　　“山本同学，请问你是来修习的还是来聊长短的？”
　　在雪奏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时，冬狮郎终于道出了他的不满。
　　“当、当然是来修习的。”雪奏顿觉尴尬起来。
　　“那我们就来一场比试吧。”冬狮郎退离雪奏数步，摆出剑道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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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狮郎他太不解风情了。”
　　我不自觉地耸耸肩摇摇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他注定追不到雏森桃了。
　　“不，他只是不喜欢山本罢了。”草冠立即就否定了我的结论。
　　“哪里不对了？他和女人说话时都是冷口冷脸的，只有和你说话时才会笑上一笑，这是不是说明他喜欢的人是你啊？”
　　就是和雏森桃在一起，他也是天天贫嘴贫个没完。

　　“我记得他和你说话时是很有耐心的，那是不是说明他更喜欢你？”草冠笑得一脸欠扁。
　　“我觉得他还是更喜欢你多一点。平时他和藤原碰面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和你碰面时他都是立即就和你有说有笑地招摇过市了，你敢说他不喜欢你？”记忆中，冬狮郎没对我笑过。
　　“我是最喜欢他啦，就是不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是谁。”
　　草冠状若无奈地摊摊手，话语间意有所指。

　　他最喜欢的人应该是雏森桃——我在心里说，心情随即就低落起来。
　　为转移注意力，我跳到地上冲草冠笑道：“他们都打起来了，我们就这样看着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也来切磋一下？”
　　“释怀，你是在转移话题吧？”草冠虽然调侃着我，但还是跳到了地上。
　　“转移话题？有这个必要吗？他最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想必你早就问过他了，他要是对你都不说真话，我自然也不会多言。”毕竟谁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心事。

　　“说得也是，你还真是个心思敏感的人。”草冠话里有着意味深长，“那么，你想和我比试什么？”
　　“剑道吧，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比试过了。”
　　“的确，那我可以用鬼道吗？”
　　“用吧，我也会用体术。”
　　虽然我的鬼道远差于草冠的，但体术和速度我却有信心赢他。
　　于我而言，剑道只能算作我的护具，而四肢才是我真正的武器。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可要先出手啦。”
　　草冠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就已闪现在我的面前，其刀锋更是就要与我的左脸“相亲”。
　　不及多想，我慌忙滑步后退，他亦立即如影随形地趋步上前，再次抬刀向我横砍过来……

　　我和草冠没有多久就分出胜负了，而冬狮郎和藤原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居然到现在仍打得火热。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有所顾忌而不敢尽全力吧，而认真过的我和草冠都已累极。我们各自背靠着一棵树干休息时，看着天边的火烧云，便互相取笑起对方来——
　　“我说释怀，你是不是只长体力，不长灵力啊？怎么鬼道弱成那个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不也是吗，到底是不是男人？体力居然差成这样。”
　　“切，是你太变态了而已。明明是个小女孩，却有一身牛力，这不是很奇怪吗？”
　　“大概我的灵力都变成了蛮力吧。哎……”我自嘲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再擦了把汗，“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吃鬼道的大亏。”

　　“你沮丧什么？都打赢我了。该沮丧的人应该是我，居然被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女孩子打败，说出去那该有多丢脸啊？”
　　“我也是险胜而已。——我说，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我才没有手下留情，应该是你放水了吧？”
　　“才不是，肯定是你在手下留情，明明有好几个瞬间你都可以用鬼道击中我的。”他该不会是怕伤到我吧？
　　“那几个瞬间我要是用鬼道想必我早就输掉了，你也不衡量下自己的速度。”草冠似乎心有不甘。
　　“我有速度你没有速度吗？明明五十号以下的鬼道你都可以舍弃咏唱了。”我也有点怨念。
　　“不想和你吵。”草冠看着远处还在角逐的四人，叹着气道:“我真不明白，以你的实力成绩应该可以进全班前十的才对，为什么你才只有中上的成绩。你是故意维持这种成绩的吧？”

　　也难怪草冠会疑惑，其实我个人也觉得奇怪。
　　实战成绩都是通过和老师比试来确定分数的，每次看到不熟悉的人在场，我和老师对上时都会怯场。但更有可能是我在无意识地想要隐藏实力，毕竟第一世时接受过必须隐藏实力的相关教学，恐怕“隐藏实力非常重要”的概念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吧，而在外人面前隐藏实力的习惯也许都已潜移默化成一种本能了。

　　“我还是很在意成绩的，你要是不相信就随你怎么想好了。”
　　“这样啊……算了，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我和冬狮郎准备跳级，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草冠的声音恢复成平日里的清朗，语气里没有了方才的戏谑：“冬狮郎跟我提起过你不想当死神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当死神，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隐藏实力的事也是，但你应该想和冬狮郎一直在一起……”
　　“冬狮郎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跳级？又为什么要急于变强？”我打断了草冠的话。

　　“不是想尽快为静灵庭效力吗？”草冠疑惑地看向我。
　　“或许也有这个原因，但主要原因是他在追赶着某个人，某个已然成为死神的人。”
　　他不会为任何人放缓追赶那个人的脚步，这就是事实。
　　“我明白了，难怪他只跟我说了他要跳级的事。”草冠状若恍然大悟。
　　“而且他也知道我是不会跳级的。”所以他才没有问我的意愿。
　　也许，他只会在确定跳级的那一天才会告知我这件事吧。

　　“糟糕，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
　　“没关系，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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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寒假时，冬狮郎还是没有和我一起回去看望奶奶。说是他的灵力变得更强大，也更难以控制了，怕晚上灵力外溢会冻伤我们。
　　我知道他的灵力变得强大是事实，但难以控制却是骗人的。
　　但我也懒得说穿他，依旧一个人回去了。

　　但我回去没住几天又回来了，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了给我买食物的钱。
　　我只得不舍地告别奶奶，回到寒假里只剩下三分之一学生的真央，过着天天吃闲饭的日子。

　　白天看冬狮郎和草冠练习实战，天气好的晚上会到宿舍的房顶上看星星，天气不好的晚上就只能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或和仅剩的一个舍友聊聊天什么的，直至深夜才沉沉睡去……

　　假期快结束那几天，藤原来学院把我和冬狮郎，以及草冠邀请到了离学院不远、说是家里新买给他当做宿舍的地方吃了几天闲饭。
　　那几天里除了伙食变好许多之外，我和在学校里呆着时也没什么两样，依旧不是看草冠和冬狮郎修习就是和藤原一起修习。
　　偶尔，晚上我会和藤原去流魂街逛逛夜街或吃吃宵夜什么的，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对不起啊，剧情还是没什么进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