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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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上的百姓连年遭受着匈奴人的侵袭，日子过的苦不堪言，甚至连最基本的安全保证都没有，而汉朝有治度边境的百姓不可内迁，这便使得边境上百姓的日子更加的艰难困苦。
汉朝土地肥沃，水源充足，是最丰饶富足之地，匈奴早已对汉朝窥视已久，然而碍于大汉公主已与匈奴单于和亲，便不好兴兵发动战事。
天色阴沉，朔风透骨，汉朝与匈奴边境的交界处是大片的平原，地势开阔，无险可恃，人只要在这广阔的草原上便毫无藏身之处。
突然间夜空中划过一片火光，随即便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匈奴人特有的呼喊声，低沉洪亮的吼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下犹如群狼夜吼，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这是让边城百姓们恐惧的狼鸣，是他们可怕恶梦的开始。
寂静的村庄顿时哭喊声成片，年迈的父母情急慌乱中将自己年幼的子女藏进地窖；年轻的丈夫将自己的妻子紧紧护在身后；惊恐的母亲将怀中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护在胸前……
“兄弟们，抢啊，把汉人的女人和粮食全都带走！”为首的匈奴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马刀，一路冲进村庄，刀起刀落间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便如那一点点尘埃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生命在此时让人觉得是如此的渺(小)、甚至是微不足道的。
“你们放开我女儿！放开！”一位老母亲死死抓住自己女儿的胳膊，怒瞪着面前的匈奴士兵，在这一刻这位年迈的母亲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只是这勇气在屠刀的面前显的竟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一道血光闪过，只见面前的老妇人犹如那风中的残叶一般，静静地倒在了地上，血沿着老人的脖颈喷涌而出，那鲜红的血色在夜色下狰狞可怖，“娘！娘！你们这群畜生！”姑娘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悲痛地哭喊着。
一匹黑马至远处疾驰而来，马背之上坐定一人，身形修长，衣袂纷飞犹如夜空中的一颗流星，夺目而耀眼，仿佛是黑色的电光倏然一闪，那名紧抓女子的匈奴士兵便倒地不起，一柄长箭早已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咽喉。
还不等姑娘回过神，瞬息之间，又有数只长箭一只接一只的接踵而到，来势异常迅急冷厉，如黑色的流星划破长空。
精妙的让人赞叹的箭法，即便在急风骤雨般的连珠急射中，动作仍透出从容不迫的优雅与冷静，迅急的长箭将那些正专注于烧杀抢掠的匈奴士兵一一毙命，无一人闪避的开来，一时间纷纷中箭坠马。
中箭的匈奴士兵发出的惨叫声让剩下的匈奴士兵手忙脚乱地匆匆抵抗，根本来不及挥马刀还击，便身子一歪倒在了马下。
男子手挽长弓，飒然英姿，仿佛在这夜色下划破的一道黑色亮光，让人再无法抹去。当男人的马来到女子身前时，男人伸手将已瘫倒在地的女子拉起带上了马背，“姑娘你没事吧！”
“……”女人呆直的木光死死地盯着地上惨死的母亲，哽咽的声音让人听上去便已悲痛不已，悲伤的泪水不断地从眼中涌出，打湿衣襟。
“姑娘你抓住我，匈奴人一会就会围攻上来！”说罢，男人将手中缰绳勒紧，双腿微夹，便带马疾驰而出，将手中弓箭跨背于身上，抽出配剑，径直冲向四处纵火的匈奴士兵。
厮杀声成片，不过片刻工夫，三十多名的匈奴士兵已尽数被歼灭，直到最后一名匈奴士兵横尸地面。将手中配剑收起，男人环顾四周，不由得紧紧蹙起眉心。
火海一片，将漆黑的夜空照的犹如白昼一般，到处躺着无辜的百姓，孩子的哭声，母亲的绝望的悲鸣声在空中回响。
男人温文清秀的脸庞上显露出悲伤之色，紧紧咬住下唇，为何会发生如此残忍的事情，这个昏庸的帝王在干些什么？竟让这些无辜的百姓遭受这灭绝人性的暴虐？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支身救人了？是这些汉朝的官兵软弱无能、自私胆怯，还是当今的帝王迂腐无能？
“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这些？为什么！”女人悲痛的泪水沿着精致的脸颊蜿蜒而下，“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女人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哭诉着。
“我不需要你救我，救了我又如何，让我饱受着与亲人阴阳两相隔的痛苦吗？你为什么不去阻止这惨绝人寰的屠杀！为会什么不去告诉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他看看我们悲惨的生活！为什么！”
面对女人的指责，男人沉默着没有反驳，他是否要投身朝廷，为平息这混乱的纷争出一份力？今日他虽可以救下几人，可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屠杀，那这些百姓还是没有活路！男人脸色一白，环视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百姓的尸体，以及犹带惊恐的幸存百姓，眼中浮起浓浓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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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倚靠在树干上，犹豫的眸光望向那天际的一片绯红，看着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微微扬起眉轻笑，“这里的日出好美啊！”他第一次觉得其实这里也有让自己喜欢的地方。
“谢谢你救了我！”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
男人将目光收回看向身后，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你醒了，我不知道把你送到哪里，昨晚你昏迷不醒，所以我就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女人忆起昨夜之事，脸上再次露出悲伤之色，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女人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面前救了自己的勇士。面前丰神如玉的清秀男子竟有如此惊人的本领，支身一人便将那些凶神恶煞的匈奴人击败，心中不觉得佩服致极。
“不能救下你的母亲，我十分抱歉！”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歉疚。
女人苦笑一声，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以你一人之力击溃匈奴人的屠杀已不易，恩公不要再自责了。……还未请教恩公的大名！”女人停了一下，低声询问道。
“我叫卫青！”男人眯紧双眼望向远处的天空中的浮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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