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书案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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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公子！”
“何事？”此时程少商和程少冉累的气喘吁吁的做在秋千上。
她们刚进院时瞧见了一堆木头，程少商便提议做一个秋千椅，做到一半萧主任来了，说教了一会儿甩了个佩服的表情就走了。好不容易做完，莲房兰房两人又过来了。
莲房:“女公子，女君说…”
程少冉:“说什么我也不去，快累死了。”
莲房:“可…可…”
程少商:“嬿嬿，我们还是去吧，听大母今日三叔父和三叔母要回来呢。”
程少冉:“谁？三叔父和三叔母？那得去呀，走走走。”拉着程少商就往外跑，桑舜华，对她和程少商来说那不就是妥妥小天使吗，心地善良，长得又漂亮，还能把前任迷的死死的(bushi)，这必须去迎接。
莲房兰房内心:这女公子双标过头了吧？
…
门外
程老太像上次一样抱着程止哭，就是一滴泪也没掉。
“又开始了，一天天不是笑就是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个精神病呢。”程少冉开启了毒舌模式。
程少商:“嘘~”
程少冉:“当年我快烧死的时候，我都没见她怎么伤心，见过偏心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你说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非得在这家做个女娘，但凡在别人家也没有这么偏心的，这家里真是，谁也指望不上…”
“重男轻女这么严重，她自己不是女的吗？为什么看不起女娘啊…”
别问，问就是她开启了现代基因。
程少商:“大母家族渊源就是这样的，有方法改变吗？”
程少冉:“等有时间了，我要好好的给大母上一节思想品德课。”
“你们两个脸色转变的这么快，小心点儿，阿母看着你们呢。”
“谁？”转过头来就看见程颂，程少宫两兄弟。
程少冉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程少宫“你不会就是我那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程少宫吧？”
程少宫震惊:“你如何知道的？”
程少冉:“我算出来的，你信吗？”
程少宫傻眼:“真的？”
程少冉一脸坚定:“真的。”
程少宫:“啊？”竟然有人比我算卦还准！
程少冉:“我不光知道你是我的三兄，我还知道——”看向程颂，“你是次兄对不对？”
程颂:“正是。”
程少商:“嫋嫋见过次兄，三兄。”
程少冉:“见过次兄，哦还有三兄。”
程少宫:“嘿，你这丫头！”
程少冉摆鬼脸，“略略略…”
程少宫:“你…你若是再这样，我，我就告诉阿母去。”
程少冉:“那你去吧，哼！”
程颂:“好了，不要吓唬嫋嫋和嬿嬿了，刚回来就要告状，小心她们两个不待见你。”
程少冉:“还是次兄好，三兄就知道吓唬我。”
萧元漪:“你们四个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看向两兄弟“回来了先去看看你们大母”又看向程少冉二人“去向你们三叔父，三叔母问安。”
“是！”程少冉激动不已。
来到程止桑舜华面前。
程少商:“见过三叔父，三叔母。”
程少冉:“见过三叔父，三叔母！”
桑舜华欣慰一笑:“这便是嫋嫋嬿嬿吧，果然如姒妇信里所说的一般机灵。”
萧元漪无奈的看着两个女儿:“她们，机灵过了头，姎姎现在还稳稳的在屋里等着，她们到一早跑来了。”
桑舜华:“女娘还是活泼些好，婿伯还在里面等着呢，我们快进去吧。”
呵呵，姎姎，姎姎，怎么不上演程姎变法呀？(bushi)把我们这些不听话的都改造成跟姎姎一样听话的女娘。直接认程姎为亲女儿不就行了吗？干吗还费劲巴拉的管我们？
路上
程少商:“二位兄长，不知你们有什么办法能用来对付阿母？不瞒你们，我和嬿嬿做了一个可以一笔三字的刀笔。”
程颂:“真的有那好东西？那为我和你三兄也留一个。”
程少商:“好。”
四个人凑在一起。
程颂:“阿母罚你时，你就装病。”
程少冉:“真的管用？阿姊就装过，不过被阿母识破了。”
程颂:“没关系，只不过是为了让阿母软下心肠来而已。”
程少商:“还有呢？”
程少宫:“阿母训斥你时，你就低下头，全当没听见。等她训完了，你再抬起头，说一句“阿母我错了。”
程少商:“哦好，都记住了，还有吗？”
程颂:“还有…”
大堂
一家人一起吃饭
程老太把桑舜华挤走，又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与程止叙话。
啧啧啧…这妈当的，占有欲忒强了吧…程少冉默默地摇了摇头。
凑到程颂旁边，“次兄，你儿时，大母这么挤过阿母没有？”
程颂:“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三叔父刚娶三叔母时，大母比现在还爱撒泼…”
程少商:“大母为何也不喜爱三叔母？”
程少宫:“三叔母是三叔父自己求娶来的，三叔母本是白鹿山山主之女，这门亲事，本是咱们家高攀，可大母老是觉得三叔母配不上三叔父。”
程少冉:“就这还配不上？那还有谁配得上？我觉得大母就是太高看咱们家了…”
萧元漪:“你们行迹鬼祟，又在那里非议谁呢？”
程少冉:“阿母，我们和阿兄正在讨论，为何大兄不回来。”
萧元漪:“难得你们有这份心，你大兄与大嫂如今还在军营，等有时间了让他回来看看你们。”
程颂便要带她们去看烧爆竹程颂:“是，嫋嫋嬿嬿，阿兄这次回来，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明日一并拿给你们。”
程少冉:“好！阿兄最好了！嘿嘿…”总算有好吃的，能打打牙祭了，这么大个程府，连个好吃的都没有。
萧元漪:“你们别总想着嫋嫋嬿嬿，姎姎也是你们的妹妹，见面礼万不能少了…”
程少冉要被萧元漪整吐血了，刚回来时对她们还是温柔体贴呢，姎姎一来，主任喜欢好学生的样子就露出来了…
桑舜华:“君姑怕是累了，让新妇送您去歇息吧…”
程老太:“我不累，不劳你费心…”
回过头却看见程止在那里打哈欠眼皮子打架，只好说散，让她的宝贝儿子去休息。
出了门程颂便要带她们去看烧爆竹，“嫋嫋嬿嬿，阿兄带你们去看烧爆竹去。”
“好。”
刚出来却见萧元漪与桑舜华在叙话
桑舜华:“姎姎娴静乖巧，嫋嫋聪明机敏，嬿嬿更是天资聪颖，姒妇不能只夸奖姎姎，而贬低了嫋嫋嬿嬿。”
萧元漪:“我素来不偏不倚，谁做得好我便夸谁，姎姎如此懂事，要我把自己全身的本事教给她我也是原意的。”
桑舜华:“那姒妇为何不教她们二人这些？”
萧元漪:“她们需得将葛氏教的坏毛病改掉才能学处理庶务，为人处事都学不会，我怎能教她们治之道？”
听萧元漪这么说程少商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尽是对她阿母的失望。“烧爆竹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拉着程少冉便走了。
“欸，嫋嫋嬿嬿…”
……
次日
“嫋嫋嬿嬿！”程少宫过来连拉带拽的把二人拽进房间。
只见房间里摆着满满一屋子箱子，“这里面，全都是我和阿兄为你们准备的，看看喜欢吗？”
“哇~这是什么呀？”
“这是鲁班凳。”
“那这个呢？”
“这是孔明锁。”
“次兄，三兄，你们对我和阿姊太好了，我好感动…呜呜呜。”
程少商放下手中的弹弓，“次兄、三兄，你们看，你们二人送我和嬿嬿这么多的礼物，我们也没有什么回礼，你们也知道，我们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程少冉:“对呀…诶，我知道了。”程少冉在一个箱子里找了一个平滑的木片，拿起笔坐在书案旁画了一会儿，不知画的什么，“好啦！”她站起身“呐，次兄，这是你的，三兄，这个是你的，送给你们！”
程颂和程少宫结果木片，上面画着他们两个各自的小像，虽说画的圆润可爱了些，但是都有自身的特点，能让人一眼认出画上的人是谁。
“嬿嬿，没想到你还会这手啊？”程颂惊喜，“画的真好。”
“嘿嘿…”那是，姐学了一年国画，三年漫画，两年书法，六年古筝，本来我妈还想让我学中国舞，不过还没学我就穿来了，但会这几手在这里也算是大家闺秀了吧。
“不过你们的书案怎么这般小？”程颂看着书案不禁皱着眉头问。
程少商:“不小啊，还好吧…”
程少宫:“可这都是幼儿时用的了。”
程少商毫不在意:“那是姎姎剩下的，葛氏便搬来给我们用了。”
“这怎么行呢！”程颂气愤不已，怎么能让我妹妹用别人剩下的破书案呢！
程少宫:“我那有一张刻有麒麟首的大书案，是大兄送的，还是全新的，想来我也用不到了，我叫人搬来给你们！”
“多谢三兄。”
程少商:“多谢三兄，你送了我们，怎能让你去找人搬呢，莲房兰房，你们跟着去搬来。”
“是。”
“欸，等等！”刚要出门，就被程少冉叫住了，
“怎么了嬿嬿？”程少商疑惑。
“莲房兰房，你们切记，别从堂姊那里走，免得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又会说什么。”
“是。”
程少商:“嬿嬿你未免太谨慎了吧？”
程少冉:“哎呀，阿姊，你看堂姊那房里的傅母像好东西吗？还是谨慎些好。”
“也对。”
……
“不是吧，怎么还没来？”见莲房兰房一直没回来，程少冉有点害怕她们再打起来。
“阿姊，我这心…直发慌…”
“嬿嬿，没事。”
“女公子。”结果青苁来了，程少冉的心凉了一半。
“女公子，女君请你们去九雅堂一趟。”
“啊？”
…
九雅堂内
“跪下！”
两人一脸茫然的跪下，特别是程少冉内心更疑惑：我不是都让她们别从那边走了吗？怎么又打起来了？
“说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程少商:“我们什么也没干做，这是为何？”
那傅母说是程少冉程少商抢的程姎的书案，还不让她们看见，她们只是抢回来罢了，没想到莲房居然打她们，几人便撕打起来。
…
程少商:“是我让他们把三兄送的书案搬来，怎么就成了我们抢姎姎的书案了?”
程少宫:“是啊，是我要把那张有麒麟首的书案送给嫋嫋嬿嬿的，何来抢一说？”
傅母:“有麒麟首？恕老奴是没有看清才认错的。”
“那为何，女公子有了书案，不从二娘子那里走，还非得让二房的下人看见，莫不是故意嘲讽我们家女公子？”
莲房兰房:“不不不，我们可以和菖蒲对质！”
“菖蒲呢！”
“菖蒲吓晕了，还没醒。”
程少商:“那边用水泼。或扔进湖里让她清醒清醒。”
程少宫:“实在不行就剁掉两只手指头。”
萧元漪:“闭嘴！家里还让你们用刑行不成？”
青苁:“想醒她自然会醒的。”便要用脚去踩她。
“夫…夫人饶命！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萧元漪:“你们把这件事请，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解释清楚。”
……
程颂:“所以说，不是嫋嫋嬿嬿抢姎姎的东西，而是姎姎抢嫋嫋嬿嬿的东西。”
萧元漪:“你在那里胡邹什么呢！”
程姎连忙起身“大伯母，此事都是姎姎的错，是姎姎没有管教好下人。”然后给程少冉和程少商致歉“此事，都是姎姎的错，嫋嫋嬿嬿受委屈了。”
萧元漪连忙扶起她“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大伯母知道你功课忙没有时间管教下人，快起来。”
傅母:“是老奴没有管教好下人，都是老奴的错。”
萧元漪走回主位。
“这件事双方都有错，傅母，姎姎要不要那张书案由她自己定夺，你们妄下什么决断，莲房兰房，你们搬书案就好好的搬，非得让人看见，落人口舌，”炫耀炫耀干什么？”
程少宫:“阿母…”
萧元漪:“还有你，若是你同时送出两张书案，那还有这件事吗？”
程少宫:“我…”
“为何怎样都是我们的错！”程少冉忍不住了。
她本就玻璃心，听萧元漪这么说，令她很心酸，哭着说:“为何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就是想要一张书案而已，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阿母，我原本以为…你回来了，我和阿姊的日子会好过些，我不知你呜不喜欢我们，我知道，我和阿姊天生愚笨，没有规矩，阿母定然不会喜欢我们，可我们的书案也只是姎姎阿姊儿时剩下的啊…呜…阿母喜欢堂姊，可我们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擦了擦眼泪“既然阿母如此说，那我和阿姊以后再不会要阿兄们的东西，这次，这张书案，阿兄还是给姎姎吧，以我和阿姊的学识，是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的，倘若，阿母没有生我们，这张书案也会是堂姊的，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再不要了，阿母，您可以不疼爱我们，也可以当没有生过我们，但你不能侮辱我们，我们不是那任人欺负的下贱胚子。”
又转向傅母:“你放心，堂姊不会没有人疼，也定不会失势，我们，也定然不会欺负堂姊。”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那场高热没有烧死我，如今，我们在这家里，处处给阿母添麻烦，抱歉令您失望了。”
萧元漪红了眼:“我何时这么说过？你怎么能如此想我？”
“阿母，堂姊，阿兄，对不起，我知道我们来到这世上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所以跟你们说一声抱歉，如今此事已了，嬿嬿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嬿嬿先走了。”
行了礼拉着程少商便离开了。
“嬿嬿！”
所有小辈走后萧元漪哭着问桑舜华:“娣妇，嬿嬿她怎么如此想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桑舜华:“唉，嬿嬿嫋嫋自小没有父母疼爱，难免心里脆弱些，况且姒妇确实偏袒姎姎些，。”
萧元漪:“那嬿嬿竟说，后悔活着，后悔见到我这阿母，再怎么样她也不该自轻自贱，如此贬低自己。”
桑舜华:“可姒妇确实没有给过她们想要的啊。”
萧元漪:“我本想着，姎姎没了阿父阿母，我就是应该对她偏疼些，再说了，嫋嫋嬿嬿那边不是有她们阿父阿兄吗，自然也不敢有人欺了去，她们却对我偏见这么大，觉得我不疼她们。”
桑舜华:“姒妇啊，你还是不懂，好了好了，我替你去哄哄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书案风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