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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女娘报仇,十年不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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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 董仓管一听程老太说全家都来了,扫视了一下四周,就瞧见了乐滋滋看戏的姐妹俩,他大叫一声:“就是你们!” 便要冲过去。
程始见状立马把他绊倒,怒斥到:“这是程家!还轮不到你耀武扬威!”
董仓管一看是程始,冷笑一声:“我说呢,这白眼狼像谁,小小年纪,出卖至亲,原都是随了你。”又看了她俩一眼“怪不得我阿姊要这样对她们。”
程老太慌了:“快闭嘴吧!”
程少商:“舅爷此话怎讲?我大母怎么对我们了?”
董仓管:“我阿姊说了:萧氏,留下这两个小女娘,长大后说不定和她一样招人厌烦,还不如早早弃了去,还省了程家的米粮。”
葛氏见他这样,连忙向前:“快带下去呀!”
董仓管见到葛氏,用手指着她说到:“还有你!你说养个小女娘不过十余年,养废了让他们补救都来不及哈哈!”
“不不不!”
董仓管又大笑着看向程少商:“程少商,知道她为什么不教你读书习字礼仪了吧!哈哈还有她!”接着又看向程少冉“葛氏那日吩咐她房中的老媪把你推进荷花池,你不会还蒙在鼓里吧?哈哈,难得,你命大,掉水里都没淹死,就连得高热都能挺过来哈哈哈。”
他又看了一眼葛氏:“我外甥这些年寄回来的钱,全跑你荷包里去了!”
葛氏连忙狡辩:“没有没有!”
好家伙,董仓管这人不能处,有话他是真说。他现在就巴不得程家好闹的鸡飞狗跳的他才安心。
啧啧啧…
“快吧他带走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董仓管,程老太就扭头回去了,一行人也跟着回去了 。
程少冉在进门前,往不远处的城楼上看了一眼,果然,凌不疑正站在城楼上朝她这边看,他身旁站着梁邱飞和梁邱起。
“少主公你看,那程五娘子好像发现我们了,正朝我们这里看呢!”
程少冉朝凌不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去了。
程少冉当时内心os:?他怎么还在啊,我看他还被他发现了!WC好尴尬,打个招呼缓解一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不管了,溜了溜了…
梁邱飞:“少主公,她这是什么意思啊?这程五娘子不会是爱慕你吧…”凌不疑转过头,看向他,梁邱飞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不过属下知道,少主公是不会看上她的,这程五娘子不知礼数,还不懂文墨,这样的女娘,怎么与少主公相配…”
“阿飞。”梁邱飞还没说完,就被凌不疑打断了。
“啊?”
“自己去领十军棍。”一句听似没有语气的话,话中的内容却能让人直冒冷汗。
梁邱飞十分不解,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梁邱起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傻兄弟,他要是再多说几句,自己就成独生子了…
…
大堂里,刚咕嘟咕嘟喝完一大碗茶水的程老太便开始数落葛氏,听了一会儿,这内容实在是一成不变,比教导主任骂上晚自习不认真的学生还索然无味,程少冉无聊的摆弄起腰间的玉佩,那真是一块极好的玉,颜色通透,雕刻细致,若是在现代,定能卖不少钱…
她便开始把玩起来,玉佩下面的流苏很长,有好几段,颜色都是冷色调,这让她想起某个人,他的人生,本该是温暖明亮的,但是那个晚上后,他的人生便开始变成灰色的了。
“唉~”
见程少冉小声叹气,程少商偷偷问她,“嬿嬿,你怎么了?为何叹气?”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个可怜的人罢了。”
程少冉!你魔怔啦!你闲的没事你可怜凌不疑干什么?人家用你可怜?皇上干儿子欸,就算再苦也用不着你呀!
她在心里偷偷打了自己一巴掌。
…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程少冉爬上床,到头就睡,连程少商开门出去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就被程少商叫醒:“嬿嬿,快起来了。”
程少冉揉了揉眼睛“阿姊,今日你怎么起的这般早?”
程少商:“快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程少冉:“什么好东西呀,值得阿姊你起这么早?”
“你看。”程少商递给了她,“我在改刀笔呢!改好了,一笔可写三字。”
刀笔…不就是我们上学时用的罚抄笔嘛,原来这么早就有了呀!还是我阿姊发明的。
“哈哈,你阿姊我聪明吧!”程少商笑了。
“嗯!阿姊最聪明了!”
“只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萧元漪闻声走来。
“阿母。”程少冉赶紧行礼。
“嬿嬿,你和莲房兰房先出去,我有话和嫋嫋说。”不由分说,就让程少冉出去了。
“是。”程少冉只好听从,完了,阿姊这会凶多吉少了,这次我帮不了你了,好自为之吧!
萧元漪走后,程少冉赶紧去问程少商:“阿姊,是不是因为二叔母的事啊?”
程少商:“没错,这次二叔母肯定气死了,看她以后怎么办。”顿了一顿,又说:“不过我们的刀笔被阿母收走了,我们又没有其余的做刀笔的工具了,看来只能手抄了。”
程少冉脑子一转:“阿姊,阿父之前不是给了我们一些银钱吗,我觉得我可以晚上偷偷翻出去,去府外买材料。”
程少商:“好,那我晚上为你把风。”
就在此时,门砰的一声开了,葛氏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程少商啊程少商,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便这般深,还假意诓骗我,让我留在主屋,你甚至不惜诋毁你阿母!”
程少冉 :“二叔母,您这话嬿嬿可是不明白了,是你自己执意留在主屋的,为何又成了我阿姊诓骗你了,你还说我阿姊诋毁我阿母,这天下之间,谁不知自己与父母最近,为何我阿姊要当着您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诋毁最亲的阿母呢?”
“你…你这个…”
程少商:“嬿嬿,别这么说,我想,二叔母定是为了程家子嗣着想吧,毕竟老神仙是这么说的。”
葛氏:“你们这两个小贱人,我立誓不生出儿子诀不搬走,你们母女俩挑唆你二叔父搬走,我跟谁生去?”
程少商:“二叔母,我们也是为了二叔父着想啊,新宅很大,二叔父定不会磕着碰着。再者,从古至今,都是女人生孩子,要男人何用?”
程少冉:“就是啊二叔母,没了二叔父打扰你,你就能心无旁贷的生,生一堆儿子呢。”
葛氏:“生一堆?你当我是什么呀!这女人和男人…”
程少商:“什么呀?二叔母继续说呀!”
葛氏不再说话,冷哼一声:“程少商,你别以为如今你们阿父阿母回来了,你们就觉得有所依靠了,当初你阿母生了三个孩儿,为何把你们两个留下你们不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是女娘!”
程少冉笑出声,“哈哈,真可笑…”
“你…你笑什么?”
程少冉:“我笑您呀!您以为你和我大母做的那些事我和阿姊当真不知道吗?当时我阿母刚生下我们三个孩儿,就要出征驰援孤城,你就收买了老神仙说什么必须留下两个孩子,否则我大母就会一命呜呼,谁看不出来你那是和老神仙合伙计划好的?只是程家人都看破不说破罢了,呵…您想把我们养废了,让阿母来不及补救,借机看我们一家人笑话,再在这之中谋利!”
葛氏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们也别嚣张!你们大房就是因为有婿伯的功绩傍身,你们和你那阿母才有如此好的命!”
程少商:“我们命好?我们若是命好就不会从小无人管教,有时甚至连口吃食都没有,我们何来命好了?”接着又说“二叔母觉得我们命好无非是我们阿父身体强健,而二叔父却身有残疾。但这些年来二叔父对二叔母言听计从,二叔母怎的不知知足二字?”
葛氏:“言听计从?那是他窝囊!他要是有能力担起一家之主,还会被你们嫌弃?”
“呵,也就你们把他当个宝!”
“兰房!”
“在。”
“把这碗菊花茶端给二叔母,让她醒——醒——神!”
“你!哼!”葛氏打倒茶碗,起身快步离去。
哎呀妈呀,真解气!
夜晚
“阿姊,你替我把好风,我去去就会。”
“好。”
程少冉找到一面较矮的墙,蹬着旁边堆成山的木柴和粗竹筐就爬了上去。好在成功翻了出去。
“阿姊。”
“啊?”
“把那里的两个粗竹筐扔过来!”
“哦…好。”
“好了,阿姊,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那你小心点。”
程少冉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把竹筐藏在了傍边的一棵大树后,自言自语到:“这么黑应该没有人看的到吧?”“OK,Gogogo!”
她不知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行为都被远处的某人尽收眼底。
程少冉去买材料的铺子是一位老人所开,在她们儿时常常溜去那里玩,程少商所会的一大半木工都是那老人所教。程少冉卖完做刀笔的材料后老人还送了她两个木质的小鸟,一个给她,一个给程少商。
当程少冉开开心心的回到那面墙前的时候,她便震惊起来“WC!我筐子呢!不是吧,筐子都有人捡!这这这我怎么上去呀!我真的会谢…喊阿姊?不行不行,会被发现的,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她抓起墙头使劲往上爬,边使劲边嘟囔:“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偷了老娘的筐子,我定…嗯!拔下他一层皮来…”
好不容易快爬上去了又嗦螺了下来。
“妈妈咪呀!我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怎么就是上不去呀!不行!再试一次,这次再不成功,就等死吧(bushi),然后让我查到是谁偷了我的的筐子后,老娘每逢年过节就往他(她)院子里撒一把纸钱!气死我了!”
“嘿…呀…嗯?”爬到了半墙高刚要掉下来,脚突然被人接住,用力一托她就上了墙。
坐在墙头上的程少冉吓了一跳,“WC,谁啊?”低头一看,竟然是凌不疑!
程少冉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在下帮了程五娘子,程五娘子难得不该谢谢在下吗?”
程少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多谢凌将军,呵呵呵…”
刚想下去“五娘子大晚上的翻墙做何事?”
程少冉:“我说我出来杀人的你信不信?”多管闲事。
凌不疑严肃起来:“五娘子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杀了人,那就请和在下会廷尉府一趟吧,交代一下杀的何人,如何杀的…”
“停!”程少冉真无语了,这凌不疑咋会事儿啊?“开玩笑,开玩笑你懂不懂?”
“程娘子,你不知这种玩笑是不能乱开的吗?”
“我…”
“程娘子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在下只能押你去廷尉府了。”
“别别别!我实话实说,我今日是去木匠铺找那里的铺主老爷爷卖东西的,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求凌将军千万别把我带去廷尉府!”
“噗嗤!”这傻丫头,凌不疑不禁笑出来。
“好你个凌不疑!你吓唬我!”程少冉脸通红。
“你等着,别走!”
程少冉翻进去后让凌不疑站在原地别动,不一会儿从墙里飞出一小块竹简,上面的字很清秀,写着————
女娘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