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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97章-路見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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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郭芙这边,当她走出大堂之后,武氏兄弟跟程英也跟了过来。武敦儒对郭芙说:「芙妹,你这是怎麽了?」武修文也道:「是阿,你跟杨哥哥又没什麽相处,你怎麽会觉得他有心上人?难道是终南山那时他跟你说的吗?」郭芙听了两兄弟的提问,一时犹豫,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好回道:「我这不是猜测吗?杨哥哥这样一个人物,会有别人喜欢他也是正常的,我只是不想阿泌以后伤心。」
程英听了,却澹澹笑道:「我看是芙妹捨不得阿泌了,觉得杨哥哥抢了自己妹妹吧?」武氏兄弟一听,也轻轻的笑了,似乎是莞尔郭芙平常这麽成熟的人,也会闹这种小性子。郭芙见了无奈,只好道:「你们要这麽想便这麽想吧,反正我便是觉得杨哥哥以后说不定会遇见别的女子,也不用这麽早就定亲。」武敦儒听了,却是劝道:「芙妹,阿泌迟早要嫁人的,你难不成一个个都阻止了不成?别说阿泌,就是你,以后也是要嫁的。」郭芙听了,嘟着嘴道:「随便你们怎麽说了,反正我是为了阿泌好。」
武修文见了,说道:「感情的事情毕竟只能顺其自然,这是阿泌跟杨哥哥的事情,芙妹你也别太操心了。听说伯凌兄跟仲凌兄过两天就要到了,芙妹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郭芙听了,奇道:「我要担心什麽?」陆伯凌跟陆仲凌便是陆家庄庄主陆冠英之子,郭芙这些年来开办作坊,兴办义学,跟这两人多有合作,彼此早就非常熟稔,因此听见武修文说要她担心,郭芙当然是不以为然。
武敦儒听见弟弟这麽说,满脸促狭道:「这英雄大会,自是齐集天下英雄侠女,或者会出现一些名门子弟,伯凌兄跟仲凌兄来了,你要是不看好,说不定便被哪个侠女给勾走了,你自然该担心一下。」郭芙一听,脸上红了红,便搥了武敦儒一拳道:「我叫你乱说!」说完,又道:「听说耶律姊姊也会来呢,大武哥哥,你要不要去接接她?」武敦儒听了,脸上表情一阵尴尬道:「耶律姑娘武功高强,干嘛要接?」武修文接口道:「是阿,若是雨菲妹妹来了,哥哥才会去接呢,毕竟雨菲妹妹不会武不是?」这雨菲妹妹便是陆冠英的小女儿,名叫陆羽菲,从小便不喜欢习武,但这次开办义学,却是帮了武敦儒不少的忙。武敦儒听了武修文调侃,脸上可疑的红了起来,却是粗声粗气的说:「胡说什麽?」
郭芙听了,心中一叹,想道:「看来不只杨过跟小龙女没戏,连大武哥哥跟耶律燕也没戏了。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是缘份还没到吗?」忽地又想:「耶律齐现在有假的跟真的,原着裡,耶律齐可是爹爹的女婿,现在爹爹有两个女儿,该不会真假耶律齐,便也都是爹爹女婿吧?」想到这裡,郭芙心中不爽,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跟耶律齐结亲。于是甩甩头,打算暂时不理这些事情,只是跟武氏兄弟笑闹。
这时,杨过远远的奔了过来,看见郭芙一行人,便急急上前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阿泌?」
武氏兄弟跟程英面面相觑,摇了摇头。郭芙却开口道:「你不是追她出去了吗?怎麽,她没跟你一起?」杨过听了郭芙问话,却没回答,只是白了郭芙一眼,便施起轻功,又奔了开去。郭芙愣了一下,心知杨过一定是不开心自己刚刚在堂上说的话,于是耸耸肩,也不多做计较。倒是程英担心的说:「阿泌平日虽然温柔随和,可是其实脾气最是倔强,杨哥哥找得那麽着急,会不会是出了什麽事?」郭芙听了不以为然道:「会出什麽事?阿泌连没有武功的时候被蒙古人劫走都还能全身而退呢,现在武功恢復了,全天下就没人能让她吃到亏。」
程英听了好笑,但想想眼下是在陆家庄地界,想必也没人会给郭泌带来危险,于是便不多话,携着郭芙的手慢慢走了开。武敦儒见郭芙跟程英走开,转头便问弟弟:「阿泌许人了,你怎麽不难过吗?」武修文愣了一会儿,回答道:「早就知道的事儿啦,当初阿泌在终南山上养伤,杨哥哥抱进抱出的,你说,这阿泌还能嫁别人吗?况且,阿泌肯为他挡下冰魄银针,这心意难道还不清楚?」武敦儒听了,问道:「那你去了终南山,便是看着他们两相好?」武修文说:「也不是,我倒是跟杨哥哥打了一架,他说他一定会对阿泌好,这辈子都不负她的。至于阿泌,我想她对我大概没这些想法,只当我是个哥哥。」
武敦儒听了,说道:「若你当真喜欢,怎麽又不早点去跟师父师娘说?即便是养伤时抱进抱出又怎样?难道你还不相信阿泌吗?」武修文道:「我当然相信阿泌,可是阿泌自己有主张,她不喜欢,我跟师父师娘说了又有什麽用?反正这些都是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了,现在阿泌也许了人,以后忘了就算了。」顿了顿,武修文又说:「别说我呢,当初你也说要娶芙妹的,我虽然是放弃,但总算是有试过,你呢?雨菲妹妹又是怎麽样?」
武敦儒听了,扭腻了一会儿,对武修文说:「若是哪天我当真要娶谁,必定就是雨菲妹妹,你等着她变你大嫂吧。」武修文听了,撇了撇嘴道:「就你?见到雨菲妹妹就像哑巴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全,我看有得等了。」武敦儒恨恨巴了武修文一掌,骂道:「就你不帮忙还在那边笑话我。」武修文摀着后脑,委屈的说:「这不是实话吗?大不了,我帮帮你,去跟雨菲妹妹说你要娶他?」话没说完,武敦儒便一跨步要捉武修文,武修文却反应极快的避了开去,嘻嘻哈哈的跑开,武敦儒见状直追上去,两兄弟便这麽施起轻功,在这园裡上窜下跳起来。
郭泌离开了陆家庄后,心裡兀自愤愤不平,只觉得自己平日自恃聪明,却在感情这方面一点都没长进,这下子可真是活生生栽了个大跟斗。更倒楣的是,原来自己是真的喜欢杨过,否则杨过在说什麽心上人时,自己心裡又怎麽会难受成那样?
郭泌想:「这下子好了,我总算搞清楚自己喜欢不喜欢他,可是他又不喜欢我,现在在这裡,每天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想忘却情伤也没那麽容易阿?要不要乾脆包袱收一收,继续跟着外公游戏江湖去?偶尔帮人看看病,倒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想着想着,郭泌便已经信步来到大胜关的街上。这大胜关跟襄阳不同,出了关口便是蒙人统治的范围,所以街道甚为简陋,郭泌本来是很久没逛过街了,这下便是将就将就,反正回去也只是气闷而已。
郭泌这边正逛着,突然一个人猛的往她撞了过来。郭泌下意识侧身转开,反手一捞,已经将撞她的人拉了回来。原来竟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姑娘,肤色白腻,一双凤眼勾人魂魄,眼中却满满的绝望之色,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保护。
郭泌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后边已经有四、五个大汉追上来,其中一个带头的上前说道:「这位姑娘,她是我们苑裡跑出去的,请将她交给我们。」郭泌听了,顿时明瞭,心中忍不住升起同情之感,便对那大汉道:「这人我买下了,你们开个价吧。」那姑娘听郭泌这麽说,脸现惊讶之色,古怪的瞥了郭泌一眼,郭泌也不管她脸上表情,对那大汉道:「你们开门做生意,不就是想赚银子吗?现在边关紧张,你们不如让我买走他,总比放在院子裡发霉得要好。」
那大汉听了,稍愣了一下,便道:「却不是我们不卖姑娘你的面子,实在是她还没学懂规矩,怕是满足不了姑娘喜好,买回去说不定反而给姑娘添麻烦。」郭泌不耐烦的一挥手道:「那是我的事,就算她什麽都不会,摆在旁边看看也是挺赏心悦目的,你到底卖不卖?不卖我就抢了。」那大汉听了脸现怒色道:「小姑娘,别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爷们,便将你也捉回去卖了。」郭泌听了,挑眉道:「这可是你要动手的。」言语中充满不屑挑衅之意。没办法,郭泌这下子心情正糟,这几个大汉也算是撞枪口上了。
郭泌转回身来,点了那姑娘穴道。在姑娘惊愕的表情中,轻轻对那姑娘说:「美人儿,你功夫古怪,我怕帮人做了嫁衣裳,所以,在我打完之前,你乖乖待着,知道吗?」说完顺手勾了勾姑娘下巴,然后便甩开玉笛,跟那些大汉斗了起来。
郭泌本来在扯着那姑娘时,发现那姑娘脉息中隐有潜脉,而且那姑娘手被捉着,却下意识的使出小擒拿想挣脱。郭泌心中本就奇怪,这姑娘看似柔弱不会武,但脉相稳当,而且身形步法中显然是浸淫武学多年,却又怎麽可能被这几个大汉给制住?郭泌心中转了几转,有点担心自己是否惹上不该惹的人,可是后来她看见这几人的武功路数杂乱,招式多为实用性质,套路也稍显僵化,心便放了下来。她想:「这姑娘可能有些问题,但这些大汉看起来倒是简单得很。」
郭泌早年时跟着黄药师跟程英走南闯北,认得出这几人的拳脚确实是最常见的江湖门路。一般来说,普通的江湖人若是没有遇见名师或者被大派收为弟子,那便只能看他拜师的运气,如果是被寻常武馆收留,学成后或是留下来当武馆师父,或是去镳行应徵镳师,如果都不行,便会当人护院,给人当打手。这几个大汉虽然是拳脚生勐,可惜多是凭了本身蛮力,若遇到寻常几个江湖人自然不用害怕,但郭泌是东邪弟子,又怎会将他们放在眼裡?
于是只见郭泌一身白衣翻飞,如穿花蝴蝶般直接插进五个大汉中间,运起玉萧剑法狠狠刺了那为首大汉的大椎穴。那大汉拳头还没举起,却突然浑身麻痒,立刻就躺在地上哀号了起来。郭泌心中不屑,左脚一勾便踢仲那大汉哑穴。右手玉笛翻转,又打中另一人下巴,直将那人打得翻了两翻,肚皮朝上摔在大街上。郭泌也不理他,一个翻身玉笛急转,剩下三人便给点中了伏兔穴,整条腿膝盖以下动弹不得,一同如开花般,以郭泌为圆心朝后倒去。这中间加起来用不到一盏茶时分,郭泌走到那为首大汉身旁,解了他穴道,并在地上丢了五十两银子道:「这姑娘不是你们惹得起的。我不管你是怎麽把她捉住,现在我补贴你五十两,你就当是自己瞎了眼,另外想法子去。否则到时候死于非命,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那大汉这时又怎敢对郭泌说的话有所质疑,几个人互相扶持,便蹒跚走开了。郭泌走到那姑娘身旁,本想解开那姑娘穴道,却又想起她刚刚的脉相,似乎是武功被制,于是便也不急着解穴,一手拎起那姑娘衣领,足踏御风步往陆家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