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鵰之郭泌》穆瞱

4、第4章-郭芙盜經(下)

　　走神了一会儿，郭泌还是决定去阻止，就算是找不到，在书房里东翻西找的被人发现还是不太好，黄蓉精得跟鬼一样，要是她发现郭芙竟是想偷经书，那心里该会有什么想法？

　　「哎唷，对不起。」才一回身，郭泌就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黄药师。

　　「泌儿，你要去哪？」黄药师脸上没表情，看不出来刚刚的对话有没有被听到。

　　「我去书房。」郭泌回答：「姐姐说要去书房找外公的武学笔记，我想她平常少去，一定不知道放在哪，我去跟她说一声。」

　　「你不想九阴真经吗？」黄药师问。

　　「爹娘不叫我们学，泌儿也用不着偷学。况且外公当年也没学过九阴真经，还不是名列五绝吗？」既然都挑开来说，郭泌也不装傻了，「只是，爹娘想必是不会对姐姐藏私的，爹娘说要先扎马步，或者先练桃花岛的心法，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姐姐想学高深武功泌儿理解，可如果是用偷的...总是不太好，会伤了爹娘的心的...」而且她也看不懂，偷来有毛用？偷来还不能问，哪一天说不定就走火入魔了。

　　黄药师听完之后，竟然开始笑。一开始只是微笑，然后小小声的笑，然后就是开怀大笑：「不错，桃花岛的内功练到深处，也不见得就比九阴真经差了。」黄药师看着郭泌说，「我本来听到芙儿想偷九阴真经，是很生气的，想当初你的师伯他们...哼！」听到这里，郭泌一阵冷汗冒了出来，想着：「不妙不妙，他竟然想到陈玄风他们偷经出岛的事情，不会跑去把郭芙的腿也打断了吧？」但听黄药师接下来却说：「不过，你倒是个有骨气的，不愧是我黄药师的传人。」

　　「外公，姐姐年纪还小，想来不过是一时好奇，也没存什么坏心了...」郭泌嗫嚅着说：「况且...」

　　「况且你早就知道她找不到的，是吗？」黄药师说：「如果外公没弄错，你去年在研究家里的机关消息时，就已经知道九阴真经放在哪里了。」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果然想在黄药师眼皮子底下搞鬼不容易阿。

　　「是，只是...」

　　「只是被人家看见她在翻东西总是不好，所以你想一想还是去阻止她。」郭泌一听，显然黄药师早就知道前因后果，接下来只能看他怎么处置了，于是顺口问道：「外公，姐姐她...」

　　「不用管她了，反正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他接着说：「你这份心气倒与我相似，明知九阴真经对你身体有帮助，却能做倒不看不翻。本来我还想着你身体虚弱，等你大一点就让你去练九阴真经，就算无法大成，总也能练出一点防身技能了。如果你不想学武，凭你在医药毒物上的了解，行走江湖又有我桃花岛的庇护，也没什么风险。不过今天就凭着你这句话，外公必定把你的身体医好，让你成为我东邪道道地地的传人。」

　　听到这里，郭泌心中只觉得一阵灰心：「无法大成？这是说我就算学了九阴真经也成就有限吗？看来我果然还是不宜习武...」

　　「如果芙儿想学，就去学吧。九阴真经对于悟性有很大的要求，你爹娘从经中得益最多的，不过是疗伤篇与易筋锻骨篇。你爹虽也是学道家心法，可是悟性太差，要悟通全本也不知还要多长时间；你娘悟性好是好了，可是所学并非道家心法，心性与九阴真经的武功也不相合，想要融会贯通并不容易。芙儿心性急躁，虽则聪敏早熟，但根骨一班，悟性也非上佳，以她的资质，二十年内有成也算是运气好了。」黄药师一一数来：「倒是你，性格稳定，又不拘泥，学九阴本是好的，可你一开始又必须依赖真经来改善你的身体，等你真正开始累积真气之时，说不定已经过了学习内功最好的年龄，加之你的底子太差，练来的功夫有一半会用来不断修补你的血脉...真经武功高深，其入门自是极难，进展也极缓，只是练到后来越是平顺，进步越是快速...如此一加一减之下...你也许得练个三五十年才能小成。」

　　郭泌心里一冷，三五十年小成？还无法大成？只觉得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一直以来虽然她都知道自己不宜习武，但总隐隐的把九阴真经当成心里最后的王牌，今天一听到连九阴真经也无法彻底改善他体质的问题，只觉得一点希望也没有，意兴阑珊了。

　　「不过，若是先把你的身体医好，然后习练桃花岛的心法，等心法有成之后，再辅以九阴真经，那么自可以达到截长补短之效，等阅历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融会贯通，跟你娘一样，只要能融会贯通，功夫就会慢慢高深了。」黄药师继续说：「本来，你爹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要求芙儿先练桃花岛的心法。毕竟芙儿还小，要她去体会真经中的真义太过为难，况且一开始的进展必定缓慢，她也不见得会有耐心继续，万一走火入魔，更是危险万分。」

　　听到这里，郭泌豁然开朗，心想：「原来如此，难怪原书中郭芙跟大小武都没学到九阴真经的武功，那我的状况就很麻烦了，人家黄裳是真经创始者，谁人能比他对真经有更深的体会？所以他三十岁才开始练也能叱咤风云，但我的身体可以说是药浴泡出来的，换在普通人家早就死了一万遍也有，想必是比黄裳还要差得多，就算我真的天才到对九阴的理解跟黄裳一样，开始的二十年内进展必定也比不上习练桃花岛心法的效果，但我身体太差，要练桃花岛的心法又有困难...这样一来二去，不就怎么样也不行？」

　　「所以，要彻底解决你身体的问题，若不是另有机缘，便是只有...」沉吟良久，黄药师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我桃花岛的心法，本源自一隐世门派，我并不是此门派弟子，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得到此门派的一篇心法，再从中创出桃花岛的心法。」黄药师说：「而此门派心法要求习练之前不能有其它内力在体内，我当初得到这一秘籍时早已成名多年，自也不符合此项要求了...」

　　郭泌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又重新振奋起来，想着：「九阴真经的功夫习练困难，进展缓慢，虽然对我身体有帮助，但难有成就，而桃花岛的心法又因为身体而不能修练。那么现在显然有另一个方法适合我，而且也是属于桃花岛一脉，刚刚外公说要我做东邪传人，想必就是要我也学武功，那么表示我还是有希望的了？」

　　只见黄药师接着说：「其实当初我拿到这一门心法时，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篇养气强身的呼吸之法，跟内功却是毫无半点关系，就这么一个呼吸之法，却要要求人家不能学习内功，难怪这门派会没落于世。但现在看来这心法却适合你，你没有半点内力，强身又正是你所需要，现在，就传了你吧。」说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缓缓向郭泌飘来。

　　郭泌把那册子接住，见封面上写得是「长天诀」。郭泌心里知道，如果自己真能将身体练好，就算不习武，自己的人生就也已经是插了一对翅膀，比这病恹恹的模样还要自由许多，于昰将那长天诀紧紧攒在手里，心下开心不已。

　　黄药师见了郭泌快乐的模样，也觉得快慰，但他仍对郭泌补上一句：「在你练成这篇心法前，不能再学别的内功，否则便有走火入魔之虞。」黄药师很严肃的说：「这篇心法，我也只是研究过，没有习练，倘若你必须花很长得时间来学习，甚至过了习练内力最好的时间，那么，你在武学上一生也难有成就，这样，你也要学吗？」

　　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方法是吧？

　　「嗯，我要学」郭泌只是思索了一下，便坚定的点点头，她心中的想法便是「顶多是不会武功。与其学了九阴真经，却无法大成，然后一辈子当个二流人士，我宁可冒一点险。不会武功刚好远离江湖，若是会了武功，那我就不想只当个龙套。这个险无论如何还是得冒的。」

　　「呵呵，我也猜你会学。」黄药师笑着说：「如果你真能研习完这篇心法，那么我便传你一身所学，到时你的成就决不会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