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你们第一次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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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们第一次约会
你一回到家就开始全神贯注的看书、写作业、复习，你把手机丢在了离自己很远的床上，你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手机的任何边角。对，承认吧，你是在逃避，你担心你内心那些止不住喷涌而出的感情会不受控制。
你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你一直以来都会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对别人的感情，你认为自己不需要过多的情感负担，那会让你觉得受束缚。
可是就在见到李雅的那一瞬间，你觉得自己不行了。你知道，你到了临界点了。你一看见他，就发现你有种即使被这个人束缚到无法喘息也无所谓了的感觉。那慢的快溢出的甜蜜感觉让你窒息了，可你却依旧犯贱地享受着。
这种自虐的倾向，似乎便是从此刻开始的，你在更后面的日子里，几近变态的自残是让人发指的。这自然也是后话了。
你疯狂的看书到了深夜，若不是你的妈妈敲门提醒，你定是不会知道此刻依然是凌晨零点了。你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书包，准备去洗澡。
可是你看见床上的那个角落闪着寂寞的蓝光，你笃定，那蓝光有魔力，不然你也不会鬼使神差的就爬上床，拿起手机查看。
“你没事吧，忽然跑掉了，我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么？”发件人，李雅。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条讯息是八点的时候发来的，现在已经是凌晨零点，他大概是睡了。不回也没什么关系吧，你侥幸地想。
正当你放下手机，有些悻悻的拿起衣服走向房门的时候，你听到了震动的声音。你愣住了，这个长度不可能是短信的铃声，那么，该不会是……
你连头都不敢回，你是倒着走回原地的，眼睛微微向下望，5.0的视力让你看到了那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固话号码。你心情复杂极了，有点庆幸又有点莫名的泄气。你拿起来，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是，言日尧么？”
“……”你一下子仿佛被淋了一盆巨大的冷水，一下子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这真的是很刺激的事情。这个声音，绝对是，李雅的。可是，他打电话了，不是文字，是声音。那个温和的声音飘进了你的耳朵里，这感觉真微妙。你不确定自己时不时出现幻听了，所以你不敢说话，你只是听着，电话那头有轻微的气息，温柔的拂过。
“是日尧么，怎么不说话？”这样刺激着你的心脏，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啊。
“嗯，我是……”你还是决定发出声音了，这样一直不说话不是更奇怪么？
“我是李雅。”
“嗯，我知道了……”这气氛诡异的很。
“你看到我的短信没？”
“嗯……”如果这样下去，会不会显得更尴尬？
“那，你是怎么了？”你听出了那头有些忐忑的语气，他是在担心你么，你有些自作多情的想着。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现在没事了。”你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
“哦，这样。那，你星期六……”他没说下去，这让你有些窘迫了。你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是该答应还是拒绝？你很犹豫，所以你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沉默了快三十秒，那头就又有了声音。
“你星期六有空么，去打球，我挺想你去的，我们是新认识的，嗯，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听着朋友两个字特别扭。
“那我去。”你有些急忙的回答了。你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些兴奋还有迫不及待。
“嗯！那星期六早上十点，校门口。”你默默地记下了，然后就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了，然后就是断线的提示音。
真漫长，这根本是种折磨，你心里的狂跳一直就没停下来过，你不禁抱怨了一下。这个人难道就不能少折磨自己一下么。
你放下手机，在床上呆愣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这时你的妈妈又来了，她推开了你的门，却看见你在发呆，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还在发呆，明天不用上学啦？”这时，你才反应过来。
“哦，这就去。”
这个星期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不过就两天而已，两天浑浑噩噩，然后就到了星期六了。你真想感叹一句，人生啊。
这天你早早就起来了，认真的洗脸，刷牙，穿衣服。这套衣服还是前一天从自己一堆少得可怜的衣服里找到最好看的了，天知道你到底找了多长时间。
这是一件灰色的戴帽短袖T，还有一条半长的运动裤，你再配上一双白色的回力鞋。健康得很啊，你这样想，你这个几乎不运动的人也是可以穿出运动的感觉的。
揣上了手机车卡和一些钱之后，你显得有点过于兴奋地跳跃着出门了。一路上，你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些有的没的，譬如说打球时候的一些碰撞，或者是李雅好看的身姿之类的。总之都是美好的让你发痴的景象，其实你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花痴，可是一想到这些你就显得格外无法淡定。
所以你是一路傻笑地走向校门的，期间有大概半小时零六分的时间。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准确的数字？因为你一直盯着你的手机看啊看，生怕自己会迟到，生怕自己会错过那一通电话，所以你一直盯着，也就注意到了藏在右上角缓慢跳动的数字了。
你远远就看见了他，挺拔的身躯站立在校门口的牌匾下，你甚至看到他右手食指跟中指之间夹着根烟。你对烟没什么感觉，一直就没仔细的抽过，也就是小时候在家里闻一下老爸的二手烟。有时候也会贪玩的拿一根点着了夹在手指之间装装样子或者是只吸一两口。
你按捺了一下胸腔内狂跳不已的心脏，走向李雅。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你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烟的浓度跟你父亲在家里的那个中华或是双喜是不一样的，是一种很浓烈的烟草味，微焦。但是异常的吸引，这个味道，有魔力。
“你来了？”李雅喷出了最后一口白烟，然后掐掉了烟头丢进传达室里。传达室是这间学校的学生最讨厌的地方，因为学校的规定，外带的食物、饮料都不可以带进学校，后来更是因为门卫的要求，学校的篮球场只开放到晚上五点半。这对于只能在学校打一下篮球的男生们是何等的打击。
“嗯，”你看了看手机，没有超时，还提前了五分钟，“你到了很久？”
只见李雅轻轻地靠在墙壁上，微低头，侧了侧头看着你，良久。
“不知道为什么就出来早了。”李雅似乎有些烦躁的把手伸向裤袋，掏出里头的红白相间的盒子还有一个闪着漂亮金属光泽的扁方体。你顿时明白了，是打火机还有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在这个城市里，会抽烟的人很多，而且小学的时候你身边就出现了小烟民了，所以你倒是不奇怪，只是好奇。
“初二吧，大概。就差不多你现在这个时候。”你看着他口中缓缓飘出的白烟，在空中渐变成了烟圈，然后飘散开来，李雅就在这氤氲的烟雾之中，朦胧的像梦。
“哦……这样啊。”你也靠在墙上，看着脚尖。
忽然眼前出现了那个烟盒，上面黑色的字体是一个英文单词——“Marlboro”，其实你不了解这些香烟的品牌，只是看这个样子，似乎是外国的牌子。你不知道李雅想要做什么，所以转头看了看他。
“要一根么？”他这样说你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有些犹豫的在那个打开的盒子中取出一根，显得有些熟练一样的夹在指间，李雅很自然的就伸出手，打开那个闪着金属光泽的打火机的盖子，一簇小小的火苗跳了出来，你把头伸了过去，正打算把烟放在上面，嘴也叼住了滤嘴了。
可是李雅却忽然把火机收了起来，将自己嘴上的烟伸过来，发出橙色光的那头直指你那还没点燃的烟。他吸了一下，橙色的光更亮了，嘴里还含糊地说：“吸气，你也吸气。”无奈之下你只能照做，不一会儿，你的烟也点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有些冷汗涔涔，小小的吸了一口之后发现这个味道真的是很浓，跟之前吸过的感觉完全不同。可你脑中冒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么小就开始抽这么浓的烟那几岁的时候肺会全部黑掉？
“这是我爸抽的烟，在他衣柜里掏出来的。”他又用力的吸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他有些恶狠狠的。
你再吸了一口，让烟在口腔里打了个转，喷了出来，你把嘴巴轻轻地撅了起来，这样喷出来的烟是漂亮的像细线一样的状态。其实你抽烟，不过就是为了看那些烟在空中形成然后飘散开来的样子而已。
可是这烟太浓烈了，你有些受不住，所以这根烟有一半是被空气带走的。
李雅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站起身把烟丢到地上用脚踩了几下，又踢进了门卫室里。你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把烟头掐灭丢进了旁边小卖部的垃圾桶里。
“走吧，时间到了。”然后你们两个就这样肩并肩的走向离学校不远处的篮球场。
那个篮球场在一个高级社区里，据李雅的意思是说比赛的艺术生里有个人是住那里的，所以就占了一个场给他们打比赛用。
可是你觉得，李雅的语气中，依旧有点恶狠狠的感觉。
今天他估计是心情不好。你这样猜想。
今天你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在这个球场，体育生和艺术生，这两类人基本上都是这所学校的特殊存在。体育生大多生得高大阳光，艺术生大多是白白净净有那种艺术家的不羁。也大概是因为这样，学校里的女孩子们也对他们有种莫名的崇拜，所以现在才会有一大群女孩子坐在场边，显得格外兴奋，即使头顶上大大的太阳。
“那你现在这里看着吧，我去了。”说着就把一大堆什么手机钱包手表香烟火机都丢给了你之后，李雅就飞奔了出去。
你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李雅穿梭在高大的身影之间，其实他不矮，至少有178吧，可是在那堆180几的人里面就显得比较小了。他很灵活，就算前面有人挡着他也可以快速的带球过人，脸上那种自信的邪气的笑容还有那个阳光显得他格外好看。像是闪闪发光一样，一直闪耀着，你下意识的低下头，似乎是怕被灼伤眼睛。
半场结束的时候，艺术生落后了两分，李雅走了过来，你都可以听得到后面的那群女孩子吸气细碎的声音，而他只是走过来，去拿放在你身边的那瓶水，灼热的气息还有体温在你身边掠过，你觉得你恐怕连身体也会被灼伤。
“怎么都不看比赛，低着头想什么呢？”他坐在你身边，盯着你问。
可是你不敢看，光是眼睛余光扫到的那一点剪影你就觉得刺眼了，更别说要正视他。所以你只能说谎说自己被太阳晒得没办法睁开眼睛。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掉这个现状了，结果却是，他把你拽到了一个棚下，那里可以看得到比赛，也有棚遮顶，可是他却把那里的人赶跑了，让你坐在那里好好地看。
你顿时觉得尴尬不已，窘迫得脸都要滴血了。可是也只能厚着脸皮坐了下去。
“那现在可以好好的看比赛了？”他弯下腰，以一种极近的距离对着你说话。他的鼻息都能打到你的脸上了。无奈之下，你点了点头，并抬起头，下决心用力的看比赛。
之后的比赛，你是捂着胸口看下去的，而且你已经尽量的不去看人，单纯的跟着球看，这样才变得比较好受一些。这种容易受刺激的情况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消散？你坐在那里托着腮思考着。
比赛结束了，结果是艺术生输了五分。可是艺术生们倒也是没什么沮丧的感觉，当初说比赛的时候也是说艺术生输十分以内就当体育生输，所以艺术生是赢了的。所以比赛结束之后艺术生们就抱成一团脏话乱飚显示自己的兴奋，你在场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没过多久，连女孩子也散开了的时候，李雅终于走了过来，脸上是一个很大的笑容，他有一颗虎牙在左边，这样笑起来更像一个吸血鬼，背光而站的效果让你觉得他身上在发光。
“体育生说要请吃饭，你去不去？”他甩了甩头发，坐了下来。
“不用了，我又不是你们那个队的，去了不好吧。”说着你就想站起来，可是忽然间你眼前一黑，腿也变得酸软，完全没办法支撑你的身体，所以你毫无选择的向前倒去。就在你以为你会就这样摔在地上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时候，你的腰被抱住了。
可是你没办法睁开眼睛了，意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只能隐约的听见李雅似乎有点焦急的声音，可内容你听不清。
你想仔细听，可是你还是听不到，他焦急的唤着的是，你的名字，尧。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你们第一次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