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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宜修助攻 齐月宾拒认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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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是不问世事之人,打从进王府那天开始,她深知在这里的女人,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去争,二是不抢。
她便是那个不抢的女人,将王府的一切置身于世外,包括胤禛,她明白,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从来不会只属于一个人。
齐月宾家世背景极好,出身将门,父亲是虎贲将军,几位兄长都是征战沙场的将领,比起那些只能靠争斗换得满门荣耀的女人,她算得上是幸运的。
至少,她可以选择。
胤禛喜欢她淡雅不与人争的性子,时常与她饮酒说话,可也正是这样好的心性,让她成为了胤禛手下的一颗棋子。
年氏一族崛起,带有年氏血统的孩子留不得。
德妃和胤禛早已将年世兰肚子里的孩子视为威胁。
一切安排妥当之下,德妃的打胎药刚送入王府熬成安胎药,就被赶来的齐月宾撞见,顺理成章地端给了年世兰。
齐月宾此时还不知自己背了口黑锅,不知是何原因被禁足,她寝房离府中偏远,常年又不与人来往,年世兰出了事,惊动了整个王府,却无一人来通报给她,奴才带着侍卫来的时候,她正睡得香甜。
还是吉祥匆忙跪到她跟前时,她才知出了大事情。
这边,年世兰见了大红,天近朦亮时刻,腹中的残骸才被取出来。
死胎在体内待得太久,导致数症并发,年世兰发着高烧昏睡不醒,胤禛让其余人都退下,自己守着。
房中的欢宜香十分沁人心脾,把屋内的血腥味也给掩盖过去。
宜修知道年世兰若醒来,看到孩子没了,铁定会大闹一场,这次如果护住齐月宾,卖与她个人情,也不失是个拉派结盟的好机会。
离开了年世兰寝房,她匆匆赶到齐月宾那头,远远地看见,府中侍卫已经将那里围得铁桶一般。
领头侍卫见宜修要进门,便跪道:“福晋,王爷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房内,齐月宾听到了声音,到门口哭道:“福晋,妾身是冤枉的。”
宜修回道:“妹妹,王爷这边我会为你求情,为你争取验证清白的机会,若你真是被冤枉,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齐月宾向来不与人来往,见宜修这般为她,不经哭出声来。
“好妹妹,你身子向来不好,可得好好保重。别哭了,小心哭伤身子。”
齐月宾点头道:“福晋,妾身还有一事求您,妾身的陪嫁丫鬟吉祥,昨夜惊吓受寒,现在高烧不醒,还请福晋请人来医治。”
宜修知大概是齐月宾说与侍卫听,被拒,便怒道:“王爷下令禁足,可没让断了齐格格的吃食用度,眼下格格身边丫鬟感染风寒,若不及时医治,传给了齐格格,岂是你们能担当的!”
领头侍卫,慌忙道:“是,福晋,奴才立刻去请大夫。”
宜修继续对齐月宾道:“妹妹,你此刻自身难保,我去求了王爷把吉祥挪出来,免得你主仆二人都在这屋里熬着。”
齐月宾哭道:“多谢福晋。”
宜修走时,留了一个丫鬟进去,他知胤禛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日晚间,年世兰退了烧,醒过来,不出意外王府大乱,尽管她虚弱得下不了床。
“我的孩子啊,是个成了型的男胎!被那个贱人一碗药活活打下来了!王爷你要替妾身做主啊!”
年世兰大哭大闹,宜修立在一旁,胤禛面上冰冷,道:“把人带过来。”
宜修叮嘱过齐月宾,如果她是被冤枉的,一定不能认罪。
上一世,齐月宾就是默认了是自己干的,才让年世兰肆无忌惮大半辈子骑在她头上,深夜竟跑到她寝宫灌了她大碗红花,让她终生无法有孕。
齐月宾面色蜡黄,若不经风的样子真是可怜,跪在胤禛和年世兰跟前,年世兰巴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胤禛内心泛起些许欠疚,可嘴上仍说道:“你可有端一碗安胎药送给侧福晋?”
齐月宾坦然道:“是,妾身那日去厨房端药,看到她屋里的药放置许久无人来拿,想着她有身孕,安胎药不能断,便顺手帮她拿了来。”
年世兰睁圆眼听着,胤禛怒道:“你可知她喝了你端来的安胎药,孩子便没了!”
齐月宾道:“这碗安胎药是妾身端的,但何以证明侧福晋是喝了安胎药才小产的。”
胤禛道:“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胤禛让太医过来,把那碗装过安胎药的碗底用温水化开,药渣渐渐浮起来,太医沾着往鼻前嗅,道:“药渣里有明显分量的红花。”
胤禛眯眼道:“红花?这药里怎么会有红花?”
太医道:“红花是破淤至阴之药,产妇服用会滑胎,普通妇人服用过多会致终身无法生育。”
年世兰愤怒得骂道:“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往我安胎药里放红花,害我滑胎,我的孩子无冤无仇,你做甚么要害他!”
齐月宾道:“妾身在你的药里放红花?害你的孩子?王爷,妾身可以对上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等事,也从来没有想要害侧福晋的孩子。”
“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那请问妾身为何要害你的孩子呢?”
“你与我家世相当,都是将门之后,你见我年氏一族深受重用,恨我哥哥回回抢了你阿玛的功勋,便怀恨在心。”
“妾身若当真恨你,当真要下药又怎会亲手端给你,这不是明摆着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
宜修站在一旁只听不说,这两个人在上一世都是她的死对头,这一世,她要拉拢齐月宾对抗甄嬛,对年世兰虽不拉拢,但也不能表现得排斥。
年世兰道:“谁知你不是故意而为之,等到东窗事发,好用此理来摆脱嫌疑。”
齐月宾道:“这分明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妾身断不会认,谁是谁非,自有王爷定夺。”
压力给到胤禛这边,两个人说的都有理,胤禛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他得装作愤怒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