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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安陵容进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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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安陵容也重生了?
宜修虽震惊,但不意外,毕竟自己也重生了。安陵容来京城找她,想必有她的道理,何不会会她。
“让她进来吧。”
剪秋正要去
“慢着!”
宜修想了想,道:“剪秋,你亲自带她从后门进来,记住别让他人知晓,门口那几个奴才打发了吧。”
宜修坐在房中等安陵容,许久,剪秋带着一清瘦女子进来,她围着面纱,不过十一二岁,宜修一眼便知她正是安陵容。
眼前这个是安陵容小时候,美目盼兮,就算面纱遮住了一大半脸,也难掩她倾国之姿。
宜修见过她芳华之年,未曾想小时候的安陵容这等纤弱,又这等精灵,眼睛里藏着深不可测。
宜修淡淡说道:“听说你捡到了本宫丢失的东西?”
安陵容摘下面纱道:“正是”
“哦,你倒说说是什么东西,连本宫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呢。”
“娘娘可还记得息肌丸,民女正是捡到了此物。”
宜修笑道:“这是何物?”又看向剪秋笑道:“本宫可有此物?”
剪秋回道:“奴婢从小服侍您,不记得您有这么个东西。”
安陵容微笑淡定道:“那民女应该是认错它的主人了,请您恕罪。”
剪秋正要领安陵容出门,安陵容起身来。
“慢着!”
宜修抬手让剪秋出去,安陵容有些疑惑。
等剪秋出门后,宜修说道:“本宫死在你后几年,甄嬛她当上了太后!”
安陵容恍然大悟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她跪在宜修跟前。
听到甄嬛当上了太后,安陵容眼里浮现一丝狠意:“皇后娘娘命不该绝,臣妾也不甘心,上天给我们这次机会,就是为了除掉甄嬛!”
“是啊,连上天都在帮我们。”宜修叹道。
“娘娘何不趁现在甄嬛还未长成,杀她于闺阁中。”
“不可,这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她父亲甄远道受皇上重用,刚升迁不久,若出了命案,怕是不好啊。再者,就这样让甄嬛轻易死了,本宫怎能吞下这口气,你说呢。”
宜修的眼神里狠而透着一丝爽快。
安陵容见状道:“娘娘既已有主意,臣妾愿誓死跟随。”
“你的心本宫向来是清楚的,你且回去,京城这边本宫会处理,等三五年,皇上选秀,一如当初你进宫来,本宫再与你续姐妹缘分。”
宜修很明白,上一世她败给甄嬛,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内斗,她的人,她底下的人,无一人不在内斗,而甄嬛的人,自始至终团结得像一条绳。她想,无论如何这一世要和同一阵营的姐妹团结和谐起来。
此时陵容才十一二岁,个子不过她的肩膀高,青稚的脸上有些悲壮,坚毅的眼中,宜修似乎看到了未来的那个她。
宜修扶起陵容:“回去后,好好将养身子,在后宫最重要的就是比谁活得长,身子骨不能弱,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到来日大仇得报。”
安陵容道:“皇后娘娘,臣妾明白。”
陵容和嬷嬷走了两个月才到京城。
“小小的人儿,性子倔得很。”阿嬷这样抱着她说。
陵容前世唯一的温暖便是这位阿嬷给的。上一世进宫前,她把嬷嬷留给了她娘,这一世,她已决定入宫之时一定要带上阿嬷。
回松阳的路上,车内的安陵容被颠簸得直反胃,不得不下车缓缓。
坐在大树底下,明媚的阳光,席席微风吹过来,她无比享受这属于她的时刻。
马儿在前方吃着草,她在树底下小憩,远方传来一声玩笑,却让她思绪万千。
“眉姐姐,眉姐姐,快看这是什么!”
“这在书里叫青蛙,在民间叫□□哈哈。”
安陵容回忆起上一世,甄嬛常常和她提起,每逢春朝,她便和沈眉庄在京中的外祖父家玩耍。
安陵容看向远方,一穿红的小女孩在前面跑着,一穿紫的姑娘在后边追着,几个小丫鬟在旁边保护着她们。
她远远便认出那就是甄嬛和沈眉庄。
她看着出了神。
“抱歉,你的安稳人生终究是被我毁了。”
想起自己生前对甄嬛说的话,是如此剜心,而她安陵容的安稳人生又何尝不是被她毁了。
当日说姐妹情深,又为何不肯救我父亲,当日说后宫相依为命,又为何两人要在背后如此猜忌我。
这样好的家世,这样好的生活,安陵容很是嫉妒愤怒。
雍亲王府这边,陵容走后,剪秋进来传话说纯元福晋醒了。
宜修刚要进纯元的房间,便听到纯元好大一阵怒吼声,算来应该是侧福晋邹氏对纯元大不敬。
宜修不愿多掺合,便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邹氏被罚跪在院子底下,不过两个时辰便晕倒了,太医诊断邹氏已有孕2月有余,是受了热气才昏迷不醒。
纯元惊得坐立不安,自责得眼泪直流,晚间消息传来邹氏流产了。
至此邹氏和纯元日夜痛哭,不过数月,邹氏便没了。
纯元因此事,日夜不得安歇,即将临盆,身子也不见重,肚子小小的,走几步就喘不上气。
宜修近日把药量加得更少了,就等来日纯元临盆,如果说前世在给纯元下药这件事上有所犹豫,这一世,宜修只有恨。
若非真心要抢她丈夫,为何姐姐在来王府看望她时,与她的丈夫不避嫌地谈笑,为何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她丈夫的爱意。
她当然也恨那个男人,想起他那不治而死的儿子,明明,明明他可以活下来的,弘晖在死之前烧得糊涂,嘴中不停喊着阿玛阿玛,而那个男人却在与别的女人床第恩爱。
生生世世,那个男人的爱她是得不到了,但他爱的所有女人,都得毁灭。
纯元抱着肚子躺在美人塌上,酷暑难耐,她却还盖着毛毯。
宜修端着一碗汤药送到纯元嘴边,纯元泯了一口,感觉甚是苦涩,宜修便赶忙拿了一颗姜香梅子放进她嘴里。
纯元展眉道:“宜修,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长得会是像我还是四郎?”
宜修笑道:“自然是长得既像姐姐又像王爷。”
纯元轻咳了两声,护住小腹道:“宜修,你会怪我么?”
宜修片刻思量道:“我们同是姐妹,嫁给王爷,便可一辈子在一处了,妹妹巴不得这样,又怎会怪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