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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亡命狼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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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后坐力使陈聘失重,脚边的碎石让他无法站稳脚跟,身上的疼痛更加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招数。在陈聘即将摔倒在地时远处甩来的藤条再次把自己拉向江驰。
藤条的力度把控的很好,甩出的力度大可捆上陈聘腰间时却并没有带来太多疼痛。
藤条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有些不受控制。捆在腰间回缩的藤条把陈聘直接往江驰怀里送。
这突如其来的“相拥”让江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下意识拢紧了还没站稳的陈聘。
江驰一只手搭在陈聘腰间,一只手拉着陈聘的手。暗夜中看不清两人的眸子里到底藏了什么。
江驰的手不受控制地捏了捏陈聘的腰间,柔软且纤细。
“嘶——”江驰的手碰到了陈聘的伤口。
江驰连忙松开手,但搭在腰间的手却没松开。美名其曰“我怕你摔了。”
“你这算不算非礼。”陈聘摁着自己的伤口强挤出个笑容。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投怀送抱。”陈聘的语气里满是挑逗。
江驰虽然觉得这点伤就疼成这样有些矫情,但目光却无法从清理伤口的陈聘身上移开。
“救我是出于好心,还是有种特殊的引力要求你这么做?”这个问题出口后陈聘有一丝后悔,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出口。
出于本能或是被迫有那么重要吗?只不过是系统随机分配且认识两天不到的人何必刨根问底?
陈聘从衣服下摆撕出一条布缠在自己手肘的伤上。
“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问。”江驰有些恼火,明明是见不得他受伤怎么每次都变成了被迫而为之。“难道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让我在不愿意的情况下救你吗?”
还真有,只不过本能的反应永远快于被迫或是系统操控。
“你不是自己说不做亏本买卖吗?你这样不算亏本吗?”陈聘将布条在他手肘上缠上最后一圈。
“亏,亏得只剩条秋裤了。”江驰真不知道陈聘到底在想什么。
“话说你真的这么虚吗?”江驰说“这点小擦伤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陈聘不做回答,一笑置之。
陈聘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任何,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但别让他解释。
“走吧,炙狼估计到村子了。”陈聘把手伸进江驰的口袋里,从他口袋里拿出几根飞镖“借我用用。”
“你对借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江驰把另一个口袋里的弹弓掏出来递给陈聘。“一起拿着,出了事我不可能次次都保护的到你。”
“谢谢。”
陈聘江驰穿梭在森林里,时刻注意周遭的动向。跑了大概五百米都没有看见仟黎和池刹的身影。
“那边看看。”陈聘指了指那条两人没去的小道。
小道入口狭小,进去后空间更是逼仄。只有一前一后才能勉强在这条诡异的小道里穿梭。
两人弯腰低头没几步,前方豁然开朗。围成圈的石像群出现在眼前。
石像群上被刻满了密密麻麻且难辨的文字。
一串铜铃挂在石像的鼻子上,风一吹便演奏了一曲。
陈聘每向前踏一步,石像上刻的字好像就会多一个。本就密密麻麻的字符此时已是杂乱无章。
陈聘不再往前走就地停下,顺手拉住在旁边游荡的江驰。
“炽阳冥月,普度众生,五星并连,鬼神降福。”陈聘用指腹抹去石像上的灰,念出上面的字。
“什么歪风邪气。”
江驰干脆用袖口把上面的灰都抹干净。
江驰酌字酌句的精珍细琢看了半天后发现除了陈聘刚才念出来的那行字外其他什么也看不懂。
陈聘看着抹了一身灰却碰了壁的江驰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字压根看不懂。”
“嗯哼。”陈聘哼了一声。
“那你不说!”江驰有些急火攻心。
“我怕待会我会蹭到灰,以防万一,你抹干净了也挺好。”陈聘展露一抹淡笑。
陈聘“天真无邪”的笑容再次打败江驰即将蹦出的脏话。
陈聘顺着符文贴的方向谨慎地往前走,走之前再次不忘拉上还在抹衣服上灰尘的江驰。
周遭漆黑一片,陈聘随手往后抓了一把。先是一把捏在了江驰的腹肌上,还很认真的多感受了一会。
“这算不算吃豆腐。”江驰抓住陈聘不安分的手。
“小葱拌豆腐。”
“我这身材怎么也得算是麻婆豆腐吧。”江驰抓着陈聘的手在自己的腹肌上来回盘旋,让陈聘充分感受下力量美。“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江驰微微低头靠在陈聘耳边说。
这极具蛊惑力的声线极具诱惑力,陈聘有些把持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别扯嘴皮了,赶紧走。”陈聘挣脱开江驰的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往前走,如墨的夜色将陈聘耳朵上的红晕隐藏。
江驰从后跟了上来,齐肩和陈聘走在一起。
越往前走符文也就越多,已经被甩在身后的风铃依旧在耳边作响,声音愈来愈大。
“你确定这里能找到她们。”江驰问。
“不确定。”
“那你还往前走。”
“不走走看怎么知道。”
“你不要你的炙狼了?”
“鱼与熊掌有的时候也是可以兼得的。”
陈聘口中的猎物便是每夜袭击村庄的炙狼,今天是第十四天所以来了两只。
江驰没再说话,陈聘依旧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陈聘停住脚步,在原地跺了跺脚。
倏然,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台便从地底升起。而陈聘江驰所站的位置便是祭台的中央,也就是祭品所站的位置。
须臾,两个人形架台出现在了祭台前端。
“仟黎,池刹!”陈聘看清被摆在人型架台上的正是他们找了许久的人。
她们的手脚都被荆棘缠绕,红色的液体从皮肤中渗出。嘴里的一团符纸使得她们无法开口。
陈聘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他从口袋里掏出飞镖夹在指缝间,甩出后用迅速回收。
被陈聘飞镖隔碎的纸符迅速恢复原样再次攻击陈聘。
陈聘的速度很快甚至玩了一手秋风扫落叶,他以右脚为轴左脚在满是落叶的地板一扫,落叶化成利刃割破符纸。
陈聘最后大跃一步,手先一步拉住捆着池刹的麻绳猛地往后一扯。麻绳没断,陈聘手上的旧伤却再次受到了重创。
在陈聘准备再一次扯麻绳时另一双手先他一步的将麻绳扯断了。
此时陈聘手上的伤痛已经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十倍的疼痛感知力使他无法负荷这些伤。
陈聘指挥着江驰把仟黎的绳子一起扯断,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仟黎和池刹得救了,可嘴里的符纸却依旧让她们无法开口说话。
“说不了就别说了,也安静。”江驰再次发挥那张想让人用马桶刷刷一百遍的嘴。
“我问你们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可以吗?”陈聘摁着自己的手肘气若游丝地挤出这段话。
仟黎和池刹点点头。
“你们是被炙狼抓来这里的吗?”
两人动作一致地摇摇头。
“村民?”
两人点点头后又摇了瑶头。
“还有法神?”
两人终于点头。
“他们离开这里了吗?”
两人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猛地摇摇头。
“他们在外面周围吗?”
两人点头,嘴十分努力的想张口说话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换句话问,他们是不是就在等着我们。甚至,现在正躲在某座石像后面看着我们。”
两人用尽全力地点了点头。
几人现在成为了众矢之的,无数的以黑夜为掩体的视线聚焦在他们身上。或许下一秒他们便会化身成为饿狼将他们撕成碎片。
“江驰,小心点。”陈聘扯了扯江驰的衣角说。
简单五个字,可说者的真意却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概括。
“我劝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江驰一开口就能把所有的气氛吹散。
江驰的目光持续下移盯着陈聘的手肘看了半天,心想着“到底是娇贵体质,这点伤至于疼得这么撕心裂肺。”
就在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陈聘娇气时,脑子里猛然想起之前看到陈聘的信息。
弱点:疼痛感知力是他人的十倍。
江驰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的就被江驰打消了这个念头。江驰认为自己不知者无罪,情有可原。况且自己还三番五次的保护陈聘什么罪孽不能原谅。
江驰不仅把自己的罪孽打消了甚至被自己舍命救人的行为感动到了。
江驰越想越深以至于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小心!”陈聘把江驰拉向自己,躲过了不知那飞来的火炬。
火炬被顺利躲过后一波巨大的攻势正在向他们赶来。
以法神为首的村民手里举着火把,嘴里念念有词地喊到“炽阳冥月,普度众生,五星并连,鬼神降福。”
“何以鬼神,以法为渡。”
村民的速度比常人快了近十倍,手里的火炬发散出的光隐射出他们可怖的嘴脸。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他们每日喊着要除掉的炙狼,此时的炙狼更像他们的保护神,帮助他们完成这次泯没人性的祭祀。
村民距离四人只剩十米不到的距离了,炙狼的尖牙已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