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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靠谱的傻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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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赶山犬此刻正朝着王顺的破院儿方向在土路上狂奔,身后则是跟着拿扫帚大喘气儿的老八叔。
只见老八叔是进气儿还没出气儿多,浑身哆嗦嘶哑的喊道:“死狗,把蘑菇放下。”
这不叫还好,听到他的咒骂声,傻黑是越发的跑的快了些。
眼瞅着就要跟不上,老八叔忙抄着手中的扫帚就是轮了出去。
“唧唧唧~”傻黑被吓得止不住直叫唤。
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险些撂倒在原地的傻黑,这会儿铆足了劲儿的逃命,心里甚至在想着,“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见小黑狗跑的没影儿了,老八叔立在原地哼哧喘了好几口粗气后,无奈的只能捡起地上的扫帚回去了。
“可惜一碗蘑菇汤了。”
傻黑嘴里叼着的正是一朵刚开不久的鸡枞。也难怪老八叔追了傻黑这么远,实在是这朵鸡枞有够新鲜,而且个头够大。
就在傻黑进院儿的那一刻,赶山系统已经在王顺的脑海中开始了提示。
“检测到附近有可食用菌类。”
王顺一听脑海中的这提醒,顿时支棱了起来。已经学聪明的他这次没有再问赶山系统蘑菇在哪,而是直接便出了屋。
刚一出屋,傻黑那黑不溜秋的脑袋便瞧了过来。正寻思要找王顺邀功的傻黑此刻那尾巴根儿都快扇飞了。那朵鸡枞则是被它放到了王顺的脚边。
“鸡枞菌,肉厚肥硕,质细丝白,味道鲜甜香脆。含人体所必须的蛋白质、脂肪,还含有各种维生素和钙、磷、核黄素等物质。鸡枞的吃法很多,可以单料为菜,还能与蔬菜、鱼肉及各种山珍海味搭配,无论炒、诈、腌、煎、拌、烩、烤、焖,清蒸或做汤,其滋味都很鲜,为菌中之冠。”
王顺:(⊙_⊙)
大眼珠子期盼的夸奖还没到,傻黑已经被王顺直接拎着脖颈子提溜了起来。
一人一狗,双目相对。你盯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说话,伴应着晚霞这唯美场景犹如静止。直到一股略带sao味儿的黄泉直冲王顺面门而来。
“傻黑,你大爷!!”
土拨鼠嘶吼的画面一闪而过。
傻黑这也就是被老八叔给逼急了,猛然的一放松,底下没个把门儿的,大意了。
傻黑:(╯﹏╰)
第二天。
怀揣发财大计的王顺依旧起了个大早,昨夜盖着那床新被子入眠,总算是感觉得劲儿了。
只是今早醒来时,梦里那女郎却是变成了傻黑这个二愣子,让本来美好的清晨多了一分阴沉。
“傻黑,过来。”
听到王顺的召唤,傻黑明显高兴的很。来到他的脚旁后便开始使劲撒娇卖萌,蹭养耍贱。最后更是露出个小肚子等待着王顺的伺候。
昨日那泡黄汤账王顺可是同傻黑记在了小本本上,今儿如果不能在山里寻到像样的物件,王顺便要同傻黑算算这笔陈年旧账了,是清蒸还是红烧,让傻黑自己选。
“起开,麻溜的。”
傻黑倒也不拖沓,听明白王顺的话后立马便起了身。围着他使劲的摇晃着尾巴。
“别搁这儿给我摇尾巴,你已经没有退步空间了我告你。今儿要不能让我满意,我能给你干成小白狗咯。”王顺警告着傻黑到。
似乎听明白了王顺口中的警告意味,傻黑有些怯怯的,耳朵都跟着怂搭了下来。
“长得跟非洲土特产似的,还跟我这玩小家碧玉呢。我告你,没门啊。”
收拾妥当,王顺将傻黑放到了背篓里。一人一狗便出了门去。
昨天已将自家山后转了个遍,总共也就寻见了几斤蘑菇,今儿王顺打算去别的山头转转,毕竟后山这么大,总不能逮住一只羊使命的薅。
路过张婆子家门前时,王顺瞧见她老伴儿王德才正坐在院儿里的小凳上抽着旱烟,吞云吐雾吸溜吧唧着。目光没有焦距似的在思索着什么。
“德才叔。”王顺鬼使神差的叫了声。
听到动静的王德才抬眼一瞧,竟然是虫害顺儿。那正欲回应的嘴立马便又闭上了,甚至都懒得再瞧王顺一眼,自顾着将小凳给搬进了屋里。
碰了一鼻子灰的王顺不由暗自瘪嘴。
“赶明儿送你这老家伙一曲凉凉。”
王顺从前主的记忆中可是得知这王德才跟他家那口子压根就是蛇鼠一窝。若说张婆子是嘴碎,那这王德才就是心黑手黑的主儿。而且这犊子仗着自己识得那簸箕大的一筐字,每每村里换届时都不能绕开他,以至于让他把持着这村主任一职长达20年之久。
王家沟之所以这么贫穷落后,王德才可说是功不可没。
“哇呜,呜~”
见王顺久久没有移动,傻黑不由的在背篓里叫唤了起来。
“催啥催,越催越慢,再催熄火了。”
傻黑: ?╭╮?
清晨的王家沟,空气格外的清新。沉淀一夜之后的各家屋顶重现了炊烟袅袅,伴随着各种鸟鸣的同时,村里人已然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当然,搁在被窝里放屁打呼的也有不少。而张麻杆就是其中一位。
昨儿又去镇上鏖战了一宿的张麻杆,刚睡下不久他妈王秀兰在院儿里便开始了嘟囔。
“你瞧瞧村里人都怎么说旺财的,一个个的。嘴跟粪勺瓢子样色儿似的,我看他们就是羡慕我们家旺财品貌生的好。赶明儿他姨给说上一门媳妇,我看他们还不得巴巴的上赶着来贴近。”
听到自家婆娘的这番话,张宽沟叹息了一声。他本就是上门女婿,当初老丈人便是瞧着他懦弱好看管,才答应的这门亲事。没想到待这老头儿百年之后,竟然还有个王秀兰继续看管着他,以至于在这家里,他活得更像是个工具人一般。
“他姨能乐意给旺财说亲事吗?”张宽沟褶子脸上有些不相信的到。
“咋滴能不愿意呢,打小旺财就跟他姨最亲,而今帮着说门亲事那还不忙前跑后啊。”王秀兰一副理所应当的神色回到。
这自家人知晓自家事儿。张麻杆这副德行在村里说亲那是铁定找不着媳妇的,而今张宽沟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期盼着王秀兰嘴里是个把门的。
搁在床上打着呼噜的张麻杆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事已经被老妈王秀兰给张罗开了,以致后来张麻杆一直都埋怨王秀兰给他寻的这门亲事。当然这是后话。
来到山上的王顺此刻已经将傻黑从背篓里给放到了地上,那个头还没有身旁野草高的傻黑刚被放到地上便撒丫子乱窜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就要摔个屁股蹲儿,蠢萌蠢萌的。
“傻黑,干活了。”王顺见傻黑耍的有些得意忘形,命令道。
听到王顺的话后,傻黑急忙往着空气中嗅了起来。
片刻后,“汪~汪呜~”
见此情形,王顺猜想这应该是傻黑闻见了东西的信号。于是便急忙一把将傻黑抄在怀里,朝着它刚才叫的方向找去。
有了傻黑这个指南针,王顺再也不用漫无目的在山里乱逛了,虽然还无法准确的定位,可知晓了大概的方向便已是省下了很大的寻找精力。
往着刚才傻黑指明的方向寻摸了半晌王顺也没见着东西,甚至连赶山系统都是没有半点提示,这让王顺不由的怀疑起了傻黑是在放空炮。
“二傻黑,你寻我开心呢?”王顺面色不善的看着怀中的傻黑到。
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傻黑耷拉着大眼,龟缩着脑袋轻轻呜咽着。
“爷们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珍惜。今晚咱就吃清炖黑狗崽儿了。”
一听这话,傻黑可真是吓的不轻。只见它扭动身子使劲挣扎,一副誓要摆脱王顺魔爪远离这是非之地的态度。
“别想逃,不然就让你尝尝太监狗的滋味儿。”
王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觉得或许是接收了太多前主记忆的原因,以至于而今他的性格都跟着发生了变化。
而这句警告味儿十足的流氓话果真也是奏了效,只见傻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瞧着王顺,随即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那地儿。
接着更是浑身哆嗦的一抖,黄汤再现。吓尿了!
“傻黑,你大爷!!”
傻黑:(?_?)
这一嗓子跟索马里野驴似的,那枝头上刚学飞的雏鸟都给吓嗝屁儿了一只。
身处风暴中的傻黑感觉自己像被大鼻涕乎脑垂体上了,可劲儿的抽抽恨不能立马惨死当场,好结束这惨无人道的狗身攻击。
奈何这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不要脸的。
就像喝了百草枯兑的过期□□,傻黑绝望的又活了过来。只是那状态就像被哪吒抽了筋似的,软乎的跟个大长虫一般。
眼瞅着是指望不上二傻黑了,王顺只能是将它再次放到了背篓中,开始自己苦命的赶山。
而就在王顺认定方向的一个小时后,终于是听到了系统传来的美妙动静。
“检测到附近有可食用野果。”
“野果?”王顺不敢置信的重复道。
“赶山,野果是啥?”
“可食用的水果。”
王顺:(⊙_⊙)脑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