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龙娘勇闯咒术界》瑞淅

27、第27章 圣诞节

　　当院子里的枯叶快要落尽的时候，禅院家迎来了冬天。

　　漫天的雪花落满了每一个山头，给光秃秃地树干掩得也有了几分颜色。天气的变冷也让飞鸟变得惫懒起来，被炉成为了她平日里固定的刷新地点。

　　“飞鸟，起来玩。”露西亚拉开门扉，从门后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外面的雪下得有些大，她在缘侧抖了抖斗篷，便洒落一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进了门，目光炯炯地盯着好友，力图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迫切。

　　而被给予厚望的飞鸟却无半点起身的意思，她斜觑一眼，只是懒懒地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地姿势卧着，“不要，这种天气就应该躺在被炉里，温上一壶热茶，吃着点心看电视节目。”

　　“喏，这是母亲今日新做的点心要尝尝吗？可好吃了。”她将点心盘朝着门口的巨龙移了移，力争要露西亚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在外面的话，虽然也能忍受但能享受为何要让自己遭罪呢？

　　“唔...是大福！”这下巨龙是彻底不说出去玩的事情了。天大地大，吃点心最大。

　　冬日里的水果并不算多，尤其是小合掌村这样隐没在森林的村落物资便更匮乏了。所以大福馅里放的是紫薯和奶油。
　　雪白的饼皮里朦胧透出几分亮眼的紫色，鼓鼓囊囊地，看着就叫人，不，叫龙无法抵挡。只是可惜日常里禅院家的饮食秉承着少□□食的原则，盘中的大福并不多，露西亚吃得格外珍惜。

　　与此同时，电视里的剧目也走向了待续的尾声，插播起了令人兴致泛泛的广告。露西亚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只是咋然响起的空灵童声还是让她对着屏幕分来了几分心神。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

　　屏幕里骑着麋鹿地红帽老人带着礼物惊喜出场，看得露西亚眼前一亮，她本身并没有什么节日的概念，可是电视上说会有穿红衣服的老人从烟囱里出来给自己送礼物欸！那这可真是一个很棒的节日。

　　巨龙的固有认知让她对圣诞老人的出现坚信不移。

　　她从电视柜里拿出便签纸和笔，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神情专注得过分。要在床头放红袜子，记下来。还要把烟囱打扫干净，...

　　“飞鸟，家里有没有别的烟囱啊？”毕竟厨房里的烟囱细细长长的，圣诞老人一看就胖乎乎的，恐怕会进不来，进不来的话，自己就没有礼物了，巨龙很是担心。

　　女孩艰难的睁开半眯的眼睛，看着电视里不时跑动的红衣小老头，这才晃过神来回答，“根本没有圣...不是，我的意思是圣诞老人可是会魔法的，肯定有办法过来。”

　　“好诶！”巨龙欢呼着给烟囱的选项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勾。

　　呼—差点就说漏嘴了，飞鸟暗暗地松了口气，难得露西亚有这份童心，自己还是不要拆穿吧！只是到时候得想办法打探一下她的圣诞愿望，这倒是不难，毕竟这家伙嘴松德很，总能忽悠出来的。她有些怜爱看了看一无所知的巨龙。

　　对于这个陌生的节日，露西亚拿出了全部的热情，很快便写到了最后一项：只有一年中表现良好的儿童才能收到礼物。她顿住了笔锋。

　　40000多岁的话还算不算儿童呢？白龙有些心虚。虽然自己还不是成年龙，但是这个年纪对于人类而言应该是有数千百个轮回的程度吧。说不定圣诞老人的年龄都还只是自己的一个零头！这样说的话，也许，大概，可能是我需要给圣诞老人准备礼物？露西亚的小脑瓜冒起了白烟。

　　不对！自己还在小学部上学嘞，没错！40000岁的小学生绝对属于儿童，她一脸凝重地落好了最后一个小勾。

　　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成果，巨龙很是满意，只是还不知道圣诞节是那天哩！不过飞鸟肯定知道。

　　她目光下移，锁定在了好友身上，“飞鸟！飞鸟！圣诞节是哪天啊？”

　　“唔...今天是几号来着？”她翻了翻被炉上的日历，这才确定了时间，“在下周的火曜日（周二），月曜日（周一）是平安夜，我们还得买些苹果。”

　　“还有这么久吗？”巨龙有些失望。

　　“不会等很久的，就在下周了。”女孩伸出手指了指时钟，“那还看电视吗？你的《泰罗奥特曼》差不多要开播了。”

　　“要！”学着飞鸟的样子，巨龙像模像样的躺了进来。

　　听着耳旁激昂的战斗曲目，飞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皮也随之一睁一合的纠缠着，身下的温暖也让倦意来得更为深厚，顷刻之间已是梦乡。

　　连绵几日的大雪过后是难得的太阳，印在茫茫的群山里夺目的金色连成一片。露西亚雀跃着冲向了天空，在家怠惰了几天，今天也应当去舒舒筋骨了。

　　这种天气，哪怕出了太阳，她也并不怎么向往天空。要不，去母亲那看看吧！或许可以陪她说说话。

　　惠理奈正在房间里画人物小像，她很擅长这些，寥寥几笔便简单的勾勒出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大而圆润的笑眼顾盼生辉，仿佛倾注了作画者所有的思念与祝福。

　　应该是对母亲很重要的人吧，她这样想到。

　　“怎么来这了？”惠理奈停住了画笔。

　　“无事便不能来找母亲吗？”她鼓起了双颊，故作生气。

　　“是意外啦。”女人新奇地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脸，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这位的话，是惠理香阿姨哦。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你还会有一个母亲呢，这可是早就约定好的事情。”她满怀珍视地看着怀里的孩子，下掩的脸庞隐没了她的表情。

　　母亲是在为这个阿姨难过吗？她抱住了母亲，双手不时轻拍着女人的背脊，想要安抚这份难以释怀的伤感，却被母亲攥住了手，移挪到了矮桌前。

　　“之后的话，说不定飞鸟要替我圣诞节前画些惠理香的小像欸，你能做到的吧，飞鸟。”

　　“好。”尽管这份请求来得莫名其妙，但如果是母亲想让自己完成的话，她会努力做到的。

　　“飞鸟要加油啊，虽然无论你画得如何，惠理香都会很喜欢。”女人的脸上很是笃定，笃定这位飞鸟眼中的陌生人会无条件的包容自己的孩子。

　　“母亲...”这份莫名的亢奋让飞鸟有些不安。

　　“是不是吓到你了。”女人轻抚着女孩的脸，神色里带上了几分歉意。

　　“能跟我说一些惠理香阿姨的事情吗？画人的话，总得对她有些了解吧。”她试探着询问道。

　　“惠理香是一个很好的人...以后你会知道的...”她的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好像回忆起了一个相当美妙的梦境。

　　“不过，不是现在。”女人俏皮地眨着眼用手指做了个止声地手势。

　　“我不是小孩子了，母亲。”这下，飞鸟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知道了，我的飞鸟是大孩子了，但扛起生活的重担现在应当是大人该干的事不是吗？等飞鸟再长大一点吧。”穿堂而过的微风略起两边的的碎发半掩着眉眼，让人虚实之间难辨真假。

　　“...”女孩别过脸，将沮丧沉入在心底。

　　“好了，快圣诞节了，说吧，我的小飞鸟想要什么礼物？”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年九月份我就要上高校了。（高校=高中）”她别扭的将脸藏得更深了些。

　　“就当这是母亲的请求吧，母亲想送给飞鸟礼物。”

　　“别以为说这种话就会原谅你。”不自觉地她的嘴角往上挪了几寸。

　　“真伤脑筋，所以我们要来一场温泉旅行吗？据说九州大分县的由布院温泉很不错！”

　　“知道了。”明明去旅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不知为何这份理应欢喜的应和里，调上又多了几分勉强。

　　她立起身在门口站定，“我会通知露西亚的，但等我上高校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再瞒我了，不然到时候我一定会很生气。”

　　“知道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飞鸟都会和母亲谈条件了呢。”女人扬起脸，笑容绚烂又茶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