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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故意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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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白栀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的阳光依旧刺眼,他侧过身,发现身旁已经没了人,伸出手摸了摸床单,还残留着祁慎的余温,应该是刚走不久。
他缓缓起身,下意识发出“嘶”的一声,浑身的酸痛感让他不得已慢悠悠下床落地。
他扶着墙缓缓走到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真想骂一句祁慎畜牲。
白栀然的身上布满了祁慎的吻痕,脖颈处的咬痕同样触目惊心。
不过一切都值得,他也已经确认自己要找的文件就在祁慎手里。
昨天私人酒会白栀然就开始怀疑,他一直关注着祁慎的行程,陆秦问祁慎的那批货一定与文件里提到的交易点脱不了干系。
为了证明内心想法正确,在祁慎兴奋状态下,他故意搂着祁慎脖颈,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问着:“先生…今天晚上是遇到棘手的事吗?”
爱哭的小东西太让人着迷,但突然的一句话,祁慎皱紧了眉头,“不该问的别问。”
他确实应该烦躁,因为是白栀然派人截了那批货,而那批货的交易点正是文件里提到的地点。
这一次截的货,让祁慎损失巨大。
白栀然现在只有一个目的。
获取祁慎信任,拿到文件。
“白少爷,您起床了吗?”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所有思绪。
白栀然应了声,管家便开了门,他将衣服双手递给白栀然,“白少爷,早上好。”
白栀然礼貌一笑,接过衣服,继而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他慢吞吞开口:“祁先生…”
管家第一次看见祁慎抱着陌生人回家,且睡在主卧,他的语气柔和起来,也更加礼貌,“先生已经离开,说让您多睡会,您还要休息吗?”
白栀然摇摇头,“不用了。”
“早餐已经备好,白少爷换好衣服便可享用。”
白栀然乖巧的点点头,管家便自觉关上门离开。
他看着管家送来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祁慎的尺码。
即使换上了祁慎的衬衫,但身上的痕迹依旧无法遮挡,也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衬衫长度挡住白栀然的臀部,甚至还长了些,他看着管家送来的衣裳中并没有裤子,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但他还是笑了笑,问:“管家,有裤子吗?”
管家也很礼貌回复:“抱歉,白少爷。”
白栀然攥紧拳头,这祁慎就是故意的。
自己的衣服裤子成那样了,是肯定穿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忍!
他慢悠悠从三楼下来,四周望了望,眯着眼眸仔细观察着摄像头位置。
管家已在早餐区域等候,白栀然靠着椅背吃着吐司,没过一会儿,大门外便有了动静,他以为是祁慎提前回来了。
他站在窗子边,看着大门口的佣人人手一个大箱子,疑惑的看向管家,“她们这是…”
“先生让她们每隔一星期清理花园。”管家如实回答。
白栀然哦了声,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外照射在他的脸上,没过一会儿,他的双眼一阵刺痛感。
白栀然闭上双眼休息了会,随后小心翼翼看向管家询问道:“我可以给他们送水吗?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管家笑道:“白少爷想做什么就做,不用过问我的。”
白栀然礼貌地道了声谢,乖乖地来到厨房拿出杯子一一盛满水。
不冷不热,温度恰好。
等拿到小花园时,所有人都震惊着脸看向白栀然。
由于他的腿毫无遮挡,投来了不少异样眼光,但都笑着看向白栀然,并感谢他送来的水。
白栀然观察着小花园,发现墙角处有一个监控正对着自己。
三楼两个监控,二楼墙角处一个监控,一楼四个监控,分别在四个角落,现在小花园又多了一个监控。
白栀然心里默默数着,正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的议论声相继传入白栀然耳中。
“能喝吗这水?感觉好脏哦。”
“我都嫌恶心。”
“没想到先生喜欢这种?”
“不知廉耻!”
他回头看了眼摄像头,浅浅笑了笑。
白栀然慢慢走向对自己不满的两人,他低下头,有些委屈,“水脏了吗?不能喝我可以重新倒…”
两位佣人声音很小,同时也没料到他会听见,但她们怎么会放过白栀然。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将手中的杯子递给白栀然,“那真是麻烦了,多不好意思啊。”
和她们一路来的佣人看不下去了,她好心全说道:“姐姐,他也是好心,你这样…先生回来看到会生气的。”
“好心?生气?先生会让他在这里多久你心里没点数吗?服侍谁不是服侍,说到底还不是先生的一条狗。就算死了先生怕也不会生气,换一个宠物不就行了。”
另一人附和道:“瞧他那贱样,我看着就恶心,还撒娇呢,咦惹。”
她嗤笑一声:“不过先生也不是很喜欢他嘛,”她上下打量了白栀然一番,嘲讽道:“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白栀然无视他们的对话,伸手接过她们的杯子,没想到两人会同时提前松手,“啪”的一声,杯子瞬间摔个七零八碎。
其中一人笑道:“哎呀,今天太热了手心都是汗,一不小心就滑了。”
他看了眼监控,没说一句话,蹲下身慢悠悠捡起地上的碎片,趁两人不注意,故意刮伤了手。
鲜血顺着杯子碎片流在地上,眼看白栀然将要起身,佣人快速踢向他的后背,在没有防备情况下,白栀然摔倒在草丛,水中拿着的碎片在他手臂上划上一条血痕。
“你…”白栀然皱着眉头,犀利的目光投向两人,随后眼底迅速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人被他一瞬间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随即,两位佣人便看见白栀然又委屈卑微起来,两人都以为刚刚看见的眼神是自己错觉。
“对不起……”他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下,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赶紧滚!”
他抹了抹眼泪,重新拾起玻璃碎片慢慢起身,因为脚伤手伤,白栀然走的很慢。
其余人站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白栀然走回大厅,看着腿上鲜血直流,管家有些着急。
毕竟是先生第一个带回家过夜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好交代。
管家看向白栀然着急问道:“白少爷…”
在管家眼里,白栀然像是受了委屈,却又强忍着。
白栀然摇摇头苦笑道:“麻烦管家一件事,不要和先生说,我不想给先生添麻烦,”随即自嘲般笑着,“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就是勾引先生的垃圾。”
管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将目光移向白栀然的伤口,担心道:“让我为您处理伤口吧。”
白栀然摆摆手,额头上却冒着冷汗,“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不用麻烦。”
“我有些困,先去睡了。”
白栀然说到这份上,管家也不好多说,他的视线随着白栀然一瘸一拐慢慢回到三楼关上门他才移开。
他靠着房门,迅速收回了刚刚委屈的脸,开始扫视祁慎房间能贮存东西的柜子。
为了文件,他当然可以不择手段。
如果祁慎真拿着文件,他段然不会放在明显且易被找到的位置。
白栀然转身,小心翼翼将门拉开一条缝,透过缝隙观察管家的位置,确认在一楼他才悄悄合上门上锁。
他走到书柜前,小心翼翼将书挪开,看看是否有暗格。
翻阅了近十分钟,白栀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三楼走来,他快速的将书放回原位。
管家的手搭在门把上,同时,白栀然恰好把最后一本书放进书柜。
管家拉开门,“白少爷,先生说会提前回来。”
白栀然躺在床上,脑袋慢悠悠从被褥中探出来,他看着管家笑了笑,“好的。”
鲜血顺着脚踝流在床单上,他对伤口没作任何处理,以往受伤也是如此,此刻脚上的疼痛感让白栀然皱紧了眉头,不由地蜷缩着身子。
白栀然就是这样,即使伤口感染了也无动于衷,他的亲人只有一位80岁的奶奶,为了不给奶奶添麻烦,痛了就忍着,忍不了就合眼睡觉。
他想着,或许一觉醒来就不会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栀然隐约觉得有人将手搭在自己腰间,他慢慢侧过身,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麻木地看着眉目冷淡的男人,是他回来了。
但他看不出祁慎任何情绪,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
祁慎声音冰冷,貌似心情很不好,“然然,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