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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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当然不会拒绝西尔斯的请求。
一大早，他们四个人就来到了河边。
三个人把他们的想法说给约瑟夫。
他思索一阵，开口道：“想法很好，但是很难做到。我知道的，能这样做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是谁？”
约瑟夫看向西尔斯，说道：“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
不只是西尔斯疑惑，吉姆和埃瓦尔也有点难以置信。
“西尔斯的父亲？叔叔，你见过？”埃瓦尔先按捺不住，问道。
他和吉姆可真是太好奇西尔斯的父亲了。
如果他的父亲真的这么厉害，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时候，西尔斯说的是实话。
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到别人的梦里吗？
西尔斯催促道：“舅舅你继续讲啊。”
三个人齐齐盘腿坐下，准备听故事。
约瑟夫迟疑一会儿，也跟着他们坐下了。
“我当然见过。西尔斯的父亲叫席南，是一个，很厉害，也很好的人。所以把伊莎交给他，我很放心。”虽然他现在不见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妹妹和赛缪尔大人知情的。他们都没说什么，约瑟夫也不好开口，怕惹妹妹伤心。
没有打断他讲话，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听着。
尤其是西尔斯。
明明是他的父亲，他知道的反而最少。
约瑟夫在想从哪里开始讲。
“……那次我去受命去支援他们……”
多少年的事情了？五十年？一百年？
那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像魔神一样，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拿着一把奇怪的，和他一样高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还有一部分人，体内的暗元素。
他甚至发自内心的觉得，圣殿根本不用派他们去支援。
那一个人，就抵得过千军万马。
“他拿着的武器，是元素凝实形成的。”
那柄镰刀，是多少人的噩梦，又是多少人的救赎。
约瑟夫不会忘记。
“元素可以凝实成武器吗？”西尔斯疑惑道。
约瑟夫摇摇头：“我到现在，知道的只有他一个。”
“哇。”
吉姆羡慕的看着西尔斯：“你爸爸这么厉害。”
埃瓦尔也羡慕到：“都是只有他一个做到的。”
西尔斯不知道怎么回他们，只好又催约瑟夫继续讲。
“应该是和他的其他能力有关。与其说是元素不可以凝实成武器，不如说大家的能力太弱了。”
“翼族的翅膀就是由光元素形成的，能够带他们在天空飞翔。”
“冰其实也可以凝实成武器。但是能做到这一步的水属魔法师太少了，可以说是没有。”
“人鱼也不可以？”埃瓦尔问道。
约瑟夫摇摇头：“或许很久很久以前，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人鱼族几千年都没有出过族长，一直靠三个长老来维护。”
“长老们更迭，族长不曾出现。人鱼族已经没落很久了。”
说道这里，约瑟夫有些失落。
西尔斯听得出神。他也算是有人鱼的血统。
没落了……吗？
没由来的，西尔斯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约瑟夫缓了缓，继续讲：“不同于一般的魔法师，席南的进攻方式很特别。他更喜欢，近身战。他的元素就是武器。”
“如果你真的也想这样，西尔斯，你要做到瞬发进攻，用魔法。哪怕是在移动过程中，也要能够做到。”
西尔斯仰头看着他。
约瑟夫摇摇头：“但是这些还不是你现在能做到的。”
“那我能干什么？”西尔斯不解。
“锻炼身体，跑快些。”约瑟夫微微勾起唇角。
西尔斯鼓起腮帮，接着叹气：“好吧，我知道了。”
埃瓦尔和吉姆也有点泄气。
约瑟夫接着说：“如果你是为了参加联赛才想办法的话，其实不用想那么多。至少，你把现在的技能练好，就可以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知道了。”西尔斯点头。
“有一句话，叫做‘以不变应万变’。”约瑟夫慢慢说道。
西尔斯眨眨眼。
约瑟夫轻笑：“希望你能明白。”
和吉姆两人分别后，约瑟夫和西尔斯一同回去。
回去的路上，西尔斯突然想到什么。
“舅舅，我爸爸是大魔法师吗？”
约瑟夫摇摇头，轻声道：“他比大魔法师更厉害。”
所以我才会这么努力，在短短十几年间，就爬上圣骑士长的位置。
只求能保护妹妹。
哪怕是以卵击石。
……
“西尔斯？今晚你和我睡好吗？让舅舅睡你的房间可以吗？”伊莎贝拉跟西尔斯商量到。
“好啊。”西尔斯完全不在意，“我可以今天和妈妈睡，明天跟舅舅睡，后天在地上睡！”
伊莎贝拉莞尔：“好，听你的。”
西尔斯蹦蹦跳跳的跑进屋拿自己睡觉用的。
约瑟夫洗漱好也就进屋了。
准备好一切，西尔斯先爬到床上，给伊莎贝拉让个位。
母子两个开起了卧谈会。
从考试聊到朋友，从上课聊到打人。
“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而且要保护好自己。”伊莎贝拉告诉他。
“知道了妈妈，兰恩斯老师也和我说过。”西尔斯叹气。
“好啦啊，睡觉吧。”伊莎贝拉拍拍他。
西尔斯“嗯”一声，抱着被子滚到另一边。
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他反而没有像从前一样抱着妈妈。
伊莎贝拉心情有些复杂。
但是又在心里安慰自己，独立些总是好的。
至少，以后西尔斯独自生活的时候，他能很好的照顾自己。
西尔斯闭上眼，意识渐渐脱离。
再次清醒之时，他就看见了席南。
“爸爸！”西尔斯大叫着冲过去，“爸爸，为什么这么久你都不来找我？”
西尔斯委屈巴巴的。
席南笑笑，故意问道：“哪个小朋友在学校还要爸爸陪呀？”
西尔斯不好意思的说：“才…才没有。”
都忘了这么长时间是在学院待着的。
西尔斯吐吐舌头，又抱住席南嘿嘿笑。
席南看儿子这样，知道自己算是哄住了。
“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一直在看着你的。”
西尔斯皱着脸，撒娇道：“不要再说我了吧，我以后不会打人了。”
席南轻拍他的脑袋：“谁说我要批评你了。你妈妈还有老师都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必要再说一遍。”
西尔斯眨眨眼，不太清楚爸爸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你做的很好。”席南认真道，“很有你爸爸我的风范。”
西尔斯呆住。
“可……可是我打人了。”
“但是朋友受欺负还是要帮他出头啊。”席南说道。
“不让你打人是为了不让你养成打人的坏习惯。”
“好的。老师和妈妈都告诉我做事之前要想。”西尔斯很会反省。
“你知道就好。”席南点点头。
“不过我今天不是只想和你说这件事的。”
西尔斯疑惑的看着他。
“开学之后你是不是要参加资格选拔赛吗？我来帮你想想办法，能多一份胜算不是很好嘛。”毕竟这件事也和他后续的计划有关。
如果西尔斯没有成功的话，他就要另想办法了。
“耶！太好啦！”西尔斯兴奋到。
“爸爸教我！”
西尔斯可太高兴了，才知道爸爸很厉害，就可以见到。
而且还可以学！
“爸爸我想看看你怎么做到边移动边进攻的。”西尔斯央求道。
席南当然也不会拒绝。
“其实也不算是两者能同时进行。”席南解释道。
他的右手从身侧挥动到身前。原本手背向外，在让西尔斯看到手心之时，一颗紫得发黑的魔法球就形成了。
西尔斯看的稀奇。
“明白了吗？其实我手臂的移动时间就是魔法球的形成时间。”席南又演示了几遍。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一心两用？”西尔斯问他。
“当你足够熟练的时候。走路是你从小练习到大的事，魔法也要熟练到这个程度。不用再费神去想，仅仅是一个动作的时间，就要形成。”席南解释道。
西尔斯点点头，还是熟练度的问题。
或许这就是兰恩斯老师说的，要像喝水一般顺畅，成为像呼吸那般的本能。
席南继续给他演示。
跨一步，一甩手，一个魔法球就被他丢出去。
站在原地，他挥动的越快，魔法球就越密集。
散发着暗紫色光芒的魔法球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光，照亮了远处。
西尔斯惊叹连连。
“知道怎样了吗？”席南收回手，扭头问他。
西尔斯重重的点头：“知道了！”他会坚持继续练习的！
“其实你舅舅说的也没错。在实战中，跑快些不仅能躲避伤害，而且可以出其不意的进攻。”席南继续给他讲。
“而且，除了魔法球式的攻击方法，我们完全可以变幻出其他的。”
西尔斯全神贯注的听着。
“为什么很多魔法师都选择球这个形状？因为球体，是相对而言最容易形成的。但是只要你足够厉害，足够熟练，你完全可以换很多种。比如针状，或者其他。”
“爸爸的镰刀就是这样吗？”
席南点头：“差不多。”
“但是我也可以不用它来攻击，我自己就可以形成。”
“看好了西尔斯。”
席南压低上身，微微下蹲，两手放在腰侧。
如果西尔斯见过真正的剑术比试，他就能认出，这是拔剑的前奏。
只见席南的右臂快速利落的划出一道半弧，同样形状的魔法就这样被释放出去。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暗紫色的光芒也消失殆尽。
西尔斯目瞪口呆。
“西尔斯，有被吓到吗？”
席南收回手，勾唇，笑着问道。
西尔斯又一次呼吸急促起来，心中有什么感情想要喷涌而出。
“爸爸……，我，我，我超喜欢！我不害怕！”西尔斯激动地脸都染上红晕。
不同于从兰恩斯老师那里听来的、自己想象的场景，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带来的震撼远比前两样大得多。
大魔法师，爸爸比他们更厉害。
“爸爸，我还想看。”西尔斯再一次恳求道。
那是对强大力量的向往，是对父亲的崇敬，是……对自己未来目标的再次肯定。
“爸爸！”
席南抱起儿子，笑道：“西尔斯，你想飞吗？”
西尔斯眼睛亮亮的：“要！”
席南哈哈大笑，单手拖住西尔斯，让他抱紧自己。
在这里，就是席南的主场。
只要他想。
刚才还被两人脚踩的地面，突然没声响的裂开。
“西尔斯，抱紧了。”席南再次提醒。
看着意气风发的父亲，西尔斯心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席南奔跑着跳入裂隙中。
他们向下坠落。
风在耳边呼啸，衣服被吹的猎猎作响。西尔斯睁开眼，向上看，依旧是黑暗。只有他们两个在的地方是光亮的。
“西尔斯，要停下了哦。”席南笑道。
说完，伸出右臂，一把和他一样高的镰刀就这样映入西尔斯的眼帘。
席南再次搂紧西尔斯。
右臂重重的向下一抡，镰刀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这股力量举托着两人，抵消了下落的冲力。
西尔斯被席南护得好好的。
完美落地。
轻轻放下儿子，席南笑着问：“怎么样？喜欢吗？”
西尔斯的心还在“噗通噗通”的快速跳着。
他看着微笑的父亲，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席南慌乱的帮他擦泪。
哎呀玩脱了。
西尔斯重新扑到他怀里，不住的抽噎。
席南拍着背给他顺气。
“爸爸…爸爸……”西尔斯哭的一抽一抽的。
西尔斯才没怕，他只是，只是太喜欢父亲有力又安心的怀抱。
“爸爸，我想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爸爸……”
西尔斯抽抽涕涕的。
席南只觉得心都化了。
他轻声安慰道：“会的，我们一家人会在一起的。”
我一直在努力。
西尔斯，你要加油。
这个世界，将来也是要靠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