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情》成文不称颂

12、第 12 章

　　裴云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早上起来眼还有些酸，跟齐烨打声招呼走了。带着小琦吃了早饭，裴云多少有些食不知味，小琦胃口一直挺好，闷头叨叨叨地吃肉。
　　如果楚河来了的话卡达的事情还不能继续放在明面上跟进，裴云烦躁的挠挠头，买些菜回家了。

　　楚河低调进入白山城，没直接去齐家。齐家老三的事他也听说了，打算整顿一天，自己先去命案现场看看，再到齐家拜访。
　　“到现在一共发生四起，分别是这几个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琦玉展开一张白山城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四起案件发生的地方，“凶手每四天出现一次，每个现场都有凶手留下的木质荷花，受害者的尸体上也有凶手以各种手段留下的花型的伤口。”
　　楚河看着面前的地图：“最后一起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琦玉指着地图一处：“这里，昨天早上发现的，应该是夜里动的手。”

　　楚河本想和琦玉一起去衙门找人去现场看看，但是琦玉懒，非说舟车劳顿太累了，楚河只好自己去了。到衙门拿出齐家信物，正好让郑立带他去。
　　“阁主要去昨天的命案现场吗？”郑立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见到远志阁阁主，心里还是好奇的。
　　“嗯。”楚河没多说话，沉默地跟着郑立。郑立看他不想说话，也没再搭腔，带着他回家。
　　裴云在家做饭，想着炖两条鱼焖锅米饭再给郑立送过去，柳姨生前待自己不薄，无论如何对郑立能帮就帮。小琦在边上眼巴巴看着，裴云笑着给他拾了块笋晾晾吃，小琦不满抗议：“我想吃肉，肉！”
　　郑立带楚河回到家门前，想到母亲死不瞑目的场景，一时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楚河看他愣在那，不免问：“怎么了？”
　　郑立回神：“没，没事。”说完带着楚河进去。
　　裴云做完饭出门一看，郑立家的门开着，想着他要是回来了正好叫他来吃饭，省的自己再跑去送一趟：“郑立，回来了么？我那做了饭你来一起吃吧。”
　　进了门发现两个人齐齐转身看自己，楚河觉得不可置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亭亭而待，面上的惬意还未消退便能看见青年眼中涌现的惊喜。
　　“您，您是？”裴云其实更多的是惊讶，小琦这个不靠谱的，这回真得打一顿了，“您救过我，您还记得吗？”
　　楚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青年面前，记忆中的少年出落得挺拔，不比自己矮多少：“你当时，跑哪去了？”

　　于是三人到裴云家，一边吃一边说话，幸好裴云顺便把晚上的饭也做出来了，不然还真不够吃。
　　“当时我叫人去回去找你没找到，所以你当时去哪了？”楚河看着青年忙前忙后终于和郑立一起把饭菜上齐，继续问。
　　裴云擦擦手：“我们家当时还有个老管家温爷爷，他把我救出去了，我们连夜离开的。”
　　楚河接过裴云递给他满满的一碗饭，心里有些不爽：“那他现在人呢，还有你父母呢。”
　　裴云又盛了晚饭递给郑立，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鱼：“我爹娘早死了，给我留了贩盐的一点家业，温爷爷……前阵子也去世了，我才搬来白山。”
　　楚河听了这话自觉失言：“抱歉。”
　　裴云把最后剩的一铲饭盛到碗里：“没事，也早就过去了。还是多谢您当时带人救了我，不然……我今天估计也不能完完整整地坐在这。”
　　郑立把这些话听在心里，虽然对裴云的过往有些好奇但也没多嘴去问。裴云抬头看向楚河：“您怎么来白山城了？”
　　楚河吃着裴云炖的鱼，很美味：“齐家找我来帮忙调查杀人的事。”
　　裴云看着他的眼闪了闪：“那有您在的话，一定能很快把凶手绳之以法吧。”
　　“怎么了？”楚河听出他情绪不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不必担心，我会叫人来守着点你。”
　　裴云扯扯嘴角：“多谢您的好意，只是还是希望您能尽快把凶手绳之以法，已告那些死去的人的在天之灵吧。”
　　郑立听这话叹了口气：“第四起案件的死者是我母亲，打裴云搬来我娘经常跟我念叨他一个人不易，让我能帮衬帮衬一把。”
　　楚河心头颤了一下，他真的叫裴云。看着他越来越低的脑袋，大概也明白了死去的是对他极好的人：“你们节哀，我也会尽快抓住凶手的。”

　　吃完饭郑立帮着裴云收拾碗筷，看着楚河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就先走了：“我衙门还有事，阁主您自便。”
　　楚河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盯着烛火的青年，想到那个荒唐的梦，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您还好么？这些年。”
　　楚河听见他说：“我没什么事。”大抵除了中了毒可能命不久矣外确实没什么事。
　　裴云愣愣地点点头：“那就好，我事后也知道了您是谁，本来还想着报答，但我与您的身份确实有着云泥之别，也不知道能回报您什么。”
　　“不知道怎么报答就不用了，你我身份也谈不上有壁，你叫裴云是吧。”他看见青年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叫我楚河就好。”

　　送走了楚河，裴云默默跟小琦念叨：“这算什么，恋爱脑加成么？直接就叫名字了？他不是远志阁阁主，这合适么？”
　　小琦在旁边给他加油：“各花入各眼，楚河就喜欢宿主你这挂的。”
　　裴云皱眉：“但是你之前不是说他会在受伤之后才撞上我么，怎么现在就碰上了？”
　　“不知道。”小琦挠挠内容不太丰富的脑壳，“也许是柳姨造成的世界线交错吧，也没什么大问题。”
　　“害。”裴云叹气，“也好，提前认识了也方便他受伤后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