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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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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赢确实没听过卫东南说什么难听的话，这人很机灵，很少得罪人，周围的男女老少对他的评价都不错，很难找出差评。
今天倒是很激动。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人再说话，直到下了山，陈招云接过孩子，连声谢谢也没说，快步离开了。
赵赢正要走向卫东南的摩托车，就见卫东南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走？”
卫东南没说话。
赵赢皱眉：“不是来找我的？”
卫东南深呼一口气，往前跨了几步，拦在赵赢前头，从口袋里把信封掏了出来。
粉白色的信封。
赵赢：“……”
“给我的？”
“嗯。”
赵赢犹豫间，卫东南已经把信封塞进了他的手心。
他只得作势往衣兜里揣，却不想卫东南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现在看，就在这儿看吧。”
赵赢顿住动作，沉默片刻，将自己的手腕从卫东南温热的掌心里挣脱出来，打开了信封。
明信片轻飘飘地被拿了出来，卫东南的心提到了嗓子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啪叽在明信片正面那几行字上。
“就这个？”
卫东南的心绪回笼了。
“什么？”
过了好几秒，他才听见赵赢的回答。
“我知道了，走吧。”
卫东南看见赵赢抬腿，继续朝着摩托的方向去了。
可是……这是个什么意思？
卫东南看不明白，但他的脚步很自然地跟着赵赢走了。
一路无话。
摩托一路顺畅，开到了店门口，赵赢下车开锁，看见卫东南还愣在车上没下来。
“进来吧。”
卫东南“嗯”了一声，现在的事情发展和他大脑中预想的任何一种都完全沾不上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只能机械的跟着赵赢走。
赵赢上楼他也上楼，赵赢进屋他也进屋，赵赢脱衣服他也……
“等等，你……”
赵赢双目无波，语气沉静：“试试。”
卫东南瞳孔震惊，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刚说完，他就听见赵赢笑了一声，是他没听过的那种低笑。
“我知道。”赵赢说。
卫东南本来以为赵赢就像电视剧里一样，准备用□□来羞辱一番他的感情，但赵赢又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试试，我想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用这种方式测？你以前都是用这种方式测的？！”卫东南要气死了，头一回对着赵赢大小声。
“不是，从你这里开始。”
卫东南心里的炸弹又炸膛了。
他梗着脖子：“我是1。”
赵赢这回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他皱着眉头，久到卫东南在他的注视下隐蔽的吞了一口口水，才回答道：“可以。”
卫东南“啊”了一声，“但是……”
赵赢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床边，膝盖陷进了大床。
“我昨天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到现在也不能完全说清楚那种感觉，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怎么生活的，然后，想到了老师。”
“我对生活充满迷茫，心情低落，那是很多年前了，老师到我家里来看我，问我要不要去爬山。”
“很久以前，我经常喊上喻成去爬上，他是个很懒的人，但我叫了，他也会去，有一回，我受人推荐，带他去了一座野山，结果出了意外，他差点儿死在那儿，从那之后，我就基本不去爬山了。”
“直到老师叫我和他一起去，老师的要求我总是很难拒绝。”
“到山顶的时候，老师说，很多事情在心里压着，是不会有结果的，要寻求一个舒畅的发泄出来的办法，他让我从山顶往下看，你应该知道那种感觉，在自然的强大面前，觉得一切都不过如此。”
“今天我站在那里，我以为老师离开之后，我不会再找到那种感觉，但事实是，我找到了。”
“但又不太一样，我形容不了到底是哪种不一样，我站在迈出一步就能掉下去的地方，往下看了很久，然后一个小姑娘过来问我是不是不开心。”
卫东南：“那你是不开心吗？”
赵赢摇头：“不是，开心，高兴。”
“我那个时候想，如果往前一步我就会死，我从来不惧怕死亡，但死亡之前，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老师是非常好的老师，我的所有朋友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我，在承担这些身份的同时，将自己束缚住了。”
卫东南：“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赵赢点头：“要试试吗？”
卫东南：“你想放肆是你的事，但在我这，放肆是需要承担后果的，你知道吧？
赵赢：“嗯。”
卫东南：“……”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突然，我没表过白，更没写过表白……情书。”
“你跟这个叫情书？”
卫东南愣了一下：“？”
“嗯，也算。”
赵赢把装着明信片的信封放在床头柜上，卫东南觉得过于随意了。
“要不我念给你听听吧？”
赵赢的动作顿了顿。
“可是你只写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卫东南有些尴尬。
“你还没给我回应，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的眼神中有些期待。
赵赢：“不错，试试。”
卫东南的脸又黑了，他自我纾解了几分钟，继续问道：“试什么，睡觉还是谈恋爱？”
赵赢：“都可以。”
卫东南：“这是你说的？”
赵赢：“嗯。”
卫东南终于舒了一口气，他扑向那张柔软的大床，如愿以偿的亲到了心上人。
……
“你这道疤我很喜欢。”
卫东南啄了一口。
赵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