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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将倾之鼎 ...

  •   “看来我这个不幸的少夫人应该很荣幸了!”盟谦直视着麦鹇的眼睛缓缓走了进来。原来盟谦因为不放心芷柔,特前去看望,却发现所多事情打出意料之外。而薛银衣见
      “想不到夫人如此好雅致竟然亲自过来了。”以麦鹇的武功修为,并不担心盟谦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因此,他勾唇道。而薛银衣知他们之间少有来往且少夫人脸有愠色,知必有要事相商,便悄悄隐去。
      “芷柔姐姐的身子怎么样了?”盟谦问道。
      “已无性命之忧。”
      “已无性命之忧?”盟谦讥笑道:“你是指背上七分的上在常人不足伤性命还是说芷柔姐姐原本时日不多,这一刀并不会有多大的意义!”
      “夫人认为是哪一种?”麦鹇勾起嘴唇薄情的笑道。
      “你答应我让她走,你却将她留在绿佛寺!你明明知道她有寒症这一刀会让她加速送命你却说她无性命之忧!”盟谦蓦然冲上去,用力捶打着麦鹇的胸膛:“她从未逃出你的控制就算你明明知道她会死!你这个骗子!伪君子!”
      麦鹇的眼睛深不见底,低头静静看着她打在自己胸前的手,力道不大,但很痛。突然,麦鹇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盟谦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刚才的癫狂不复存在。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麦鹇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罅隙终于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他的话尖锐而刻薄:“明明抱病应该躺在床榻的少夫人竟然在湖心亭遭人刺杀,而受伤的却是芷柔。夫人怕我控制她而不惜自伤,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丈夫的?夫人想让她走是不想让她受我控制还是看她碍眼?我如果是骗子那么少夫人是什么?”
      盟谦睁大了眼睛,望着麦鹇。
      “怎么夫人不奇怪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湖心亭?”麦鹇邪恶的笑着,他逼向盟谦,一字一顿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太关心我的好夫人。我担心你会出事,就赶了过去,你信不信。呵呵,你当然不信了,我也不信。哦,对了,碧夫人中毒了,这种毒叫做蓝光,中毒后她浑身发出漂亮的光芒,就像碧空闪烁的星星。更奇怪的是只有少夫人送的金步摇上沾有这种毒。怎么你一点都不奇怪?”
      盟谦听着麦鹇的话渐渐平静了下来。
      麦鹇魅笑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我的好夫人?”
      “邀月阁、暗香、沙草、蓝光、湖心亭,皆与我相关,而我却能全身而退,受伤的总是别人。”盟谦看着麦鹇的举止,再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悲悯:“看来妾身真的是无话可说了。那么,请问堡主想如何处罚妾身呢?”
      “处罚?”麦鹇看着盟谦的小腹,微微笑道:“我怎么忍心呢?就算我忍心,那么多关心你的人怎么忍心呢?我像你保证到时我一定会让你看到谁才是真正的骗子!”
      “事到如今,怎么你认为我还会信你一个字?”她的脸平静的异常,甚至有些残酷。
      “有道理。不过有件事你可以信,而且你马上就可以信了。”麦鹇微笑道:“来人,少夫人累了,扶她回房休息。哦,对了,传我口令下去,少夫人身子不适,以后要安心养胎,其他闲杂人等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前去打扰。”
      盟谦离开后,麦鹇斜倚在椅子上,望着手上的伤痕,笑的讽刺而悲伤。
      “堡主!”薛银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来不及施礼:“樊家邬被灭了!”
      “是吗?”麦鹇依然留恋的看着他的手心:“我以为姓樊的那群草包会多撑几个月呢?”
      薛银衣的眼睛动了一下:“原来一切都在堡主掌握中。”
      “说说具体情况吧。”麦鹇似乎被人打扰,终于不情愿的放下了手。
      “本来樊家邬是可以再撑上两个月的,如果没有承昕公子的话。”薛银衣道:“聚盟城的人对樊家邬虽已形成合围之势,但樊家邬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善于用毒,聚盟城也一时无应对之法。谁知双方对峙一个多月后,失踪了许久的承昕公子犹如天降,忽然从樊家邬内部杀了出来,为聚盟城的人打开了城门。早先盟天与承昕公子在少夫人的婚事上意见不一而产生罅隙,现在看来此说极有可能是盟天故意放出的烟雾,好让麦樊掉以轻心。堡主,不得不防啊!”
      “哦?怎么讲?”麦鹇饶有兴趣的问。
      “自联姻后,麦家堡内一直事务繁琐,盟天就在这段时间内一举吞并了樊家邬。属下以为接下来他该将矛头指向麦家堡了。”
      “呵呵,你是想告诉我盟天用少夫人在堡内挑起内乱,使我无暇他顾,待平定樊家邬后就该掉转枪头指向我了?”
      “属下只是据实推测,有冒犯之处,还请恕罪。”薛银衣跪地道。
      “银衣只是为麦某考虑而已,岂有怪罪之理。”麦鹇笑笑:“里应外合,未尝不可能。只是短期内我相信他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
      “你忘了盟天那只老狐狸可送了件最好的礼物给我,我断言这也是他犯的最蠢的错误!”麦鹇笑的深不可测:“他若敢动,盟谦必死无疑。”
      “可是,如果他不顾少夫人的死活呢?”
      “他不敢。别忘了,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爱姜夫人,向樊家邬举兵,他打的可是给她报仇的旗号。如果这时他再向我用兵而不顾姜夫人与他女儿的死活,那他就是自打耳光,必定失民心。就算他真的不顾民心,也必然失良将,无论哪一条,他都必败无疑。”麦鹇自信的道。
      “属下始终有一事不明!”薛银衣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道。
      “哦?”麦鹇来了兴趣:“银衣从来不问为什么,说来听听。”看来他为终于吸引了薛银衣的好奇心而感到自豪。
      “樊家邬明明在七年前已经臣服麦家堡,堡主为什么要将它拱手让人呢?”薛银衣笔直的站立,不解的问道。
      “一个鼎,如果它已经有一脚裂开了,你认为它还能平衡吗?”麦鹇玩味的看着薛银衣的脸,好兴致的道:“所以,我就是要推倒它。”
      “是,属下明白了。樊家邬就是这个裂开的脚。”薛银衣眼角暗了暗道。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什么都不做。”麦鹇将手搭在薛银衣的肩上道:“你帮我立马召集各个当家到麦静堂集合。”
      “是!”薛银衣领命而退。
      麦鹇看着门外,勾起嘴角笑了:“宛儿,好戏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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