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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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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之后，章彧的脸都绿了。
“你前任找我同事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虞汀、汀哥、虞大佬，求求你把他拉黑。”章彧一改之前八卦时小人得志的模样，现在恨不得给虞汀磕一个了。
赵奕涵目睹章彧变脸，好奇问：“偶像，你给章大神发什么了？”
虞汀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晃了晃手指示意不可透露，只给了一个关键词：“情债。”
无疑，这一晚的直播对于观众来说太有看点了。
【庄辰对郑炜航也太暖了】
【冷面哥也发给庄辰了耶】
【庄辰简直就是这节目的小天使】
【同情李齐恒一秒，我觉得他没收到信息的时候表情蛮失落的】
【是！他今天好关注庄辰！】
【srds，孙一铭也很关注庄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他那是关注吗，他那是想水流程】
【心疼姜衍琨一秒】
【姜哥真的是，工具人石锤】
【姜衍琨和虞汀……？】
【我和小天使一样一脸懵，一点都没get到】
【有一说一，我get到了，就……你们不觉得车上的前半段，这俩人极限推拉】
【不觉得……】
【wait，孙一铭找姜衍琨干嘛去了？】
【谈心……？】
【节目组敢不敢把小黑屋播出来！】
【节目组：呵呵，就不】
【奕涵弟弟啊，是真来追星了】
【舍友：白瞎了我的一番好意】
【不，他追星了，他会感谢好舍友的】
【章大佬嗑cp的角度可真清奇】
【我支持虞大佬打败白月光！】
【我能说我从虞大佬的脸上看到了杀意吗？】
【其实我也……】
【啊哈哈哈哈哈虞大佬使出杀手锏：前任！】
【章大佬瞬间变脸，忽然好奇他的情史】
【奕涵弟弟，你可长点心吧，我都怕你被章大佬暗杀】
导演组对第一天直播的效果十分满意，恋综嘉宾不谈恋爱这件事虽然让导演组备受调侃，但从整个节目的角度来讲，造了个不错的梗，带了一大波热度，更何况这一天还顺势带出了章彧的情债、姜衍琨的白月光、孙一铭与虞汀的毒舌等不错的话题。
是个很好的开头。
第二天一早，按照排班，郑炜航和孙一铭负责做早饭，孙一铭原是个阴间作息，上节目不得不调成阳间，如今是个不折不扣的起床困难户，被自己的闹钟足足轰炸了五分钟菜从床上爬起来。
庄辰本不需要早起，奈何闹钟魔音贯耳，被迫苏醒后，饶是脾气再好也难掩起床气：“哥，你能少定几个闹钟吗？太吵了，真睡不着。”
孙一铭一脸歉意：“对不起，我明天肯定只定一个。你继续睡，我下楼做早饭了。”
此时，郑炜航已经在厨房准备上了烤吐司和煎鸡蛋。
“你起得好早啊。”孙一铭像看到新大陆一样，震惊于郑炜航的神采奕奕。
“习惯了，也不早。”郑炜航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再过一会儿估计他们就该下楼吃饭上班了。”
“这还真是个好习惯。”孙一铭咂舌，他要是能养成这习惯，也不至于经常被人担心猝死了。
不过这节目要直播一个月，没准真能帮他养成个早起的习惯。
俩人都不是厨艺能手，干脆从简，用吐司机烤了吐司，给每个人煎了个鸡蛋，又拌了一盆沙拉，就算准备好早餐了。
最先下楼的是虞汀和章彧，二人正赶上早餐做好，便帮忙摆盘端桌。
二人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同屋的赵奕涵背着书包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手忙脚乱地拿了两片吐司夹上煎蛋便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早课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章彧咽下嘴里的吐司，慢悠悠地说：“他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十有八九得迟到。”
“你怎么知道奕涵几点早课？”孙一铭好奇道。
“八点半早课是A大的传统，我也是A大毕业的，算起来奕涵得叫我师哥。”
虞汀侧目：“你也得叫我师哥。”
章彧惊讶：“合着咱屋是A大校友会了。”
虞汀对个人隐私的保密性极高，几乎查不到他成名前的任何事情，若非他自己承认是A大毕业，都没人知道这件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衍琨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底下两个A大毕业生的对话，心念微动，他当年的带教记者毕业于A大新闻学院，他不相信，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现成的机会送到眼前，他总得试探一二。
想到最近的采访任务，姜衍琨灵机一动，做出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下楼，拍了拍虞汀的后背问道：“完蛋了！虞老师，你今天去不去研究所，能不能捎我一次？我之前约了你一个同事采访，最近太忙，忘了申请准入了，正准备去刚想起来，办手续有点麻烦。”
孙一铭想起前一晚的对话，知道自己这位好友并没有放弃那离谱的猜想，只能帮忙，便假意责怪：“你怎么不直接把采访忘了呢。”
“好早之前约的了，研究员的时间不好敲，后来一忙节目的事就给忘了。”姜衍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虞汀，“虞老师，帮帮忙吧，我现去办手续已经来不及了，好不容易约上的采访，改时间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虞汀歪了歪头，在他的印象中，姜衍琨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实际是一个极为细致的人，更何况他做了这么多年记者，应当经常经历好几个选题同时动工的情况，不该出现这种纰漏。不过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研究所是机密所在，外来人员都要申请准入才可以，安保系统十分严格。要是普通的研究所，找研究员带进去还有可能，但在顶级的研究所了，非管理层是不可能有权限的。而虞汀这里，只有他和另外一位负责人才能直接带人录身份进去。
想来姜衍琨也没法采访到负责人这种级别，他的采访对象没这个权限，带不进去他，便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采访改期，要么二人隔着一道门采访，上演一出现实版铁窗泪。
虞汀质疑姜衍琨的话的真实性，还想看热闹，但又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真的耽误了对方的工作，思量片刻点了点头：“行，我带你进去。”
虞汀背对楼梯而坐，章彧坐在他对面，在姜衍琨刚下楼时就看到了他，将他的神态变化收入眼底，他才不相信姜衍琨没办准入的那一套说辞。一个已经小有成就的记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马虎的事。
不过章彧也没有揭穿的念头，他倒要看看，这俩人之间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正好也让我蹭个顺风车，有个项目想和你们研究所谈谈。”
虞汀皱了皱眉，章彧最近正在休假，能有什么项目要谈，更何况，他就没见过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谈项目。
他估摸着章彧就是想看热闹，偏偏对方说的冠冕堂皇，他要是戳穿了就代表承认自己和姜衍琨之间有猫腻，因此实在没法拒绝，硬着头皮点了头。
这一幕在姜衍琨眼中又是另一番解读了。
节目组至今还没有让他们正式介绍职业，虞汀、章彧等人算是半个名人，被认出来无可厚非，但姜衍琨不是，他敢肯定，这里头除了孙一铭跟他算半个同行以外，没人知道他是记者。
但就在刚刚，他以采访为理由询问研究所准入，虞汀却没有半点疑问，就连章彧也是同样的反应，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怀疑。
科研做到虞汀这份上，保密工作已经刻到了DNA里，若非虞汀事先知道他的职业，并对他的职业素养报以足够的信任，不可能这么痛快地答应放他进入研究所。
须得知道，虽然现在记者行业比几十年前守规矩很多，但仍有些没有职业操守的人，以偷拍爆料来牟取暴利。
研究所掌握在联邦手里，虽然现在对外公布的科研项目都是合法合规的，但事实上，不乏一些研究所会在暗地里做些突破道德下限的实验，以机械派为代表的研究所在这一点上极为嚣张。
这是联邦默许并帮忙保密的事情。
这些事情普通民众是不知道的，如果姜衍琨恰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狗仔，如果虞汀的研究所恰有这些灰色实验，一旦上了新闻，虞汀的罪过就大了。
姜衍琨怎么也不相信，虞汀会不顾自己的前途，冒着极大的风险，放一个在综艺节目上才认识一天的记者进入研究所。
除非他此前便认识他。
姜衍琨作为记者行业中不上不下的存在，此前是绝对没机会接触虞汀这样科研大佬般人物的，连章彧的保密级别都是他够不上的。他十分笃定，自己此前从未与虞汀打过交道。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虞汀就是他苦寻多年而不得的人？
太多的疑点将姜衍琨的思绪引向那个最不可能的推论，他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魔怔了，若不是想人想到疯魔，又怎会怀疑一个职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