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案情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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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原谅是滋养野狗的温床”
经过多天对蓝鲸案件方面的调查，你对蓝鲸这个案子也有了一定方面的了解，之前鉴定的图案你也看过了，分析出来的答案是截然不一样的。
三名受害者中，其中一名的受害者蓝鲸图案里有一串神秘的符号，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解脱即为贡献”
这句话源自□□流派一类，意思是解脱自己就是为社会做贡献，在看到这件话时你不禁有些诧异。
“这蓝鲸掌控者还信□□？”
你缓缓开口，目光落向站在不远处的霍屹程。
“有很大几率，毕竟这是□□内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据我猜测应当是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凶手曾信奉过□□里的教主，另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曾生活于有关于□□的生活之中。”
听到霍屹程这句话，你不禁更加迷惑了。
“这两种不一样吗？”
霍屹程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本质上不一样，第一种是指凶手当过某个□□内的教徒，第二种就是凶手周边有□□教徒，若是第二种，造成耳濡目染这种情况相对来说会大概率出现在幼年时期。”
听着霍屹程的话，你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你是说…凶手幼年时期受身边□□人的影响，也有所接触□□的一些东西？”
霍屹程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的解答，就在你准备继续开口追问时，敲门声响起，你跟霍屹程同时噤了声。
“霍警监，上级来通知了，两分钟后召开会议。”
听着门外人的汇报，霍屹程淡漠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说着，他转眼看向你
“我们走吧。”
到这一步，你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紧张，你搓了搓手，轻呼出一口气，尽量抚平自己内心的躁动。
看着你的样子，霍屹程抬手附上你的肩膀，帮你按肩放松
“别紧张，就当这是一场小会议就行。”
你拍了拍胸脯，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不禁开口
“你也不知道上级对我的态度，我怕他公报私仇，我还没说话就把我赶下去了。”
你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你身后的霍屹程。
“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在看到霍屹程瞬间冷下来的脸时，你立马改口
“不能算！坚决不能算，必须得做到，蓝鲸这案子我是势在必得。”
见你态度这么“积极”，霍屹程欣慰的拍了拍你的肩膀，随后开口道。
“放心，你就把你最近做的功课拿出来，出什么事有我在你后面顶着呢。”
不知为何，你听到这话，心里的底气稍稍足了些，上台之前的动员大会还是异常有效果的。
很快便轮到你了，站在门外，你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内心的躁动，霍屹程坐在透明玻璃房最中间的位置上，大屏幕上是与上级的连线视频通话。
负责的警员为你打开门，目送着你进去后，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进去后，你看了眼坐在正中间的霍屹程，见他指腹不断敲击着桌面，你知道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你不要紧张。
你抬手将手中已经打印好的几分案情文件分发到每一个管理人员手中，与此同时位于你身后的大屏幕也同时展出了你案情材料的内容。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我们发现了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你说着，用遥控器转换到你罗列案情文件的页面。
“蓝鲸案第一点，受害者的死因皆为自杀，他们的手臂上也附有蓝鲸的图案。”
话还没说完，便率先被坐在霍屹程身边的一个人打断。
“在你之前的那些警员都说过这两点了，你就不必阐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向站在门外的助理，扬声开口
“叫后面的人都给我注意点儿，什么自杀受害者手上有蓝鲸图案的一概不用说，要没有其他点直接拍掉。”
听到这些话，霍屹程只是垂眸看向手中你所做的案情稿件，没有打断这个人的不礼貌行为。
跟他们交代完，男人复又转过头看向你
“还有别的点吗？没有就出去，陈词滥调。”
听到这话，你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内心升腾起的怒火。
此人是总警院的副总监，一些案情的梳理、总纳都得经过他的手上交给霍屹程，普通警员若是跟他的关系搞僵，那也相当于之后就得吃糠咽菜度日了。
“当然有”
上级领导在场，你当然不会展现出平时的嘴脸，稍稍平复好心情后，便扬起笑意
“接下来我要讲的可能是很多警员都没有注意到的。”
你说着，抬手划到下一张PPT。
“不知道前面警员有没有认真查看过受害者身上的蓝鲸图案，我特意将三名受害者的图案全都打印出来，并跑了一趟鉴定中心”你说着，将PPT换到下一张。
“很幸运，我们的预料没错，在其中一位受害者的身上我们发现了一句缩印在蓝鲸图案中的一串符号。”
看到你有新的发现，副警监眯了眯眸子，神情严肃起来“这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解脱即贡献”，也就是说解脱自己即为社会做贡献。”
听到你的话，就连上级杨子晋都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缓缓开口。
“这是□□内部广为流传的一句话。”
“没错，我们初步怀疑凶手可能是某个□□的成员亦或者是幼年时期曾生活在信奉□□的坏境，耳濡目染而造成的心理扭曲。”
这句话一出，除却霍屹程在座的各位都纷纷皱紧眉头，若真牵扯到□□，那这一类的案子必定会是一场大案。
“若只是受害者信奉□□呢？毕竟另两名受害者都不曾有类似符号。”
副警监第一个提出质疑。
“若是受害者信奉□□，那这句话一定是极为神圣的，他不可能会将一个图案覆盖在上面，亦或者说这串符号根本就是凶手让他在刻蓝鲸时一块刻上去的。”
说着，你抬手将手中另外一份报表递给了在场的每个人。
“我们有试着帮受害者去清理划痕跟纹身，经验证，那串符号根本就是直接划在手臂上的，之前并没有找人去专门纹过。”
“还有其他线索吗？”
话说到此，原本是应该了终的，可原本还在看文件的霍屹程忽的抬起眸子开口道。
对上他投递过来的视线，你勾起唇角。
“当然有，我在两位女性受害者的脸上都察觉出了化妆品的痕迹，经鉴定跟我的预测没有任何的区别，另外的一具男尸虽然头发凌乱，但作为一个长期无工作吸烟患者，他却在死之前仔细刮掉了他的胡渣。”
你说着，抬眸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四位男性。
“对于男生来说，刮胡子应当是好好打扮的第一步，由此我断定三个人都是以自己平生最好的姿态去享受这场自杀。”
“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会有人去享受。”
副警监当然是一脸的不相信。
对此，你也只是选择一笑了之，继续往下说。
“鉴于上面种种迹象显示，我推测出这个凶手应当是具有一定心理方面的东西，他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去选择自杀，而且…还可以让人享受自杀的过程！”
从房间内出来，你深吸了一口气，张开紧攥的手掌，掌心里早已沁出一层薄汗。
转头看了眼坐在正中间依旧在听其他警员演讲的霍屹程，不禁有些感慨刚刚的那一幕。
他就像是只料事如神的狐狸，竟然能猜到你还会有其他的发现。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三人走出房间，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而坐在外面等着霍屹程的你，眼看着上级的通话切断一切结束时，不禁挑了挑眉。
“任务是完成了，可这仇还没结束呢。”
你边说着边站起身，走到走在正前面的副警监前，笑盈盈的看向他。
感受到你投递过来的视线，副警监被你盯得心里发毛，他向后退了一步“怎么？”
“警监，我想问下你手下演讲的怎么样？”
听到这话，副警监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上下撇了你一眼开口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房间隔音做的不是太好，刚刚你手下所说的一切我一字一句全都听见了。”
你说着，抬手拿起手中的稿件
“跟我所说的可真是一字不差，要不是我在他前面，怕不是就要被您贯上抄袭的罪名了吧。”
副警监见此不禁冷笑了一声
“呵，既然是调查一个案子的，有共同点根本就不奇怪。”
“那还真是巧了，我明明记得前天金巧案子发生时在现场没有看到你的徒弟，而且这第三个受害者的身份特殊，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被金家父母给接回家了，可以说除了我跟霍屹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金巧脸上的粉霜”
你说着顿了顿，抬眸看向此刻额头上已经微微有些汗意的副警监
“请问警监，您是什么时候发现金巧脸上的粉霜呢？以及，蓝鲸里面的那句话。”
“你那句话我们也早就发现了，我看你是恶人先告状。”
副警监赶忙开口道，但他有些慌乱的自辩早已让他的发言漏洞百出。
“哇，副警监，您这狗咬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啊？弄得我都怕怕了”
你说到这儿，还特意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恕小人不信，我们可以去鉴定中心查查记录监控吗？”
“你这女人如此歹毒！我看你八成是想拿这小事去为难警院。”
“可别，既然副警监不愿意，我就只能亲自打电话去问问了。”
你说到这儿，抬手拿起电话，作势便要打给高景行。
“你！”
见你来真的，副警监上前一步扬起手便要打你。
可手还没落下，便被人抓住了，霍屹程面色冷淡的走上前将你挡在身后，虽然没有表情，可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我面打我的人，副警监倒是好人。”
见霍屹程发飙，周围的人都默默低下头，不敢多发一言。
“哼，警监也该好好管管你身边的人”
副警监说着，冷冷撇了一眼你
“别什么没教养的丫头都养在身边。”
“多谢副警监了”
霍屹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却始终浮于表面，随即手微微一转，伴随着副警监的惨叫，便见他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
做完这些，霍屹程若无其事的转眼看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女人
“副警监受伤了，还不赶紧叫人来检查检查。”
被叫到的女人惊恐的看向躺倒在地上不住叫惨的副警监，忙点头应着。
而此时的霍屹程则是悠闲的拿出兜里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手，转眼看向你
“愣着干嘛，走。”
“哦…”
你忙应着，跟在霍屹程的身后，临走前还看了眼身后的一甘人。
回了办公室，霍屹程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坐会到座位上，抬眸看向你。
“你报告给我看看。”
他边说着，边冲你伸了伸手。
你赶忙递上去
“呐，副警监手下人肯定抄袭我的了！不然最后一个她不可能知道的。”
霍屹程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你一眼，随即垂眸翻阅了下手中的文件
“呵，我当是什么稿件，做出来也不给我看。”
一听霍屹程这话，你自然清楚他这是生气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抬眼小心翼翼打量着面前的霍屹程
“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看的，就这个是我这两天多方取证来的，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是吗？”
霍屹程的尾音微微上挑，他抬手“啪”的一声将文件合上，歪头看向你
“那还真是困难的历程。”
难得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你不禁打了个冷颤，对于平息霍屹程怒火这件事，你是十分的不在行，之前若是惹他生气，一般请吃一顿饭就完事了，可是如今…。
你的脸上忙赔起笑脸，小心翼翼的将桌子上那份文件试图给抽回来
“那个…我要不请吃饭？”
听到你的话，霍屹程眯了眯眸子，抬手一把扣住你的手腕
“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嗯？”
感受着霍屹程不断扣紧的手，你挣扎了几下，见丝毫没有用，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霍sir，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给你解释，但这真的不是出自我本心的啊。”
你说着，顿了顿接着开口道。
“我对你的衷心天地可鉴，我…是绝无二心的啊。”
你浮夸的演技犹如台上的戏角儿一般，这让霍屹程有些想笑，但鉴于对你的所作所为持不满态度，他硬生生压下了满腹笑意轻咳一声，一把松开你的手。
“念在你是初犯，暂且饶了你，还有…”转眼看向你，提醒的开口“请我吃饭这事别忘了。”
“得嘞。”
见有希望，你立马换上一副笑颜，转身便想出去准备请客吃饭的一系列事宜。
可还没等你挪步，霍屹程便出声叫住了你。
“等等。”
你脚步不免一顿，直愣愣的转过身
“还有什么事吗？”
望着你疑惑的目光，霍屹程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你坐下。
见霍屹程面色凝重，你自然也不好嬉皮笑脸，乖巧的抬脚走到沙发前坐下，眼睛直勾勾盯上霍屹程。
他沉吟片刻这才开口
“你…这么多天以来，觉得那个顾行知怎么样？”
提起顾行知你不免愣了愣，最近事太多竟忘了他还算作是“实习”期间。
思考了一下顾行知平日里的表现，你点点头
“挺好的，虽然对案情上还有一些不足，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棒的。”
听到你的话，霍屹程有些惊讶你竟然对一个人的评价这么高
“没有什么用不惯的地方？”
简单思考了下后，你摇了摇头
“没有，这孩子本身都挺好的，一些事他自己就能处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还将案子上的一些见解给我写下来了。”
听到祁偌年这话，霍屹程抬手摸索了下下巴，因着蓝鲸这个案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捯饬自己了，这样摸上去，下巴上的小胡子不禁有些扎人。
“你还有他见解的案稿吗？”
听到霍屹程这话，你犹豫了下，随后摇了摇头。
“没有，他之前是直接给我写纸上的，后面说还要补充几点，要回去之后就没再给过我了。”
你说到这儿，不禁顿了顿接着开口道
“我猜想到仪式感这个事情还是多亏他才让我有这个想法的。”
将你的话听完，霍屹程点了点头
“你不厌就行，那以后就先让顾行知在你身边呆着，一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知道啦。”你出声应着“霍警监还有别的事不？没有的话我就给你准备定饭店了。”
“没事了”
霍屹程挥了挥手示意你可以出门了，可待你走到门前打开门时，他忽的出声叫住你。
待你转头，他才接着开口。
“记住，还是要老地方。”
原以为是什么重要事的你在听到这句话时，只对着霍屹程翻了个白眼，便抬脚出门了。
而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霍屹程看着你走出门的背影，不禁沉思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案情突破
